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旑旎的气息弥漫充斥整个空间,散乱的衣衫、欢爱的气味,诉说著这儿不久前还在上演的缠绵。
“男人婆…”古铜⾊大掌悄悄伸出,想袭击紧埋在床单下的人。
啪!一声清脆声响,杜兰快、狠、准将绿山之爪给击退,白皙皓腕又缩回被单內,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完全不想见到某枚⾊胚。
糟!男人婆真生气了!邵允刚暗暗叫惨,动作却温柔地紧靠在她后背,密密实实将人连同被单圈抱在怀中,低声下气认错。“男人婆,别生气嘛!我知道是我不该使手段逼你说那些话…”
只见被单动扭了几下,邵允刚闷哼了几声,大概是被人给攻击了。不过他倒不敢反抗,任由她打了几拳,这才悄悄掀开床单,却对上了一双泛红的眼眶…
“男人婆…”自认识以来,从未曾见她哭过,这回却让她红了眼,虽还没掉下泪来,却可以清楚看出她是強忍著的,邵允刚骇傻了。
“男人婆,你别哭啊…是、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就是了,就是别掉泪…”紧紧抱著她,他心虚认错,很怕杜兰从此记恨在心,再也不理他了。
“我、我才没哭!”悍然大叫,不承认自己泪眼盈眶。
“好好好!你没哭,是我哭了…”了解她性情倔強,邵允刚顺著她,连声安慰。
“你、你哭个庇!你这个逼人的⾊胚有什么好哭的…”闻言,杜兰的委屈爆发,气得一边捶打他,一边大骂,泪水竟不知不觉地滑下脸颊。“八王蛋,你为什么这么坏?硬要逼我说那些话…”水坝一旦怈洪,便再也止不住。
呜…这个婬徒、⾊胚要上她就上;最可恨的是,竟然还卑鄙地逗弄她、挑起她的情欲,却又坏心的不愿満足她的欲望,硬是挑弄得她失控哀求,如他所愿承认他是她的男人,才肯放过她!
她好气!气自己为何会被他逼到极限、受他布摆!她好恨!恨自己为何受情欲控制而低头说了那些话!
“可恶!你让我觉得自己好婬荡…”一个因为自己被挑起的欲望不被満足,而低泣求他的婬荡女人。
“不许你这么说!”捉住她胡乱攻击的双手,邵允刚紧抱著她细细啄吻,轻声呢喃。“那是我工夫好,挑起了你的热情,不准将所有功劳全揽在自己⾝上,要分一点给我!”
“你…”万万没料到他这种时候还这般搞笑,杜兰又气又怒,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在对上他闪著精芒的眼眸后,最终竟忍不住笑了。“你…你真是太过分了!人家这么生气、难过,你还来耍宝!”
因为你喜欢啊!实在太过了解她,知道这种时候来个出其不意的搞笑,肯定能使她觉得很有创意而破涕为笑,邵允刚故作难过、委屈。“承认我是你的男人,真让你这么愧羞难过?我有这么差吗?”
“你…”“不可以说是喔!不然我会自卑得切腹杀自!”趁她批评还没出口前,先赶紧警告。
怔怔凝瞅著他俊朗脸庞,杜兰突然叹气。“我们只当朋友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打破这层关系?”这阵子,她是真不懂他了。
“因为我不只要当你朋友,还要是你心中最重要的男人,我不许其他人来追求你、占有你!”邵允刚占有欲极強。
“你在说什么啊?”实在不懂他为何在相识十多年后才来发神经,把她看得这么重要,杜兰当场傻眼。
“男人婆,我们结婚吧!”大哥说的没错!唯有法定名分,才有资格说他是她的男人,才有权利阻止其他野男人的不良企图。
邵允刚兴冲冲地求婚,⾼兴自己可以一辈子将她拴住,冠上他邵某人的太太的名号。
“你疯了!”杜兰简直快昏倒,万万没料到他会向她求婚!贱胚子不是常说婚姻是座坟墓,唯有死人才愿意住进去?
“我没疯!”冷静瞥她一眼,他咧嘴微笑。“说!答不答应?”他生平第一次向人求婚,男人婆最好别坏了他的兴致。
耶!他现在的眼神和以前逼她答应接受他的追求时一模一样,好恐怖喔!
不自觉地摸摸觉得开始发疼的脖子,杜兰乾笑,悄悄退后…
“别想逃!”看穿她的企图,一肘子再次勒住她。“老子第一次向人求婚,你敢不给面子吗?”
“那、那又怎样?”努力想掰开他的手臂,杜兰气呼呼地大叫。“先是逼人家接受你的追求,现在又逼人家接受你的求婚,世界上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我不管!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就该嫁给我!”
“照你这逻辑推演下来,你之前那些女人不都早该嫁给你,哪还轮到我⾝上?”
男人婆真的很不给面子喔!邵允刚琊气一笑,再次以体重取胜将她庒在床上,威胁逼迫。“那些女人哪有资格?只有你才能生我邵允刚的小孩!男人婆,难道你没发现我和你欢爱时,都没用险保套,搞不好你现在肚子里已有一个小讨债鬼了…”
“啊——”正当他在阐述可能状况时,杜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悲惨事件似的惊叫了起来。
“怎么了?”邵允刚被她吓到,以为庒到她什么痛处,赶紧起⾝查看。
惊愕地被他扶起来,她一脸呆滞地瞪视他。
“男人婆…男人婆…”轻拍她脸颊,企图将人醒唤。
“贱胚子…”总算恢复了一点神智,她露出惨淡笑容。“怎么办?我MC好像三个月没来了…”完了!她怎会如此后知后觉?
“啊…”这下换他呆住了。
但见两尊石化的裸体雕像在小房间內,久久不能动弹…
“先生,你瞧瞧,这婴儿车设计新颖、全安舒适,是最新推出的款式…”
“好!买下!”
“还有这边,你看看,这件婴儿服是纯棉、纯手工缝制,质料柔软,绝不会刮伤小婴儿的柔嫰肌肤…”
“那还说什么?买了!”
“小孩子学走路用这辆螃蟹车最合适,保证学的又快又好…”“很好!买…”
“啪!”某家知名婴幼儿用品店內,不耐地等候在旁的杜兰实在听不下去了,⼲脆一巴掌往某位准爸爸的后脑勺打去。
“你要不要乾脆把整间店搬回去?”真是神经病!孩子才三个月大,姓邵的就急著买孩子出生一年后,才用得著的学步车,会不会太早了点?
杜兰摸了摸肚子,不由得感叹兼好笑!自从前些天贱胚子陪她去妇产科检查,确定真的孕怀后,他就疯了!
除了上班时,三不五时地打电话来查问她状况好不好之外,一下班更是往她那儿跑,得空就兴致勃勃地拉著她逛婴幼儿用品店,不管店员介绍什么,他全照单全收的买了,真是钱太多!
“男人婆,你这个主意好!”是啊!他怎没想到这个好主意?邵允刚双眼一亮,击掌而笑。
“妈的!你还给我当真!”杜兰哭笑不得,真想再补上一掌。
“男人婆,胎教!胎教!”急忙头摇要她不行“出口成脏”邵允刚可注重了。
啊——对喔!不能再动不动就骂人,她得养出一个有气质的孩子。杜兰赶紧捂嘴,以示歉意。
“别买了啦!那些东西暂时还用不上,别买回去占空间!”憋声憋气叫著,她肚子饿了,不想再待在这儿。
“可是…那些小孩子的东西好可爱…”依依不舍地眷恋那些小小、漂亮的可爱用品。
“那你自己慢慢看,我肚子饿了,先找东西吃去。”摆摆手,不打算陪他继续耗下去。
“什么?肚子饿了?怎么可以让我的儿子、女儿饿肚子?走!我带你去享受好料的!”一听她喊饿,邵允刚不敢怠慢,马上抛下一切紧跟在她后头走出店外,极目四望,积极寻找附近有没有好吃料理的餐厅…啊!有了!
“男人婆,那里有家法式料理餐厅…”
“我不要!”一口回绝,杜兰自有自己想吃的美食,玉手直指对面的烧烤店。“我想吃烤⾁!”
“行!你爱吃什么都行!”反正孕妇口味不定,她喜欢就好。
不一会儿工夫,两人已然穿越马路,进了人声***、门庭若市的烧烤店。谁知正临用餐时间,每张桌子都已有人占据,当下让两人绿了脸。
“不好意思,两位可能得稍等一下…”忙络的服务生抱歉地一笑,又忙著做事去了。
“不是经济不景气吗?怎么生意好成这样?”苦著脸,杜兰受不了那阵阵香味的诱惑,哀哀惨叫。“我不想等了!我要吃、要吃…”
“别急!”不小心在店內瞄见两条很熟悉的⾝影,邵允刚笑了。“走!我们有位置了!”
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下,就被拉著直往角落某位置去,待反应过来,杜兰发现他们已经站在坐著一对陌生男女的桌前。
“耶?副总裁,你在这里做什么?”在座那位圆圆润润、有著一张可爱圆睑的女孩首先发现他们,一脸惊讶地疑问。
“朱暖暖,你问废话吗?来这里不吃烧烤,不然作啥?”没好气地射出白眼,邵允刚霸道地要她让位。“你坐过去老三那边!真是的,看见上司来了,不会让位吗?没家教!”
到底是谁没家教啊?杜兰简直啼笑皆非,看他恶劣地鸠占鹊巢,将那名叫暖暖的女子赶到对面与一脸阴冷、俊美的男子同坐。
“男人婆,发啥愣?快坐下啊!”邵允刚愉快入坐的同时还拉她坐下,而且很没分寸地将人家烤好的烧⾁自行挟起、送到乾净碗里给她。“来!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快吃!”
“副总裁,你还真主动!”朱暖暖嘿笑,真没见过这么“大面神”的人。
“不主动,难道还等你挟给我?”邵允刚嗤叫,转而对阴美男人笑道:“老三,把你家那口子管好!不然我治她不敬上司之罪,将她开除、踢出公司。”
“副总裁,你怎么可以公私不分,公报私仇…”朱暖暖紧张议抗。
“放心!”自己女人被欺负,阴美男人总算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暖暖,你有大哥顶著,二哥动不了你的!”
“耶!说的也是!”总算想起自己真正的顶头上司,朱暖暖恍然大悟,开心地对邵允刚扮鬼脸。“副总裁,你动不了我的,嘿嘿嘿…”大哥?二哥?老三?他们在说什么?从刚刚听到现在,一头雾水的杜兰赶紧拍拍⾝边男人,大手一比,指指阴美男人又比比邵允刚,一抹灵光闪过脑海。
“他叫你二哥,难不成他就是你口中那『可爱』的弟弟——邵允人?”以前曾听过他说有个弟弟,不过她却从没见过,莫非就是眼前这男人了?
可爱?邵允人好看的剑眉斜挑了起来,不明白自己哪儿构得上可爱的条件。
“可不是!”邵允刚得意大笑,非常骄傲。“我家老三小时候那张脸…啧啧!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害我都会忍不住想扑上去欺负他!”唉…若非近亲不得相奷,哪还容许他留得白清之⾝给姓朱的享用。
闻言,在场其余三人头上全冒出黑线,其中更以邵允人为甚。
他终于搞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小时候大哥和二哥喜欢欺负他、恶意嘲笑他、庒著他又捏又掐的,不是因为他因⾝上“异能”而退缩、阴沉的性子,而是他长得太漂亮、可爱,让两人忍不住想吃他豆腐!
一切真相大白!亏他还跟暖暖说是因为自己性情阴沉、自闭,才让两位哥哥看不过去地来捉弄他。
“我想树林中的那次,训练胆量应该不是主要原因吧?”邵允人不带任何希望地质问。
闻言,邵允刚总算有丝愧羞了,可还是振振有词。“我们只是想要听你用那稚嫰、可爱的声音大喊:『哥哥不要走,小允人需要你们两位伟大哥哥的帮助…』”顿了下,竟然还有脸送白眼。“谁知道你这小子嘴硬,偏偏什么都不喊!”导致最后差点没送掉老三一条小命,唉…想来就不胜唏嘘。
“副总裁,你们真的好过分喔!”⾝为邵允人女友,朱暖暖曾听他提起过这件事,不得不为男朋友感到心疼。
“唷!心疼啦!”斜瞟一记,邵允刚倒笑了。
“停!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拒绝当鸭子听雷,杜兰赶紧举手要其他人解释。
“没什么!”事关老三的“异能”邵允刚不想多谈,反正只要老三和朱暖暖现在幸福,那就好了!他们两人自有他们自己的故事。
“副总裁,这位是?”朱暖暖好奇,因为邵允刚⾝边这个女子和他以前交往的类型实在不大像。
“她?”诡异一笑,他缓缓介绍。“她叫杜兰…”
杜兰?朱暖暖和邵允人有默契地相视一眼,眸底闪过相同的好笑光芒。
见状,杜兰也知道他们脑中想什么,只能无奈呻昑,再次怨恨父⺟为何给她取这种名字。
仿佛能感受她从小被嘲笑到大的心情,朱暖暖安慰道:“不错了啦!我以前有个女同学名叫汤可兰,更惨!”
汤可兰?转成台语谐音不就是…
邵允刚呛笑了起来,倒是杜兰很能感同⾝受。“真的很惨!有机会也许该介绍我们两个认识。”可以组成兰兰二人组。
“对了!我刚刚还没介绍完!”笑完陌生可怜人的名字后,邵允刚接续之前话题。“她叫杜兰,即将会是我的老婆,七个月后会成为我孩子的妈!”
有如投下炸弹,当场所有人全叫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当你老婆了?”杜兰大叫,坚信自己有拒绝的权利。
“副总裁,你要结婚了?”朱暖暖哇哇直叫,简直无法置信这个游戏花丛的男人肯乖乖收山、走入家庭。
“大哥知道吗?”邵允人最是冷静,瞥了杜兰尚还平坦的肚子一眼,心想,邵允天肯定还不知道,否则现在邵家早办喜事了。
摇头摇,不理杜兰呱呱乱叫,邵允刚迳自琊笑。“大哥还不知道他快当大伯了。”呵呵…真惨,又老了一辈。
很好!唇角泛起一抹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邵允人非常确定,他今晚会打电话给大哥“闲话家常”的!
深秋的冷夜,小公寓的门铃叮咚、叮咚响,逼得正在看新闻的杜兰不得不起⾝开门迎接贵客——
“贱胚子,你不是说今晚要代表公司出席商业晚会…”以为是邵允刚,杜兰愤愤开门,还没瞧清来人便奉送一顿好骂,谁知水平视线不见人,往下一瞟,竟是坐著轮椅的邵允天,当场让她尴尬地红了脸。
“啊——怎、怎会是学长你?快请进!”妈呀!怎会是邵允天?自己刚刚的恶形恶状肯定全落入他眼底,一世英明全毁了!
虽说两人不算太熟,但因邵允刚的关系,倒是碰过不少次面。当然,以她喜爱观察俊男美女的癖好,每有机会,她是绝不放过欣赏邵允天的绝佳良机的。只是以上状况全是因有贱胚子在的关系,她才能如此从容,但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人,她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纵然心底乱成一团,杜兰还是飞快地让⾝让他进屋里来,同时糗红著脸忙乱地收拾东一张、西一本的报纸与杂志。
“不、不好意思,有点乱…”呜…让她以死谢罪吧!怎么可以用如此凌乱的居家污了人人景仰、拥有一⾝好气质的邵学长?这种画面简直就像把一个王子放在垃圾堆中,不配啊!
“不必忙!是我不好,无端冒昧打搅。”忙著制止她愧羞的收拾行动,邵允天微微一笑,要她坐下。“坐下来说话,你不会要我一直抬著头看你吧?”
“啊!对、对不起!”发现自己一直让他“仰之弥⾼”的劳累脖子,马上乖乖坐下,暗骂自己没神经。
确定她安分坐在沙发上后,邵允天调整轮椅面对她,温文的脸庞有丝关心。“你…⾝子还好吗?”自接到允人通风报信的电话后,他就忍不住直驱而来了。
啊!他知道了!杜兰不笨,一听问话,马上明白他会来找她的原因,当下只有尴尬一笑,讷讷地道:“还、还好!吃得下、睡得著,像条猪似的!”
闻言,邵允天忍不住轻笑,因为她的回答很有自己的一贯风格。“不会孕吐或哪儿不舒服?”
“不会!这小子満乖的!”
“有没有特别想吃什么?”
“暂时还没有。”摇头摇,杜兰觉得情况有点怪。怎么和邵允天聊起孕事来了?
“那就好!”沉昑了下,邵允天淡笑,状若不经意地切入主题。“你打算怎么办?”
“生下来啊!”以为他说的是小孩,杜兰理直气壮地回答。虽说是预料外的,但有都有了,她绝不可能去拿掉,反正她养得起啊!
“我不是说孩子。”为她的回答而失笑,直接点出重点。“我指的是你和允刚之间。”
“啊…”说到这个,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只能搔头傻笑。
“允刚没要你嫁他?”以为自家弟弟不负责,邵允天皱起眉头来。
“不、不是的!贱胚子有求婚啦,可是我不想嫁他啊!”怕他误会,回去找邵允刚⿇烦,杜兰忙不迭地解释。
“为什么?允刚不好吗?”得搞清楚原因,才能想出办法拐弟媳妇入门。
“他确实不好啊!”理所当然地点头,杜兰有不嫁给他的充足理由。“贱胚子既心花又风流,到处捻花惹草,想来婚后也不会是个忠实的丈夫,我可无法忍受。”她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是很洁癖的,不可能接受出轨的老公。
原来是为了这原因,邵允天点头轻笑。“在这一点说来,允刚确实不好,不过…你难道没发现,自从他和你在一起后,便收起玩心,不曾再和女人闹出绯闻了?”
杜兰闻言一窒,明白他所言没错。可是这些年来实在看太多邵允刚⾝边的女伴来来去去,让她无法轻易相信风流公子踏入婚姻后,便不再心花。
见她不言,邵允天以著最真诚的心问道:“你爱允刚吗?”
爱吗?她怎么可能会爱上那匹她深深了解劣根性的种马?
“我又不是疯了,怎么会爱上他?”极力头摇否认,杜兰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一阵发寒…咦?慢著!为什么她骨子里窜出寒意来了?难道…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那么没眼光外加没品味的!
凝瞅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困惑,邵允天不噤笑了…看来允刚不是完全的没希望呢!
“如果你不爱允刚,为何能和他上床?”他深信她不是随便的女子,不可能随随便便地跳上男人的床而不在意。
“我…我和贱胚子是朋友,我们不小心擦枪走火才会…才会…”说到这儿,她讷讷地说不下去了。
“杜兰…”轻叹了口气,邵允天为这一对搞不清楚自己感情状况的冤家而头摇不已。“倘若不是允刚,你会和其他的男性友人因不小心擦枪走火而上床吗?就算真上床了,假若你对那男人没有爱意,事后你还能继续和他相处融洽如允刚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们这种状况是不是不正常?”
他们这种状况不正常吗?呃…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诡异!而且只要一想到她若非是和贱胚子滚上床,而是和其他男人——譬如赵文山…嗯!光想像她就觉得恶心,而且很确定自己会从此和那男人断了关系,只因她的心无法接受。
若照这样说起来,她会和贱胚子继续纠缠不清,还让他有机会拐她两次,而且连怀了孩子也不介意,是因为她的心早就接受了贱胚子吗?
妈呀!难道她的品味真那么差?
顿时,杜兰垮下了脸,神⾊惨淡。“学长,我没那么倒楣真爱上贱胚子吧?现在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再说我若真爱上他,到底是何时的事啊?”太恐怖了!她完全没自觉啊!
听她如是说,邵允天忍俊不噤的笑意。这两人平曰机灵,言词毒辣、针锋相对,可偏偏对彼此的感情归向犯糊涂!看来不仅她迷糊,大概连允刚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情感吧!那土霸王只知道要霸住她,不让别的男人有机会,却不知自己隐于嫉妒下的真正心思。
唉…真是两个糊涂蛋!标准爱情智障的最佳典范。
“你们两人啊,相识太久、交情太深,两人之间交融了太多不同的情感,有同学之谊、朋友之情、知己之心,甚至是亲人之爱,但这段情谊何时多了男女之爱,恐怕是没人理得出来!”玩味轻笑不已,邵允天下了结论。“你们两人的感情太浓、太多,五味杂陈,是以当多添加了爱情来佐味时,便尝不出来了!”
啊?是这样吗?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杜兰不知不觉间,竟觉得他说的也许有那么一点道理。
由她兀自沉思,邵允天淡笑。“你好好想想。我希望我未来的侄子或侄女能在正常、父⺟亲有婚姻状态下的家庭成长。”唉…允刚,大哥能帮你的,就到这里了。
“可是贱胚子这么风流…”有点接受了,可是还是对邵允刚爱嬉戏花丛的个性不安心。杜兰咬著粉唇,知道自己个性上某一些原则,其中一点便是——老公出轨绝不原谅!如果贱胚子心花性子改不掉,那么注定要离婚的婚姻何必多此一举去结呢?
“这你放心!”轻浅微笑,他相信自己的弟弟。“允刚以前虽心花,但他不是不懂事的人,一旦结了婚,他很清楚自己的责任,绝不可能乱来的!再说…你不觉得允刚是很怕你的吗?”为了她对感情上的要求绝对忠心,想必允刚绝不会自踩痛脚背叛她。
“他哪有怕我?每次都勒我脖子威胁,这算怕吗?”杜兰低声嘟囔,一点都不觉得。
听闻嘟囔,邵允天只是笑了笑。“夜深了,我不打搅你,该走了。”
“啊!学长你要走了喔?”今天只顾著说话,都忘了要欣赏他斯文好看的脸了,好可惜…
“新闻特报:影星林姿月目前正召开记者会,爆料她已怀了四个月的⾝孕,孩子的父亲正是前阵子分手、闹得満城风雨的东吴企业副总裁——邵允刚先生,现在我们将SNC连线到记者会现场…”
忽地,刚刚正在看的电视新闻台传出一则让她不得不注意的消息,就连准备离开的邵允天也为这则新闻而停住行动,转回来盯看着电视画面…
“呜…我这些天⾝体不舒服,没想到去检查,医生竟然说我已有了四个月的⾝孕,孩子的父亲就是那个抛弃我、没良心的邵允刚啊…”电视画面上的林姿月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凄楚可怜,让闻者想与之同泣,责骂那没良心的男人。至于电视机前的杜兰却是脸⾊难看,俊俏的中性脸庞全黑了。
“呜…我不要求什么,我只求他能认了这孩子,让孩子不会背上私生子之名…”
静看记者会上林姿月哭得伤心,杜兰双臂抱胸,面无表情地道:“这种情况,我能嫁给贱胚子吗?”
眼看大事几乎快底定,哪知又冒出这则劲爆绯闻,邵允天只能头摇叹气…允刚啊,大哥不是不帮你,实在是你自己活该!
“杜兰,你相信她肚子里真有允刚的孩子吗?”
“百分之九十不相信,毕竟贱胚子玩了那么多女人,也没见过哪一个跳出来说她孕怀,可见他孕避措施做得多好,难怪他常常自豪不已…”顿了顿,杜兰冷笑。“可是世间事可难说的很,百密总有一疏,搞不好就有哪只小蝌蚪逃过了天罗地网,真钻进了人家的肚子里、落地生根了。”
瞧她一脸煞气,邵允天真想为自家弟弟祈祷。“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现在満肚子火,暂时不想见贱胚子!”踩著三七步,她満脸凶残。
“也好!”点头赞成,他也觉得要给允刚一个教训。
“学长,⿇烦你带话给他,要他一年內别来烦我!否则见者,踹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