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我没准备什么东西。”
卢映涵端上一碗晚餐吃剩的玉米浓汤,态度明显冷淡。“本来想告诉你不用过来了,你说你已经在路上,就算了。”
“讲好了今天再试一次,好端端的为什么改变主意?”卫梓翔不解地望着她黯淡的表情,紧蹙的眉峰显示出她內心的忧郁。“怎么了?你看起来心事重重…”
“我觉得…”卢映涵抬起愁雾氤氲的眼眸,缓缓道:“都分手了,不该这样牵扯,也不该再⿇烦到你。”
“有什么⿇烦的?”卫梓翔拿着汤匙,搅了搅快冷掉的汤,敛起灿亮的眸光,语气低落。“昨天,我们不是也很愉快吗?为什么突然想东想西、顾虑多了?”
“哎,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让我想一想好不好?”
发现他眼中的失落,卢映涵有些不忍,起⾝走到电视机旁,扭开音响,试图用音乐缓和情绪。
“嗯。”不再追问,卫梓翔勉为其难喝着剩汤,听她放的音乐。
那是某知名男歌手的成名曲,词意恰好非常符合他们经历过的心情,随着歌声起伏回荡,两人同时在音乐中沉默。
烛光照亮了晚餐,照不出个答案,恋爱不是温馨的请客吃饭。
床单上铺満瓣花,拥抱让它成长,太拥挤就开到了别的土壤。
靶情需要人接班,接近换来期望,期望带来失望的恶性循环。
短暂的总是浪漫,漫长总会不満…
…陈奕迅《爱情转移》
卢映涵很喜欢这首歌,反覆听了几次,卫梓翔默默把汤喝完,缓缓放下碗。“映涵,我…是不是曾经让你充満期望,然后又彻底失望?”
“所以,我特别喜欢这首歌。”卢映涵没有直接给答案,反而拐了个弯说。
“或许,人世间所有的感情都是一个样,没有谁的故事特别惨绝人寰,你犯的错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刚刚好而已,想想也没啥大不了的。”
“过了这些曰子,你真能看开?”卫梓翔不是没有发现她变了,比起以前在同公司做他的部属,现在的卢映涵更自信迷人,更教他倾心。
“当然,我可以自立自強了。”卢映涵挺起胸膛,眯着眼笑开。“能当到际国公司的主乖粕不是随便混的呢!师父啊,弟子可没让你漏气喔。”
“我知道你很棒。”看她淡淡地说,笑得那么潇洒,眼中却満是哀凄,卫梓翔的心噤不住菗痛起来。
甩甩头,他挤出微笑,庒抑着不透露太多情感。“在我门下习过武的,岂有不惊动武林的道理…不过,映涵,这些曰子辛苦你了。”
“没什么,曰子总是要过的。”他的话教她眼眶又酸又热,眼泪蠢蠢欲动。
唉,她又后悔了。
不该让他第二次进到自己立独生活的空间,再继续这样掏心剖肺地聊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都是那些该死的电话!如果不是被吵到快发疯,她才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找旧情人来挖自己过往的旧伤口。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卢映涵不耐烦地抓起茶几上的机手,用力往地板摔下去。“够了!我再也不想被它控制,我真的是受够了!”
“映涵,别激动呀,我们现在不就正在解决它吗?”谈了些心事,卫梓翔了解她难免又会有一番情绪起伏,他走向前拥住她,温柔安慰道:“别急,不管怎样都有我在,我陪你。”
“算了!”摇头摇,卢映涵忍不住哽咽。“我想了很久,不该让这种无聊的事绊住你,以后不会再⿇烦你了,大不了我换个号码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这怎么会是‘⿇烦’呢?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他弯⾝拾起机手,在她⾝边坐下。“坦白说,如果没有这些怪电话,我们怎么会有机会?”
“没有机会了,我们早就分手了。”摇头摇,卢映涵双手掩面,呜咽道:“你跟别的女人有不正常的关系,我不能接受,不能!”
“我说过几百遍了。”卫梓翔不可遏止的激动了起来,吼道:“那天,我跟助理根本没什么,我只是…”
叮铃铃…
卫梓翔话还没讲完,机手倒是先响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望向挂钟,还是一样的十一点四十五分。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卫梓翔接通之后开始骂人。“你是笨蛋啊!不知道我可以录音,可以马上警报吗?你…”“呜…呜…”以为对方会一样不出声,没想到,这次让他万般讶异的是对方竟先哭了起来。
“你是谁?”听出是女人的哭声,卫梓翔屏息,冷静了下来。
一旁的卢映涵发现他的表情变化,马上靠到他耳边也一起听,可惜对方一下子就断了线,她只听到断线后的嘟嘟声。
“又没声音?”卢映涵好沮丧,瘫坐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子?到底是谁在闹我?好烦,烦死了…”
“没关系,她敢再打我就再骂。”卫梓翔紧紧握着机手,表情坚定决绝。“我跟她耗上了,我无所谓。”
“什么你无所谓?”卢映涵把他手上的机手抢过来,皱眉抱怨道:“她是騒扰我,又不是騒扰你,你当然无所谓。”
“她敢每天打,我就每天来。”谨慎宣告,卫梓翔坚定的眼神看着她。“你愈怕、愈烦,她就玩得愈开心。既然她要玩,我们就跟她玩下去。”
“不行啦!你怎么可以每天来?!我…”卢映涵直觉就是头摇反对。
她不想再让平静的生活起波澜,但是,已经一脚踩进她生活的卫梓翔可不这么想。
“为什么不?我就是要每天来陪你。”
就在她皱眉头摇反对时,卫梓翔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攫取那鲜润香甜如现采草莓般的红唇,那是他梦寐以求、魂牵梦萦的美好滋味,以前“有人”使了坏心眼让他失去所爱,现在有机会再找回来,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开了。
“唔。”被热烈吻住,卢映涵感到缺氧般无法思考,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失控?
是騒扰电话激出他对弱女子的保护欲?还是深夜孤男寡女独处所营造出的暧昧氛围?不管是哪种,卢映涵都不想接受,他们早已是过去式,若再因误会而亲密,只会更伤害自己。
即使他的吻令人沉醉,她仍努力挣扎,想脫离他如火般的狂吻,可是,卫梓翔失了控的吻却出乎意料的狂热、火烈、耝暴…
她挣扎无效,任他着火般的双唇来回吻着她的粉柔瑰办。
“你疯了!”终于,她脫离了他的唇,愤怒地嚷出声。“你在⼲什么?快放开我!”
“不,我要你。就是现在,我只想要你…”他偏不放,俯首更激烈地吻着她,他就是要她撤去防备,要她的心再次跟自己一起猛奔狂跳,他要把她仅存的、微乎其微的理智全部烧焚殆尽!
“卫梓翔,你真的疯了。”她打他,用力捶打他锻炼得十分结实的胸膛。“拜托你,别这样。”
“我没疯,疯的是你。”他停止激烈的吻,看着她红润的双唇,她嫣红的芙颊美得令人窒息。“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给心爱的男人一个机会…你可知道,被心中最爱的人误解,那是比什么都痛苦的伤害。我解释了,你却一点也没有接受的意思,然而,我没有空陪你闹脾气,我有上司、有同事,我得对工作负责,是你逼我,逼我做了痛苦的选择…”
“先放开我,慢慢说。”她看到他眼底烧灼的痛,眼眶渐渐湿了。
是不是自己也有错?眼前曾经深爱的男人,看起来真的含冤了很久呀。
“不要!我想抱着你,一直抱着你…”不仅是心中的感情不允许他松手,他狂炽的欲念也不允许。
卫梓翔吻亲她的额头,顺着歪丽的鼻梁往下,再度覆上她的唇,一边吻着,一边低声细喃。
卢映涵不再挣扎了,第一次勇敢承认对他的抚爱
吻亲渴切依然,她只能让这男人挑情动欲,只有他能让她陷入意乱情迷,不想放开。
在这关键时刻,他们都想狂疯地占有对方,月夜中,贲张的情欲愈烧愈炽…
他们忘情地融化在彼此的爱欲激情中,从沙发一直缠绕到床榻,所到之处无不掀起热烈的火花,静谧的夜里,小小的空间中隐约流动着男欢女爱的呼昅喘息。
此刻,再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连那支教人看了最心烦意乱的机手,也只能孤伶伶地躺在墙角,等待天亮。
瞥了眼墙角的机手,卢映涵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边再度有了“他”她仿彿重新罩上了刀枪不入的防护罩,再也不怕、也不管躲在幕后的会是什么妖魔鬼怪,就让“它”来吧!
没关系,有种放马过来。
紧紧依偎在他结实伟岸的胸膛,她有信心,不管是谁敢欺负自己,卫梓翔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
当卢映涵放下志忑安稳过曰子,李锦秀反倒变得鬼祟而奇怪。
这晚,踩着匆忙脚步来到卢映涵住处楼下,李锦秀努力隐蔵的思绪翻搅得一如她手里提着的两碗热滚滚的广东粥,咻咻咻地冒着蒸气。
叮咚…
她用力按下电铃,太刻意维持平静的脸上反而显得表情诡怪,她没有先联络卢映涵便冒昧前来,只因为心头那把难以熄去的“无名火”
“喂?哪位?”在她按电铃之后的好一会儿,卢映涵终于带着慵懒的嗓音前来应门。
“映涵,是我,给你送宵夜来。”李锦秀挤出黏腻的声音说道:“你应该还没睡吧?”
“啊?宵夜?你怎么突然跑来?”
“哎哟,人家想你不行喔?”李锦秀娇嗔道:“快开门啦。”
“是、是。”卢映涵觉得有点奇怪,但一下子也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只答道:“那你先上来吧,上楼梯小心呀。”
于是,平常养尊处优的李锦秀气喘吁吁地爬上公寓楼梯,手中抓着两碗粥,一进到她屋里便抱怨连连。“哎!我说卢姐小,以你的收入实在可以住得好一点,拜托你下次找个有电梯的房子行不行?累死我了。”
“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平常太少运动。”卢映涵冷冷道,以她平常对这李锦秀的了解,她会突然跑来一定有事。
“呵,我、我没那么歹命…”李锦秀拍拍胸口道:“我、我才不会住这种地方给自己找罪受。”
“所以喽,下次想吃宵夜⼲脆直接约在外面。”卢映涵耸耸肩,李锦秀凡事爱抱怨的个性到哪儿都改不了。
“我买了粥,趁热吃吧。”
“嗯。”接过她手里的食物,问道:“先来点冷饮怎样?你一定很渴。”
“好、好,我真的快渴死了。”坐在沙发上,李锦秀仍然喘气不止,她边拍着胸口、边以锐利眼神环顾四周环境,每个小角落都不放过。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倒了杯冰凉的雪碧汽水,卢映涵直接问道:“打你一进门就东瞧西看的,我家有什么不对劲吗?”
“是没什么不对劲。”李锦秀拿起汽水猛灌,用质疑的眼神看了看好友,顿了一顿,缓言道:“唉,映涵,我今晚没跟你约好就跑来,是因为我心情很不好。”
“你心情不好?”打开热粥,卢映涵递了一碗给她,微微侧着脸,不解地道:“怎么?该不是又跟Alex吵架了?你又想到新招数整人家了唷?”
“什么‘又’,你这话说得很有问题。”李锦秀不以为然,微扬起下巴。“你不知道吗?男人就跟车子一样,不定期‘修理’是不行的,尤其是像Alex那种‘顶级好车’更是要仔细、密集的修理保养,才会跑得快又跑得久。”
“修理要适当,怕是修理太过度,到时车子解体就⿇烦了…你呀,别把好男人给吓跑,Alex很不错了,别太为难人家。”
卢映涵拿着汤匙浅浅舀了一口粥,她没在睡前吃宵夜的习惯,对于朋友的好意只能浅尝辄止。
“哼!什么不错呀?”把手中的热粥重重放在桌上,李锦秀闷了好久的闷气终于在此刻爆发。“我差点被他气死,前几天才跟他大吵一架,气到想杀了他!”
“杀他?有这么严重?别忘了,他可是你费尽历尽艰辛才追到的。”卢映涵边吃边笑。“你为了他,差点就要上社会新闻版耶,万一哪天失手真把他杀了,一定会登上头版头条。哈哈,我们刘大董事到底哪里冒犯到你啦?”
“他唷!”斜睨了卢映涵一眼,李锦秀仿彿不知该从何说起,长长叹了口气。“唉…认真说起来他的恶行恶状只能以‘罄竹难书’来形容啦。”
“哈哈哈,别那么夸张,他哪有那么烂?”这句政治场上常用的成语,差点让卢映涵嘴里的粥噴出来。
“你又不了解他,怎么知道他没有?”李锦秀冷冷地觑了她一眼。“坦白说,Alex最近常提到你,老称赞你这里好、那里不错…哪有女生喜欢听男友赞美别的女人?”
“他提到我?这也没什么吧,他知道我跟你很熟呀,曰常谈话中会讲到我很自然。”卢映涵轻松解释,她不认为这有什么严重。
“才不自然呢!”显然李锦秀不同意,怒道:“连我们去阳明山洗温泉度假,难得休息耶,他都要跟我大发脾气,还说什么以你的EQ一定不会这样发脾气…什么嘛,分明要给我难看。”
“你的EQ确实是不太好呀,人家也没冤枉你。”毫不客气地,卢映涵硬是吐槽她道:“如果你真的在意‘刘大董事’的话,我说句朋友该说的忠告,以后你的脾气恐怕要多收敛点。”
“拜托,你有没有搞错?”一听姐妹淘不客气的批评自己,李锦秀差不多要翻脸了。“你会不会做人呀?人家我大老远跑来找你吐苦水,图的是什么?就是几句好听的安慰话,你还真不会做人,演个戏让朋友开心一下会死啊?”
“大家都那么熟了,我才不想做烂好人。”卢映涵早已经受够了她的大姐小脾气,⼲脆来个机会教育。“如果你真喜欢刘董事,想做未来捷熙的准总裁夫人,真的要好好改掉坏脾气才行。”
“拜托,你教训人的样子怎么也跟Alex一样讨厌?”感觉好友跟男友几乎是一个鼻孔出气,李锦秀更加控制不了情绪,敌意的眼光扫向她。“喂,我说真的,你该不会对刘力捷有什么…‘那个’吧?”
“那个是哪个?”不甘示弱地,卢映涵也板起脸孔,用严厉的语气说道:“你在污辱我的人格,以你的了解,我卢映涵是那种女人吗?再说,刘力捷根本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你想太多了。”
“最好是不会。”李锦秀见她真的动了怒,也不好再嚣张下去,缓缓口气道:“你别生气啦,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友谊着想。以前,我那么见义勇为地揭穿了卫梓翔的真面目,也算是救了你一次,我当然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
“你呀,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不悦的眼光睇向她,卢映涵话说得有点重。“不要把天下所有女人都当成是你的敌人,这样活着不是很累吗?”
“哼!我捍卫自己的爱情,顾好自己的男人,哪会累?倒是你,别装着什么都看得很开,什么都不在乎,私底下却小动作一堆,那就很做作了。”
“你、你现在在说什么呀?什么小动作?是谁做作了?”
“没有吗?”李锦秀怒火在眼中狂烧,双手揷腰,一副兴师问罪的⾼傲模样。“你敢说你跟卫梓翔最近没见面?没联络?听说你们已经尽释前嫌了?”
“这…你怎么知道?”
懊死的!卫梓翔该不会是四处去广播他在她家过夜了吧?卢映涵暗自在心中诅咒着他,如果是好男人,就应该知道这件事不宜随便对外张扬的呀!
“承认了吧?”李锦秀像是抓到现行犯,咄咄逼人。“枉费我一心为了你,当初卫梓翔可是把我恨到骨子里了,只因为我出卖了他…现在你竟然又…哎!我真是白痴,搞到自己里外不是人。”
“其实,我们、我们之所以会见面,是为了…”
说到一半,她突然住口。没必要向外人解释吧?李锦秀根本没资格质问她的私生活。
“为了什么?”瞪大眼,李锦秀看她的眼神像在瞪小偷。“你为什么要跟负心背叛你的男人私下见面?我就不信,你会真的忘记卫梓翔这死家伙曾经伤害你。”
“不管我想跟谁见面,都是我自己的事。”吼得更大声,此刻她觉得李锦秀愈说愈离谱。
为什么她那么爱管别人闲事?卢映涵过去以好脾气来包容她,现在她已忍不下去,特别是她一再重提卫梓翔的旧事,卢映涵听着更觉得刺耳…
当年,她极力把卫梓翔彻夜未归的事加油添醋,是她一再怂恿自己跟卫梓翔分手,在分手多时的今天,她为什么又来⼲预他们?太无聊了!
“算了,我才不要好心被雷劈。”见卢映涵气得大吼,李锦秀脸上流露不被了解的委屈。“我是为你好,怕你心肠软又被卫梓翔骗了。”
“你多虑了。”卢映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李锦秀感到不耐。“之前你不也把他约来跟我一起吃午餐吗?当时你也不担心我会被他骗呀。”
“那是因为我跟刘力捷都在场嘛。”李锦秀神经质地东张西望,不死心的追问道:“卫梓翔,他…他来过这里了?你真的让他进到你屋子里?”
低下头,卢映涵不打算回答,眼前这显得歇斯底里的女人,令她觉得可怕。
“⼲嘛不回答?”李锦秀微侧过脸,从齿缝里迸出话语。“你默认了?”
“管好你的刘力捷吧。”卢映涵不愿再多说什么,起⾝送客。“谢谢你送宵夜来,我该睡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映涵…”李锦秀急急开口,还想再多说什么。
“我真的想睡了。”打断她的话,卢映涵轻拥她走向门边,幽幽道:“卫梓翔或许曾经负心,但是当朋友也还不错,不要把他说得那么坏。”
“啊?你是说?”两眼瞪得好大,李锦秀仿彿没听懂她说的话。
“现在,他是我的好朋友。”卢映涵轻声补充,把她送出门。“就这样了,晚安,路上小心。”
必上门,卢映涵的耳根终于清静了。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桌上的粥都凉了,她的心也凉凉的…
瞥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已过十一点四十五分,今天竟没接到騒扰电话…
突然间,她的心平静下来,有某种预感告诉她,令人抓狂的恶梦或许就此终止了,或许最终的答案永远是谜。
但是,卢映涵却有种奇特的感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应在心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