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六年九月四曰凌晨,阿克拉维克镇郊外的国中阵
卓志军中将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国美人的一举一动。寒风瑟瑟,吹得他附近的共和军陆军军旗哗哗作响,军旗下,他那笔挺的⾝体更是显得⾼大魁梧,肩膀上那两颗闪闪发光的将星,在北极圈凌晨那柔和的光线下格外耀眼。在他的旁边,站着参谋长蔡兴少将和⻩军第一集团军群司令员森口次朗大将,他们也都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国美人。唯一不同的是,蔡兴少将观察得是那么入神,那腰杆子跟标枪一样,笔直笔直的;而森口次朗则是时不时的放下望远镜,观察了一下两个人的脸⾊后,这才接着⼲自己的事情。在国中人面前,这个曰本雇佣军大将的腰杆子,从来就没有正儿八经的挺直过,估计自他这一开代始,子子孙孙几十代人的腰杆子,在国中人面前都别想挺得直直的。
卓中将保持着这个势姿已经有一个小时左右了,整整一个小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手中的望远镜也没有放下过,看得森口次朗咋舌不已,这个卓将军的坚毅还真不是盖的,看了这么久也没有感觉到累,怪不得陈剑大将会把防守这个布鲁克斯岭山口的重任交给他,果然是慧眼识珠啊。几年前的中曰战争,曰本军队一次又一次的败在这个卓志军手下,看样子并不是偶然,只要侍候好了这个年青将军中的佼佼者。说不定自己以后将会财源滚滚,仕途顺利。想到这里,森口次朗地腰弯得更低了。
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卓志军说话,实在忍不住了,森口次朗终于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卓将军,国美人这是准备⼲什么?这么个大清早的。他们就出动了这么多人。以阿克拉维克镇为中心大搞工事。而且工事的规模相当庞大,估计可以放下十几万人的队部。难道,他们想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与我们打持久战?要知道,再过一个多月,这个地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了,温度会下降到零下二三十度甚至更低,除了半地下工事里面。任谁也没有办法在野外度过北极圈的冬天。”
摇了头摇,卓志军终于放下了望远镜:“不,艾威尔是个聪明人,他绝不会傻到跟我们打持久战的。他正在做地事情我也猜不大准,不外乎几点。第一,他们在昨天地战斗中损失惨重,被打得没有了信心,只好构筑防线。等后继队部地到来。不过依我看。这一点不成立。从大炮数量上看,他们仍然占有绝对的优势,而且兵员数量也仍然是我们的两倍左右。艾威尔不会被打了一个巴掌之后,就乖乖地把脑袋缩进壳里去的。第二么,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构筑工事,说不定是为了迷惑我们,以便找到偷袭的机会。不过我认为,这一点也不成立,我们的阵地位于山坡上,居⾼临下,一览无余,而且前面一马平川,后面丘陵簇拥,除了两翼外,找不到可以偷袭地地方。再说了,这是在北极圈附近,黑夜短得可怜,国美人的一个小小的动静,我们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并做出相应的布置,所以,估计艾威尔也不会用上这一招。
因此,艾威尔最有可能采取的策略就是,采用欧洲场战上对付堑壕的最普遍的打法,稳扎稳打,步步推进,一直把我们逼到死角上去。这办法笨了点儿,对艾威尔这样一向自诩智将的人来说,用这种办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不过,在现在情况下,这种笨办法却是最适用地。艾威尔地最大目的,估计是要拼光我们的火炮,耗光我们地弹葯,为后继队部的攻击打下基础。如果艾威尔真是做此打算、并为防范我们的反击而构筑工事的话,这说明,艾威尔已经猜到我们把机械化队部蔵在后面的针叶林里了。这种笨办法不会速胜,也不会速败,而且能够有效降低我们机械化队部的威力。说老实话,艾威尔还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家伙。国美
队部里面好象尽出这种家伙,魅力不足,谨慎有余,很擅长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形势有利时猛追穷打,形势不利时就缩起脑袋,有一套。”
森口次朗点了点头:“卓将军⾼见。只是,国美人好象忘记了一件事情,在这个鬼地方构筑工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成的。就拿我们的这个阵地来说吧,十万曰本军队拼死拼活的,⼲了整整一个半月,而且还配备了各种各样的施工机械,这才算勉勉強強地把这个工事修了出来。国美人不可能事先就想到要与我们打持久战,施工机械应该不是很多,而且天气越来越冷,施工难度也越来越大,我看啊,国美人估计得白费劲了。”
蔡兴摇了头摇:“森口将军,请你注意一点。我们动用了十万人施工,可是国美人现在能够动用的人数在二十万以上。如果后继队部来了以后,他们参与构筑工事的人数将会达到四五十万人,甚至于更多。他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实现作战目标了。不过,艾威尔用这一招得有个前提,那就是我们没有援兵,估计艾威尔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呆阿拉斯加的队部,论起人数来不会比他们少到那里去,而要论起武器装备和战斗力来,绝对要比他们強。”
“没错,”卓志军点了点头:“金宮的意思,就是把这里变成国美人的绞⾁机,大量消耗国美人的军力,为接下来的军事行动打基础。底下这么一支庞大的队部,要是在这里被拼光了,你们想想看,国美国民会有什么反应?哈,我估计布林顿的总统位置有点儿不险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