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扔掉画笔

山区的秋天姹紫嫣红，如诗如画，到处令人驻足瞩目，留恋忘返。杨文祥这厮可能已来这里多次，对这里的美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视无睹，一直和土产公司经理等人忙着打猎。

　　他们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法也的确可圈可点，不倒半天，就打了两只野兔，四只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回到时宾馆离吃完饭的时间还早，我们就把猎获的野味交给厨房煎炒烹炸，几个人回到房间休息。我刚刚把自己放倒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就听到敲门声。女县长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地进来，说：“累坏了吧？”

　　我说：“不累。山上的风景真美。”她说：“今天你们去的地方还不是最美的地方，明天我带你们到我们新修的水库去看看，那里山重水复，才是美不胜收。”

　　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说：“什么？民办教师包围了县政府，要求发工资？你让他们再等几天，我们卖了山货就立即补发工资…县财政没有钱，闹也没有用。你告诉他们，好多乡镇干部的工资也已经拖欠了半年没有发…好，我马上过去。”

　　她收起电话说：“我现在要去县政府，一会儿再过来。”褚玉芳走后，我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为这个女人担忧起来，全县50多万人口的生计全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在了她身上，她柔弱的肩膀上担子不轻啊！县里的财政这样紧张，她能平息民办教师掏工资的事情吗？我正在胡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想时，褚玉芳回来了，我说：“事情就决了？”

　　“解决啥呀，我只是把他们劝回去了。”她说“县里今年的财政缺口200多万，你这次收购山货，我们能有100万的利税。

　　但是还有100万的缺口。我这个县长难啊！”我的眼睛不知为啥忽然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我忽然想到高玉华的公司现在账上还有几千万资金，与其将来被检察院没收，还不如捐给青山县，让民办教师和乡镇干部能拿到工资。我说：“请你等我一会儿，我打个电话。”

　　我躲进卫生间给高玉华打了个电话，说了我要捐款的想法，高玉华完全赞同，初步确定捐款100万，如果不够，还可以适当增加。

　　我走出卫生间，说：“褚县长，我刚才和在美国的董事长联系了一下，我们公司决定给青山县捐款100万。我们收购山货的货款，也先预付一半，希望能为县里尽绵薄之力。”

　　褚玉芳惊讶地瞪着我，好像我是个外星人。商人都唯利是图，还有人肯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包白送钱给别人？电视上那些捐款的人，都是为了避税，而不是真正的捐款。我说：“不过这次捐款我有个条件。”

　　她爽快地说：“你提的条件只要不犯法，我都答应。”我说：“这次捐款我只希望你们县里能够保密，既不要宣传。

　　也不要搞什么‘希望工程’啦，‘扶贫’啦这些名目。这次捐款直接捐给县财政，由县里同意安排使用，当然民办教师的工资要首先保证。”

　　褚玉芳没有想到我提的竟是这样的条件。她说：“现在像你这样不为名利而捐款的人，简直是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麟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说：“我觉得钱到了你的手里，比在我手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褚玉芳说：“好，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做。”她又掏出了手机。

　　她说：“魏书记，向你汇报一个事情，来我们这里收购山货的罗自强总经理看到我们民办教师发不出工资，主动提出来捐款100万给县财政，人家提出的条件是要保密…嗯，好，好，你放心吧。”

　　她收起电话说：“今天魏书记要陪你吃饭。”我说：“魏书记忙，不一定要陪我吃饭，这次卖给我的山货只要能保证质量和时间，我就感激不尽。”

　　她娇嗔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不是在骂我吗？你给了我们这样大的帮助，我们怎么敢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你！”吃饭的时候，魏书记和褚玉芳果然都不提捐款的事情，只是频频向我敬酒。

　　土产公司经理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不懂为什么从来不陪生意人吃饭的魏书记，今天竟然破例出席，还主动向我敬酒。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宴会结束后，褚玉芳又来到我的房间里。我赶忙替他斟了一杯茶。她说：“我真要好好谢谢你。有你这两个100万，今年我就不用再为钱的事情发愁了。”

　　我说：“我原来以为县长是一方诸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想到当一个县长这样艰难。”

　　“今天总算碰到能理解我的人了。”褚玉芳有些感动，眼睛有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润“当一个贫困县的县长真难。”我说：“以后遇到困难别一个扛着。我会尽力为你分忧。”

　　褚玉芳说：“我可是个铁指甲，抓住了就死也不放，你不害怕？”我开玩笑说：“能被你这样的美人抓住，是我的荣幸。”她的眼睛盯着我说：“真的？”

　　我说：“我喜欢你的敬业精神。”她说：“我也喜欢你很自重，不像有些男人，手里有了钱就变坏。”

　　我说：“不去洗澡也不一定就是自重。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情感上的‘商业行为’。”他说：“你是不是个‘气管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管严）？”

　　我说：“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子已经去世多年。”她说：“对不起。”“没有关系，已经是旧伤疤了。”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钟，已经十点了“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你先生没有意见吗？”她皱了一下眉头，说：“他才不会管我回去早晚哪！他现在还正在麻将桌上酣战。”

　　我小心地试探说：“你们之间是不是出现了危机？”她低着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她抬起头来，说：“我觉得咱们很投缘，就不瞒你了，我丈夫在外面有了情人。”她忽然变得非常气愤“他要是找一个比我优秀的女人，我心里也好受一些。谁知他竟然找了一个发廊的小姐。”

　　“也许是你太优秀了，他在你面前感到自卑，所以要找一个层次较低的发廊小姐，找回了男人的自尊。”我说“一般男人都会在你面前感到自卑。”她说：“你也是这样。”

　　我说：“我们没有那种关系，所以不会自卑。”她突然站起来把头贴在我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说：“我渴望和你有那种关系。”我一时不知所措。

　　她是本地的父母官，盯着她的眼睛一定很多，万一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风声，肯定会影响她的前程。我不敢造次，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是个好女人，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让你怦然心动的男人。我也不愿意因为捐了一点钱，你就把自己交给我。”

　　“我还没有那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n.jpg">！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我也不会把自己交给他。”褚玉芳的眼里出现了怒火，生气地说“你不是个男人！”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彻底把这个女人伤害了。＊＊＊第二天原本约好要去水库钓鱼，我心绪不佳，失去了钓鱼的兴趣，想打道回府。杨文祥是陪我来的，他像熟悉自己手掌上的纹路一样熟悉这里的风景，自然也不想到水库去浪费时间。我们想吃了早饭就走。

　　但是县土产公司经理说：“魏书记中午要宴请你们，他说一定要留你们在这里吃午饭。”盛情难却，我只好说：“恭敬不如从命。”

　　土产公司经理说：“我今天早晨听会计说，你已经把150万的预付款打到了我们的账上，我现在才知道昨天魏书记为啥会对你空前热情，原来是钱的魔力。有钱能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2.jpg">推磨啊！”大家哈哈大笑。中午的宴会，县里的四套班子的一把手全部到场。褚玉芳依旧谈笑风生，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看来玩政治的女人确实不同凡响，外圆内方，喜怒不形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魏书记和人大主席、政协主席都说了许多拜年的话。

　　同时趁机把酒灌进我和杨文祥的肚子里。宴会结束后，杨文祥的丰田越野重新载着我们飞驰起来，开出山区崎岖的公路，杨文祥坏笑着说：“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把褚县长给上了？”

　　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说：“你胡扯什么！”“碰钉子啦？其实你不是第一个碰钉子的男人。”

　　他依旧嬉皮笑脸“有一次一个省委副书记看了她，许诺只要让他玩一次，就让褚县长到省里一个地级市当副市长，没有想到褚县长断然拒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得这个副书记很没面子。

　　当然，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按照她的能力和政绩，早就该提拔了，但是她一直还停留在县长的位置上。”我对褚玉芳产油然生了敬意。

　　杨文祥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你他妈的真是傻冒，有100]万要玩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干啥非要玩一个女县长！”我说：“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就没有要玩褚县长的意思。”

　　杨文祥惋惜地说：“要是这样，这100万够我们崩多少次锅啊！”我说：“小心得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病，损坏了你崩锅的工具！”

　　我回到高玉华的别墅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伊娅正在画画。她画的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男孩伸着双手，似乎要挣扎出画面，扑进我的怀抱。

　　伊娅看到我，扔掉画笔，搂着我的脖子说：“老公，我想给你生个儿子。”我把她抱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说：“好，今天就给你下种。”

　　她说：“今天你喝了酒，不能下种。下种之前要戒酒一个月，我可不想让我的儿子将来是个酒鬼，或者落什么先天疾病。”

　　我说：“靠！你以为你是生太子呀，还这么多讲究。”伊娅说：“我的儿子对我来说，就是太子！”

　　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她的衣服，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进她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动起来，我说：“我今天就给你种个太子！”她瞪起眼睛说：“今天你要是敢在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我就把你给骟了。”说完，我们两个人都哈哈笑起来。

　　我嘴说要下种，但是还是没有敢在伊娅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2.jpg">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伊娅说的有道理。酒后同房生出来的孩子会有先天疾病，我不能拿后代的健康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