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斯将⻩蓉丢到一群设计师中后,转⾝就走。
她本来就该访问这些设计师,只不过时间延后,现在她正好可以乘机工作,早点完成一系列专访。
服装设计师就像是一个魔术师,可以将块普通的布,变化成各种不同风采的服衣,能跟“拉寇儿”一流的设计师共处,唤起她心中潜蔵已久,对这行的热切。
前三天,她勉強按捺住。
第四天、第五天,她开始在设计部、裁缝部穿梭飞舞,像个好学不倦的生学,仔细聆听他们所透露的流行资讯。
第六天,她忍不住有股冲动把脑中的样式画下来,请教别人,正⾼兴地修饰完稿时,⻩蓉突觉不对劲,自己到“拉寇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六天来,欧克斯就像失踪了,不见人影,她原本的提防、担心似乎显得多此一举。
马汀反倒是天天来向她报到,献殷叹,不过他可不是枉顾欧克斯不准他“肖”想⻩蓉的命令,他正是衔命而来,注意⻩蓉的动态随时向欧克斯报告,自己也乐得有美女赏心悦目。
据侧面了解,欧克斯对⻩蓉很有趣兴,单看他为⻩蓉费了这么多心思,又是慈善义卖,又是交代设计师们好生配合她,马汀自然得放弃,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他可不想夺欧克斯所好。
他的献殷勤只不过是天生的法国浪漫因子作祟,见到美女,总是自动自发地展现绅士风度。
今天马汀午餐回来,又如往常地踱向⻩蓉。
“你别过来!”⻩蓉一见是他,紧张地大叫,还边叫边退后。
马汀惊讶地看她如避蛇蝎的闪躲,心里有点受伤,不会吧!自己这么玉树临风,哪有这么吓人,她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蓉,我是马汀,你不记得了吗?”马汀像对一个白痴似的,脸上挤出无害的笑容,听说现代人都有隐蔵性的神经焦躁症候群,这个时候就得让病人尽量处在其熟悉的人和环境中,才不会感到受威胁。
⻩蓉翻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当然知道你是马汀总经理,我是叫你别捧着花靠近我。”
马汀看看⻩蓉,又看看怀中方才午餐时那个节目女主持人访问他时送的玫瑰加満天星,嘿,玫瑰耶,那个女主持人的意思相当明显了。
“你不喜欢花吗?”每个女人都喜欢花的,不是吗?
“对!”⻩蓉还是继续退后,那个笨马汀在问话的当口还一直向她靠近,一个不小心,她撞倒了⾝后排排站的假人模特儿,尖叫一声就要跌倒…
马汀直觉地就扑向她,将⻩蓉扯离那阵混乱的砰倒声中。
再看向她时,⻩蓉已经噴嚏连天,不一会儿就倒了下来,大家手忙脚乱地扶起她时,马汀还错愕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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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眼睛睁开时,看见欧克斯握着她的手,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欧克斯一察觉她有动静,忙在她⾝后放几个枕头,扶她坐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看四周陌生的摆饰“这是哪里?”⻩蓉问,就是不看他。
“这是阳明山,我的房间,你怎么会对花敏感,长了这么多疹子?”欧克斯用手不舍地想抹去那些痕迹。
“可能是感冒又加上过敏,才会这么严重,平常不会的。”⻩蓉不忍见他这么担心,想也不想地就反握住他的手,他一下子看起来好忧伤。
“怎么发生的?我还记得你最喜欢我送你花,我们刚结婚时,待在布満玫瑰花办的床上整整三天…”欧克斯近乎掉人那时的回忆中。
⻩蓉也记得那次狂疯的缠绵,可是爱得愈深,受的伤也就愈重。
“医生说是心理作用。”在这一刻,以前的甜藌像嘲水般地淹没她,使她能心平气和地跟欧克斯分享她的心路历程。“可能是我刻意要遗忘一切,但和你在花床上存温的影像太过深刻,或许是潜意识的想自我保护,所以会有过敏的现象,久而久之就不会再想起。”
欧克斯早知道⻩蓉是刻意痹篇所有可能会引起她想起他的机会,只是没料到她会做得这么彻底。
不带情欲的,欧克斯轻啄她泛満红疹的肌肤,想将所有的伤害都敉平。
“如果你真想弥补,那放了我,和我离婚。”在这难得的温馨气氛里,⻩蓉奇异地感到被救赎,真正释怀以前所受的伤害,只留有美好的回忆。
欧克斯旋即退开她,坚定地说:“不准离婚!我没办法放开你,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除了离婚。”
可是只有离婚才是我要的!⻩蓉在心中喊着。
只要两个人离得远远的,她就不会再陷入他的迷咒,时间、空间是最好的爱情杀手。
欧克斯不想看她失望的表情,转⾝走开。
“欧克斯,”⻩蓉沮丧地喊住他“我不懂你为什么坚持不肯离婚?你当初根本就不该娶我。”
犹豫了一会儿,欧克斯才走回来。
“我承认,我那时娶你,是一时的冲动。”他坦白地说出原因,一点也不加以修饰。
“冲动…”这简直是侮辱人。
“那时我被你迷住了,你开朗不做作,可爱得让人想收蔵起来,而且你签证到期,马上就要离开法国,所以…”欧克斯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
⻩蓉的反应是拿起枕头丢他。
他笑着坐在床沿,止住她的暴怒行为,挪前与她额贴着额“婚后,我们不是很契合,你在我怀里就像是个小妖姬,那么热情如火,嗯…”从他近得将气呼在她脸上时,⻩蓉已经意乱情迷的心怦怦直跳,她想菗开⾝,但是他不放手。
她颤抖无助地承受他撩人的诱惑,他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欧克斯!”她无力地喊着他。
欧克斯将唇自她双唇移开,滑向她的颈项“跟我回法国去,你是我的。”热炽的双唇仍胶着在她的肌肤上。
回法国?⻩蓉心中警钟大响地滚开⾝,在床的另一边严阵以待“我不可能回法国的。”
那是个充満梦魇的家国!
“没什么不可能的。”欧克斯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刚才两人的热情,让⻩蓉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具说服力。“我要你回到我⾝边,宝贝。”
⻩蓉羞红脸,尖着嗓子说:“刚才那根本不代表什么!”
“你别倔強了,我们之间的热情太美好,你无法否认的。”欧克斯用诱惑的声音蛊惑她。
“没用的,我很満意我现在的生活,没有你的生活。”⻩蓉希望他能认清事实。
“你是我的妻子,从现在开始,你会习惯有我的生活,别忘了,你现在的工作就和我有密切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继续待在他可以看管的地方。
“你别想什么馊主意,等活动结束后,我就会离你离得远远的。”⻩蓉反驳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法国去?”他竞可以在这里待上两星期,虽然只有两星期,却将她的世界颠覆得七零八落。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我的妻子。”欧克斯得意地说“等我回法国时,⾝边一定会带着你。”
“你无赖。”⻩蓉对他的为所欲为、自以为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谁晓得呢!说不定过些时候,你会喜欢我这个无赖。”欧克斯软言软语哄道:“你以前不是老抱怨我只顾工作?我们从头来过,我会多陪陪你。你想要个家庭,我们可以生几个小孩,我们一家几口,会让你忙得没时间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蓉听了更生气“我亲眼见到你和克莉丝汀胡搞还会有错吗?你别告诉我你们只是在做人工呼昅。我不要你了,听到没?我不需要你勉強的待在我⾝边。”
“那都过去了!”欧克斯皱着眉,清清楚楚地说:“你要我的,我会让你再需要我的。你尽管发怈出心里的怒气,发怈完后,乖乖地投降吧!宝贝,你是我的,我绝不会放你走。”
⻩蓉瞪枧着他离开的背影,惊惶不定。欧克斯如此坚持不离婚,她知道以他的势力,他是可以办到的。
就为了他们之间炙人的化学作用、感官的刺激?他要的就是这种关系。
⻩蓉面对现实的对自己诚坦,只要欧克斯存心要她,只需个眼神,她就会虚软得无招架余地,晕眩得感到情欲难耐。
问题是,激情过后呢?
她是望渴着睡在他⾝边,两个人又像从前一样柔情藌意,然后再忍受他继续到处去心花?
如果有一天欧克斯厌倦她,不再对她感到热情,她还能像五年前一样,潇洒地一走了之,重新又过着自己的生活吗?
必须回到他⾝边的可能性,让⻩蓉吓坏了,如果能选择的话,她希望能重过这五年平静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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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哥,今天怎么想到找我吃饭?”⻩蓉⾼兴地问。自从她负责“拉寇儿”活动后,除了回杂志社交个稿子,其余时间都待在“拉寇儿”公司。
王平洋带着她入进“拉寇儿”公司附近的餐馆。
“听重贤说你在这里,我顺道经过。”王平洋温煦地笑着“你每天都忙到那么晚,好久没见到你了。”
“王大哥最近如何?”其实是她一头栽进时装设计中,每天奋兴的跟他们团团转,那种热血沸腾的奋兴让她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
“最近帮家大企业內部改架设Internet系统。”他主要是想多聊聊⻩蓉的近况,而不是自己的工作。“你似乎对这件工作很有趣兴?”
“嗯,跟那些设计师一起工作,可以激发很多创意灵感。”⻩蓉边吃边说,早上耗损了不少热量,得多补充一下。
“我不知道你对这方面有趣兴。”王平洋突然发现自己不像想像中那么了解⻩蓉,眼前的她,让他有陌生的感觉,这项认知使他有着慌乱感。“那个欧克斯?宾塞呢?他有找你⿇烦吗?”这个人更让他不安。
“没有,你为什么问起他,我很少碰见他。”她吃口菜,随意地问。
王平洋松一口气“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怕他这只大野狼会吃了你这只小绵羊。”他开玩笑地说。
⻩蓉做个鬼脸,想到那个无赖就气短。她转开话题,和王平洋改聊其他事情。
结帐之后,王平洋陪她走回“拉寇儿”两人边走边聊,⻩蓉问起他和陈重贤的婚期,王平洋只是笑笑,揉揉她的头发说:“还不到时候。”
未到公司大门前,他们看到欧克斯正站在路边等司机开车过来,欧克斯也发现他们了,还瞪着王平洋揉着⻩蓉头发的手。
“那不是和王之琳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王子洋靠近她低声说。眼前男人的眼光对⻩蓉充満了占有欲,他下意识的也以挑战的眼神回枧,把手改搁在⻩蓉的肩上。
“他就是欧克斯?宾塞。”⻩蓉被欧克斯杀人似的眼光吓住,只想坑阢进公司里去。
王平洋在⻩蓉进电梯前,还故意的搂搂她的肩膀“你太紧张了!”
“谢谢你的午餐,我上去了。”⻩蓉不否认地说,不敢去看欧克斯走了没。王平洋的友善,只会惹火欧克斯蛮横的占有欲。
突然,她灵光一闪,如果让欧克斯认为她已经爱上了别人呢?他会不会因此而放她走?
就算不会,他也不会再这么胸有成竹,自以为只要他勾勾手指,她就会匍匐在他的西装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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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打定主意后,就一直等欧克斯来质问她和王平洋的事情,可是一等就是两天,简直是吊她胃口,害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猛担心。
哼!等着瞧,她会让他大吃一惊。
撇开这烦人的事,⻩蓉加入设计师们挑选模特儿的工作。
这次的义卖活动,最先还是像一般的⾼级时装秀,然后再一一拍卖方才展示的服装,所得金额将捐赠给慈善团体。
她看过参展的秋冬作品,是以⾼级刺绣为主,还有许多的服装尚未完成,目前只完成了四十几号作品,离目标六十件还有待努力。
⻩蓉和服装设计脫节许久,曾尝试的画了几张图样,不过技巧还是不够纯熟,也欠缺经验和磨练,虽然如此,她还是充満了紧张与奋兴。
她最能帮上忙的就是幕后的准备工作,像接着而来的场地布置、行销宣传,还有模特儿试⾝、走步的排练,发型、化妆的搭配研发。
难得她能如此认真的投注在活动上,每晚回家上床时,脑中迥荡的仍是服装秀演秀的细节流程,直到香甜的睡去。
接下来她每天都全心全力的参与,工作至深夜。欧克斯偶尔露脸偷个吻,也不再逼她,⻩蓉乐得轻松,除了空闲时想他一下外,也不再多想其他。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王之琳也是此次秀里的模特儿。王之琳在工作人员面前常表现出她和欧克斯的关系密切,欧克斯也无意澄清,两人常出双入对。
不过王之琳也带来了很好的效果,以她的⾝价与知名度,又和宾塞财团的总裁闹出绯闻,炒热了这场义卖会活动。
至于欧克斯真正的心意,⻩蓉不再费力气去揣测,既然他不动,她也不会傻得去逼问他。
即使现在他要她回到他⾝边,他都还能不忘拈花惹草,对她不忠实,遑论以后。
她势必得跟学姐打声招呼,借用一下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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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下午,有人通知⻩蓉总裁传唤。她忙完一段落,又故意拖延好久,才到欧克斯的办公室。
本以为他会一脸不耐,想不到是她自己惊愕在当场。
办公室里,除了欧克斯外,马汀和“拉寇儿”首席设计师也在场,还有一位⻩蓉不认得的外国男士。
“蓉,快过来。”欧克斯嘲笑地看着她,示意他清楚她玩的小把戏。“我帮你介绍这位JeanPauI,你该不陌生吧!”
JeanPaul?法国才华洋溢的服装设计师,发迹于成衣时装,他的活泼创意源源不断,造成风嘲,成功后,转攻⾼级时装界,前几天才听到“拉寇儿”的设计师们对他推崇备至,他刚在巴黎办了场成功的发表会。
且他也帮许多部电影负责剧服设计,前次她和陈重贤、王平洋一起看的科幻片,剧中一百多人的服装、造形都是他从头到尾包办的。
⻩蓉奋兴的微微发抖,只能向这位大师点头微笑。
“你好。”JeanPaul亲切地打招呼,似乎很习惯碰到类似崇拜的注目。
“JeanPauI是特地过境湾台再到曰本去,除了帮大家打打气外,也顺便为这次的义卖活动给点建议。”欧克斯乘机搂着⻩蓉的腰“不过你来得太晚了,他们的检讨会已经开完,JeanPaul得去赶机飞了。”
“没关系,我们以后多的是机会合作。”JeanPaul客气地寒暄完后,就和其他两位先行离去。
⻩蓉如同在梦中,还盯着关上良久的门不放。
“是JeanPaul耶…”
“后悔了吧!”欧克斯嘲弄她,埋进她的发里轻吻着。“好香!你得再把头发留长。”
他最爱将她的头发披散在床上,随着他们亲热时,摇动飞舞…欧克斯喉中不由得发出呻昑。
⻩蓉躲开他,故意反驳他“我要把头发给剪成赫本头。”她说完还挑衅地看着他。
“你最好别剪,”他轻声威胁道“剪了我保证你会后悔。”
她无所谓的态度,一副我想剪就剪,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我们先不谈这个,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介绍JeanPaul给你认识?”欧克斯改变话题道。
反正他会看紧她,不让她有时间动头发的主意。
“不想,你这个无赖一定没存好心!”其实她心里已经好奇得半死,不管有没有其他目的,今天能和大师这么近的面对面接触,她可以为此原谅欧克斯所有的不怀好意。
“你见到他有什么反应?”欧克斯不拐入主题,吊她胃口。
⻩蓉一副你是白痴的脸⾊,想也知道是奋兴、激动、不可置信,还有一种感动。
不理她的孩子气表现,欧克斯深思地看着她“他是法国人,你知道吧!”
“废话。”⻩蓉以夸张的唇语无声说。
“可是你一点过敏反应也没有,这不是太好了吗?”欧克斯敲敲她的笨脑袋,他一向不说废话的。
是啊!自己真的一点事也没有。⻩蓉摸摸双臂,又检查颈项,刚才的确连看到马汀也被惊喜给冲忘了发病。医生们说得可真准,她的过敏只是心理作用,自以为厌恶就会抵销对欧克斯的想念,事实上,第一次见到欧克斯时,什么过敏、疹子的根本没发生过,由此可见,她真的是爱欧克斯爱惨了。
“好什么好,⼲你什么事?”⻩蓉才不会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都一直爱着他。
“你心知肚明是不是⼲我的事。”欧克斯挑⾼眉头,得意地说。“JeanPaul看过你的草图后,觉得很有创意,他愿意收你做生学,带你磨练。”
“真的?”⻩蓉眼中绽放出狂喜的光芒,做大师的入门生学,这是许多人求都求不到的幸运。
欧克斯肯定地点点头,且他哪会错失这个良机,俯下⾝就紧紧吻住她,渴饥地索求着。他的手自她的香肩游走到颈背,一路下滑到腰臋,让她紧贴着自己,感受他的需求。
⻩蓉逸出一声呻昑,好像整个人都融化了,在他怀里享受着无比的悦愉,胸口如火一般地燃烧着…
“宝贝,不能在这里,我们得找个地方。”他在她耳边呻昑道,声音低沉迷人,诱人酥软。
⻩蓉拥住他的背,努力稳住自己的呼昅,在这间公开的会议室亲热,她一定是疯了!
欧克斯轻拥住她,如绵雨般地轻吻她的秀发,他们两人都需要点时间恢复才能出去见人。
推开他,⻩蓉逐渐恢复理智,他要的只是上床而已,她心痛地想,就像每次发生争吵,他都不浪费时间,直接在床上安抚她。
“我们哪个地方也不去!”她冷淡地拒绝他。
“你又在使什么性子?”他伸手要将她抱回怀里,他就知道不能放开她,一放开,她又钻牛角尖了。
⻩蓉挣出他的怀抱“因为我不要你。”骤然退出,她突觉孤单寒冷。
“是吗?刚才你的反应可不像!”欧克斯不耐地说。
⻩蓉涨红脸,瞪了他一眼,他这个花花公子当然得意了。“我不必要陪你觉睡,你多的是女人排队等你宠幸,别再打我的主意。”
“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你回来我⾝边,自然用不着其他女人。”欧克斯诱哄道。
说得真冠冕堂皇,真信他的话,倒楣的是自己!
“谢了,我没有那个荣幸,你还是找她们去吧!”⻩蓉激愤地嘲讽道“最好小心别得了滋爱病!”语末仍不忘酸酸地损他一句。
欧克斯仰头大笑“谢谢!我会注意的。”満意于她酸溜溜的口吻。“你得准备一下,忙完“拉寇儿”的时装秀后,我们得尽快回去。”
欧克斯在讲哪一国的土番话?
“回哪儿去?”⻩蓉疑惑地问。
“你不是要跟JeanPaul学设计经验,我们当然得回法国了!”看她不解的神情,欧克斯开口提醒她。
对了!苞大师学习,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回法国。
虽然已经不再排斥法国人,可是不表示她愿意再重游旧土,她在那里举目无亲,又无好友,欧克斯是别指望他了,自己如何能再重蹈覆辙,可是跟随大师学习是毕生难求的机会…
她真是两难,都怪欧克斯…一连串的疑问在⻩蓉脑海里浮现。
“是你故意安排的?”⻩蓉指责道。
“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他要艾尔去邀请JeanPaul过境湾台,谁会刻意绕个路来认识尚没没无名的⻩蓉?
见他承认,⻩蓉气得大叫“你别想骗我回去,你以为略施小惠,我就会感激涕零,傻傻地跟你走吗?”这个混世无赖竟然想到这一招,难怪大师考也没考她就说了句:“以后多的是合作机会。”
她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多少还有点才气,能让大师破格收她入门。
“你到底在气什么?你喜欢设计时装,我就让你去学,跟着JeanPaul加上你本⾝原有的能力和基础,你很快也能创造出自己的品牌,这不是你的梦想吗?”虽是出于私心,想藉机让她更快跟他一起回去,但是也是基于她的爱好、趣兴,难道他会害她吗?
“就算大师真的愿意收我,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回去自取其辱。”回去才发现自己能力不够,对方不是自愿教她的,岂不是双重的羞辱,⻩蓉低啜声交杂“我绝不会跟你回去的!”那种乐上天后,又重重摔下来的痛真难以形容,她真恨死这个始作俑者。
欧克斯终于听懂这个骄傲的小傻子在哭什么。
“他的确是因为我的关系才绕来湾台,同意见见你,可是如果你的才华不被他肯定的话,他会愿意随随便便收人,然后砸坏自己招牌吗?说你常胡思乱想还不承认。”他真恨不得把她亲得昏天暗地,最好像从前一样,待在家里守着他,别再想这工作不工作的。
“哦!”⻩蓉怀疑地猜想他话中的实真性。欧克斯说得没错,愈是大师级的人,愈是爱惜羽⽑,不会收个不成材的徒弟丢脸的。
她认错地向欧克斯羞赧一笑。
可是回法国?这事她得多想想,一旦同意回去,也就是默认与欧克斯重修旧好,她无法再逃开他的,除非有一天他厌倦她,愿意主动放开她。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你要学也罢,不学也好,反正你是一定得跟我回去。”欧克斯坚定的口气,让⻩蓉更加慌乱。
“你别逼我,我要好好想想。”这是她辈子最大的转捩点,她有权要求一点时间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