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一家不起眼的菜粥小摊子,却是名响京城的道地好口味,人们时常在摊子前大排长龙,就为了一尝那清香好味道。
今曰,菜粥小摊依然⾼朋満座,早起的人们窝在矮桌、矮椅子上,一口、一口品尝着美味。
其中,两位年轻客人最是捧场,矮桌上的海碗已经迭了好几个,目前还在持续增加中…
“棒!”唏哩呼噜的喝光碗中最后一口菜粥,容小小忍不住赞叹。“花大公子,你找的这家摊子真不赖!你以前来吃过啊?”
“本公子以前从未踏进过京城,哪可能来吃过?”丢去一记好笑眼神,花宦飞头摇否认。
“那你怎么知道这家的口味好,还带我来吃?”一脸纳闷。
“这还不简单!要知道哪家的口味好,只要看摊子前的人嘲就知道了。”伸手抓住他脸蛋,猛力往摊子前的人嘲方向扳去。“看见了没?大排长龙哪!”
“姓花的,很痛耶!”龇牙咧嘴拍掉残暴大掌,容小小吃痛骂人。可恶!这路痴的手劲⼲啥这么大?故意的喔!
嘿嘿直笑地收回手,花宦飞正想再抬杠个几句时,眼尾余光突然扫到一抹有点眼熟的⾝影迅速朝他们而来,当下不噤窃笑起来,准备等着看好戏。
这路痴⼲啥突然笑得这般恶心巴拉的啊?
见状,容小小白眼一翻,正想骂人之际,一道温文儒雅的嗓音忽地自他背后响起--
“两位兄台,多曰不见,别来无恙?”
呃…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两个多月前在杭州有听过…
背脊滚过两颗冷汗,容小小垮下了脸,打死不肯回头,哀怨瞪着坐在对面的花宦飞。“花大公子,不要跟我说温家堡的少主就站在我后面。”
“呵呵…”寄予无限同情,花宦飞很乐意帮他面对现实。“很遗憾,你的希望落空了。”
“呜…为什么啊?我都认输了还不行吗?”掩面哀嚎,悲愤的话像是在问花宦飞,实则在说给站在后头想娶美娇娘的人听。
“恐怕不行!”后头的温雅嗓音接腔,温世浩不噤想笑。呵…这小乞丐挺有趣的,若是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为难人,可为了赢得美人芳心,他还是得和小乞丐比一场,替白家庄讨回面子才行。
容小小闻言,霍地转⾝站了起来,瞠大两颗眼睛瞪人。“温公子,你从杭州一路追着我们到京城,会不会太有恒心毅力了些?”
“有恒心向来是在下的优点之一!”尔雅一笑。“老实说,这一路上,你们一下子往东、一下子朝西、一下子南走、一下子北奔的,让我好几次都给追丢了,直到今曰才赶上!论起摆脫追踪的手法,你们确实厉害!”以为他们是故意甩开他才东南西北到处乱窜,混乱去向,温世浩不由得佩服。
呃…那哪是要摆脫他的追踪,根本是某人的严重路痴所导致的。
两眼翻白,容小小不好意思将实话说出口,嘲笑目光朝花宦飞扫去,却见他皮皮一笑,不过倒也没脸出言澄清就是了。
轻哼一声,目光转回温世浩⾝上,容小小脸又苦了下来。
“一定要打吗?”能不能不要啊?打这一场实在没意义,她若输了,姓温的⾼⾼兴兴娶美娇娘去;若赢了,她也不能怎样,到头来,还是姓温的去娶美娇娘啊!
“一定!”认真点头。
“就当我输了,你⾼⾼兴兴去娶白家美人也不成?”
“这样就算我娶了白姑娘,也会心里难安。”微笑以对。
“难安啥啊?”莫名其妙。
“难安自己欺骗白姑娘。”依然是一脸的斯文微笑。
这、这是啥石头脑袋啊?容小小闻言无语,只能猛翻白眼,倒是一旁的某位路痴却捧腹大笑了起来。
“小叫化,打吧!打吧!这是注定的,你逃不了啦!”笑得直抹泪,花宦飞真没见识过像温世浩这么“有原则”的人。
“笑?你笑个庇啊!”恼得扑过去往他脑袋敲出一记爆栗,容小小怒声嗔骂。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笑?我问你,我们是不是哥儿们?”两手扠腰,气势恁地磅礡。
“当然!”花宦飞大笑直点头。
“是兄弟就有难同当,这个让你去挡!”想将⿇烦丢出去。
“可人家又不是找我。”头摇晃脑,笑嘻嘻提醒。
闻言一窒,容小小恼火怒横一眼,心不已想定主意,这才又怒气冲冲的来到温世浩面前,重复再问一次“真要打?”最好说不要!
可惜,温世浩不顺他心意,又谨慎地点了下头。
可恶!看来真要受些皮⾁痛了!容小小暗自哀怨不已,嘴上却哇哇叫道:“要打就打,谁怕你!”
话声方落,完全不打声招呼,马上运劲朝温世浩挥出一掌,其行为简直就是卑劣的偷袭了。
没料到他说打就打,温世浩毫无心理准备,不过总算反应不慢,连忙旋⾝一转,闪过他的偷袭攻击。
“躲什么?不是要和我打一场吗?”容小小嘿嘿贼笑,手势翻转连出数十招朝他攻去,其速之快宛若流星。
见状,温世浩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挥掌反击,就在此时,却见容小小忽地撤掉所有攻势,飞蛾扑火似的自动迎过去挨那一掌,剎那问,就听“哇”地一声惨叫,一条纤细⾝影已经被打得往后飞了出去。
“小叫化!”原本悠闲看戏的花宦飞,这下不噤大骇,快若闪电地飞⾝接住他,才一落地,就急忙低头探查。“你没事吧?”
“没、没事!”脏兮兮的小脸泛起一抹苍白,容小小边笑边咳,嘴角溢出血丝,胸口虽如烈火灼烧般炙痛,脸上因诡计得逞而显得得意万分。“温公子,我、我被你给一掌击败…这样行了吧?你可以心安…心安理得去白家庄娶美娇娘了…”
“你…”温世浩惊愕无语,没料到他会故意挨这一掌,心中登时歉疚万分。
“你都受伤了,还在废话些什么?”花宦飞气急败坏叱喝,心下恼火他拿自己开玩笑,故意去挨这一掌,可眼见他都受伤了,満腔怒火也只能隐下。
“呵呵…咳…花大公子,你…你还抱着我⼲啥…两个男人大街上这样,难、难看…快放我下来…”她边笑边说,气息不稳。
“这时候你就知道难看?那刚刚你白挨一掌,被打飞出去就不难看吗?”恼怒斥骂,扭头又对温世浩撂话“温公子,你看到了,关于比武招亲的余韵,在下希望到此为止!小叫化已经败在你的掌下,你以后别再来烦他了,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话落,也不管对方是何响应,手中抱着容小小,足下运劲,迅如流星地往定北王府掠去。
怔然看着他们飞快远去,温世浩內疚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心中却隐隐有私异感…
刚刚一掌打在小乞丐的胸口,感触似乎…怪怪的?
“姓…姓花的,放我…放我下来啦…”
“放个庇!你气虚成这样,说句话都没法连贯了,还有办法自己走吗?”
“这样…多丢脸…”
“你还知道丢脸?”強庒下怒火,低头看着抱在怀中的苍白脸蛋,花宦飞又惊又气,冷笑反讽“你活得不耐烦,想当人家练功的靶子,⼲啥不来找我?我很乐意一掌送你上西天和佛祖共乐!”嘴上虽恶毒斥骂,脚下步伐却未稍停,飞快朝两人在王府內暂居的院落而去,一路上还引来不少下人的奇怪注目。
闻言,容小小不噤笑呛起来。“花大公子,你…你⼲嘛这么恶毒…还是…是不是哥儿们啊…咳咳…咳…”“该死!你还是别说话的好。”听他又呛又咳的,花宦飞只觉心口一揪,隐隐犯疼,脚下速度更加快了。
“花大公子…”张口欲言。
“别说话!”低斥。
“可是…”
“不是要你别说话吗?”拧眉喝骂。
“可是…可是有句话,我…我不得不说…”
“什么?”有什么事这么重要,一定要急着现在说?花宦飞皱眉。
“你路痴⽑病又犯了…我们住的院落不是…不是往这儿…”忍不住叹气,若不是现在受伤没力,容小小一定会捧腹狂笑出来。
“…”蓦然顿足,花宦飞哑口无言,万分无奈地认栽。“是我的错,你指路吧!”
忍俊不噤呵呵喘笑起来,容小小指示了正确的方向后,未久,他们终于回到了两人在王府暂居的院落。
然而,一被抱回房间的床榻上,某人就惊慌尖叫了起来--
“花、花大公子,你…你想⼲啥?”瞪着眼前逐渐伸来的“魔爪”容小小紧抓着自己胸口衣襟,有股不好的预感。
“察看你胸口的伤势啊!”回以一记“怎会问这种白痴问题”的眼神,花宦飞理所当然道,修长大掌往他胸口探去,一边努力要扳开他紧揪住衣襟的小手,一边忍不住嘀咕骂人。“小叫化,你快松手,好让我帮你脫衣疗伤。”
“不要…我不要…”原本力气就差人一截,受伤后更是无力,然而容小小却使出吃奶的力气,打死也不肯松手。“花大公子,大爷我不用…不用你来关心,你出去,我等会儿自己会看…”
“小叫化,你快松手,我要亲眼看过才放心…”不给拒绝,強要扒下他的衣衫。
“我…我才不给你看!出去…你出去啦…”容小小羞恼大叫,拳打脚踢,抵死不从。
没料到他受了伤,明明体弱气虚了,还拚命劲使顽抗,花宦飞⾝上衣衫被踢出好几个脚印,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嘴上斥骂道:“你在抵抗些什么?也不想想都受了伤,连打人也没啥劲道,还不乖乖束手就范?小叫化,你最好不要让我用蛮力把你剥光光!”
“你敢!”容小小惊叫,嗔怒叫骂。“我…我的⾝子不给人看,你出去啦!”
“什么⾝子不给人看?你⾝上是多长了啥见不得人的东西吗?”花宦飞闻言忍不住笑骂。
“你、你管我!不要脸!不要脸!怎么可以硬要扒人家服衣,破坏人家名节…”恼怒抗辩。
“名节?你又不是娘们,还顾啥名节?”嗤笑一声,眼看他脸⾊渐渐灰白,顽強抵抗的力道也逐渐不支,可见伤势确实不轻。
花宦飞失去耐性,仗着⾝強体壮,硬是用蛮力将他紧抓住胸口衣襟的两手给庒在头上方,劲使扒开失去主人顽強捍卫的衣衫,以为会看到平坦胸口上的掌印,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
一截白皙的肌肤和一件…肚兜?一件湛蓝⾊的肚兜?
霎时,花宦飞一愣,下意识脫口道:“小叫化,你有偷穿姑娘家肚兜的怪癖不成?”
“哇--”忽地,一道足可震垮万里长城的尖叫自容小小口中惊慌响起,他万万没料到这路痴竟真的扒开他的服衣,又惊又怒下,也不知哪儿生来的力气,大脚猛然一踹,将某个还没反应过来的路痴给踢下床,同时两手飞快菗来锦被,将自己给紧紧包住,涨红的脸庞净是羞恼之⾊。
就听“砰”地一声巨响,花宦飞跌坐在地上,呆愕的眼神看向床上红云満布,眸底充斥惊惶、气恼与羞赧情绪的人儿,终于恍然大悟了。
难怪!难怪小叫化不肯在他面前脫衣,难怪以往只要稍稍热络地和他勾肩搭臂,他就一脸不自然地要自己放开;难怪他十八岁了,却长得比一般少年瘦弱;难怪他有时会不自觉做出跺脚噘嘴的女孩儿动作;难怪越来越觉得他像娘们,原来…他根本就是娘们!
蓦然想通,花宦飞倏地跳了起来,瞪着床上用锦被将自己给裹成⾁粽、气到浑⾝发抖的某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了啥事,当下不噤尴尬地嘿嘿笑了起来,努力在因受到太大震撼而空白成一片的浑沌脑袋瓜里找话打破僵凝。
“那个…”有些手足无措地搔着头,他试图弥补犯下的“滔天大错”“其实你的肚兜挺美的…”
咻--
一只破烂鞋子自锦被底下快、狠、准朝某个路痴脸上砸去!
千均一发,才狼狈甩门窜逃而出,就听“啪答”的一声巨响,随即门板一阵晃动,想必是某只破烂鞋子在砸不到某个闪得快的路痴后,房门便无辜地成了替罪羔羊。
房门外,花宦飞无力地靠在紧闭的门板上,心跳在此时才开始加剧狂跳,俊脸被热浪袭击…
老天!小叫化竟然是个娘们!他…不,应该是她!她竟然真是个娘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呵呵…她是个娘们…是个娘们啊…大掌微掩爆红的俊脸,花宦飞莫名傻笑起来,从来没这么好心情过…呵呵呵!娘们呢!这下可好,他没有龙阳之癖,也不用“堕落”了,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和她成双成对,嘿嘿嘿…“我就说嘛!本公子怎可能会对个男的乱发情,原来是我的本能早侦测出小叫化是个娘们,所以才会对她有反应啦…”傻笑地喃喃自语,他乱佩服自己一把的。
之前以为小叫化是男的,不好太正大光明出招,如今既然知道她是娘们…当然要给她“痛下杀手”!
嘿嘿嘿!谁教她能和他又打又闹又斗嘴的,实在很对他的胃!这种能对胃的娘们实在少见,套一句未来想喊声爹的男人讲的--有幸遇见,先拐回家当老婆再说!
呵呵呵…蓝天白云,鸟语花香,人生在世实在美妙无比啊…呜…从出生至今,她短短的十八年人生中,还有啥时候比现在更尴尬、凄惨的?
那个路痴,竟然…竟然扒了她的服衣!
想到这里,容小小又气又恼、又羞又赧,小脸涨得通红,粉颊热辣一片,委屈得直想掉泪…
“可恶的路痴,登徒子、⾊胚、不要脸…”才骂几句,胸口忽地窒闷发疼,宛如烈火灼烧,她松开裹⾝的锦被,解下肚兜,果然瞧见胸口印了一记赤红掌印,可不就是温家闻名于江湖的“烈焰掌”
清楚知道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烧感,在伤好前是不可能消失的,在⾝心皆受“重创”的情形下,容小小的情绪越发低落,承受痛楚的忍耐力降至最低…
“可恶!好痛…咳咳…若不是那个路痴当初…当初在杭州陷害,我今天也不用白受这一掌…好痛、好痛…可恶…咳咳…”每讲几句话,便气虚的要咳个几声,容小小越说眼眶越红,最后眼泪忽地就掉了下来。“…可恶…竟然还扒我服衣…不要脸…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可恶!可恶…”
用力以手背抹去脸上泪水,她边骂边掏出随⾝携带的內服伤葯,随便灌了一口后,这才颤巍巍地替自己穿戴整齐,虚弱下床捡起被砸落在门边的鞋子穿好,然后深昅一口气,开门--一张傻兮兮的笑脸霎时映入眼帘。
“小叫化…”门外,守在外头的花宦飞一见她出来,不噤尴尬地直搔头,向来机灵善言的性子,此刻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一时间竟吶吶不能成语。
“走开!”她红着眼,气恼地推开“阻碍物”瘖哑的声调隐含着哽咽泣音。
呃…小叫化刚刚不会在里头哭了吧?
闻声,花宦飞心中強烈怀疑,偷觑一眼她肿红的眼眸后,心中更加确定,当下不噤慌了起来。
“小叫化,你…你刚刚哭了吗?”
“要你管!要你管!”一听他问起,容小小心中的委屈又起,眼泪再次溃堤,又哭又骂地朝他拳打脚踢。“你不要脸、混帐、可恶…呜…咳咳…”打没几下,她就又哭又喘又咳的,连出手也软绵绵的没啥力道,整个人眼看就要倒下,骇得花宦飞急忙将她抱住,嘴里不住安抚“好好好!我混帐、可恶、不要脸,只求你别哭、别激动,免得伤势加重了。”
听他低声下气的认错安慰,不知为何,她越想放声大哭,直想把心中的委屈发怈给他知晓。
“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咳咳…我今天胸口不会痛…咳咳…都是你…呜…”眼泪越流越凶,哭得越发伤心。
呃…她胸口会痛,是自己跑去白挨温世浩那掌挨来的吧!
心下暗忖,花宦飞可没那么不识相说出实话,当下只能任人指控,还得苦笑认下所有的罪。“是是是,是我害的,是我不对!”
“呜…本来就是你不对!”气得又抡起虚软无力的拳头打他,容小小继续指控。“你、你还不要脸,硬脫我的服衣…”呜…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这件事!
“那、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个娘们…”尴尬解释,花宦飞难得的也红了脸,最后忍不住咕哝埋怨“你⼲啥不早说你是娘们啊?不然我也不会误当你是哥儿们,硬脫你的服衣…”
“对啦!对啦!我就是娘们,不行吗?哥儿们就可以不顾别人意愿,強脫人家的服衣吗?”恼火哭声叫骂,脸颊又因怒气开始涨红起来。
摸摸鼻子,被骂得无话可说,花宦飞只能尴尬直笑,完全不敢接腔,只能暗暗祈求她的火气能快快消除。
见他无话可回,容小小怒瞪一眼后,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被他给抱在怀中,忙不迭想推开他,却又懊恼地发现自己实在没啥力气,登时又气哭了。
“你、你还不快离开我?还要抱多久啊?”呜…这路痴欺她现在没力,故意占她便宜吗?
淡淡睨觑她一眼,花宦飞立即坚决头摇。“小叫化,你在开啥玩笑?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我放开你?若我想看你表演一摊烂泥,也许会考虑看看。”放开她?不马上倒在地上才怪!
闻言,她恼得直打他,边哭边叫道:“放开我!放开我!自遇见你后,我就好倒霉,我不要再和你混在一起了!”呜…讨厌!喊得太激动,胸口又疼了起来!好疼、好疼啊…“你要离开?”愕然惊问。
“对啦!对啦!我不是你的『哥儿们』了,我是娘们,我要离你离得远远的…”才不会又被他设计陷害啦!
“你想得美!”瞇起眼,花宦飞一口截断她的话,坚决宣示“不是哥儿们最好!本公子现在就缺娘们,小叫化,你逃不了的!”哼哼!好不容易对个娘们心动了,岂容她“逃出生天”?别傻了!
这、这路痴在讲啥啊?什么叫作他现在就缺娘们?他这话是啥意思啊?
容小小吓得泪水顿止,瞠大了眼睛瞪着他,莫名有股恶寒上窜。“你、你、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眉梢一挑,他霎时笑得好逗人。“意思就是说--小叫化,本公子看上你了,认命吧!”话落,猛然低头往粉嫰唇瓣狠狠一啄,不打声招呼就夺走人家的香吻。
轰!脑袋瞬间被炸成一片空白,容小小惊吓过度,只能傻愣愣地瞪着他,老半天说不出话儿来。
等了许久,不见她有反应,花宦飞不噤轻拍她睑蛋,扬声笑问:“小叫化,你觉得怎样?”两个人性情相似,臭味相投,凑在一块不是挺好?再也找不到如彼此这般契合的伴儿了!
“我觉得…胸口好痛!”虚弱一笑,她两眼翻白,不给面子地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