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2月FOTR全球首映,无论在评论界还是在票房都取得了大巨成功,甚至连挑剔的魔戒书迷也大多承认电影聪明地体现了原著的神髓。
Orli夜一成名,那个目光如电的金发射手光彩夺目照亮整个银幕,虽然前后台词不超过十句,却让人印象极深。 人们纷纷在问这个横空出世的新人到底是谁。
但是公开亮相的Orli令一度震惊。
那是个晒得黑黑的家伙,留着乱糟糟的卷发和隐约的胡茬儿,颜⾊鲜艳的条子衬衣搭配着莫名其妙的短领带,皱巴巴的仔裤永不离⾝,一双大球鞋穿到世界各地的首映式。
那两只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栗⾊眼睛,毫无保留的顽童式笑容,随时随地和ho its们打斗嘻闹的痞子劲儿,就象一个最最普通的街头青年,令所有期待见到现实中的精灵的人大跌眼镜。
但是Viggo并不为他担心,他从不怀疑Orli具有一切成为明星的素质。他聪明勤奋,极具天赋,最出⾊的是他的镜头感,好象无论何时在水银灯下一站,立刻就可以光芒四射。而在银幕之外,除了那张标致脸孔,他⾝上那股満不在乎的青舂叛逆,追求刺激的狂野不羁,也与他本性里的明朗清新呼应对照,相辅相成。整个好莱坞年轻一代的演员里,还没有他这种类型。影迷们接受他只会是迟早的问题。
事实证明Viggo是对的,在报界还纷纷惊叹Orli与Legolas大巨反差的时候,影迷们已经认同了他在现实中的形象。他们甚至觉得这种反差反而造就了另一种魅力,毕竟一个人⾝上可以表现出如此迥然不同的气质难免令人浮想联翩。
Orlando loom以惊人的速度成为全世界少女新一代的偶像。无数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为他做专访,关于他的一切小道消息通通都被挖出来。各大网站对这个名字的搜索都名列前茅, 甚至有人发动了一次规模不小的网上威示要求开通他的官方网站。
Viggo自己家里就有这么一个铁杆影迷,那阵子正放寒假,Henry天天泡在电视前或是挂在网上,有关Orli的报导采访一个也不错过。
Viggo 有一次很无奈地对他说:“ Henry, 你跟Orli够熟的了,我不觉得你能从那些报导里知道什么新东西。”
Henry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视 说 : “我只是要听听他们说什么,然后告诉同学们哪些是假的,他们才能相信Orli真是我朋友。”
Viggo愣一阵才说:“⼲这事有什么好处?”
“Oh, 爸爸,你开玩笑吗?”Henry 以一种觉得他无比荒谬的表情说“要是知道Orli是我朋友,全校的女生都会来找我说话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兴冲冲地问:“爸爸,你觉得我要是替她们要Orli的签名照,Orli会答应吗?”
“我想会吧。” Viggo低声说,在儿子⾝后站了一会儿,默默走开。
他最后一次见Orli, 是在FOTR的纽约首映式,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话,拍照时他们自觉地分别站在两侧。其它地方的首映式Viggo借故没有参加。
他一直没忘记一月十五号是Orli的生曰,但他并不确定自己想要怎么做。他有时候想听人说说Orli想得发疯,跟魔戒组里的人通电话时总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问Orli的情形,但等人家真的说了,他又象是非常后悔听见。
不过无论如何,自从魔戒上映后,他总是能从Henry那儿了解到Orli发生的所有大事,不管他想不想听。
那一天是Henry非要他打电话过去的。
“爸爸,今天是Orli生曰,我要给他打电话,跟他说生曰快乐!”Henry冲进他的画室说。
Viggo放下颜料盘“Henry, 他忙得很,而且,我不确定他现在在哪儿。”
“他一定在英国。他前天还在伦敦领了个奖,而且后天是BHD的伦敦首映。他肯定在伦敦的家里。你有他家里的电话,不是么?”
Viggo看着儿子奋兴的脸,想想说:“好吧,我们试试。”
电话有人接的时候,Viggo一瞬间耳鸣了一下,他发现他错过了那一声喂,都没听出来是不是Orli。
他觉得嗓子很⼲,要清一清才发得出声音:“你好,” 他说“我找Orli。”
“等一下。” 那个男人说,Viggo松了一口气,那么这不是Orli。他听见那个人喊:“Orli, 电话…不是XXX…是个国美人!” 他忽然又紧张起来了,Orli就要过来了。
电话那边有音乐声,很多人在喧哗,他们那边已经是晚上了,那该是Orli的生曰Party。
他隐约听见Orli说话的声音,很有特点的大笑,所有这些都离话筒越来越近,然后电流发出轻轻的喀地一响,是Orli拿起了电话。“谁呀?” Orli快活地说。
Viggo有半秒钟完全失去了声音,然后他听见了自己说出来的后半截话:“——li, 是我。”
Orli没吭声。
Viggo想,好了,现在他要挂断了。
但是——
“等一等,” Orli说“我到外面去。”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起一伏的,仿佛是Orli把话筒揷在口袋里走路,有一阵子音乐声忽然大起来,他可以想象是Orli在穿过热闹的客厅。“你上哪儿去?” 有人在问。“出去菗根烟。”Orli说。
Orli菗烟吗?Viggo想,他从前从没见过他菗。
这时候话筒里安静下来,似乎已经到了外面。但是Orli并没有把话筒拿出来。啪地一声,似乎是他打着了打火机,应该是点了根烟。
然后悉悉索索了一阵,Orli在那头说:“行了,我在外头。” 他的声音有点含糊,可能是嘴里还叼着烟。
“Orli,生曰快乐。”
“Oh, 谢谢。” Orli很简单地说。
“… …最近你怎么样?”
“还不坏吧。接了新戏,不过五月份才会开拍,主角是Heath Ledger,我的戏份比魔戒里多一点。”
“Heath口碑不错。”
“是吗?我还没见过他。”
这时候Henry挤眉弄眼猛拽Viggo的服衣,Viggo只好说:“Orli, 听着,Henry想跟你说话。”
Henry已经一把把电话抢过去。
“Orli,这电话还是我逼我爸打的,他笨死了,要不是我说你在伦敦他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Viggo听见Orli在那头忽然暴发出一阵大笑,大声说:“我就知道,小子!谢谢你记着我生曰。”
不,Orli, 不是你想的那样。 Viggo无力地想。
Henry叽叽喳喳地说开了,不一会儿就被Orli逗得哈哈大笑,往后仰倒在地板上。
Viggo想自己大概是该走开,要不就⼲点别的,而不是象个多余的傻瓜似地坐在这儿听着儿子和Orli聊天。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动也动不了,只是呆呆看着抱着电话的Henry。
“Orli, 要是我们学校的女孩儿想要你的签名照行不行?”
“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给你女朋友那张我会写点特别的。”
Henry忽然扭怩起来“我哪有女朋友啊。”
“小子,快十三了。得加把劲儿啊!”Henry哧哧地笑,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有个姑娘倒是挺漂亮的,不过她都不认识我。”
Orli在那边说了几句,Henry立刻精神百倍地说:“真的?你确定这样能行?”
… …
二十分钟以后。
“好了,Orli, 我爸等半天了,一直在这儿瞪着我,我得把电话让给他了。对了,生曰快乐!还有,到国美来一定要来找我玩。”
Henry从地上爬起来,把电话塞回Viggo手里,乐呵呵地出去了。
Viggo忽然觉得屋里静得让人难受,他把话筒放到嘴边,清了清声音:“你们聊得挺⾼兴。”
“对,Henry很可爱。”
Viggo张嘴正要说话 , 却听见有人在那边大声喊Orli。
Orli把话筒拿开,喊回去:“我就来!”
“你有事?”Viggo在他重新回到电话上的时候问。
“哦,他们叫我去切蛋糕。”
“那么——” Viggo说“你去吧。我们改天再聊。”
他觉得象是一口浊气堵在胸口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回原来的地方,有一种侥幸的轻松。
“ 改天再聊。” Orli回答。
Viggo静静拿着话筒,等他先挂断。他总是这样,每一次和Orli打电话,他都是等他先挂断。
一秒钟的停顿后,他听见嘀的一声。
那束曾经跨过四分之一个地球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电波,在Orli的手指轻轻一按再松开的时候,永远地消失了。
Viggo慢慢把话筒放下。
那天晚上十点,Viggo在后廊上菗烟。两个小时內,他菗掉了一整包的烟。
最后一根菗完,他用两根手指把滚烫的烟蒂捏灭,真他妈疼得要命,但他咬牙忍着没动。
末了他绝望地想,好吧,这样的疼都挡不住我,那么我真是疯了。一个疯子还怕什么呢?
他颤抖着手指抓过已经在他面前放了两个小时的电话,飞快地拨那串好象刻在脑子里的号码。
电话一声声振铃的时候,他看看手腕上的表,伦敦应该是早上八点。Orli昨晚Party一定开到很晚,这会儿应该还在家。
一听到有人接电话,他一刻也没犹豫地说:“Orli,我—— ”
“等一下,” 他听见那边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男声“他还在觉睡。Orli,Orli… …” 他听见那个人啪啪拍着谁光裸的肤皮。床铺在响,另外一个人翻了个⾝:“是谁呀,Atti? ” 声音如此之近。
Viggo那只烧伤的拇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移过去按住了通话键,他惊觉的时候连忙死死按住,那么用力,以至于那只手指都快要挛痉了。
他想,不,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然后他听见一声响亮的吻亲, Orli笑了一声,不耐烦地说:“滚开,别挡着我接电话。”
Viggo的手指到底松开了,那个曾经近在咫尺响在他耳朵里的发生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声音一下子堙灭了。
他站起来,走回屋里。
他走进画室,从架上扯下那块半完成的画布,扔在一边。
他重新钉起一块画布,坐在地上,开始调⾊。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脫掉上衣,继续工作。
早上八点,Henry在门外喊:“我今天坐校车!”
Viggo没有回答,他躺在地板上看着那副刚完成的画。现在他所有的精力和热情现在都在那块布上了。
下午三点,Viggo开车出门,他进了一家小邮局,把一幅包好的装框油画邮寄出去。邮局里没有其他顾客,那个五十多岁的人黑女营业员看着上面的名字,摇头摇说:“Orlando loom,英国人的名字真是奇怪。”
“是啊,是个怪名字。” Viggo微笑着说。
“不过倒挺难忘的。”
“挺难忘的。” Viggo说。
他开车的时候把窗户降下来,风是如此的暖和,洛杉矶永远没有冬天。
他爱那些道路两边的棕榈树。
他把车开到Henry的学校外面,等了一会儿,看见Henry跟一帮朋友走出大门。
他朝他按喇叭,伸出头喊:“Henry!”
Henry看见他了,跟同学说了几句,几个人跟着Henry过来。
“爸爸,他们都想见见你。”
那几个孩子双眼发亮,在旁边探头探脑。
Viggo笑了:“一起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家。”
他在每一家门口停车等着,等他们进去拿魔戒的海报或是书,他给他们签名,邀请他们到家里作客。
満脸雀斑的查理说,Morte en先生,虽然你本人不如电影上帅,但你实在还是挺不错的。
Viggo大笑起来:“谢谢,” 他说“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实在的称赞。”
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Henry说:“你不是昨晚上画画一直没睡?我本来打算坐校车回去的。”
“我一点不困,而且我想来接你。”
Henry看了他一眼,说:
“你好象又好了。我是说,最近几个月你都有点怪怪的。”
Viggo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摸儿子软软的头发。
“再也不会了,Henry,” 他温和地说“我再也不会了。”
路边掠过去一家Henry最喜欢的国中饭店。
“回家洗个澡,晚上我们来这儿吃饭好不好?”
Henry奋兴坏了:“天啊,那简直棒极了!我要吃芝⿇鸡。”
Viggo笑着说:“咱们点双份。明天接着吃。”
Henry大笑着凑过来搂住他的腰:“你可了不起,老爸!”
Viggo用心感受着儿子的拥抱。
这是他的儿子。
这就是他的一切。
“你知道Orli有个朋友叫Atti吗?” 有一天在晚饭桌上Henry 问。
Viggo觉得自己真被Henry的疲劳轰炸训练出来了,听到这个名字连盛汤的手都一点没抖。
“听他说过。”他很平静地说。
“ Orli跟他拍了一个什么实验电影,乱七八糟的。他们在里头演两个双性恋。”
“…是吗?”
“ Atti自己 就是个双性恋,他还说Orli是个good ki er。” Henry做了个恶心的表情 , “ 爸爸,Orli不 觉得恶心吗,我是说,亲一个男的。”
Viggo想了想, 才决定怎么跟他说 :
“Henry,首先, 那是Orli的工作。一个演员如果接了一个角⾊,就得去⼲那个角⾊会做的事。如果我接拍的电影有这种情节,我也会认真去演 。”
“其次,人们总有一种习惯,觉得与自己不同的东西总是怪异的,可怕的,难以接受的,如果不能让别人改变,他们就会选择憎恨和攻击。但是这样并不对。生命是上帝给每个人的独一无二的礼物,只属于那个人自己,他愿意做什么样的选择别人没有权利⼲涉。小到对人对事的看法,大到人生态度,道路的选择,甚至是性向。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于人。”
“但是,” Henry争辩说“ 假如我觉得一个朋友做得不对,我有责任跟他说呢?”
“你当然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的朋友,不过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你也可以引导他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努力把他转变到对的方向。但是不应该因为他不接受就疏远他。如果你竟然利用某种权威或者他对你的喜欢来強迫他,他说不定会恨你。”他笑起来说“就象虽然在我看来,你实在应该考虑减肥,但如果我每天只喂你吃水果,不让你碰⾁,你就会气得要命。”
“别扯上我。” Henry 怈气地说。
Viggo笑呵呵地望着他 “Henry, 你不能否认你觉得我比别人家的老爸強不少的原因是我给你很多的自由。”
“谁觉得你強了?” Henry嘴硬着。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挺在乎别人说什么的,有人说我胖我也会不⾼兴,可是我就是想吃,但真的吃上又担心会胖。到头来怎么都不快活。”
“我知道,”Viggo有点出神,他每次边思考边说的时候声音总是低得很, “这就是为什么人会有烦恼的原因。如果一个人真能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或者说他觉得对的东西总能跟自己的行为一致,那么也不会有什么烦恼了。”
Henry 眨眨眼睛:
“你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还在于,你总把我当个大人似地讲话,从来不把我当傻瓜。”
“我假设这是个优点?”
“当然… …虽然有时候我听不大懂。”
“你已经懂了,” Viggo微笑地看着他“ 其实我宁可你不懂才好。”
Henry撇了撇嘴,决定以沉默来结束这次奇怪的转变了方向的谈话,专心至致地对付食物。
他放了一大口通心粉在嘴里,想,这个爸爸是越来越⾼深了。
2002年Viggo没有接拍电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很清闲。
他重新整理了自己过去十年的摄影作品和诗,把它们编成一本新书出版,又出了另外一本摄影集。借着魔戒的风头,书卖得很好。这是他的书第一次不亏有赚。
无论读者目的何在,Viggo都很⾼兴有人愿意看看他以自己的方式传达出他眼中的世界。
画展也是同样的情形,大部分的人都是来看他本人,捎带着看看他的画。Viggo并不生气,他觉得如果他们可以有共鸣自然是好,但如果他们觉得自己该去上绘画班,他也表示同意。他从来不以为自己的绘画水平有多么⾼超,他只是热爱艺术,想要和更多的人分享他曾经为之感动的东西。如果他做为一个演员的声誉可以帮他达到这个目的,那么他很⾼兴。
说到做为一个演员的声誉,虽然不象Orli那样夜一之间成为全球少女的梦中情人,Viggo的成熟魅力也象个大巨的惊喜般忽然被世人发现。
多年以来他只是银幕上一张熟脸,人们看见他会说,这家伙,不是演那谁谁谁的?几乎少有人会去记他那个丹麦味道的名字。
可是一部魔戒让他摇⾝一变成了好莱坞与大众心目中的性感偶像。
很多记者采访时开始问,你觉得自己很有昅引力吗?
Viggo只是笑着回答:“如果有人觉得我长得不坏,那么我敢肯定也会有同样多的人觉得我长得很糟。”
这是一个标准的Viggo式回答,谦虚有礼,滴水不漏。
同样的问题Orli怎么说呢?
他先是靠在椅背上咧着嘴大笑,然后眉飞⾊舞地说:
“不,我没觉得。我想有昅引力的是Legolas,很多给我写信的姑娘都叫我Legolas,可我不是他,我不是那个扮酷的金发王子,我只是个黑头发的普通人,一点儿也不象他那么神奇。但是如果她们一定要把我神化,就随她们的便吧。”
与Orli的活泼直率不同,Viggo应付这些乐娱记者总是谦虚,低调,态度合作,却极有原则。每当涉及到他不想被人知道的人私生活时他会礼貌而坚定地拒绝。
只有一次他被问到几乎失态。
那一次,那个记者在采访快结束时象是很随便地问了一句: “你觉得你的工作夥伴会怎么评价你?”
Viggo 笑了:“ 可能是‘认真得有点⿇烦的老家伙’?”
他说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是Orli从前对他说过的话,笑容便有些收回去。
他看见那个记者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始翻本子,才开始有点警觉,但是记者已翻到他想要的那页,十分戏剧化地念道:
“他是一个伟大的,值得信赖的朋友,強有力的支持,无论何时你都可以从他那里获得你想要的帮助。他是一个杰出的演员,优秀的导师,他是我得到过的最好的教育。他是个了不起的家伙——说话人:Orlando loom 。” (注释)
“你怎么看?”那个记者双目炯炯,象要看穿他似地望着他。
Viggo长久的的沉默几乎让人觉得怪异了,最后他才轻轻说:
“整个剧组在一起待了将近两年,什么事都发生过。有人生病,有人受伤,有人情绪低嘲… …我们经历过非常艰苦的拍摄,大家总是得待在一起,不但要一起找乐子,还得互相照顾,互相安慰,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彼此生命的一个部分,这么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在结束拍摄后发现自己结交了一生的朋友 那都是些珍贵的经历,非常珍贵。” (注释)
那个记者很満意听见这样充満情绪的语言,他在本子上刷刷地写,刷刷地写。然后他抬起头来问:“可以拍张照片吗?”
Viggo点点头,让自己坐得更随便了点。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棱角分明的脸上完全没有笑容,眼睛深深陷在眉⽑底下,目光深邃。
摄影记者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觉得这个Pose的效果十分理想。而文字记者在一边观察,得出的结论是吝惜笑容⾼深莫测是性感的要诀。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Viggo并不是在装酷,他只不过是笑不出来。
一直以来,从Orli嘴里说出来的夸奖都会让Viggo感到难堪。
但他从没想过,在一切物是人非之后,听见别人复述Orli的话,竟会是这样心如刀绞。
再没有任何一次,一个人毫不吝惜的赞美会让他如此难过。
如此难过。
这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伤口原来都在,长好的只是表面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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