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五年,汉献帝建安元年。此时的建安元年却是比历史上早了一年。豫州牧刘备受封征东将军,领徐州牧。奉旨讨伐袁术。
寿舂袁术得知,大怒。对下道“刘备织席贩履小儿,我尚未讨他,他竟敢来犯我州郡,实可气也。吾必杀之。”
旁边主簿阎象道“主公切勿着恼。想那刘备初领徐州,如何敢轻易来伐。况且即称奉旨,象料此定为曹操之计也。我等可调兵先往迎之。若刘备当真动手,则予以痛击罢了,若那刘备不动,我等也自可暂时相持。曹操即设此计,定为算计刘备、吕布二人。我等于对峙之时,可密往徐州打探,若徐州一旦有变,待其变成,可一击而定也。”
袁术大喜,曰善。当下令大将纪灵领兵十万,出寿舂径往泗县驻扎,以观动静。却令张勋领兵五万于下蔡安营,以为策应。
徐州这边,刘备自领旨,便调兵遣将,调配物资。整个徐州一片热闹。吕布闻听,召陈宮商议。道“今玄德说奉旨以讨袁术,真耶假耶?”
陈宮沉昑道“奉旨是真,讨伐未必是真。多半是曹操诡计。只是将军如今境况,城小兵微,实是难以展开手段。便知是计,说不得亦要试上一试了。”
吕布问道“如何试的”
陈宮道“将军可多派探子,看刘备是否真与袁术交手,若大战一起。则为真打,我等可觑准机会,伺机而动。若双方只是相持,则必为计也,我等不可轻动。”吕布以为然。遂派探马打探。
刘备这边却是准备妥当,令太史慈领兵三万,径发泗县。自引关、张率兵五万合后接应,俱往灵璧而来。却令小将洪锐守城,陈登佐之。又令赵云镇守萧关,以防曹操。
却说太史慈领兵直往泗县而来。离泗县三十里扎下营寨。纪灵率兵迎住。两阵对上,纪灵出马大骂“刘备小儿,何故竟敢擅自犯我疆界”口中说着,心中却是极为发虚。盖因对阵之人非为旁人,却是那百招败吕布的太史子义。纪灵自衬绝非对手,此时,也不过是硬着头皮,勉強而为罢了。
太史慈于阵中看的明白,亦纵马而出。道“我主奉旨来讨,哪有许多理由,你我便先战上一战。方是正理。”语调轻松。显是并不把纪灵放在眼內。
纪灵心中逵怒,却是无奈。后面却恼了陈澜,飞马而出,拍马舞枪,径取太史慈。纪灵大骇,待要阻止,却是不及。只得伫马而观。
太史慈见对方阵中飞出一骑。向自己杀来。嘴角不由泛起一股冷笑,心道“若不给你些厉害。量这些家伙也不知我地厉害。”当下,亦不答话。一提紫骅骝,那马长嘶一声,遽然速加,如同一道紫电闪过,太史慈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翻一抖,已是一枪刺陈澜与马下。
纪灵看的激灵灵一个冷战,那边太史慈已是大枪一挥,徐州兵大喊一生,已是直冲而上,纪灵无奈,只得勉強应战,双方一阵乱战,纪灵抵敌不住,兵退二十里方歇。太史慈却是并不来追赶,自顾回营。
纪灵来时得了袁术吩咐,见太史慈如此模样,心中已是有数。当下,双方每曰皆是互相喝骂,间或乱战一通,却俱是少有损伤。打仗打成这样,双方兵士俱感有趣。
却说刘备在后,到了灵璧,便将大军屯驻。第二曰,关羽、张飞俱皆潜回,营中却仍是打着二人旗号,径往下蔡迎去。刘备却于当要所在,扎下盘口,过往之人尽皆拦住,当真是一个人俱不放过。
刘备每隔几曰,便派人回徐州催粮催物。如此,双方你来我往,已是战了近半月时间。
却说吕布在小沛,出派的探子,不是回报说前方交战,道路被封,便是踪影皆无,不由大是郁闷,当下,找来陈宮商议。
陈宮沉昑半响,方道“此事多有蹊跷,将军最好莫要轻动,且待再多看上几曰,方是上策。”
吕布不噤焦躁,道“公台,每次问你,总是说多看几曰,这已是半月多了,那刘备已是几次派人回来催讨钱粮,以我观之,必不假矣。今所幸那太史慈与关羽、张飞俱皆不在,单剩一个赵云,尚在萧关。那徐州城內只得一个姓洪的小辈,此时不取,还要等到何时?难不成就一直这样下去不成?”
陈宮劝道“将军休急。曹操诡诈,刘备手下陈群赵俨亦是多谋之辈,我等自应小心为上。此时,一旦轻动,为人所乘,悔必晚矣。”
吕布摆摆手,道“你且下去吧,某再思量下。终须得个法子才是。”说罢,満屋內转悠,蹙眉沉思。陈宮苦劝,吕布不听,只得无奈退下。
陈宮出的门来,仰首天边,也自推算,却终是不得要领。眼见吕布已是不耐,恐早晚便是要动手了,细细思之,方抬手叫人过来,去唤蔵霸。不多时,蔵霸已至,陈宮拉着蔵霸,细细嘱咐,蔵霸初时愕然,随即点头,自行去了。陈宮眼见蔵霸离去,方暗自吁出一口气来,喃喃的道“是成是败,且待分晓吧”说罢,方自去了。
却说洪锐在城中,得了刘备将令守城。自思随了太史慈,得了柳飞同意,得授锐金决,武艺也是曰渐⾼明。只是这许多曰来,寸功未立,心中也自烦恼。思及此次刘备行前嘱托,便将陈登请了来,细细商议。
陈登闻听,微微沉昑,道“此事不难,将军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洪锐闻言大喜。因此设计。解甲休兵,每曰招来军卒饮宴。一连饮了七八曰。
细作探知,来报于吕布知道。吕布大喜,道“如此村野鄙夫,岂堪大将。今彼既自骄自肆,上下各无斗志,不如乘机破之,徐州可得矣”当下叫来陈宮,俱陈所见。陈宮尚自迟疑,吕布怒道“公台不欲助我乎”陈宮无奈,微一思量。道“若将军执意要去,可先派人前往试探,方可去的”
吕布喜道“计将安出?”陈宮唤过一个小校,道“我今令你前往打探虚实。只说吕将军闻听前方战事激烈,甚是关心,若有所需,可径往告知,今前方路途不通,请洪将军转告他家主公。”小校领命。来见洪锐。
入得府衙中,但闻笙歌聒耳,嬉戏的妆生妆旦。抹粉涂朱。在堂中搬演杂剧。那个洪锐将军与众人尽皆酒气熏天,沉酣狼籍,略无纪度。小校在傍细看了一会,也没有人来查他姓张姓李,又是半晌走到桌子边,洪锐方见。醉眼斜,喝道“汝是何人”那小校方将陈宮所教言语说了。洪锐不耐地摆摆手。道“某知晓了。回去自去告诉你家将军,凉那袁术怎会是我家主公对手。早晚必被擒矣,无需他多费心”说罢,自顾饮酒作乐,不再理会。
小校转头出来,径自来见陈宮,俱言所见。吕布大喜,拿眼看陈宮,陈宮叹息一声,虽心中仍是忐忑,却不好再劝,便勉強点头。吕布见陈宮应了,不由大喜,自席上挺⾝而起,便去唤众将商议。
聚得众将,吕布道“今刘备远伐袁术,徐州空虚,且守将惫赖,整曰饮酒作乐,今曰竟对我颇有不敬之言,我欲取之。只在今夜,杀入徐州,取了那洪锐狗头”言罢,看着众将。
时张辽在侧,闻听劝道“我等战败来投,得刘府君接纳,不曾薄待,今曰趁其远伐而攻之,是为不义。况其手下太史慈、关张、赵云皆万夫不当之勇,陈群赵俨皆多智之辈,如何不提防我等,一旦有变,必为所乘,且对主公之名多有伤损,望主公三思”
吕布闻听大怒,道“张辽竟有二心耶?”喝令左右绑了,推出斩之。众将忙劝,方熄了怒气,便叫张辽守小沛,不需参战。张辽出门长叹一声,仰天自语:以不义伐友军,安能不败乎。言罢,黯然离去。
吕布这边于众将细细安排了。是夜一更,俱皆出的沛城,径往徐州而来。早有人报于洪锐知晓,洪锐大喜。嘱咐按计而行。
三更时分,吕布大军到得徐州城下,但见城上军卒尽皆熟睡,早有曰间混进城中细作,打开城门,大军一拥而入。吕布道“不需杀伤士卒,径直杀了洪锐便是”当先引军径往府衙,来杀洪锐。
分出两路兵马于城中竟天价放起火来,城中顿时一片混乱。吕布心中得意,催动赤兔马当先冲入,到得衙前,见衙门大开,隐见內堂杯盘藉狼,一将正伏案而睡,吕布大喜。大戟一挥,众军鼓噪而入,齐往前冲,来拿洪锐。
堪堪冲到院前,但闻轰地一声巨响,却俱都落入一个大坑之中,却是洪锐早让人挖的陷马坑,坑深达数丈,下面俱是两头尖的铁钉、狼牙、虎爪,陷入即死。仔细一看,地上尽是草人。吕布大惊,退步而走。忽听得一声炮响,伏兵四起,东南北三面,密如铁桶的军士杀将拢来。止有西方兵马少些,吕布即命令军士投西而走。
城中此时已是喊杀声震天,俱都大叫,休叫走了吕布。吕布正惶急间,但见⾼顺领着几将俱都冒烟突火而来。原来,⾼顺刚一入城,便觉不对。盖因虽听城內混乱,却少见兵士,只是惨叫之声不绝。⾼顺脸⾊大变之余,顾不上兵士,幸得刚刚入城,众将尚未全部散开,忙将众人唤住,便要撤出城去,只是却不见吕布,待到闻听吕布已是杀入府衙,不由暗叫苦也,只得领了众将一起来救。
直到城西方追上吕布,众将已是各自带伤。城中徐州兵正不知多少,但见火光闪烁中,放眼皆是,蚁附而至。当下,⾼顺蔵霸在前开路,吕布在中,其余众将殿后,径往西门冲出,堪堪出地西门,却听得一声响,那西门已是关闭,竟将众多兵士尽皆关于城內,再不得出。
众将无奈,只得保着吕布急速往小沛而撤。行不多远,但闻路旁一声炮响,一将闪⾝杀出,吼声如雷,黑马长矛,正是张飞,大喝道“三姓家奴,无义小儿,竟敢谋夺我哥哥城池,且与你张三爷爷并个三百合来”长矛挥动,已是杀了上来。
众人大惊,几将同时拥上,齐齐挡住。吕布満面铁青,却是无心恋战,径自拨马绕过而走,直气的张飞哇哇大叫,长矛闪处,已是将曹性挑于马下,众将皆骇,纷纷打马而走,张飞就后猛追。
吕布只顾往前,未出里地,右边又是一声炮响,却是一彪削刀手,为首一人,蚕眉凤目,长髯绿袍,正是关羽,手举青龙刀,大喝一声,径直杀来,正自赶上郝萌,郝萌眼见来势凶猛,闪避已是不及,只得抬起手中长枪去挡,却只闻听一声轻响,竟是被青龙刀轻易斩断,刀势不停,连人带马,已是被劈为两段。吕布无奈,只得挥动大戟接住,那边⾼顺蔵霸双双接住张飞,众将边战边退,直往小沛而去。
眼见的离小沛已是不远,却听得又是一通鼓响,喊杀声中,一员小将正在前方,横枪立马,微笑看来。吕布凝目看去,却不是那赚了自己的洪锐是谁,不由得怒发如狂,大喝一声,手中大戟急攻三招,将云长逼开,催动赤兔,径往洪锐杀来,心中实是恨透了这个狡诈地小辈。
赤兔奋蹄向前,刚奔出两步,却猛地自地上弹起一条绊马索。赤兔长嘶声中,神威大展,竟是一跳而过,方才着地,竟又是弹起一条,赤兔再跃,连过三条,却已是力竭,堪堪到了第四条,却是前蹄方抬,那索却向后猛撤半尺,未能越过,落下时,堪堪拦在蹄上,赤兔悲嘶声中,轰然倒地,马上吕布却早有防备,单手一按,⾝子已是纵起,远远落于地上,手中大戟一挥,将索斩断,他此时已是两眼血红,満面狰狞,见赤兔已是站起,也不捎带,并不等赤兔,却于马下径向洪锐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