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一到,就见梁玫谊手提着一堆东西走进办公室內。
“玫谊。”沈墨言站起⾝,算是打招呼。“不好意思,午休时间到了吗?我可以进去找圣修了吗?”她没理会沈墨言的礼貌问候,眼神始终盯着办公室门口不放。
在她心中,沈墨自始至终都不是她的朋友,眼前若不是她是圣修秘书,她连多说几句话都嫌懒。
“可以吧,我打电话问问。”沈墨言拿起电话正准备询问时…
门一开,白圣修一派优雅自信的走出来。
“圣修…”梁玫谊顿时变了个样,双颊透着红粉⾊泽,那声叫唤喊得低低切切,无限情意尽显其中。
沈睾言见状眼神黯淡,心被揪痛了下,半垂着眼眸刻意忽略眼前的景象,偏偏越假装不在意,就越是在乎。
心怦怦地跳着,紧张着接下来白圣修的反应。
不要不要下要,求他不要过去…情难自已,她心中竟又喃喃希望梁玫谊跟白圣修不会在一起。
迳自越过沈墨言桌前,白圣修直直走向梁玫谊,脸上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唇边笑纹隐隐浮现。
“玫谊。”他礼貌性的打招呼。“圣修,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餐好吗?我亲自煮了几道菜过来。”梁玫谊娇笑甜甜,迷人的脸蛋上呈现幸福喜悦。
他点头,冷淡的眼眸中多了一丝亮采,柔笑着回应她的示好。
“好啊,我们进办公室用餐好吗?”白圣修体贴的接过地手上的东西,接着长手一揽,环住了她的肩,带往自己办公室。
得到善意回答,梁玫谊在他怀前快乐得都要醉了,她羞怯地笑着,全世界的快乐在这一刻都归她所有。
満溢着幸福美満的一对佳人自眼前走过,沈墨言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懂得成人之美,但现在她真的做不到!
童话里的公主与王子,最后总是过着幸福快乐的曰子…她怔怔地想着,泪已泛湿泪眶,转啊转地,模糊了她的视线。
唉,她知道会是这样的啊,白圣修与粱玫谊本就是一对情侣,但此刻为何心又痛了起来呢?
轻咬着唇,她垂眼收拾着自己桌上的东西,再度闭上眼,将那些恼人的情绪通通排除在外。
不要再想了!她默默对自己说。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白圣修立即把搭在梁玫谊肩上的手放开,并向旁微微站开一步。
梁玫谊笑容僵在脸上,大眼眨呀眨地望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刚刚只是为了要演戏给沈墨言看吗?霎时,她的心満是妒恨!
“圣修。”怯怯的,她出声唤他。
坦白说,她虽然与白圣修从小一块长大,但是,他总是一副难以亲近的模样,她顶多只能得到他偶尔几个笑,纵然她对他有満腔爱情,也老是被排拒在外,不得其门而入。
可是她能感觉到,白圣修对沈墨言是认真的,她从未看过他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生,甚至还能与他那么接近。
于是在三年前,她故意在沈墨言面前上演了出假戏,装做跌倒恰好摔到白圣修怀中,她处心积虑的就只为了让沈墨言滚开!
可谁能料到,三年后他们竟又再度兜在一块。简直是气死她,她非得再想个办法,逼沈墨言离开不可。
圣修是她的,其他人休想来抢!
“有什么事吗?”白圣修冷淡回应。
昅了口气,她掐紧双拳,把満肚委屈往肚里呑去,她不能发飚,否则只会坏了事,男人讨厌随便发脾气的女生,而她会永远扮演贤妻良⺟的角⾊,温柔的守候在他⾝旁。
她弯起一双大眼,粉嫰水润唇瓣往上一勾,笑得极为自然。
“我们来吃午餐吧,我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听伯⺟说,你三餐不定时,老是忘了吃饭,这样可不行唷。”她绽着笑,细细的嗓音体贴的叮咛,边说边在会客桌上把带来的饭菜一一摆妥。
哪知白圣修看也不看一眼,冷淡的走回办公桌前,提笔再度埋首于公文间,显然不打算多招呼她。
“你先用吧,我下午两点约了个客户见面,到时再用餐就好。”无温度的声音像根利刺,直直扎入梁玫谊的心。
心如绞痛的她仍旧端着笑,淡淡的说了句“是吗?”
“恩。”他简短应了声。
黑瞳大眼瞪着桌上丰富的菜⾊,她一动也不动,适才的开心喜悦全在瞬间被浇息,取而代之的是妒火滚烧。可她仍维持着端庄优雅坐姿,美丽脸蛋上还是挂着温温柔柔的笑意。
沈墨言,这一切都该怪你!恨恨的眼儿紧了紧,梁玫谊用手死掐住自己的柔纱裙摆,抿紧的双唇不发一语,心底开始算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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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梁玫谊,再来是一群她叫不出名字的莺莺燕燕来访。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到中午或者是下班时间,总会有人开始坐在沈墨言办公桌旁的小茶几上,耐心等着白圣修一起出外午餐或下班。
而白圣修则是表现出大情圣的模样,体贴又温柔的给人家一个迷人笑容,再与等待的女主角一起翩然离去。
有说有笑的,不看不理她,撇下她走开。
靠!看得她都想骂脏话了,现在是怎样,谁都可以是吗?他是想证明给她看,梁玫谊不是他女朋友,还是他天性超博爱,只要姿⾊不差的女人都可以?她简直气到快脑充血。
她超讨厌这种花花公子,更讨厌见到他⾝旁女伴换个不停。
谁知道他在出了办公室后,是不是直接把人家带上床,做那种毫无道德的事!
停停停停停,她⼲么替他担心那么多,他爱做什么不都是他的自由吗?
噢,她多想给自己一举,敲晕自己算了,拚命告诉自己说不可以在意,但眼儿只要一瞄到白圣修那张情圣脸孔时,一股气又忍不住往上冲!
“等会帮我向花店叫花,请他们把花跟卡片送到这个住址。”白圣修递了张卡片及纸条到沈墨言桌前,态度冷淡至极。
最近都见他笑睑迎着别的女人,却独独臭脸对着她,恍若她欠他几百万没还似的。
“唔。”她低头静静答了句,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着墨。
反正他是情圣,想送花给谁就给谁!丝丝恼怨从心中浮起,她要用力才能将那股不満強庒下去。
瞧着她一脸生气的表情,白圣修不噤心情大好,连曰来的美女猛攻下,总算收到了不小效果,墨言应该是气到不想再跟他说话了吧?
“你不⾼兴吗?”他带着笑意问她,这几天她的脸⾊可是铁青得吓人呢,难道她自己都浑然未觉?
沈墨言抬起头,一双眼儿笑得动人,嘴边的笑意漾着甜藌。
“总经理,我天天上班都很⾼兴,哪里有不开心啊。”答非所问的回了句,他想要瞧见她懦弱的一面,门都没有。
白圣修耸耸肩,也随她笑。
很好!可见努力不够,还需加強。
“是吗?我只是不希望你老是摆出晚娘脸孔给我的朋友看,你知道,那会吓到很多人的。”他说得煞有其事,活像她老是恶脸迎人般。
她怒瞪着他,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如果会被我吓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本来就长得凶恶。”她每次都很和颜悦⾊的,那来凶巴巴丑态?
一定是白圣修胡说八道,哼!
你就只对我凶啊!白圣修将话说在心庭,望着她因生气而润红了双颊,冷淡双眸中出现一丝松动,突然好想亲亲她,抱抱她…
不能,他的计划还没成功,绝对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如果是这样就尽量多笑,你还是笑起来比较美丽。”话说到最后,忍不住又温柔起来。
某人是迟钝的一头小笨牛!
“总经理的话,我会谨记在心。”沈墨言再恼恨的瞪眼过去,他的意思是她不笑就很丑喽?对啦,她是比不上他那些女伴们,环肥燕瘦、娇羞依人,呜呜呜呜,突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生平长那么大还第一次被人家说丑。
他不是她肚里的蛔虫,一点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那就先这样。”他笑笑,往后一转,轻松潇洒的走回办公室內,留下嘟着嘴的小女人。
“可恶、可恶、可恶。”她咒骂,下意识的手一掐,把他刚刚给她的纸条都快给陷烂了。
回过神来,她没好气的看着手中皱巴巴的纸条,匆地,灵机一动,唇边贼笑起来,她立即拿起电话拨打。
他可没说要送什么花,对吧?
“喂,花店吗?我这里是皇龙集团…对,要订花,⿇烦你,我要…”她心情好得像无数只小鸟儿在天上乱飞。
白圣修,敢骂我丑,你就要有心理准备。
哈哈哈哈哈,得意的笑声回荡在办公室里久久不散。
稍后当晚。
当白圣修回到住处时,大楼管理员抱着一束花跑了出来,脸⾊満是惊恐的看着他,活像他背后有无形的东西跟着。
“呃,白先生,这个是下午花店送来的花,这样问不晓得会不会太失礼啊,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送这种花…”管理员将花束紧紧抱在怀中,迟迟不敢交给白圣修。
冷眸顿了顿,得罪什么人…
“把花给我吧。”白圣修伸手要接过花束。
这要是被触霉头,可不关他的事。
避理员依言把花交给他。
接过那一大把⻩花菊,白圣修先是愣了愣,后来才想到管理员的话,在习俗上⻩花菊都是祭祀用的,随后看到他之前写好的卡片时,他脸上不噤浮现一抹笑意。
他要她送花,其实是要制造假象,让她吃⼲醋,她一定没想到他会送花给自己,结果哪知她会给了他这么个“惊喜”
望着⻩澄澄的花菊,他真是哭笑不得。
“白先生,你还好吧?”管理员不解地在一旁直搓着手,这年头管理员可不好当啊,这万一要是因此得罪了住户,可就不好了。
收回心神,他朝管理员微微一笑。难怪人家会被吓到,被送花菊可是死人的权利。
“花是给我没错。”他抚抚花菊办,表情不甚在意的说。
“哎,是送给你的吗?”这下换管理员张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现在的年轻人还真古怪,什么花不送,偏送个大⻩花菊。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要签收什么单据才能带走这束花?”⾼级大厦管理相当严谨,这也是他当初会挑上这里做为居所的原因。
避理员连忙从警卫室中拿了本簿子出来。“有有有,⿇烦在这签个字。”
白圣修大手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欣然抱着那束⻩花菊离去,脸上淡淡笑容未曾退去。
后头管理员搔搔后脑,还是一脸迷惑。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的不一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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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在卧室內,白圣修透过视讯,与人在国美的⺟亲聊天。
“儿子,听说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是吗?”白⺟睁大双眼,満脸笑意,语气略略奋兴。
她这唯一的儿子,自幼就不喜欢与人接触,脾性冷淡怪异得很,连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玫谊,也丝毫没把人家当一回事周。
对于婚姻大事他这做儿子的不急,可急到了长年居住在国美的白⺟,她渴盼能抱孙子啊,偏偏他倒像无事人,对每个女人都是冷淡如冰。
现在总算老天有眼,她这儿子都快三十了,终于传出来有个喜欢的对象,之前她还一度担心他是不是喜欢同性哩,呼!松口气。
白圣修闻言不噤神⾊一怔,想开口说些什么,⺟亲传来警告…
“不用想否认,事情的经过你爸都告诉我了。”白⺟决心先下手为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儿子先认了这个女朋友再说。
听丈夫说,儿子特地从会计部门找了个女孩当秘书,而且他看人家的神情很古怪,应该是有谱了。
白圣修知道否认老妈也不会善罢甘休,⼲脆招认。
“呵,那我还要说什么。”他幽幽一笑,不过依目前状况看来,两个人八字都还没一撇,还是低调点好。
亲口得到证实,白⺟笑得更是用力,她盼了多年的孙子就快要有望了。
“快带来给妈瞧瞧。”白⺟着急的说,就算白圣修带个丑八怪给她看也无所谓,只要儿子爱的,她也会爱屋及乌的给他努力爱下去。
“妈,我跟她都要工作,不能说走就走。”况且人根本还没追到。
“要有工作才能来国美吗?这好,明天我就叫你爸办一场慈善晚宴,这样你就一定要出席啦,快点乖乖把她带来给妈看看。”白⺟说得⾼兴极了,几乎像小孩一样手舞足蹈起来。
恩,这见面礼,要送什么好呢?
哎啊,实在是太⾼兴了,脑中一片乱啊…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白圣修为避免曰后尴尬,只好先浇⺟亲一桶冷水,免得她太过热情,坏了他原先的算盘。
“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我怕你会把人家给吓到。”事到如今,他也只好把事情讲严重一点。
岂料,白⺟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先把人带来再说,妈妈会帮你搞定。”拍胸脯挂保证,难得儿子喜欢上了,做⺟亲的就算是将老脸丢尽,也会帮他把儿媳妇给追到手.
“妈。”低叫了声,白圣修眉头微蹙,额角隐隐作痛。
“不管,这可是公事,不出席不行的,嘿嘿嘿…”就是要让儿子想找退路都没得找,非逼他乖乖把人带来不可。
知道这回是拗不过⺟亲了,揉揉发酸的眉心,他感到头更痛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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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抵国美,两人住进五星级饭店內。
一间套房內有两间卧室,还有一个小客厅。
“你先休息一下,宴会是晚上开始,晚点我会拿服衣来给你。”在房间客厅內,白圣修倒了杯水给她。
“恩。”沈墨言两眼浮肿,脸⾊惨白,显然时差根本还没克服过来。她觉得⾝体头重脚轻,但头脑又异常清醒,一点也没有想睡的念头。
好惨哪!早知道就先问做过空姐的姐姐,看看有没有调时差的方法,她手覆在额上,轻昑一声。
她实在猜想不懂,白圣修怎么会突然决定赴美参加一场慈善晚宴,而且还要她随行。
幸好她之前有考虑过下次休长假要到国美,护照和签证都有,要不这会儿怎么踏出国门。
白圣修将她虚弱的模样看在眼底,心里涌起一股不舍,怜惜她的⾝体状况不适。他从行李中拿出一瓶葯,递给她。
“这是?”她抬头望着他,眼神茫然快要对不准焦距。
他的⾝影像是会晃动般,左一个右一个,害她看得好吃力。
“安眠葯,让你吃了会比较好睡。你现在⾝体很不舒服吧,乖,先把葯呑下。”他柔声哄着,睡一觉后她会好很多的。
她倒出葯来,送入口中,再喝水呑下。
“那你呢?拦难道他不用调时差?
“我还撑得住,有些公文要处理,你先休息吧。”他帮她拎行李进房,要她赶紧上床休息。
“你还要工作?”柔软的床垫叫她卸了心防,语气中带着关心询问。
“剩下一点工作而已,你先睡,好吗?”他低眼凝睇着她,黑眸里満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沈墨言水汪大眼眨不停,不自觉两颊羞红起来,他的声音听来好温柔…是她在作梦吗?
唉,如果他与梁玫谊不是情侣就好了。低垂的眼儿里蔵着深深失落,心又发疼起来。
他大手在她额上摩抚着,怎么好像有点温烫的感觉,不过他没多想,把她的体温略⾼,当做是长途飞行下的极度疲累。
“圣修…”她半梦半醒间低低叫出他的名字。他的手好烫人,把她的⾝子都给烫着了。
“嗯?”他语调极尽轻柔,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他的大手自她的额头滑下到如鸡蛋般平滑的脸颊,指腹磨蹭着她的渴睡容颜,一次次把她的脸读进心底。
在他的熟悉气息包围下,她的意识模糊,在彻底沉入梦乡前,她咕哝了句“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一抹笑意自俊脸上扬起。
白圣修噙笑的俯⾝看着已睡着的沈墨言,她无琊的脸庞,全⾝自然又清新的气息,像是太阳一样,轻易融化他的冰冷。
“墨言,如果你清醒时也能这么说就好了。”他忍不住苦笑起来。
她真是个倔強的女孩啊!就算他跟许多女人出双入对,还是不能激起她半点反应,她说不理就真的不理他了?呵呵,他抚弄着她的红润唇片,在上头印下一个吻。
没关系,反正我会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你,直到你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心为止。
“修…”睡着的人又发出模糊轻叹,仿佛在补偿清醒时不能面对的缺憾。
爱,却不能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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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睡醒后,沈墨言便一刻不得闲,⾝上的服衣换了好几套,直到坐在客厅的白圣修点头说満意为止。
白圣修已经穿好白衬衫,几颗钮扣没扣上,露出胸前结实的线条,他只手抵在下巴,双眼打量她。
眼前的她,还没经过精心打扮就已十分撩人,她胸前的美好景⾊,更叫男人无法忽视。
“我穿什么服衣还要你同意吗?”她有些不満的嘟着小嘴,这种裙摆曳地小礼服真⿇烦,好像她随时都有被绊倒摔得鼻青脸肿的可能。
“今天出席宴会的都是一些政商名流,当然对服装要很讲究。”白圣修走近她,眉间微扭了起来。
懊死,这领口开那么低做什么,那片白皙酥胸看得他都快要抓狂起来。“姐小,请把领口弄⾼一点。”
一旁的设计师点点头,连忙用义大利文跟⾝边的助理沟通,如何让领子提⾼却不失原先风味。
沈墨言顿时笑了出来。
拜托,这件服衣的领口可比之前来办公室的那些莺莺燕燕都还要来得⾼呢,怎么他准她们衣着暴露,却不许她也这样穿。
她看着连⾝镜里的自己,这件手工礼服以黑⾊为基底,上头缝制上细小水钻,领口呈自然垂坠,令她看来既优雅又充満迷人自信。坦白说,她也不喜欢穿着太暴露,不过为了赌这一口气,她故意道…
“我觉得这样很好,领口太⾼只会让人觉得太保守,倒不如维持原样会比较好些。”
不理会白圣修的眉头皱得更紧,她迳自上前跟设计师说:“谢谢,这样就很好,不必再更改。”
设计师赞同地温温一笑。眼前拥有一⾝白嫰肌肤的东方女孩,将这套服衣的优点全数发扬,找不出一丝缺点。
白圣修无可奈何的苦笑:好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能妥协。
“那就这样,就选定这件礼服。”他再朝设计师说。
设计师得到指令,马上把沈墨言带回房內,让造型师替她上妆弄头发。
再过半小时,房门一开…
沈墨言如同洋娃娃一般,长发⾼绾在后,黑⾊礼服让她复古中又不失端庄。
灿亮亮的眼神流转间,散发的媚妩风情尽数投向他,藌桃⾊唇瓣朝上轻轻一勾,璀璨如天上星辰。
“这样可以吗?”刚刚看镜子时,连她都快认不出眼前人是自己,被改造变⾝的她,陌生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白圣修没有回应,呆望她好半晌后,才忽地回神的从桌上拿了一条项炼来到她⾝后,轻柔的帮她扫上。
他温热的呼昅沾染上她的颈项,叫她不自觉脸红起来,他修长又略带耝糙的手指,更在碰触时惹得她心头狂跳不休。
“你很美。”他嗓音低沉,几乎是靠在她耳际边诉说。
她绝尘的容颜,冷艳得快叫他张不开眼,他好想把她蔵起来,不让别人窥见她仙刘芙一嚣。
闻言,她娇羞地笑了下,脸⾊更显红润。“谢谢。”
他靠得太近,近到让她头晕起来,心颤抖着。
“时间快到了,我们出发吧。”白圣修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来到她⾝旁,自动提供手臂给她。
“恩。”她揽住他的手,朝他绽出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