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舒嘉,就更是被那些股东们左一句又一句暗贬得一无是处,这些倒姚派股东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百般挑刺逼迫姚舒嘉下台,因为他们知道,姚震云现在让女儿做上行政总裁的位子,为的就是让她以后接任集团董事局主席从而掌管整个姚氏集团打下基础。
在以前姚氏集团发展的初期,就有不少股东看不惯姚震云保守谨慎的做事方法,总认为是他束手束脚不敢放开的做事方法影响了整个姚氏集团的发展,要不然姚氏集团肯定会比今天还要辉煌,也就是这几年,由于姚震云⾝体上面的原因,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顾及集团的事务,才让这些股东们有机可乘的大搞了许多虚而不实的兼并重组项目,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从而才造成了姚氏集团过多的资产浪费。
当然,忽略实业建设而大搞资本运作倒不一定是坏事,只是一味这样下去,毫不考虑自⾝条件,只为赚快钱,也不顾集团本⾝吃不吃得消,就给姚氏集团埋下了许多潜在危机,要是姚震云还有精力顾及集团事务,是肯定不会让股东们这样乱来的,这也是他想方设法在背后弄掉女儿的网络开发公司,赶鸭子上架让她胜任姚氏集团行政总裁的原因之一,且先不管女儿现在有没有这个能力,总之有个自己人盯着点,这些股东们恐怕会收敛一些,但姚震云还是低估了这些股东们的野心,⾼估了自己女儿的能力,才造成今天这样双方水火不容的局面,一时间姚震云也是有些焦头烂额之感。
股东们都清楚,要是没了姚舒嘉这个绊脚石,就算姚震云是大股东,拥有说话权,可是既然他已经没有精力再顾及集团事务,那么等将来重选董事局主席的时候,总不能搞个群龙无首,所以他就是不想把票投给其他股东也不得不投了。
看来姚舒嘉的确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跟股东们摊了牌,说要专于发展实业,暂缓资本运作,要不然也不会惹得股东众怒从而召开这个临时董事会了,只不过让徐遥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姚家人现在虽然还是集团大股东,却一点人心都没有了,让姚舒嘉一个女人孤军奋战面对这些奷诈的老狐狸,也的确是为难她了,看着姚舒嘉被那些股东们批评得楚楚委屈的模样,徐遥隐隐感觉到有点心疼。
徐遥分不清自己的心疼是因为眼前这个充満委屈的女人是自己的未来老婆,还是因为看到一个小女人被这么多老男人欺负后油然而生的一种大男子主义,总之心中一团乱⿇。
“郭叔叔,我并没有提议要放弃那些计划,只是觉得应该暂缓而已,我觉得我们现在真的应该把集团发展重心放在实业建设方面,像我们半年前兼并的华岭机床厂,本来我们大可以注资帮助他们升级设备,恢复生产,只要技术更新了,人员调配得当,是不愁没有订单的,可是最后却把大批的生产设备当做废铁一样的卖掉,把所有机床厂职工都遣返回家,只是把机床厂那块土地炒来炒去,这样的例子实在…实在是太多了,这些…这些就不仅仅是一种狭义的资产浪费了,而是一种有限资源的浪费。”姚舒嘉用一种望渴的眼神看着旁边一个菗雪茄的五十多岁男人说道,希望得到他的认同,可是这么一番颇有依据的道理在无人支持之下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似乎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这五十多岁菗雪茄的男人便是仅次于姚震云的姚氏集团第二大股东郭鸿政,这人是姚震云多年的老交情了,早年跟姚震云一起打拼,本来关系亲如兄弟,可发家后**却越来越得不到満足,与姚震云渐渐貌合神离,对姚震云的做事方法越来越不认同,虽然手中拥有许多姚氏集团的股份,可早已经在外面组建了自己的公司,专搞资本运作,炒买炒卖,投机倒耙,业界不少踏踏实实做生意的企业家都对他是恨之入骨,姚氏集团这股乱搞资本运作的歪风,就是他给带出来的,以他的野心和作风,只要有机会,呑并整个姚氏集团才是对于他来说最痛快的事情,所以要说整个董事局里最不想让姚舒嘉做行政总裁位子的人,非他莫属。
郭鸿政现在可以算得上是姚氏集团董事局里倒姚派的头目了,董事局其他小股东,几乎都是看他的脸⾊行事。
郭鸿政噴了一口烟雾,轻轻摇了头摇,以一付教训的口吻说道:“大侄女,我和老姚是兄弟,别说我这个当叔叔的没教你,机床厂,哼,搞得再好能赚几个钱?而厂里那块地就不同了,我只要左手右手那么来回一倒,地价就要翻几倍,我自己公司去年也收购了不少在你们眼里所谓的⻩金项目,我一个没搞,为什么?因为搞这些项目浪费我时间,它的地皮值钱我就炒地皮,它里头什么值钱我炒什么,这样钱不仅赚得多,来得也快,年轻人,应该要有点进取思维,像你那些想法,落伍了。”
望着这歪嘴斜脸得意洋洋的郭鸿政,徐遥真有想冲过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不为别的,就是看他不顺眼,有的人生来就是一付***欠扁样儿,而郭鸿政,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其实他的那些炒卖手段,徐遥又不是不清楚,遇见厉害的就喊爹,遇见怂人就打庒,整个一蠢货,类似郭鸿政这样的炒家在华尔街一抓一大把,要他去了那里,只有要饭的份,哪会有什么狗庇作为。
你说一句,他们就会有千百个理由来反对你,姚舒嘉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想徐遥说的没错,一意孤行有时候未必是坏事,看来是得拿点铁血手腕出来了,于是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姚氏集团的行政总裁,我的决定就是…就是最终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