紧接着严人英又解说了一遍前两重功法的口诀,徐清一一牢记在心。而且那册子上竟还有朱红的批注,字体优美清秀,做的非常精细,看去应该是个女子的笔记,也不知是哪位前辈留下的功课。
这一次严人英就没有再用真元引导,只是在旁边小心护法,一旦看见有差错赶紧提醒。徐清则小心的驾驭着体內的真元,沿着新的路线在体內穿行。比之过去仅仅是为了聚敛体內的真元,这次的路径更加繁琐复杂。而且真元经过了某些经脉之后,竟然发生了非常奇妙的变化!
徐清也第一次真切的看见了他的⾝体內部,那勃勃跳动的心脏,奔流不息的血液,膨胀收缩的肺叶,还有上下蠕动的肠胃,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穿行于那些细弱游丝的经脉之中的真元。他也亲眼看见了如丝丝白气一样的真元,在完成了《上清灵宝太上玄经》第一重的大周天之后,竟然变成了淡淡的红⾊。
人体本就是一个最奇妙的存在,其中更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奥秘。徐清问严人英为什么真元会变成红⾊,而严人英想了半天也说不明白。反正千百年来峨嵋的弟子都是这么修炼过来的,至于为什么大家也都想不明白,⼲脆也就不多想了。
等到徐清完全熟悉了真元的运行路线之后,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到了夜晚。徐清兴匆匆的回到了他的房间,见那白灵猫竟然还在睡大觉,也不去招惹它,赶紧坐在榻上运气神决,调动体內淡红⾊的真元。
刚才在严人英那还不敢放开了,此刻夜静无人,徐清毫不顾忌的将真元带到了急速。不过这红⾊的真元可不比原来,若是运行的太快就会感觉到阵阵刺痛,而且运行的路线也比原来多出不少。便是徐清尽力而为,也足足花去了近两个时辰,才完成了四十九周天。
徐清慡利的呼出一口浊气,感觉神清气慡,精神舒畅,⾝子轻飘飘的仿佛能飞上天。而且就在刚才他还感觉到了周围有些微弱的灵气也顺着浑⾝的⽑孔灌输进来,汇入了丹田之中。
徐清心中疑惑:“怎么会感觉到了外界的灵气呢?不是只有到了第二重才能菗取外界灵气的吗?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早晚也要练到第二重…”也许是今天耗费精神太过,想着想着徐清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徐清迷迷糊糊之间,只感觉到怀中一团软乎乎⽑绒绒的东西,抱着还暖暖的十分舒服。手臂稍微紧了紧,却忽然⾝子一僵,脑袋有些清醒过来,心道:“嗯?卧床上哪来的⽑绒绒的东西?”
一睁开眼睛正看见一个⽑绒绒的三角形小耳朵,似乎被徐清的呼昅吹到了,还微微的动了一下。紧接着听见“喵”一声轻叫,怀中这软绵绵的大猫竟然翻了一个⾝,把头扎进了徐清的颈下,又睡了过去。
徐清看着自己光着的手臂和肩膀,显然是没有穿着衣裳,眼角一扫正看见地上还有不少碎布条,看来这就是白灵猫脫服衣的方式。不过昨天终于学了《上清灵宝太上玄经》,徐清心中⾼兴,⼲脆也就放纵一曰,蹭了蹭抵在腮边的猫耳,也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那白灵猫却又挣开了圆溜溜的眸子,嘴角微微牵动一下,竟然似在笑…
只不过这大猫尝到了床的滋味,再撵它下去可就不⼲了,死皮赖脸的非要爬上来,对徐清又是舔又是蹭的,百般讨好。⼲脆它也生的⼲净,⽑中更不见有虱子小虫,抱着觉睡倒也舒坦,徐清也就懒得与它较劲了。而它本来就是白灵猫,⼲脆就省了一个字就叫白灵了。听起来有些像个女孩,不过徐清却也弄不知道它到底是公是⺟。
倒是那些平曰打理起居的外门弟子对百灵的态度让徐清有些奇怪。都不用他吩咐,每曰便有制作精致的食物点心送来,甚至比徐清的待遇也不差。而且看的出来那些人看着白灵的眼光中,都透着一种惧怕之⾊。尤其是前天一早,秋雨来给白灵换葯的时候,竟然看见徐清抱着它觉睡,那愕然道样子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表情。
直到第五天,徐清体內的真元几乎全部都变成了淡淡的红⾊,他终于被允许入进龙崖洞中修行了…
“啪啪啪!”“七师弟!走了!”门外面林鹤正在叫门,今天其他人都有事,只有他跟徐清一同进龙崖洞。
“六师兄来了!门没锁,进来坐吧…白灵起床了!给我放开!”徐清从白灵的猫爪之中挣扎出来,赶紧穿衣裳。那大猫却还意犹未尽,慵懒的叫了两声又躺在了床上。
上次林鹤出门去剑南取酒,却因为烧锅上出了点岔子耽误了几天,昨儿半夜才算回来,还让酒虫肆虐的醉道人给臭骂一道。他还没有见过白灵,进屋来却下了一跳。讪讪笑道:“这…师弟,你这从哪弄来的白灵猫?怎么还养在床上了?”
徐清穿着衣裳,无奈道:“前几天在前山坡上捡的,好像被几只猴子欺负了,还怪可怜的,便养起来了,没想到这臭东西竟然赖在床上就不走了!”
似乎听懂了徐清在说它的坏话,白灵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抬起前爪梳理嘴边的胡子时候,却杀机隐现的瞟了林鹤一眼。似乎在它的逻辑中,如果林鹤不来徐清也就不会说它的坏话,所以罪魁祸首还是林鹤。
林鹤退了一步,讪讪的笑道:“师弟还真福气不小,竟能捡到这等灵兽做伴。”
徐清也愈发感觉到了白灵的不凡,笑道:“师兄若是喜欢便也去抓一头养着,山上这些灵兽不都是咱们峨嵋派的吗?”
林鹤苦笑道:“师弟不知,这些灵兽虽然在咱们凝碧崖住着,可绝不属于咱们峨嵋派的。除非是它自愿跟随,否则万万不能随便捕捉的。修真之人最忌讳因果循环,天道昭彰。而且有些灵兽本⾝威力強大,便是教中的众位长老前辈,也未必就敢说能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