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催促貂禅说出心中钟情之人,想要帮她达成心愿,哪成想,最后竟是听貂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竟不知是喜还是悲。
貂禅勉強说完,已是羞的面红耳赤,不敢抬头。只是等的半响,尚不闻柳飞接话,不噤心中惊慌,偷眼打量。
却见柳飞嘴巴大张,眼神空洞。脸上神⾊变幻,时喜是愁。不一会儿,嘴巴倒是闭上了,却自行在那嘟嘟囔囔的不知嘀咕些什么。
见柳飞不是轻贱自己,貂禅心下稍安,只是奇怪他为何这般反应。等的许久,见他兀自在那冥想,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实在忍不住,不由伸手,微微一推柳飞臂膀,道“君在想些甚么”
柳飞浑⾝一震,方自回过神来。原来他这半响,却是将貂禅一生在脑中过了一遍,又想到竟然是自己赢得佳人芳心,心中得意之下,已是陷入臆想之中,仿佛已是与貂禅携手遨游于名山大川之间,漫步于海边夕阳之下了…
此时得貂禅推醒,望着眼前这个绝代佳人,不噤心花怒放。开口道“姑娘,呃,不是。貂禅,呃,不是,那个,蝉儿,呵呵,对,是蝉儿”
貂禅听他咋叫“姑娘”脸上不噤一黯,接着听他改口叫“貂禅”不噤又是一愕,最后听他叫自己“蝉儿”方心中欢快。眸光一转,甜甜的“嗯”了一声。
柳飞呵呵一笑,道“蝉儿莫怪,我实是欢快的傻了。实在未成想蝉儿所念之人。竟会是,嘿嘿,竟会是,呵呵”说着,伸手搔了搔头发。
貂禅见他竟露出从未见过的憨样,不觉好笑,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霎那间。柳飞但觉眼前如同百花齐放,明艳夺目。要知貂禅之美,却是闻名天下地。那形容女子羞花闭月地词汇中,闭月说得便是貂禅了。
柳飞毕竟道心已成,只是稍微迷醉。便已是醒悟。忙道“蝉儿既是钟情于我。今曰何以已是见到我了,尚自答应王允老头所提?”
貂禅心中一惊,忙道“君可是生气了,妾”
柳飞摆手道“我没有生气,你也别甚么君、妾的,我听得不习惯。以后你叫我大哥,我自叫你蝉儿。你也如此称呼就可。”
貂禅见他如此说。方自放心,道“蝉儿虽为女子。然先父在世时,便常教导,做人当知恩图报,忠义为先。今曰本见了大哥,甚是⾼兴,哪知王允大人却有如此,蝉儿想及先父所言,又想及自己⾝世,自知配不上大哥。更何况怎能为了一己之情,而不报大恩。我若不应,便只一己欢娱,天下却不知有多少女子,要失了欢娱。故此,才。。
柳飞闻听,不噤肃然起敬。正⾊道“蝉儿真女中丈夫也。”
貂禅听得柳飞夸赞,心中甚是安慰。她此时只怕柳飞轻看于她,或心中怪她不能坚守对柳飞的感情。见柳飞如此相知,心中感激。只是轻轻的叫了声“大哥”便再无话了。
柳飞心中明白,伸手将貂禅轻轻揽入怀中。貂禅被柳飞拥住,不噤躯娇微颤,鼻息咻咻,心中已是情动。
柳飞望着怀中娇俏,忍不住低头吻住红唇,恣意品尝。貂禅却如遭雷噬,躯娇大颤之下,嘤咛一声,已是浑⾝无力。
良久,柳飞方自強自抑制住奔腾的情欲。暗暗告诉自己,若在这里直接要了貂禅,非但是对佳人的亵渎,便是对与自己定亲的蔡琰也是不尊重的。自己若要与貂禅结合,怎么也应该让蔡琰知晓,毕竟他们二人先定亲在先。即使因蔡琰年龄尚小,不能立时完婚,也应先告知蔡琰知道。
当下,只是将貂禅拥在怀中,说些情话,却不再多动。貂禅在皇宮之中,早练就一副察言观⾊地本领,甚是伶俐。眼见柳飞情动,然竟能于此时克制,知道他是尊重自己,不由心中感激,望向柳飞的双眸中,便満是柔情。
柳飞将家中的事情,一一细细的讲给她知道。告诉她自己要先与甄姜和蔡琰说明,再与她完婚。貂禅微笑道“大哥毋需烦恼,如果二位姐姐不允,蝉儿便是做个婢子就行了,不需要名分的”
柳飞微微一笑,道“你也莫要多想,姜儿和琰儿俱为明理之人。不会为难于你。且在咱们家里,没有什么妻妾之说,大家俱是平等地,你们也自按照年龄称呼便是。待会儿天亮,我便带你先去见琰儿,与她说知此事。然后先送你回咱们家。再回来时,应该时间正好,到时,将琰儿与岳父一齐接回,大家再好好团聚,可好?”
貂禅将⾝子往柳飞怀中挤了挤,情动地道“要回家吗?蝉儿终是又有家了,大哥啊,谢谢你。若没有你,蝉儿终是一棵飘萍,却不知自己要飘到哪里才是尽头”言下,已是带着哭音。
柳飞闻听,想起原本书中所载,貂禅命运之惨,便真如她自己所说,竟是到最后都没搞明白,她飘零地命运到何处才是终点。心中不噤疼惜,道“是啊,蝉儿有家了。大哥陪着你,不管甚么地方,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就是家。”
貂禅心中満是温馨,竟是慢慢的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才发现已是天光大亮了。⾝上暖和至极,却是被柳飞用大氅整个包着,抱在怀中。这一觉,貂禅只觉是自己二十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心中无挂无碍,再也不像从前般,今曰不知明曰在哪,今曰不知明曰会发生何事。而这种感觉,全是将自己抱在怀中夜一的这个男子所给予的。他不仅救了自己两次,更是救了自己一生。
想到这,抬首望着柳飞,见他正満面柔情的看着自己,眼中竟是装満了爱怜,那爱怜竟是浓的化也化不开,以至让她总忍不住想要去讨好他,去服侍他。。貂禅觉得,只有那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地感激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