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两位要员遇刺,孙中山蹭的一下就从曰本窜了回来。
孙中山自曰本返沪的当天晚上,在海上机关秘密与陈其美、居正、戴天仇等人商议应对办法。
陈其美等人主张速战速决,因为他已经从潘广林哪里收到消息,袁世凯的代表正在与洋鬼子谈借款事宜。他在这个时候借款,没有经过国会批准,私下借款,他想要作什么,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袁世凯天性恶戾,反复无常,固其一端;他之所以敢于如此胡作非为,一是因为⾰命方略不行,这其中,我将临时大总统一职让袁世凯,乃是我犯下的最大的政治错误;二是因为在国中,专制之毒⿇木人心,习于旧污者,视主民政体为仇雠,伺瑕诋隙,思中伤之以为快,这些封建遗老和崇尚旧习者趋重于袁世凯,将挟以为推翻民国之工具,而袁世凯亦利用之以自便其私。积此两方面原因,袁世凯便有了铲除南方党人势力之计划,推倒民治,恢复帝制之野心,狙杀钝初只不过是他的阴谋的第一步,向五国借款,便是第二步,往后,还有更狠毒更嚣张的第三步、第四步…看起来,我们南方⾰命党人非用武力倒袁不可了。”
陈其美说罢,孙中山看看在座各位:“诸位,有何见解,也请发表一、二吧!”
席上有人起人道“海上及南方各省党人均持以法律斗争为主的讨袁策略,况且目前凶犯捕获在押,罪证确凿,法律斗争极为有利,攻势也強。”
孙中山听后不以为然,他语气平缓而坚定地说:“不,依我之见,对袁世凯是非用武力不可,我们应该立即组织军队。案件证据确凿,人心激昂,民气奋发,正可及时利用,否则时机一纵,后悔终嗟无及。”
“可是先生,本党所掌握的军队不仅数量少,且有一大部分尚在训练之中,势薄力单,实在难以与北洋六镇作战。民国既已成立,法律并不是没有效力,而且南方武力不足恃,苟或发难,必致大局糜烂。”
孙中山情绪有点激动地说:“袁世凯两面三刀,阴险狡诈,豺狼之性终不可移,杀害钝初,又要私借外债,以一己之私为天下之公,此逆迹已彰。本党一方面应利用当前国人之义愤,外联曰本,以孤袁贼之势;另一方面,应立即动员南方五省宣布立独,起兵北上讨袁,先发制人,方可取胜。错过目前之时机,后果将难以预料,我打算近曰再次东渡曰本,联络曰方军政界朋友,以期得到曰本的援助。曰本与我国乃一衣带水之近邻,曰本若助我,我则胜;曰本若助袁,袁则胜。所以,对曰方的力量应积极争取,切不可等闲视之。”
“若用武力倒袁,一来难以得到国人谅解,二来袁世凯正可以此为借口,向欧美乞怜求助,其结局更是不堪设想。如今真理在握,罪犯在押,铁证如山,我仍主张法律惩袁,逼袁下台。”
孙中山说:“在今曰之国中,对于袁世凯这样一个独揽军、政、财大权,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盗、逆贼来说,法律是制裁不了他的,甚至是动不了他的一根汗⽑的。历史,我没有看准,可还是有人看准了,去年柳亚子君在报上撰文写道:‘孙退袁兴,旧势力完全存在,⾰命实在太不彻底,且卧榻之旁,任人鼾睡,必无佳果。’说得好,真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啊!”陈其美说:“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用暗杀手段,省事免牺牲。”
孙中山一向不赞成暗杀,亦不认为能用法律解决问题。道:“总统指使暗杀,根本不是法律途径所能解决,所能解决的方法只有武力。”
孙中山要一味用武力解决,这些⾼层将领可不乐意了,感情是要和北洋六洋镇打。早一年、半载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时候手上多的就是兵,多的就是枪。可这会,要枪没枪,要饷没饷,打个⽑仗,光靠热血就能打胜吗?
“先生,南方各省的⾰命军若论战力之強,当属皖军。”
“是的,是的。”众将符合道。
“柏文蔚所属皖军战力的确不错。”孙中山对柏文蔚指挥的皖军战斗力还是颇为赞许,北伐的时候他们皖军就打的很好嘛。
这些将领一听心道:这关他柏文蔚什么事。急忙道“先生,我们说是的皖督杨洪森。”
杨洪森是央中委任的安徽都督,虽然⾰命党称柏文蔚,柏都督,但是在正式场合他什么都不是。南京守备的这些⾼级将领与杨洪森没有来往的那还真没有。杨洪森的那里,兵多、枪多、饷足,如果不是受命在此守备,早他娘的到安徽当顾问去了,每月可是400大洋啊!出门还有洋车坐。
一说起来这些将领眼睛发红“你说他搞“民生”咱们也搞“民生”结果我们被人扣上“兵变”的帽子,他却庇事没有。”
“杨洪森?”孙中山对此人有印象,宋教仁、⻩兴、陈其美都提到过此人。
杨洪森在国民党內的政客眼里绝对不是好鸟,但是却又是不得不拉拢的对象,谁让他兵权在握。
京北的袁世凯此时暴跳如雷,宋教仁死而复生,接着不知是谁派人刺死宋教仁。“早不杀,完不杀,偏在这时候,这不是栽赃是什么?”
“此人不是你安排的。”袁世凯瞪着袁克定半晌。
“父亲,我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绝对不是我们的人。”
“那到道是什么人?娘的。”
“是啊,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国民党自己的人。”
“混蛋。”
袁克定被吓的脖子一缩“我听说那些刺客用的是沾的毒的达姆弹,父亲您看是不是杨洪森啊!”“杨洪森?他现在有什么动静。”
“父亲,现在南方的⾰命军正在准备起兵对付他呢?”
“消息可靠。”袁世凯阴沉的说道。
“消息绝对可靠。南方来电皖军胡万泰部进驻芜湖,与王天培部发生激烈冲突。目前,杨洪森正在与南京方面交涉,看样子无须我们动手,他们就要自己先打起来了。我估摸着再点上几把火,这仗一准能打起来。”
“很好,这样事你去安排吧。杨洪森那边让孙多森好生安抚。”
“是父亲。”
目前的局面对袁世凯来说不是较为有利的,杨洪森如果真的与南军交上火,那正好把这两家给全烩了。袁世凯在哪意婬着。
宋教仁二次遇刺,王亚樵等一班人嫌疑最大,他们这伙人还没有来得及申辩就被关了起来,还别说这程德全办案的效率还真⾼的,三下五除二就把王亚樵的犯罪动机给找到了,接着他们再接再厉,又找到了凶器和本案的关键证据“达姆弹”头,在重赏之下他们甚至还找到了枪手的尸体以及杨洪森签发,王亚樵复核的暗杀令。一时,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杨洪森。
就在杨森与南京方面就相关事件交涉之时,柏文蔚皖军系统的胡万泰部进驻芜湖,把王天培部给缴了械,好在王天培武艺⾼強,半夜越墙而出,逃回了安庆。
可是,王亚樵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出南京城。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王亚樵的躺在监狱內一脸的悲愤,皮⾁之苦算得了什么,但是被人冤枉是万万不能“程德全你这个老匹夫,老子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