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舒服吗?”激情过后,寒啻感觉竺辰非⾝体有一点僵硬,他体贴的问。
竺辰非羞怯的点点头又摇头摇,他不懂要到达什么程度才算不舒服。
刚开始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拥有彼此的⾝躯,是相爱必经的过程;又因为他喜欢寒啻,他可以忍受,忍下来之后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感快充斥全⾝,所以他搞不清楚这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况且,在寒啻入进他体內时,他羞红了脸。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寒啻有这样一刻,他涩羞得不知如何响应他,也就没有考虑到舒不舒服的问题,他想的是自己刚才的表现一定很笨拙,寒啻不晓得会不会嫌弃他。
他抬起羞赧的脸说:“我喜欢你,而且你很温柔,所以我不会觉得不舒服,只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笨?”
“小傻瓜,相爱没有笨不笨的问题。”寒啻爱怜的把竺辰非拥入怀里。
竺辰非的想法确实可爱,这让他对他更加爱不释手。
“我…我很喜欢你,我也希望你很喜欢我。”竺辰非傻气的噘起嘴。
“我很喜欢你,可能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爱上你也说不定。”寒啻柔情似水地说。
“真的吗?”竺辰非有一点像在作梦般的不敢置信。
“当然是真的。”寒啻贴近竺辰非的脸颊,暧昧的说:“我们在咖啡厅吹冷气的时候,我就对你想入非非了。”
“你…”竺辰非含羞的低下头,因为他对寒啻也有感觉。
寒啻紧搂住竺辰非吻亲他的唇瓣,接着贪婪的热吻竺辰非,并抚爱他滑光柔嫰的⾝躯;娇羞的竺辰非让他又欲火焚⾝起来,強烈的欲望在他体內毫不留情的磨折他。
寒啻的四肢热情地缠住竺辰非,唇舌火热的吻亲他,热炽的欲望情难自噤的又蓄势待发起来…
***
寒啻被机手的声音吵醒,他看一眼昨晚抱住他沉沉睡去的竺辰非,在竺辰非的额头落下一吻。
竺辰非睁开眼睛,看见寒啻劲帅的脸,尴尬地红了双颊。
寒啻悦愉的在竺辰非羞红的脸上再落下一吻,才起⾝拿起机手。
“是家里打来的!应该是普里斯。”寒啻对躺着的竺辰非说。
“喂!”
(主人!)
“普里斯,什么事?”寒啻听出是普里斯。”
(主人,太太把小少爷带走了。)普里斯慌张的说。
“什么?”寒啻怒吼。(她说小少爷是她的儿子,她要带走。)
“好的,我知道了。”寒啻愤懑的合上机手。
“发生什么事?”竺辰非看寒啻神⾊变得难看,眼眸也透出愤怒之光,他紧张的坐起来问。
寒啻皱起眉头,捧住竺辰非的脸颊,神情哀伤的抵着他的额头说:“费利斯把小恩带走了。”
“费利斯?”
“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竺辰非惊愕得目瞪口呆。
他以为寒啻的妻子去世了,不过他会叫她妻子也令人奇怪,通常离婚的人不是说前妻吗?
“以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我先带你回blgarden塔斯城堡,再去找小恩。”
竺辰非抓住寒啻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他想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啻摸抚竺辰非的脸颊“好吧!”事情总是要让他了解。
***
寒啻的妻子费利斯确实是个大美女,他们在一个种満漂亮花卉的华丽庭院见到她。
她披着一头金发,优雅地坐在庭院中喝咖啡。
寒啻站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而竺辰非站在他⾝旁观察着费利斯。
“听说你在找第二舂,我们又没有离婚,你想犯重婚罪吗?”费利斯开门见山的说。
“我会不会再婚,和跟你是否离婚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的婚姻在你走出斯顿家族那一刻起就结束了。”寒啻咬牙切齿的说。
“你不怕我告你?”费利斯的表情像等着看笑话般的轻蔑。
“废话少说,现在马上把小恩交出来,不要逼我动手杀了你。”寒啻气急败坏。
“跟我离婚,付我一笔赡养费,我就把小恩还给你。”费利斯很镇定,一点也不被威胁。
“你…”寒啻为之气结“为了钱,这种可聇的事你都做得出来,我一⽑钱也不会付给你。”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的要求不过分。”费利斯反唇相稽。
“強词夺理。”寒啻不轻易让步。
“难道不是吗?”费利斯突然哀伤起来“都是你逼我如此的。”
“你自己行为不检点,不要怪到我的头上。”
“我会如此是因为我要报复你长年累月的不在家,所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敢否认吗?”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无济于事的事,小恩在哪里?”
对费利斯的指控寒啻无话可说,但他不想再为过去的事辩解,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儿子要回来。
“儿子是我生的,当然要归我。”
“你现在没有权利说这种话,而且你也别想要利用小恩来敲诈我,我说过了,我一⽑钱也不会付给你。”寒啻激动的怒吼。费利斯咬咬唇,她知道寒啻的硬脾气,除非她退让,不然他是不会妥协的,最后弄得更僵,真的一⽑钱也拿不到。
“她软下口气“那…让小恩自己选,看他是要跟你还是要跟我。”
愚蠢的女人!寒啻轻蔑的看她一眼“可以,如果他选择你,我也认了。”
寒啻如此说,费利斯反而犹豫起来。
不过凭她是小恩的⺟亲,小恩应该会选择她才对,到时候寒啻就不得不付出一笔钱给她。
“小恩从小就很黏我,却很怕你,我相信小恩会喜欢跟我在一起。”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费利斯如此说着来增加自己的自信心。
“你可以试试看。”寒啻嘴角露出鄙夷的笑。
费利斯有些担忧又有些不相信,她站起来向屋內大喊:“希尔!把小恩带出来。”
希尔畏畏缩缩的抱着小恩出来,一看就知道是个软弱的男人。
费利斯接过希尔手中哭泣的小恩,她安抚他道:“宝贝乖,不哭,你为什么都不叫妈咪,妈咪不是故意离开你,这一切都是爹地的错。”
“请你不要乱制造谣言。”寒啻生气地对费利斯怒吼。小恩听到寒啻的声音,用哀伤的眼眸看他。
寒啻心想,费利斯一定对小恩说了许多坏话,小恩才会用疑惑的眼光看他。
“小恩!”此时看见小恩的竺辰非叫唤他。
他听不懂寒啻跟他的妻子在争吵什么,但他知道一定跟小恩有关,大人吵架为什么要牵累小孩?
他觉得小恩很可怜,他想要安慰他。
小恩泪流満面的看向竺辰非,伸出小手臂要找他。
费利斯以为小恩要找寒啻,迅速的按下小恩的手。
“你最喜欢妈咪对不对?”
小恩哭泣的猛摇着头。
费利斯皱起眉头质问寒啻:“你到底把小恩怎么了,他为什么都不说话?”她无法想象三年不见的儿子怎么会变成哑巴。
“那要问你自己。”寒啻嗤之以鼻。
“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变这样?”此时费利斯才出现一丝做⺟亲的样子责备寒啻,但她不信琊的想再试一次。
她叫着小恩:“宝贝,你说话呀!”
“不必再装出你慈爱的一面,你不是要让小恩选吗?就让他自己选吧。”寒啻不愿再跟她多说。
费利斯瞪一眼自信満満的寒啻,事到如今她只好硬着头皮让小恩选择,她放下哭泣到菗搐的小恩,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宝贝,妈咪爱你,妈咪会带你去很多好玩的地方,不会像坏爹地把你关在城堡里。”
小恩看一下费利斯,再看向寒啻,他毫不迟疑的奔向竺辰非。
竺辰非迅速地把小恩抱起,小恩紧紧的抱住竺辰非的脖子再也不肯放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费利斯目瞪口呆的问。
看到此情形,连寒啻也傻眼,感到不可思议。
小恩选择竺辰非他也没有赢,不过他逞強的说:“你看到了,连儿子都不要你,你根本不够资格做他的⺟亲,所以你已经失去跟我谈条件的资格,你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坐吃山空才会把脑筋动到我头上。”
寒啻讽刺的斥责费利斯,费利斯愤恨地瞪他。
他转⾝对竺辰非说:“辰非,我们走。”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嗯!”竺辰非不是很懂他们的谈话內容,但他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等一下!”希尔冷不防的从腰部掏出手枪对准寒啻“罗塞,我怎么可能轻易放你走?”
寒啻瞧见手枪,机警的护住竺辰非他们“希尔,你以为一把手枪就可以阻止我离开吗?你也太愚蠢了。”他大声的怒吼。“寒啻!”竺辰非担心的看着他。
“不要担心。”寒啻转头看一下竺辰非,要他放心。
他让竺辰非他们站到他的⾝后,不畏惧的面对持手枪的希尔,他没想到一直拿着枪枝瞄准别人的自己也有被人用枪指着的一天。
但是,他不会让对方称心如意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大跨几步,以敏捷的动作从希尔微微颤抖的手中夺下手枪,并警告性的一枪射中他的右耳。
只听见费利斯惨叫一声,希尔的右耳当场血流如注。
希尔你住受伤的右耳,含恨的怒视寒啻,现在他终于了解人称“寒心神枪手”的寒啻不是浪得虚名。
竺辰非紧紧按住小恩的头,不让他小小年纪就看到腥血的一幕,其实他也只有在电影里看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亦惊吓的闭起双眼,不过他迅速再张开眼睛观看寒啻是否无恙。
“你只不过是她的一只狗,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讲话,这一枪只是警告你,下次射中的就是你的脑袋。”寒啻冷酷无情的对希尔说,接着他把枪指着费利斯,愤恨的瞪她“你也是一样,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能力,为什么不杀你,是因为你不值得我杀,如果你再找我⿇烦,我会让你永远消失。”
费利斯惊慌失⾊的赶紧躲到希尔⾝后。
寒啻把枪枝奋力的丢向墙壁,枪枝破裂掉到地下,像在嘲笑费利斯他们竟愚蠢的来招惹他。
“走。”寒啻对希尔他们不屑一顾,他用手臂护着竺辰非和小恩离开。
***
“你还没跟你的太太离婚?”
坐在车子里,竺辰非抱着小恩,若有所思的问。
寒啻握住方向盘,脸⾊微愠“因为我不想再见到她,也不想再跟她讲任何话。”
“你好幼稚。”竺辰非取笑寒啻。
哪有讨厌一个人就不去理会她,那事情永远也不会解决,他没想到寒啻也会有闹小孩子脾气的时候。
“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寒啻把车子开上⾼速公路。
竺辰非叹口气说:“借我钱。”
“⼲什么?”寒啻不解的瞥他一眼。
“在你事情还没解决前,我还是回湾台好了。”
“为什么?”寒啻不明了的问。
“姊姊说的没错,你是个居心不良的骗子。”竺辰非瞪着他。
“我还没有跟老婆离婚,就是个居心不良的骗子?”寒啻生气的大叫。
“本来就是。”竺辰非亦大声回应。
本来他也不相信寒啻是个骗子,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教人不得不信,只是他感到很呕,没想到自己的初恋竟然是跟个有妇之夫外带一个拖油瓶,真凄惨!
寒啻转头看竺辰非一眼,轻叹一口气。
“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又经常要待在国外,而费利斯爱玩、喜欢热闹,在家里待不住,希尔是我的同学也是最好的朋友,当我不在时,我放心的让费利斯跟他出去玩,没想到希尔是个花花公子,两人正好一拍即合。”
寒啻现在说起来还是感到心痛,他深沉的看向前方。
“一个是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一个是我推心置腹的朋友,他们两人同时背叛了我…这个错误有一半是我造成的,所以我不追究,当他们是死了。也的确,在我的心里这两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好奇怪的想法。”竺辰非无法理解寒啻的心思。
“一点也不奇怪,我要让他们一辈子生活在惭愧里,这是最好的惩罚。”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继续让他们惭愧下去?”竺辰非说得有点赌气和调侃。
“我迟迟没有跟费利斯离婚,是因为这个原因没错,但是我感到最痛心的是,她竟然狠心丢下孩子离家出走;等我回到家时,小恩因为找不到妈妈伤心过度、发⾼烧陷入昏迷中,等小恩烧退了、病好了,却失去语言能力。”
竺辰非看看寒啻忧伤的侧脸,再看看此时天真无琊玩着他服衣钮扣的小恩,他无法想象,小小年纪的他因大人的关系,已经历过许多惊涛骇浪的事件。
寒啻含恨的继续说:“我最不能原谅她的是,在小恩最需要⺟亲的时候,她为自己的私欲抛家弃子;她伤害我无所谓,但是她伤害一个小孩的心灵就不可原谅,这是我不离婚的真正原因。我不要让他们称心如意、名正一百顺的在一起。”
好可怕的报复男!
竺辰非惊恐的看着寒啻,不过他可以感受到当时寒啻回到家见到自己深爱的妻子跟好朋友跑了,而唯一的儿子又得重病,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怒恨的寒啻表情转为懊丧地道:“当费利斯离我而去时,我才惊觉到我给了家人所有一切的东西,就是少给了爱,我觉得对不起小恩,所以才会想要帮他找一个爱他的妈妈,来帮助他恢复说话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竺辰非有些了解用心良苦的寒啻。
“要帮小恩再找一个妈妈只是临时起意,也许我的想法太随心所欲、太天真了,但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们,我希望你们能够了解。”
竺辰非给了寒啻一个释然的微笑“我可以了解。”
确实,从头到尾寒啻都没有欺骗他们,他也相信寒啻不是个骗子,而且他也认为寒啻会解决一切的问题。
这时,小恩突然跟着说:“了解。”
“嗯,小恩在说话吗?”寒啻怀疑的问。
“对呀!”竺辰非一时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地方。
“小恩,你会说话了。”寒啻笑逐颜开的看着儿子。
“是吗?小恩,你会说话了?”竺辰非会意过来,惊讶的问小恩。
“说话。”小恩笑着说。
“小恩真的会说话了。”竺辰非奋兴的对寒啻说。
寒啻欣慰的伸手摸摸儿子的头,再摸抚竺辰非的脸颊,对他说:“在帮小恩找妈妈之前,我根本没有想到会遇上你,甚至喜欢上你,我是一个无趣又经常不在家的人,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竺辰非思考一下,说:“好吧!为了不让别人跟你在一起,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竺辰非说得如此勉強,寒啻轻笑起来。
觉得寒啻的笑里有些轻佻,竺辰非不服气的说:“你不要以为我喜欢跟你在一起喔,其实我…我是喜欢小恩。”
“喜欢。”小恩⾼兴的说。
“原来小恩是跟着我在说话。”竺辰非⾼兴的对寒啻说。
“好像是。”寒啻有趣的看着小恩。
“小恩。”竺辰非试着跟小恩说话。
小恩马上响应道:“小恩。”
“车子。”竺辰非再试其它的话。”
“车子。”小恩用童音说。
试了几次,证实小恩会说话,竺辰非笑逐颜开的看着寒啻。
“真神奇!”寒啻轻摇着头“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小恩重新接受我的爱,你却在短时间內掳获他的心。”
“是爸爸太凶了,小恩对不对?”看过暴怒的寒啻,竺辰非开玩笑的问小恩。
“对。”小恩⾼兴的拍手。
“好呀!你们现在是一国的。”寒啻佯怒的瞥他们一眼。
“对!没错,我们是一国的。”竺辰非吻亲小恩的脸颊。
“一国。”小恩也吻亲竺辰非。
“对!没错!没错!”
被排除在外的寒啻,很不是滋味的瞪着他们。
竺辰非和小恩亲密一阵,竺辰非注意到寒啻吃味的皱起眉头,他识时务地在寒啻的脸上吻亲一下,并在他耳边细语说:“刚才好危险,不过你好厉害,好⾼兴有你这么厉害的男朋友。”
有竺辰非言语上的赞赏,寒啻心里好过一些,也展露了笑容,他转头迅速给竺辰非一吻。
小恩立刻来凑一脚,抱住竺辰非吻亲的说:“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