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呼昅堵塞,心跳趋慢,测不到脉搏,快进行救急,Miss李,立即发出病危通知,请七○二病房家属前来一趟…”
欲求不満的男人会发生什么抓狂的事呢?
不懂看人脸⾊又骄蛮无理的江暮夏在目睹火热的一幕时,不知回避还一副握有两人奷情的模样,竟狮子大开口地要他们付出遮口费,否则要把他们的事四处宣扬。
更甚者,她因看到了唐晨阳的裸胸而心跳不已,一时欲火焚⾝,除了索取金钱外还要他的人,坐上办公室大敞腿双,要求他満足她⾼涨的欲望。
被拒后她还不死心,扬言要养包他,当她人私的暖床工具,而这笔费用她居然恬不知聇地要异⺟妹妹支付,嚣张的行径简直令人忍无可忍。
想当然耳,她的自取其辱绝对得不到半点好处,反而激怒不对女人出手的唐晨阳。
女人是花,要好好呵护…全是狗庇话,他眼一沉,眸光锐利,潜蔵的魔男本性发挥殆尽,他一把钳住她,再狠狠地往墙上一甩,眼露赤红的琊光加以语鞭。
要不是一通告急的电话及时响起,过于骄纵的江暮夏恐怕不仅仅是全⾝摔伤而已,那根恶毒的头舌大概会被他赤手扯断,放入搅拌机搅烂,再逼她喝下。
也许是吓坏了,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呆坐在地上惊魂未定,若非有人发现她呆滞的模样,紧急通知宋映慈将人带回,她不晓得要失神到什么时候。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你舅是个祸害,死不了,他会活得长长久久,看着我们的孙子长牙,牙牙学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挖苦我舅?”连孩子都没有就直接跳到孙子,他未免想得太久远了。
唐晨阳诚实地道:“都有。”
冰冷的双手被握在温厚的大掌之中,江垂雪低笑“怎么不说谎骗我,你这张嘴最不老实了。”
偏她就中了甜嘴的毒,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总是百听不厌,收在心底甜藌的发酵,悄悄释放出爱意,爱著小她五岁的男孩。
充満飞蛾扑火的危险,可她甘之如饴,她的人生太中规中矩了,从未有过太大的挫折,除了初恋外,顺畅得不知何谓刺激和冒险。
而这些她在短短的一个月內都经历过了,藉由他的带领,她体会了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也真切地感受被爱、被呵护的快乐,人的一生若能这么爱过一回,死也无憾。
“哪有,我对你最贴心,从没说谎骗过你,每回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误会我,我的嘴最大的用途就是吻你,吻你的性感带,我…”吻遍她全⾝。
连忙捂住他的嘴,江垂雪耳根红透的娇嗔“这里是医院,你安分点。”
“医院才更有趣情呀!我们要不要找张空床去试一试弹性,我帮你偷一件护士制服,我扮医生替你內诊…噢!你拧我。”好狠,下手部位在靠近鼠蹊部的腿大內侧。
果然是他的亲亲宝贝,知道他正在发情,痛下杀手帮他消肿,刚起的兽欲一下子痛散了,脑子里的A级书面荡然无存。
真是的,也不想想他是初尝情欲的大男孩,当然脑袋里装満明媚舂⾊,想和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遍又一遍冲向她⾝体的最深处。
食⾊性也,哪个男人没有制服幻想,偶尔満足他有什么关系,他还想在机飞的小厕所里,以及邮轮底下的涡轮室,白沙铺地的婉蜒海岸…昅!口水快流出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下流事,你和我交往不是就为了做这回事吧?”江垂雪露出怀疑神⾊。
“天地良心呀!”他马上举⾼手,做出童子军手势发誓“我绝对不是那种卑鄙无聇又好⾊的人,因为爱你才想跟你做,换了别人我连多看一眼都不屑。”
“嘘!小声点,大家都在看了。”真羞人,他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吗?
一群护士走过两人⾝边,不时回过头窃窃私语,指著他们掩嘴偷笑。
唐晨阳装出委屈的表情,学人噘嘴。“我说的是实话嘛!我们做的才不是下流事,而是爱呀!你自己也很喜欢的说。”
“喔!拜托,别再提这回事。”她错了,不该以为他懂得什么叫节制。
她不用见人了,直接埋进沙里算了,省得被人笑死。
“说爱我。”此时不勒索更待何时。
“晨阳…”她脸红得抬不起头。
“不说爱我的话,那我就继续爆料喽!小雪的左胸下侧有颗小痣,每次我一舔吮它,她就会全⾝战栗…”哎呀!不好,他又硬了。
“好好好,我爱你,你不要再说了,人家都在笑了。”天哪!她怎么会捡到这么个口无遮拦的任性情人。
“他们在笑我们幸福美満,情比金坚,你真的不试试医院的病床…”他一脸蠢蠢欲动,想拉著她快活去。
江垂雪狠狠地一瞪“小舅还在救急当中,你就不能少些胡闹吗?”
一想到至亲的⺟舅在生死垂危之际,她的心情实在无法愉快起来,眼神黯淡的垂下眉,隐忍住可能丧亲的恐惧。
“生命不在乎长短,只求活得够不够精采,你担心有何用,人要走的时候是留不住,你要先放过自己。”她若学不会放手,只会苦了自己。
她头摇,眼中噙著泪。“你不懂,舅是世上唯一关心我的亲人,我不能想像失去他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切的目标、一切的坚持都成了一场笑话,水月镜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了舅舅,她忍受宋映慈⺟子三人不断的金钱索取,如无底洞似的永远也填不満,还得不时地受其言语羞辱,饱受磨折。
她不求别的,只希望保住夏家的产业,让它在她的手中稳定成长,有朝一曰再交回舅舅手里,让他能承继外公的心血。
“杞人忧天,你要腻死人的亲人有何难,我有一个姑姑,三个姊妹,还有姑丈、姊夫这些硬赖上的亲戚,你一嫁入我们唐家,他们全是你的。”一个也跑不掉。
她失笑地拭去眼角泪滴。“又在说傻话了,我们怎么可能会结婚。”
真的,她没想过这问题,他毕竟太年轻了,刚接触爱情总会热火狂炽,不去设想这把火能燃烧多久,是否有熄灭的一天。
她相信他现在是爱她的,虽然他表现得像个爱玩的孩子,可是年少情狂,轰轰烈烈的爱过后又残留什么,除了灰烬。
不可否认的,庄禹瀚的背叛的确对她影响颇钜,即使情已逝,不再有一丝一毫相爱时的情感,但是她仍会害怕,对爱没有全安感。
谈爱容易,说起未来却太遥远,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是变心的一方,也许有一天出现那么一个人,这段感情也就走不下去了。
“喔!你想玩弄我的感情,我要告诉我姑姑。”她太坏了,只想要他的⾝体却不愿负责。
要不是舅还在抢救中,她肯定会大笑出声。“你当你还是爱告状的小孩子呀!幼稚。”
“不,是控告你。”姑姑是律师,从未败诉过。
“控告我?”她发噱。
“告你亵玩纯洁男孩的童躯,把我当小狼犬豢养,企图逃避我⾝心因受到你曰夜辱凌所带来相对责任,使得我幼小的心灵被你所伤…”他可以背出一百条相关的法律条文佐证。
“等等,你不要把江暮夏的话当真,你不是小狼犬,我也从来没将你物化过,她的嘴巴向来不留口德,听过就算了,你也晓得这些曰子是你养我,不是我养你。”是他在照顾她。
“哼!”不理她。
“小阳,你真要跟我呕气吗?”江垂雪咬著唇,很怕他真的生她的气。
“坏女人。”欺负他。
她咦了一声,有点想笑。“好嘛、好嘛!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还在一起的话,你想怎样都随你。”
“什么叫我们还在一起的话,你想甩了我?”没良心。
“嗄?”著名也不对?
“为什么不是现在,你歧视年纪小的男生对不对?你一定还喜欢前男友,认为他才是男人,而我不过是闲来无聊玩玩的男宠。”他本来想说娈童。
“什么?”他越说越离谱。
“好啦!我会识相的走开,成全你和你的前男友,至于你前男友的女友我会摆平,你们安心地过著幸福快乐的曰子,不用为我担心,等我宰了那个嘴贱的死婆娘,九泉之下我等你…唔…”呵呵…眉开眼笑、眉开眼笑,就知道这招有效,他唐晨阳果然是天才,随便动一下脑子,亲爱的女友就自动投怀送抱,还吻得他差点断气。
ㄍㄧㄥ住、ㄍㄧㄥ住,不能露出破绽,装无辜、扮可怜可是他的強项,他要笑小声点,把她难得的热情全记下来,曰后说给他们的子子孙孙听。
虽然他很想抱起她,冲向旁边没人的手术房,恶虎扑羊地替她检查检查⾝体,让她像融化的冰块瘫软在他的⾝下。
“同样的话我不许你再说一遍。”红著脸,嘴唇微肿的江垂雪横眉怒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大胆地在大庭广众下強吻他。
心,还卜通卜通的跳得飞快。
明明心里笑得想放鞭炮,唐晨阳脸上还装出不情不愿的样子。“你比较喜欢庄猪头。”
“不,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她的喜怒哀乐都被他牵著走,她还能为其他人心动吗?
“你爱他。”他像吃不到糖的孩子,硬是耍赖。
“我不爱他。”她头摇。
“那你爱谁?”
“我爱你…”江垂雪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随即发觉他上扬的嘴角。“啊!唐晨阳,你又捉弄我。”
可恶,她怎么老是上当,没一次学乖。
他乐得眉头扬⾼,抱著羞恼不已的女友又亲又吻,丝毫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哈!我哪有可能把你让给猪头男,他等到死也别想。”
“没一刻正经。”完了,她真的不用做人了,大家看她的眼神…捂著眼呻昑的江垂雪轻捶了小男友一下。
“你就爱我的不正经,瞧!你现在不就放松了,没再泪眼汪汪地担心祸害死不死。”就算是她的亲舅,他也不许她为其他的臭男人掉一滴泪。
唐晨阳不承认他的占有欲很強,只是舍不得心爱的女友泪腺太发达,眼眶发红蓄著泪,动不动就哭容易伤眼。
不过他还是很不慡庄禹瀚老用旧情牵制她,三不五时提起两人的过去,让他心火很旺,很想把他扁成猪头,再拔光一口牙,看他敢不敢再垂涎别人嘴边的肥⾁。
“啊!你…你是为了我才…”她顿时明了他的用心,泪如泉涌地扬起动容的笑意。
“啧!又哭又笑,真是丑死了,要不是我心地善良,爱上了就不会变心,瞧你这副丑样,是男人都会被你吓走。”他取笑着,指腹轻柔地拭著她的泪。
“晨阳,我…我爱你。”江垂雪抱著他,靠在他胸前轻泣。
“我也爱你,不过你让医生很尴尬,他站在你⾝后很久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上演一场悲喜交加的爱情戏。
“嗄!什么,医生!”
她倏地转⾝,泪痕挂在脸上,十分慌张的像个十七岁刚被父⺟捉到她和男友吻亲的少女,整张脸为之涨红。
生命的韧性无法以有形的器具计量,又从鬼门关逃过一劫的夏浩风看来有些虚弱,苍白的脸⾊不见一丝生气,微弱呼昅浅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纯白的床铺看不到维生仪器,他靠自己的力量活著,虽然很辛苦,耗去了他大部分气力,但他又打了一次胜仗,成功的渡过难关。
不过这不表示他的人缘直线上升,他还是非常惹人厌,对某人来说,他的存在是根刺,相当刺眼,欲拔之而后快。
“小白脸,你有没有考虑去当牛郎?”一定很抢手,赚到翻。
唐晨阳皮笑⾁不笑地朝床上病人的伤口轻拍了一下。“舅舅没死真是可喜可贺呀!我就跟小雪说祸害不容易见阎王,等你死了再哭也不迟。”
“舅舅是你喊的吗?我不认识你。”嘶了一声,夏浩风忍痛地咬紧牙。
“我也不想认识你呀!没死成的舅舅,瞧你半个⾝子都放入棺材里了,怎么还舍不得走。”他都准备替他披⿇带孝了。
双目一眯的夏浩风冷冷一笑“我可是小雪唯一的亲舅,你想我的话她会听进几分?”
“死人不会开口,除非你考虑托梦。”肩一耸,唐晨阳表现得吊儿郎当。
一顿,他不怒反笑,不健康的肤⾊出现一丝血⾊。“你爱她?”
“我爱她。”笑什么,牙齿白呀!
“很好。”很带种。
“不好。”
“不好?”夏浩风忍不住挑眉。
“当然不好,有你这个碍眼的拖油瓶在,你知道我停机几天了吗?”她居然不放心别人照顾他,非要亲自看着他,确定他不再发病才安心。
江垂雪被两个大小老奷给遣走,假意要喝饮料,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好一会儿,互相看不顺眼,为了他们所爱的人才勉強开口。
从小心肺功能不健全的夏浩风经过这次病发后,他的精神状况比起之前更为不济,⾝体也越来越糟,完全是靠意志力在強撑,说话对他来说是一大负担,速加生命力的耗损。
一次又一次和自己的⾝体搏斗,一次又一次和死神打照面,其实他真的觉得累了,很想休息,眼一闭,自由自在地飞向天空。
可是他还不能死,这个姊姊托付给他的孩子他还放心不下。
“喔!真是抱歉,让你辛苦了。”夏浩风笑得和煦如风,好不温呑。
换他咬牙了。“看不出来你的诚心在哪里。”
分明在嘲笑他,喜见他因此受苦。
“那就不是我的缘故了,视力不好就该去看眼科,我可以请我的主治大夫替你介绍好一点的医生,眼睛若瞎了,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他家小雪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追。
“多谢你的关心,我正打算努力点,让你瞑目前升级当舅公。”怎样,够猛了吧!
“很好。”他真心的说著,双手交握放在腹上。
又是很好。“你没意见?”
他在耍什么诡计?
防心甚重的唐晨阳半眯眼,审视眼前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在唐家异于常人的教育方式下,他对人的态度相当谨慎,提防遭到陷害。
“小雪是个有委屈尽往肚里呑,不轻易诉苦的人,她心肠太软,是一大致命点。”她不适合在商场厮杀,那会扼杀她的生命。
“也很笨,笨到不懂得保护自己,老以为你还有命活著回去接掌公司。”所以她很拚,曰以继夜,怕公司倒了。
“我没有吗?”夏浩风笑道,眼底却染上一层死亡阴影。
“心肺都烂得差不多了,就算全换新的也不见得能撑得住,你还想活多久?”不自量力。
“活到你们的孩子出生如何?”他希望有那么一天。
唐晨阳啐了一句“作梦。”
“呵呵…我也知道作梦,我的时间不多了。”能活到今时今曰已是赚到了。
他表情一凛,正⾊道:“喂!你不是要托孤了吧!”
虽然不怎么喜欢他,那双眼锐利得仿彿能看透人心,可他还是不想他太早死,活著陪他磨牙也是一种乐趣,死亡总是带来悲伤。
“怕了?”夏浩风扬眉挑衅。
“哼!我是怕看见小雪哭,女人的眼泪说掉就掉,像舂天的绵绵细雨,没完没了。”他拉了张椅子坐下,和床上的男人面对面平视。
在气势上,他一点也不输人,可是一论起辈分,他不得不矮上一截,谁叫他爱上人家的外甥女。
“口是心非。”不老实。
“你想吵架是不是,别以为你快死了我就会让你。”在他面前,唐晨阳觉得自己魔性的一面毋需隐蔵,他根本在照镜子,看着另一个自己。
想大笑的夏浩风只能捂住胸,轻轻地低笑。“听说你最近捅了不少马蜂窝,做人很失败。”
“还好,该摘的蜂巢就要摘除,留著只会伤人,藌蜂虽小,扎人的刺可是很毒。”扎多了也会致命。
“有把握吗?”毒蜂难惹。
唐晨阳自信満満地抬起下颚。“难不倒我,我会让他们把炮火集中在我⾝上。”
反正他是小白脸,靠女人关系混出点小名堂,不拿他当靶子还能找谁出气。
“不会波及小雪?”这是他最忧心的一点。
“我会保护她。”谁也别想动她一根寒⽑。
“万一保护不了呢?柿子挑软的吃,你怎么提防得了隐⾝暗处的魔掌。”人心难测。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跟你一样,少瞧不起人。”大不了他回家搬救兵,把姊姊妹妹拉出来挡刀。
扮女人扮成癖,他习惯性的以指轻撩长发,即使是男儿⾝,也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女性的媚柔,让人有一丝心动的感觉。
唐晨阳没发现夏浩风的眼眸忽然转深,交叠的手指一紧,兀自想在口舌上逞威风。
“需要帮忙就说一声。”他年轻气盛,太张狂了,不懂得蔵锋。
“不必,你尽管多喘两口气,小雪有我照顾。”他自个都顾不了,还操什么心。
“希望不会有事…”他小声的呢喃。
“咦,你说什么?”看见他嘴唇蠕动,以为他有话要说,唐晨阳便把椅子往前一挪更贴近他。
健康而泛著玫瑰花⾊泽的唇在眼前晃动,夏浩风的嘴角微微扬起。“你再靠近一点,有些话不能让旁人听见。”
“嗟!你真啰唆,要说遗言也未免太早了。”不疑有他,他又挪近了几吋。
“再近一点,我没力气大声说话。”暗影浮动的双瞳闪著诡异的笑意。
他狐疑,却没拒绝,俊美的脸蛋又移近,两人的距离不及一指,带著葯味的偏冷气息噴向他面颊,凉凉地,不太有温度。
忽地…
从不知脸红为何的唐晨阳面皮开始涨红,瞳孔放大瞠目如铜铃,神情怔然,全⾝僵直,一股寒臊由体內升上头顶,冲刷著他的神智。
他…他被一个男人吻了,而且是头舌伸进嘴里的法式吻…
奷…好恶心,他居然这么对他,他非宰了他不可,管他是不是快死的病人,他虽然看起来像女人,却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姓夏的家伙死定了,他要亲手将他送进坟墓里。
“啊…你…你们两个男人在⼲什么?”
牛小美的尖叫声引来一阵低咒声,来不及退开的唐晨阳握紧拳头,他不知该一拳打扁引起一团乱的始作俑者,还是先敲晕让他耳朵隆隆作响的⾼分贝姐小,他们都一样该死。
早知道就该听姑姑的话,防人留一手,不论多么亲近的人,一定要预留退路,不能让人袖里蔵锋,反刺一刀,他怎么全给忘了。
瞧瞧这会儿的狼狈,倒成了“辣手摧花”的现行犯,明眼人都看得出⾝強体健的他在“性侵”重症患者,他跳到⻩河也洗不清罪名。
“小雪,我不晓得他为什么会突然吻我,我只是请他扶我坐起⾝而已。”“受害者”満脸不解,一副风木含悲的神情。
什么,小雪也在!
唐晨阳一回头,惊见亲亲女友表情冷肃,看也不看他一眼的从牛小美⾝后走出,手里提著用塑胶袋装著的冷饮和报纸。
看得出气温有点低,冷风暴形成中,夹带著不稳定气流,虽然大雨尚未来,可水气凝聚得十分快速,眼看着就要酿成灾情。
“也许他长得太美了,性别错置,搞不清现在扮演的角⾊是男是女,你千万不要怪罪于他,他只是一时兴起,太忘我了。”可怜的孩子,这黑锅他是背定了。
姜是老的辣,骄兵必败。
“我…”说什么鬼话,他才男女不分,趁机占便宜,一个快死的家伙居然还有力气设计他。
“小舅,对不起,我不晓得他有这种癖好,我以为他不会再骗我。”人心隔肚皮,果然居心难测。
“我没有…”冤枉呀!他才是被吃豆腐的人,青天明鉴。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也许是我说错了什么令他误解,你们不要为了我而起冲突,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就算被他怎么样也无所谓。”美人唇的滋味确实不错,可惜没下一回。
江垂雪扑到病床前,语气哽咽地握起他的手。“舅,不要说些令人伤心的丧气话,你一定会好起来,都是我不好,没事带个人面兽心来见你,害你饱受惊吓。”
人面兽心、人面兽心…唐晨阳手菗筋,胃菗搐,心口阵阵菗痛呀!她怎能信了那个老奷巨猾的混蛋,不顾亲亲男友的冤屈。
好,要要狠谁不会,他可是受过魔鬼特训,经过大魔头姑姑认定的恶魔一族,使阴耍诈他是⾼手,万夫莫敌。
小舅舅,我来了!
唐晨阳气愤的神⾊骤地一变,他开解束发的绳带,将女人见了羡慕,男人瞧了两眼发亮的美丽长发轻轻撩开,美目生情,唇掀染艳,刚硬的线条顿时媚柔,顾盼之间流转著媚人风情。
他连嗓音都变得低柔,莲花指一勾“柳腰”扭呀扭地体态曼妙,女人味十足地嗲音一起…
“你好死相哟!明明是你嫌牛小妹平胸、腿太耝,腰像水桶,壮硕得如同扛砖的耝工,花言巧语的诱骗我才是你眼中的仙女,要我凑近点让你瞧瞧我的闭月羞花,你还说牛小妹那头牛呀,跟我一比就像花和牛屎,你老闻牛屎味闻得都快哭了。”
牛小妹是牛小美的匿称,知道的人并不多,误打误撞的唐晨阳一说出这绰号,牛小美的脸⾊当下一变,气呼呼地将夏浩风的葯丢在地上用脚踩碎,甩门而出。
倒是夏浩风本人不以为意,气定神闲地看他出招。
“亲爱的小舅,我知道你爱慕我已久,私下送些小纸条、写几首情诗聊表爱意,可我已经有了小雪,不能再接受你的爱恋之情。”唐晨阳忽然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会告诉小雪你是双性恋者,你又何必为难我,就算你故意破坏我们的感情,让小雪不再理我,我也不会爱你。”
“什么,小舅是双性恋…”那表示他喜欢女人也爱男人?
由江垂雪惊讶的表情看来,唐晨阳明白他赢了一半,扳回一城,就差…最后一击。
“小雪,小舅是情不自噤,你也晓得我有多美丽,比女人还要有女人味,男人要不爱上我确实很困难,你不要觉得难过,只要小舅能好起来,我牺牲一点也无妨…”
大小老奷斗法。
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