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晚风轻拂。
阿宝正为浴沐过后的兰小小梳发。
兰小小凝望着镜中的自己,轻叹了口气。
绝美的容颜、雪脂的凝肤…只是罪,一种不可逃避的罪。
见他轻叹,阿宝不解“小姐小…不,现在应该叫您小夫人了,怎么啦?”
“阿宝,我的容貌是不是如同算命师所说的,是个逃不掉、躲不了的罪?”手指轻抚著凝肤,他拧眉道。
听他这么说,阿包感到惊讶的急忙否认:“不、不是,您怎么又这样说自己,不是您想的那样,绝对不是!”“是吗?”兰小小头一垂,黯然一笑。“可是那哲说他见著我了,看他痛苦的米样,我真的很难过,他会不会像见著我脸的人一样…死了,要是当时那人不见著我的脸,也许、也许…”
思及过往,兰小小的⾝体止不住的发颤。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那不是您的错,是那人太贪恋您的美⾊才会有那样的下场。”为了不让他再胡思乱想下去,阿宝赶紧转移话题:“再说,那天夜⾊那么昏暗,您又背光,他不可能见到您的样貌;别再胡思乱想了,您来这里不是还有重要的事吗?”
见他呆愣,阿宝提醒他:“兰钗啊!您娘亲唯一留给的遗物啊!”兰小小恍然大悟地轻点头“对啊!兰钗得拿回来才行。”
“对,没错,而且太师不也给了您一个任务吗?您也得办到才行,阿宝可不想见您被抵到娼楼。”
听他这么一说,兰小小才想到还有比脸更重要的事。
“嗯!我可不能再被脸给烦心了,得想想怎样让那哲生孩子才行!”
“没错,所以为了生子计画,小夫人您就什么都不要想了,今儿个就好好睡一觉,明天得努力奋战。”看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阿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嗯!”兰小小点头。
阿宝搀扶著兰小小上床,仔细为他盖好被子。“那您早点歇息。”
鸡出啼,朝阳徐徐露脸。
饮了夜一闷酒的耶律那哲手拿九壶摇摇晃晃地走到小别苑。
来到兰小小的房门口,他用力拍打著门,发觉疯的大吼:“喂!开门…快开门,听见了没?”
正睡著的兰小小听见门外嘈杂的声音,顿时睁开眼。
“谁?”他惊疑地问。
门外的耶律那哲依旧大吼:“是我,还不开门?”
听出是耶律那哲的声音,兰小小吓了一跳。
“你等等。”
他急忙挽上面纱,而就在他要下床著衣时,站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耶律那哲抬脚一踹,门应声而开。
砰的一声,房门倏地敞开,让正想下床的兰小小吓了一跳。
“你…”他害怕的看着一⾝狼狈的耶律那哲进门。
耶律那哲摇晃著⾝躯,步伐不稳的走到床边,深邃的眼眸直视著兰小小不知所措的举止,他的目光顺势往下滑到他轻薄贴⾝的单衣,脸上浮起一抹琊笑。
“小小,你这样还真是诱人哪!如果不穿的话会更让人受不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可是你的小娘,你怎么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还満⾝的街味,闯进我房里,并直呼我的名讳,快出去!”耶律那哲渐渐逼近的冷峻脸庞,让他急羞又怕的,慌乱不已。
“出去?你怎么这么说,我可是依旧老头子的话来向你这小娘请安,你这样赶我走会不会太无情了呢?”他妄笑的拉住兰小小紧握被单的手。
“我…”他的话让兰小小无法反驳,只好委屈的说:“可…我还没著衣,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耶律那哲扬起一抹琊笑“想着衣是吗?那就由我来吧!”
“啥?不、不用了。”兰小小连忙头摇。
“别拒绝啊!反正我们是⺟子。来,我可是一片孝心呢!”耶律那哲不停的朝兰小小逼近。
“不、不要…”兰小小害怕的真往后退。
“怕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耶律那哲得寸进尺的爬上床。
“不…别这样…”兰小小紧抓著被单,几乎快哭出来。
耶律那哲恶劣的拉住被单一角,让兰小小无法再往后退,瞧见兰小小因羞赧而益发无措的举止,他就更想戏弄一番,于是他的⾝子直逼过去;到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仅相隔三寸而已。
“你该只你是逃不了我的手掌心,抵抗只会让我更加奋兴而已。”耶律那哲伸手抚了抚兰小小细滑如缎的发丝,琊妄一笑。
“你别…”谁来救我?兰小小眼中泛起泪光,害怕得布置如何是好。
“来吧!让我为你褪去单衣。”耶律那哲说著就要动手了。
“不要——”兰小小闭上眼睛大叫。
正当耶律那哲要扯下兰小小的单衣时,睡在隔壁的阿宝听见兰小小的尖叫声,急忙赶到兰小小的房里,正好瞧见耶律那哲意图对兰小小不轨。
“啊!”阿宝惊叫一声,飞快的跑过去,揷进两人的中间“少爷,您在做什么?”
见到阿宝,兰小小像见著了救世主,急忙躲到他的背后。
突然间多出个程咬金坏他好事,耶律那哲不悦的瞪视他。
“滚开!”
“不。”阿宝一脸坚决。
“你凭什么说不?”耶律那哲轻蔑地道。
“我…”阿宝想起自己的⾝份,支吾的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勃然大怒的太师进房,吼道:“他没有,我有。”
听见小别苑传来嘈杂声,大伙儿全挤到房门口看热闹,连一早起来练⾝的太师也听见声音急忙跑来。见兰小小房门外挤了一堆下人,他连忙推开人群上前,却见儿子在兰小小的床上,猜想八成又是这小子想对兰小小胡来。他简直快气昏了,没想到这小子回悸德到这种地步!
见门外看热闹的仆人们愈来愈多,觉得脸上无光的太师恼羞成怒地大吼:“全都没事做吗?还不快给我离开!”
“是。”大伙儿一看见太师生气,也只能摸摸鼻子走人。
耶律那哲扫兴地轻哼,啐!连老头子都来了?
“你在小小的床上做什么?”太师厉声质问。
“做什么…没瞧见吗?当然是请安。”耶律那哲理直气壮的回答。
“请;安?”听见他的回答,太师额出青筋,全⾝气到发抖。
“不然呢?我这回可是听你的,一早就来请安,你还有什么不満?”
“你…你这叫什么请安?真是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我从床上滚下来!”太师气急败坏的吼著。
“啐!⿇烦。”耶律那哲満脸可惜的将那只快扯下兰小小单衣的手收回时,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床。
“听著,以后要请安不准踏入房门一步,知道吗?”太师怒声警告。
耶律那哲两眼直盯著兰小小瞧,完全没听见父亲说的话。
见他置若罔闻,太师忿然大喝:“臭小子,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
“听见了啦!”耶律那哲不耐烦的回话。
见他文风不动,太师又吼道:“听见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房间!”
耶律那哲这回没吭本句便走出房间。
“你…”见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太师恼火地说:“你最好记住自己的⾝份,要是再做出有违伦常之事,就别怪做爹的不客气;还有,小小也一样,别忘了自己的⾝份,不准做出引勾那哲的行为听见没?哼!”说完,太师气冲冲的离房开间。
太师前脚刚走,耶律那哲后脚又踏进了房內。
“少爷,老爷不是说不准您再踏入吗?您怎么有…”阿宝没好气地翻白眼说道。
“我只说了听而已,可没答应要做到;倒是你,话还真多,还不快滚出去。”耶律那哲不耐地低吼。“不,我得留下来保护小夫人。”在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他更要留在兰小小⾝边保护他。
不想和他多废话,耶律那哲一把将他推出房门外,顺手关上房门。
“少爷,您不要乱来啊!快开门啊!”阿宝气得跳脚。
“再吵我就非礼她。”耶律那哲对房外叫嚣。
“你要是敢对小夫人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忿忿的撂话后,阿宝没敢出声,怕耶律那哲真的对兰小小做出不轨的行为。
听到门外的声音停止,耶律那哲一步步走近兰小小。
“你…你想做什么?”兰小小⾝子发颤,害怕的直往后退。
耶律那哲走到床沿就停下脚步,坐了下来。
“你好像很怕我?你讨厌我吗?”他语气带忧怨地问。
“我…不是。”他并不讨厌他的。
“那又为何不选我?”他伸手轻抚了下兰小小的脸庞,略带怒意地道。
耶律那哲亲密的举动让兰小小瑟缩了下,怯怯地说:“小小命不好。”
“命不好?那么嫁给老头子就会好吗?”
兰小小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避重就轻的说:“我不想害你,你应该结婚生子才对。”
“结婚生子?哈!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老实说我有,而且想得紧。”
“真的?”这样他就可以不用担心了。
“当然,不过那人已成了我的小娘。”说到最后,耶律那哲神情变得黯然。
“你…我…”
“怎么?没话说了?你没有,我有。”耶律那哲咄咄逼人地朝兰小小靠近。
见耶律那哲往自个儿的⾝上靠过来,兰小小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连忙开口:“你…你能不能将兰钗还给我?”
“兰钗?”耶律那哲疑惑地将手探入怀汇总取出。“你是说这个?”
兰小小焦急地点头“对,请你还给我好吗?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把玩著兰钗,耶律那哲戏妄地问:“哦!有多重要呢?”
“它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遗物,所以请还我好吗?”兰小小乞求地望着他。
“你娘的遗物啊!可是我倒觉得是你留给我的定情之物。”
兰小小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那时是你握得太紧我拿不走…”
耶律那哲一脸琊笑“是这样吗?不过它可是在我的手上,是还呢,还是不还呢?照理说你选择了老头子伤了我的心,我应该将它还你才不会睹物思情…”
“对啊!请还给我。”听到他这么说,以为耶律那哲要还他,兰小小⾼兴的点头。
耶律那哲将兰钗慢慢的移到兰小小的小手前,正当兰小小⾼兴的要取回时,耶律那哲倏地急速菗离,让兰小小的手扑了个空。
“不过…这钗真的很特别,让我爱不释手啊!”“什么?”见他反悔,兰小小当场傻眼。“那你要怎样才肯还我?”
“这个嘛!”耶律那哲沉思了下,琊笑道:“吻我,我就考虑看看。”
“吻…吻你?”不是真的吧?兰小小白净的小脸霎时染红。
“你不要?不要的话可就没有拿回的机会你 币?赡钦芡嫖兜厮怠?br /><br> 凝视著耶律那哲手上的兰钗,兰小小沉思著。
怎么办?不吻他兰钗就要不回来…
“嗯!”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答应耶律那哲无礼的要求了。
“那就来吧!”耶律那哲好整以暇的等著兰小小送上吻。
兰小小缓缓的将唇靠过去,可是耶律那哲幽深的眼眸直盯著他瞧,他哪吻得下去?
“你…你能不能闭上眼,你这样盯著我,我…”
耶律那哲抬眼看他“怕羞?好吧!”
他闭上眼等著,兰小小这才吻上他的脸颊。
兰小小羞红了脸“我…我吻了,可不可以将钗还我了?”
“你怎么吻脸颊,我要的是这儿。”耶律那哲用手指指著唇。
“啥?唇!我不…”要他吻脸就够丢人了,现在还要吻唇,他哪做得来啊!
“不要!那就没钗你 币?赡钦芪蘩档厮怠?br /><br> 兰小小没想到他会这般刁难。“你怎么这样嘛!強人所难。”
“我可没逼你,要不要就看你。”
“我…”他明知道为了钗他不可能拒绝,可恶!竟然这样威胁人。“好,我吻总行了吧!”
“那来吧!”耶律那哲诡计得逞,开心的将脸凑过去。
兰小小委屈的将唇靠去,本以为只是请啄一下即可,没想到耶律那哲一把抱住他,狂肆的索求;要不是面纱挡著两人的唇,他的舌恐怕已侵入自己的口中。
从未被如此犯侵的兰小小一时呆楞住,等他回过神,他竟感觉到耶律那哲不安分的手在腰际游移并且有向下探的迹象,他连忙推开他。
“你太过分了。”兰小小羞愤难当。
耶律那哲用著意犹未尽的表情直视著兰小小。“过分?有吗?没想到你的唇还真甜,肤皮更是滑溜得没话说,真想一把脫去你的服衣占有你。”
“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可是你的小娘!”兰小小佯装怒容地训斥他,其实是羞赧得直想找地洞钻。
“我说的是事实,可惜这面纱挡著我品尝不到你的滋味,不如将它摘下再来一次。”
“你愈说愈过分了。”兰小小惊地急忙护著面纱。
“只不过拿下面纱而已,有必要这么生气吗?来嘛!”耶律那哲伸手就要扯下兰小小的面纱。
“不要…我不要,你放手,阿宝…”兰小小一边挣扎,一边拼命大叫。
门外的阿宝听见兰小小的叫声,知道出事了,劲使踹开门闯入,见耶律那哲在戏调兰小小,气急败坏地跑过去。
“少爷,您不要太过分了,快放开小夫人。”阿宝急急地抓住耶律那哲的手。
“啐!你进来做什么?”看见又是阿宝来坏他的事,耶律那哲不悦地啐了一口。
“阻止您做出不轨的行为,”阿宝义正词严地道“少爷,您再这样对小夫人无礼,别怪我告诉老爷了。”
“你以为老头子庒得住我吗?笑话!”耶律那哲轻蔑一笑。
“您…”看来也是庒不了,不过至少有吓阻作用。“就算如此,您也不该爬上小夫人的床,再怎么说他也是您的小娘。”
耶律那哲听了,不以为意地哼气“小娘又如何?在这里有谁管得了我要做的事!”
“真是太不可理喻了!”阿宝气得挽起袖子,摆出打架的势姿。
耶律那哲斜睨她一眼,真是碍眼的人,得想法子除掉才行,他突然灵光一闪“你以为你打得赢我吗?”
“不打怎么知道谁输谁赢?”阿宝对自己的武艺可是信心十足。
“呵!你很有自信嘛!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的,要是我输了,我就不再管您的事;不过要是我赢了,您不可以再动小夫人一根寒⽑,如何?”
耶律那哲轻笑“有趣,一个小丫头竟赶挑衅我?那就来啊!”“谁怕谁!”凭他一⾝的武艺,会输给成天玩乐的公子哥儿?笑话。
两人怒气腾腾地走出房间。
兰小小见他们离去,连忙著衣跟著出去。
结束了?这么快就见分晓了吗?
“阿宝,怎么了?”
“小夫人,我对不起您,阿宝再也不能保护您了,哇啊…”一想到自己竟然输了,阿宝不由得放声大哭。
耶律那哲悠哉地走到他们⾝边,脸上尽是掩不住的胜利光芒。
“记住你说过的话,三天后就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然后他转向兰小小,琊笑地道:“碍眼的家伙要走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玩,我会慢慢的将你给吃掉,哈哈…”说完,耶律那哲得意洋洋的离开。
“啥?”兰小小完全不解其意。
而在阿宝的解释下,兰小小才明白两人加赌的事。
阿宝自信以为自己一定能打过他,没想到耶律那哲也是个练家子,没三两下的工夫他就被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