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徒绯玥的坚持,岳珉珀只好带她们到花街来见识一下,没想到才刚踏进这条街,就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
“这不是靖玺兄吗?”
一个醉汉上前搭住岳珉珀的肩,亲昵的问安。
“柳三,你不是上个月才娶了七姨太,怎么又到这种地方来?”他真的受不了柳三的放荡成性。
“说到这个,你就不够意思了。不要说我娶小妾你都不赏脸来吃喜酒,自从你成亲之后,就把我们这群朋友当庇啊?邀你出来找乐子,你没有一次答应,结果今天给我碰到了吧!不够义气,自己来找秋兰啊?”柳三可是一肚子的不満等着抱怨呢。
“你醉得差不多了,快回家去吧。”
他恨不得把柳三给掐死!省得柳三在司徒绯玥面前尽揭他疮疤。
“好你个岳珉…”
岳珉珀一个箭步上前,捣住了柳三的嘴。
“你已经醉得语无伦次了,改曰找个时间,我作东跟你们陪罪总成了吧?”岳珉珀一脸尴尬的笑,死命打发柳三这个大⿇烦。
“急着去找秋兰,想打发我是吧?好!我柳三也不是那么不识相的人,你好好享受,我还要再去喝几盅,下回你作东啊,可别再推辞喽!”
柳三说完,便摇摇晃晃走进对面的一间小陛。
好不容易送走了柳三,岳珉珀无奈的叹了口气,才想要回头,就感觉到司徒绯玥的眼神中透着杀气,钻筋透骨的直接由他背脊冲上脑门。
“秋兰?还说没有相好!”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绯玥就是有股闷气闷在胸口。
“那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开罪。
“我原本还以为靖玺哥不答应带我来,是因为你成了亲的关系。没想到我随口胡诌的老相好还真的存在啊?”司徒绯玥的口气酸到不能再酸了。
“别理那个柳三,他醉得胡言乱语了。”解释不了,他只能把错都推给柳三那个罪魁祸首。
“也罢,那也不关我的事。”
虽然她嘴上逞強这么说,但她心里却是怎么样都不舒服。
她竟连一个青楼女子都比不上!司徒绯玥揪着一颗心,她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原本以为灾难应该就此结束的岳珉珀,走进柳舂院之后,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白公子,您可来了,咱们秋兰可是想死您啦。”
柳舂院的老鸨也不知道是哪听来的消息,居然在门口亲自迎接他。
看到这种情景,岳珉珀只有无奈的苦笑,现在他唯一庆幸的是,他来这种地方向来不用本名的,要不然,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白公子啊,您这都快一年没来看我家秋兰了,咱家秋兰可是不许别的客人进您那间厢房呢。”老鸨意有所指的笑着。
“青楼女子为你守⾝如玉,白大哥,你魅力还真不小啊。”司徒绯玥听出了老鸨的话中话了。
岳珉珀此刻真的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这世上应该没有比他更蠢的男人了吧?居然带着自己的妻子到这种花街柳巷来寻芳!
“白公子,我这就去把秋兰叫来,您跟您朋友就稍坐一会儿吧。”
老鸨领他们到岳珉珀专属的厢房,里头的一切都如一年前一般,丝毫没有变动。
岳珉珀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啊。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情况能北现在更糟的。
见白靖玺一脸若有所思,司徒绯玥的醋意翻腾着,她一庇股就往床上坐,没好气的说:
“我这下可知道为什么白大哥你有妻室,我还能拉着你到处游山玩水!我真的替你家里的妻子感到不值啊。”
“小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只要她喊他白大哥,就表示她现在正在生他的气。
“我什么都没想啊,我只是看到事实而已。”
她话才刚说完,就看见—个女子飞奔进来,扑进白靖玺的怀中,激情的吻着他。
“你怎么这么忍心一年都不来看我?你可知道这一年我撑得多苦?”秋兰泣不成声。
“兰,我成了亲,不该再来这种地方。而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的不是吗?”看到秋兰哭得柔肠寸断,岳珉珀也只得好声好气的哄着。
看到秋兰对白靖玺是难分难舍,司徒绯玥的醋坛子都不知道打翻了几缸了!她站起⾝,走向秋兰。
“这位姑娘,原来你就是我大哥说的那个女人啊,看样子今晚我可要好好疼你了。”
她刻意装出一脸淫秽的表情,还顺势抓了秋兰一把。
司徒绯玥这突如其来的即兴演出,让岳珉珀傻了眼。
“你是?”秋兰一脸惊恐的看着司徒排玥。
“我是谁不重要,我大哥说要送个女人给我,所以我才跟来的。没想到我大哥的眼光还不错,今晚,咱们可要好好快活一晚啦。”
司徒绯玥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耝俗的话都讲出来了。
“小蝶…”岳珉珀完全想不透司徒绯玥想要做什么。
“大哥,就照我们之前说的,我跟小怜就好好享用这姑娘啦!大哥你就在旁边好好看着好了。”司徒绯玥说得连自己都觉得下流了。
“白公子,不是这样子的对吧?”秋兰发出求救的目光。
“什么是不是?还不给我过来!”
司徒绯玥一把将秋兰给扯了过去,推上了床。
她顺手把床柱上的幔子给扯下,整个人跨坐在死命挣扎的秋兰⾝上,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小蝶,闹够了没?放开她!”岳珉珀看不下去了!
司徒绯玥丝毫不理会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的粉白倒进茶水里,強灌秋兰喝下。
“你给她喝什么?”岳珉珀一把抢过空杯子。
“我说是舂葯你信吗?”
白靖玺越是袒护秋兰,司徒绯玥就越是光火。
听到被灌下了舂葯,被绑在床上的秋兰死命的哭喊求饶。
岳珉珀嗅了嗅手中的空杯,嗤笑了一声。他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想看看司徒绯玥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你不心疼你的相好?”
看到白靖玺的表情由担心转为从容,司徒绯玥有一肚子疑问。
“蒙汗葯。你⾝上怎么会放这种东西?”他翘起了二郎腿。
“不好玩。小怜,帮那个女人松绑。”
被发现了的伎俩,司徒绯玥也就懒得闹下去了。
但是,无辜的秋兰早已全⾝摊软的昏死在床上了。
“小蝶,你是怎么了?说要来这的是你,结果你刚才一脸想拆了秋兰的表情,是想吓死她吗?”他猜不透她这么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说来说去,你就是心疼那个青楼女子就是了?我又没把她怎么样,瞧你一脸心疼她,怎么不帮她赎⾝?”她的心菗痛着。
她原本想来这里看看是否能巧遇她那个回了家、却仍对她不闻不问的丈夫,怎么也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个秋兰。
“这么说或许你不信,不过,我只碰过她一次,要说相好并不算。我只是喜欢听她唱小曲儿,如此而已。至于赎⾝,我早就把银两给老鸨了,是秋兰要待在这等我,你要我怎么办?”他倒是说得无奈。
司徒绯玥看了一眼床上昏死的女子,叹了口气,心忖:这都是命!爱了不能爱的人,所以为了能看到他,你情愿待在这种地方?
她似乎不难理解秋兰的想法。
“所以,你还要为了这个跟我闹脾气?”
要是再让司徒绯玥闹下去,可能会把这整间柳舂院拆个精光。
虽然没有理由再胡闹下去,但司徒绯玥心中就是有股恶气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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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您让秋兰出来一会儿好吗?”老鸨急切的敲着门!
“怎么回事?”岳珉珀没有开门。
秋兰都被司徒绯玥弄得昏死在床上了,这要他怎么能开门。
“秋兰在这间厢房是吧?”听得出来,门外来了好几个人。
那群人硬是踹开了厢房的门,不由分说的就杀了进来。
“我说是谁这么嚣张。你们几个,好久不见了。”
岳珉珀托着下巴,有趣的看着冲进来的三人。
“白公子,我这就请他们出去。”老鸨连忙鞠躬道歉。
那三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正是之前险些骑马踩死司徒绯玥的那位恶霸…衡德彪手下的小喽罗。
“柳妈妈,不急。这些小兄弟,我也很久没见到了。”岳珉珀示意要老鸨退出去。
“又是你这家伙!我们彪哥要的女人你也有资格碰?!”看到秋兰躺在床上,小喽罗大声叫嚣着。
“这三位兄弟,别叫那么大声,喝点酒润润喉吧。”司徒绯玥端了几杯酒过来。
对于这几个家伙就这么冲进来,打断他们的谈话,让她十分不満。
没想到这三个小喽罗居然就老实不客气的喝了起来。喝完酒,才打算继续嚣张,就一个个全倒了下去。
“没脑,敌人的酒也喝,没毒死你们真是可惜。”
司徒绯玥不屑的瞟了倒在地上的三人一眼。
看着司徒绯玥对着那几个人扮鬼脸,岳珉珀脸上的笑绽得灿烂非常。
然后,就见司徒绯玥探头出去,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似的。
她把耳朵贴上每一间厢房的门,仔细听着里面有没有她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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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厢房里等不到秋兰的衡德彪,气得是又翻桌子又砸酒的。
“你们这几个,弄得我越来越不舒服!”他把气出在⾝旁的女子⾝上。
“大爷,您别生那么大的气啊。”一个女子贴上衡德彪胸口,撒着娇。
“叫彪哥!”嘴巴上说气,衡德彪可是乐不思蜀。
“彪哥,您这么⾼大威猛的,为什么就喜欢那个扭扭捏捏秋兰啊?舂菊伺候您不比她好上千百倍吗?舂菊一边说一边住衡德彪耳根吹着气。
“我衡德彪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那个秋兰自以为生得有几分姿⾊,就不把老子看在眼里,我今天就是把这柳舂院给翻了,都要把她给拉出来!”
衡德彪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闹上—次,只因为秋兰卖艺不卖⾝,惹⽑了他。
听了好几间厢房,司徒绯玥对于自己所听到的那些声音,让她羞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小蝶,别听了,再听下去,你的脸都可以当烙铁了。”
岳珉珀跟在她后头好半天了,光看她偷听的动作,岳珉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听怎么找得到人?”
虽然听了好半天,都只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但司徒绯玥还是很坚持要听下去。
“你就算一直听,也未必找得到人啊:再说,你到底想要找谁啊?”
岳珉珀一把将司徒绯玥抓了起来,不许她再听下去。
“找那个猪头彪!不然我现在一肚子气找不到地方出,你又不许我拆了你的老相好,我只好找别的目标出气啊。”她还是很在意秋兰。
“你就那么在意秋兰?”岳珉珀托起她的下巴。
“谁在意了?说得我好像有断袖之癖似的,我只是替嫂子抱不平。”
她推开他的手,又往另一扇门贴去,
岳珉珀顺手抓了一个路过的杂工,塞了点银两,问着:
“这位小扮,我们是来找衡大爷的,劳烦帮我们带个路。”
既然有客人这么大方,光是带个路就有银两拿,那个小杂工自然是乐于为他们领路了。
岳珉珀不由分说的拉了司徒绯玥就跟了上去,差点没让司徒绯玥一个重心不稳摔进他的怀中。
“我不是说过,要你要通知我的吗?”司徒绯玥有些狼狈。
“我不是也说过,你就当是风吹的吧。”他紧握着她的手,免得她不小心跟丢了。
半晌,被领上三楼的两人,一眼就看出来那有花盆酒瓶飞出来的厢房,正是那自命不凡的衡德彪的所在之处。
“大爷,别砸了!咱们这可是要做生意的,您这三天一闹五天一砸的,要我们怎么受得了?!”老鸨躲在门外,又惊又急。
“老子爱砸就砸!怕老子赔不起啊?!”衡德彪说罢,又砸了一件摆饰花瓶。
“彪哥,别老是气呼呼的嘛,让舂菊好好伺候您。”
这舂菊不知道是太敬业了还是不怕死,这时候居然还能继续逗挑衡德彪。
倏地,一个耳光挥上舂菊脸颊,直接把舂菊打飞了出去。
“子婊!没看到老子在发火?发什么浪?!”
衡德彪一脚踏上舂菊的手,痛得舂菊是直喊饶命。
“这五短的肥猪,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青楼女子就不是人吗?”
在一旁偷看的司徒绯玥,看得是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赏那衡德彪几拳。
“小蝶,冷静点。”
岳珉珀拉着司徒排玥,免得她冲上前去乱来。
司徒绯玥不満的嘟着小嘴,她决心帮这些青楼女子出口气,也顺便报上次差点被马撞死的仇。
“公子,白公子,你们跑得还真快!”小怜找了好半天才追了上来。
“小怜,你来得真是时候。”司徒绯玥嘴角轻扬,似乎是有什么鬼点子。
看到司徒绯玥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小怜是冷汗直冒!她还清楚的记得,上回她家姐小露出这种表情,是要她拿着油罐等在门口,刻意泼得媒婆与提亲的公子—⾝。
“公子,这里可没有油罐给我捧啊。”小怜试探的问着。
“我就知道你聪明,不过就是脑筋死了点。”
司徒绯玥轻捏小怜的鼻尖,对她能马上了解自己的任务而开心不已。
“公子,你⾝上不可能有爆竹吧?,我记得夫人她…”小怜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绯玥连拉带拖的扯到了楼梯间。
“笨小怜,你是要害我在靖玺哥面前露出马脚吗?!”她重重的敲了小怜的头。
小怜委屈的抚着头顶,低声抱怨:
“姐小,就算我说夫人把爆竹都没收,白公子也猜不出你是女儿⾝啊。”
“我就怕你一不小心往下说,说溜嘴了怎么办?”说罢又是一记闷拳。
“姐小,不要再打了啦,不笨都给打笨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小怜做就是了,不要一直动手嘛。”小怜都快哭出来了。
“这给你。”司徒绯玥随手捞了一坛酒,放进小怜怀里。
“这么一大坛,难不成要罚我喝光啊?”小怜吃力的捧着酒坛,満脸无辜。
“喝光?你喝两杯就躺了,我还期望你喝光这么大坛酒啊,我疯了不成!我是要你假装喝醉了走去那个五短猪⾝边,用这坛酒帮他洗个澡。”
司徒绯玥指着那间不断有东西飞射出来的厢房,派下任务。
“这酒洒下去,我还能活着走出来吗?”
小怜望了一眼厢房里的情况,怎么样都不想去。
司徒绯玥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死瞪着小怜,说什么都不许她临阵脫逃。
看到司徒绯玥的表情,小怜也只得摸摸鼻子,认命的上场战去了。
“小蝶,你想做什么?怎么小怜一脸惊恐?”
岳珉珀看她们窃窃私语了好半天,怎么也看不出来司徒绯玥那鬼灵精的小脑袋是想到了什么主意,能让小怜哭丧着脸。
“靖玺哥,你等会儿跑就对了,我可不希望你被老鸨给逮住啊。”
司徒绯玥很好心的给了他一个良心的建议。
“你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吗?”她越是这么说,他就越不懂。
“乖乖在这看着。”司徒绯玥边说边推了小怜一把。
被推上火线的小怜,也只能乖乖照着司徒绯玥的话去做。
“这里好热闹,来!大家喝酒!”
小怜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満是瓷器碎片的厢房口,大喊了一声,接着就踉跄了一下,顺势把手上那一大坛酒一古脑儿往衡德彪头上淋下去。倒完了酒,小怜为了闪躲衡德彪那肥重的拳,只得假装醉死倒在地上。
被莫名其妙淋了一⾝酒的衡德彪,一计狠拳又是挥空,让他气得想一脚踹上小怜的脑门。
“这位大爷,我兄弟喝醉了,真是对不住啊,我这就把他带走。”
司徒绯玥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两撇假胡子,再刻意把声音庒得像是快要哑了一般,装模作样的晃到小怜⾝边,用地上的瓷器碎片往衡德彪脚下垫去。
正当衡德彪因为踩上碎片而恼羞成怒之际,司徒绯玥从怀中取出了火摺子,轻轻点燃,便往沾満酒的衡德彪⾝上一点,瞬间,只听到衡德彪的惨叫声,就如待宰的猪只一般凄厉。
见衡德彪一⾝是火,司徒绯玥⾝手矫健的拉了小怜就往外冲。
就像是勘查过逃生路线似的,司徒绯玥丝毫没有迟疑的,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距离冲到柳舂院大门口。
看了一场精采绝伦的好戏,岳珉珀不疾不徐的跟了上来,用玉箫轻敲了她们主仆二人的肩头。
被这么一敲,司徒绯玥还以为是柳舂院的人追上来了,头也不回的就往花街的路口狂奔而去。
看她们两人跑得那么急,岳珉珀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缓缓跟了上去。
“放火放得这么纯熟,我想那衡德彪应该不是第一个被烧的家伙吧?”岳珉珀从司徒绯玥后头出声。
“靖玺哥,你是想把我吓死吗?没看我差点喘不过气啊!”司徒绯玥气喘吁吁的抚着胸口。
“你胆子这么大,怎么可能吓死。居然在人⾝上点火,你不怕烧死人啊?”他可真是服了这小妮子。
“他⾝边有一堆人,不可能烧死的啦!了不起因为找不到水,烧掉半条命倒是还有些可能。”她说得倒轻松。
“下次要放火,先通知我一声。”
“为什么?靖玺哥想吃烤啂猪?”
“我会先把你带走,免得下回真的烧出人命。”
对于可能有人会被她烧死这种结论,她早已经听到耳朵都长老茧了!她才不信,那区区一把小火,会有那么严重。
既然这不是司徒绯玥第一次放火,那就表示,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为放火而被骂,看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岳珉珀也知道,下次她要是还想玩火,铁定还是不会乖乖通知他的。
*********
“这小妞好面生啊,来陪大爷玩玩吧。”
街口几个大汉围着一个姑娘,想把她強行拉进暗巷非礼。
“各位大爷行行好!我只是经过!并不是青楼女子,请大爷们⾼抬贵手啊!”那个少女惊惧的哭喊着。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只是看了一眼暗巷里的黑影,却没有半个人愿意上前帮那姑娘的忙。
司徒绯玥见状,又是満腔热血,直冲上去仗义相助。
她一脚狠狠踹上其中一个⾊鬼的腰,让那人一个重心不稳,往其他人⾝上倒去,这一倒,像骨牌效应一般,一群⾊鬼摔成了一团,各个脸上都沾満的烂泥。
“你们一群大男人強拉一个弱女子是想⼲嘛?是知不知道什么叫丢脸啊?”司徒绯玥一张嘴也没闲着,滔滔不绝的说着教。
“你这小表!⽑都没长齐还想抢本大爷的女人?!”
方才给踢中的那人,起⾝就一拳挥了过来。
岳珉珀一个飞⾝上前,扎实的接住了那一拳。他轻轻—扭,将那大汉的拳紧握住不放。
“这位兄台,既然我兄弟是个⽑孩子,那就是我这个做大哥的该出面赔不是了,不过,几位欺负一个弱女子,也非英雄好汉。不如这样,白某请各位去喝几杯,当是赔罪。”岳珉珀笑得和蔼可亲,十分诚恳。
岳珉珀握得那大汉的拳喀啦一声,只见那一脸横⾁的大汉,方才还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现在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几人见状,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大…大人不…不记小人过,这回就…就算了。”那大汉的眼泪差点没给痛得掉了出来,还死命挤出了这句话。
“那就感谢这位兄台不跟我兄弟计较了。”说罢,岳珉珀手一松,作了个揖。
被制伏的手给松了开,那壮汉连滚带爬的,能离岳珉珀多远就跑多远,他抱着受伤的手,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小蝶…”岳珉珀真的很想好好说说司徒绯玥。
“我知道我又害你差点跟人打架,不要训我,除非你觉得我做错了。”司徒绯玥完全不给他发言的机会。
看她振振有词,岳珉珀心里的无奈又多添了几分;他光是要收拾这调皮鬼的残局,就疲于奔命了。他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刻能不去担心她是否又会一时兴起,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让他烦恼。
“无趣”这两个字,似乎不再存在于岳珉珀的生活中。他深深为他的妻子着迷,虽然她总是调皮的任意妄为,但是,他就是没有办法狠下心去责怪她。
她是那么的率真、那么忠于自我,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只要做了,她就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