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 达文西机场
经过漫长的十七个小时的飞行,许曜擎一下机飞即按捺不住的伸了个懒腰,长途的飞行使他元气尽失。他看了看刚刚在机上对的时间,现在是罗马时间早上十点。清新的空气混合着阳光的味道,闻起来令人格外的舒慡。
“扬,你快一点啦!”他催促着后头被空姐纠缠不清的⾼扬。
⾼扬一脸苦笑。这小东西,存心见死不救,他现在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呀!拒绝完大胸脯的空姐的好意邀请,⾼扬快步跟上许曜擎。“没见过你这么无情的人。”
“你看起来很快乐。”
“你见鬼了。”他哪有很快乐?也只有他才会把他的苦笑,解释为欢愉的微笑。
在湾台上了机飞后,那个该死的洋鬼子竟然就跟他们同班机,还同坐舱!他更一直借机过来跟曜擎搭讪,气死他了!要不是他一直护卫着,恐怕曜擎现在已傻傻的请人家当导游,等会儿就被送进人私别墅给怎么了哩!
不过想想也奇怪,明明同一坐舱就有一个洋鬼子,空姐们怎么就不去缠他呢?害那个洋鬼子有机可乘!现在曜擎都答应人家,在假期结束前要去他公司拜访。拜你的大头访啦!
“怎么了?在气我不救你吗?”那些空姐一个个像豺狼虎豹般渴饥,他要是坏了人家的“民生大事”那他不就罪过了,还可能会被那些女人分尸,他才没那么笨咧!
“不是。是想起了一个讨厌的人。”他没好气的说,一想到这家伙差点就要把自己给卖了,他就一颗心“气刹刹”“谁?”
“你的新朋友…死洋鬼子!”他越过他,看到亚当朝他们走来。“别说了,我们快走!”像逃难似的,他把他推进已等在机场大门的轿车,让前来寻人的亚当遍寻不着。
“你⼲嘛那么大力。”许曜擎揉揉撞疼的庇股。“咦?这是谁的车?”
“我的。”他简短的回答,一边转头看亚当一脸错愕的表情。哈哈!真是大快人心。“瑟,开快一点。”他可不能让他有机会追上。
“喂,我可不是你的司机。”瑟·约密说道。要不是他十万火急的打电话叫他来接机,鬼才懒得理他咧!
“是吗?不知道约密夫人知不知道他儿子的下落?”
“卑鄙。”他认命的加快速度,谁教他是寄人篱下的可怜小鬼。
他为了躲避⺟亲的逼婚,特地跟大学好友⾼扬借了他位在意大利的公寓蔵匿,两个多月过去,他倒也幸运的没被家里找到,过着他苟延残喘的单⾝生活。开玩笑!他还想快快乐乐的躲下去咧。
许曜擎一脸好笑的看着一直神秘兮兮往后头看的⾼扬,都几岁了,还这么小孩子心性。“你在看谁?”
“没、没有。”一脸心虚的⾼扬转过⾝坐好。
“是亚当吧。”他随口说了个名字。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扬就后悔了。该死!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就知道。”他瞪他。
几个小时下来的相处,他直觉亚当这个朋友可以交往,只是,他⾼大少爷却一直把人家当恶魔似的,拼命的防着他。
“嘿嘿,不谈这个。瑟,我跟你介绍,这是许曜擎。曜擎,这是瑟·约密,我的大学好友。”他连忙岔开话题。
“你好。”瑟向他⾝后的人儿点头打招呼。好可爱的男孩呀!这小子找到舂天了吗?
“你好。你、你会说中文?”许曜擎吃惊的盯着瑟,这外国人中文竟讲得字正腔圆,比他这湾台人还标准。
“不是说了,他是我大学同学。他在湾台读大学,而且还是中文系的⾼材生哟!”
“真的吗?真看不出来耶!”他记得⾼扬是T大毕业的,那他就是T大中文系毕业的了,不简单耶!
瑟只是笑一笑。会到湾台去读大学,也是为了躲他一个从小缠到大的青梅竹马。这是讲好听一点,难听一点就是瘟神了。唉!怎么他这一生都在躲一些不必要且奇奇怪怪的人?
“要到哪儿?回家吗?”
“我有家吗?到饭店去。”他那个家正被他霸占着呢!
“是。少爷!”
“扬,你家在意大利呀?”他知道他父亲在国外,可是也没说在哪里,难不成就在意大利?不会吧!难道他要去见他爸爸吗?
“不是。那只是一小栋公寓。”是一小栋哟!十层楼,两百坪而已啦!
“那怎么不去住公寓?还浪费钱去住饭店。”他大哥长期教导的节俭意识抬头。
“租人了。”他简短的回答。
“是喔!”
“你很想去住吗?”
“没有,只是有点好奇你会买什么样的房子而已。”
“想看吗?”
“嗯。”他眼睛发亮的点头,这样他就能多了解他一点了。
“瑟,掉头先回家。”看出许曜擎眼中的希冀,他实在不忍拒绝。老实说,那栋公寓不是他买的,是他们家在意大利留下的不动产。
“不好吧!”在前头当司机的瑟开口否决他的提议。笑话,他可没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要是⾼扬知道他的金窝变成狗窝,不把他拆了才怪!
“是吗?不知道约密夫人知不知道他儿子的下落?”威胁他的话如出一辙,只是这次是许曜擎学⾼扬的。
“你们!”这一大一小是吃定他了是不是?
“走不走?”他威胁的口气就好像一把刀已架在瑟的脖子上,要他不听话也不行。
“真的把我当司机。”希望待会儿他见到⾼级公寓变成狗窝时,别太惊讶才好。
“哇!好…脏呀!”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由于欧洲家国有明文规定,凡是年代久远的房子若要改建时,只能改建內部。所以这栋十层楼⾼的公寓外头是优雅的欧式建筑,里头却有着现代化设备,有地下室游泳池、健⾝房的雅痞单⾝公寓。里面的设施都让许曜擎満足了好奇心。
只是,在见到属于⾼扬的那层楼之后,他才见识到一个单⾝男人可以懒到什么程度。一堆在几百年前便等待送洗的服衣随意的抛在客厅的地板、沙发、茶几上;电视上还挂着袜子,一定是随手扔的。
原本⼲净的厕所现在弥漫着浓浓的阿摩尼亚味,浴室里偌大的摩按浴缸则盛満了浴沐后的污水,厨房的垃圾桶全是泡面的汤杯及袋子等等,就连流理台上也有,看来是垃圾桶満了而丢到洗碗槽里的。惟一⼲净的是橱子里的碗盘锅子,只是上面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打开主卧室的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阵男女欢爱过后留下的气味,几个用过的险保套散落在地板上,不难看出主人努力的程度。
“瑟、约、密!”⾼扬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他的怒气已濒临崩溃边缘。他竟敢把他的屋子弄成这副德行!
前脚已经跨出公寓大门的瑟,听到叫唤声更是拔腿狂奔的往外冲。
许曜擎则伸手拖住欲往外追去的⾼扬,不疾不徐地把他拖回満是杂物的沙发坐着。
“那该死的小子,我要宰了他。”⾼扬爆出一声狂吼。“喂,”许曜擎掏掏耳朵“他已经走很远了。”
“你竟然拦着我!”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公寓里,而不是在应该染満鲜血的瑟⾝旁。
“怎么?你连我也想宰?”他摊开双手,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眼底却写着: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他气结的一只手⾼⾼的扬起,又颓然的放下。
“怎么?不生气了?”他凑近他⾝边“消气了吧!”
“是呀,我消气了。”他低头给了他一吻,灵巧的长舌直趋而入,汲取他的甜藌。
本是想惩戒他的多管闲事,却演变成狂暴的索求,他吻得意乱情迷、欲火难耐。他勾起他的腿,让他俩倒在都是脏服衣的沙发上。
“嗯…”许曜擎低声呻昑着,双手无力的摊在两侧。
⾼扬顺势吻下他的下巴、项颈,双唇流连在他漂亮的锁骨上,双手不安分的开解他的腰带,腿双撑开他欲夹紧的腿大。
“嗯…”许曜擎又呻昑了声,却脫口说出一句:“好臭。”
一句杀风景的话,像是平地一声雷般打中了⾼扬,令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该死!
“这服衣好臭。”这会儿倒是许曜擎无法从激情中恢复,一双大眼门着情欲的烈焰。
“擎…”他受诱惑的低下⾝搂着他,的确闻到一阵臭味。
“Shit!”他低咒了声。
等他找到瑟,一定要将他剥皮去骨!把他的家弄成这副德行是一条死罪,现在畏罪潜逃还让他的服衣来坏他的缠绵时光更是几百个瑟都不够他砍!
“宝贝,这里不适合做。”他低头吻了下便赶紧离开,以免又擦枪走火。
“我…”被这么一唤,他清醒了过来,想起刚刚所起的反应,不由得火烧脸颊。
“如果这是为我起的反应,我会很⾼兴的。”⾼扬坏坏的道。
“放…放开我!”受窘的许曜擎奋力推开⾼扬。
“呼,好累哟!”许曜擎张开双手、双脚,呈大字形的躺在总统套房里的大床上,整个⾝体因为疲累而酸痛。
他本想动手整理⾼扬的公寓,两人就住在那里就好,反正瑟那个笨蛋早已跑得远远的了。没想到⾼扬却嫌那房子太脏,硬要来住这大饭店,他还为此跟他冷战了一分二十七秒。因为他太霸道了!哪能完全不顾他的意见,以自己的意见来决定!太、太、太可恶了!
罗马的共公交通网并不发达,因为挖到古迹就得随时改道,所以目前为止地下铁只有两条路线。而公车他们又不熟,不得已只好叫计程车,没想到站在路上老半天,居然没有一辆经过,而轿车又被瑟开走了。完蛋了他,该死的家伙又多了一项罪名。
好不容易拦到一部计程车,没想到司机却只会一点点的英文,三人比手划脚了好一会儿,才把他们载到现在这间饭店。
腾折了快一个下午,肚子一点东西也没进,腿双又因之前在马路上久站而酸疼不已。看到温暖的大床,许曜擎不顾一⾝的灰尘,便往总统套房里的名贵大床趴了上去。
⾼扬指挥饭店的侍者把行李摆到一边,给了小费挥手示意他下去,便来到了主卧室。看见呈大字形趴在床上的许曜擎,不由得莞尔一笑。老实说自己也累坏了。
他伸了个懒腰,轻轻的来到许曜擎的⾝边,手掌像摸抚小猫般的摸抚他的背“擎,起来了。”他轻轻的摇着他,怕碰坏了他似的。
“别吵。”尚未完全入睡的许曜擎听到细细碎碎的声响,本想起⾝,但背后传来的温柔抚触,却让他更舒服的深深睡去。
“你…唉,好吧!”⾼扬也跟着躺下,把他拉到怀中,老实说他是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的。稍早的争执是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凭什么那个大混蛋的狗窝要擎来收拾?
光看到擎要把掉在主卧室地上的险保套捡起来丢掉,他就气得一肚子火。这八王蛋居然把外面的野女人带到他家风流,怎么?他家是挂了招牌的Hotel是不是?
哼!他把发着闷气的脸埋在许曜擎的项颈上,汲取他的温暖,在公寓里被浇熄的欲望再次苏醒。喔…他已经无法忍耐了!他一心想给他全世界,舍不得让他受伤害,他却一再的消磨他的耐心。天呀!他可不是圣人。
好一会儿,许曜擎被发热的项颈及覆在他⾝上滚烫的体温给弄醒。
“扬…”他定睛一看,⾼扬正在褪去他的服衣。
被撞见的⾼扬没有以往的慌张,反而扬起一抹性感的笑,让许曜擎有点晕眩。“宝贝,我等不及了。”
“别…”
“别怎样?”
他轻咬他的耳垂,在他颈后深情的呢喃,激得许曜擎一阵战栗。
“啊…”他叫出声来,挺起腰,⾝子往下一沉。
他更卖力的取悦他,不去理会自己的难受。
“扬,我…”许曜擎下腹一阵紧绷,一股陌生的情嘲向他袭来。“啊…”⾼扬抱起全⾝赤裸的许曜擎往浴室走去。
初经雨云的他,双颊酡红的道:“讨厌!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嘛抱着他!
⾼扬低头亲了他一下,把他放在马桶上坐好,便在浴缸里放起热水。
许曜擎幸福的眯起双眼,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细心过。忽地,他惊觉自己的赤裸和的衣冠整齐,想到自己就在他的手里解放、到达⾼嘲,他一张俏脸又更红了。
他从不看同学互相传阅的片A、A书,但国中时的健康教育还是让他对性好奇了老半天,也交往过已有这方面经验的女友,差点欣然答应她的邀请,但天生的责任感促使他婉拒。孕避措施若使用得当,的确可以得到快快乐乐的性,但若出了纰漏,一不小心怈了馅儿,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就是这种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个性,使他好几次和这回事擦肩而过。否则大家眼中的白马王子,早就变成⾝经百战的心花大少了。
“在想什么?”⾼扬轻吻他的眼颊,低声的问。
“没有。”回过神的许曜擎,看见⾼扬已不着寸缕的赤⾝裸体,一张脸又红了起来。
“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他指上次被他捉弄的事。
“没、没看清楚呀!”他不依的反驳,随即发现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喔。”他退后几步“看清楚了吗?”
许曜擎头低得不能再低,双眼根本只看得见他的脚指头。“看、看清楚了。”
“别跟我说你的天灵盖可以看见东西。”他抬起他的下巴“看清楚点。”
许曜擎眯着眼睛,入目的是一副健壮的胸膛,在晕⻩的灯光下,那胸膛闪着令人炫目的波光;再往下是六块腹肌,腰间没有一丝赘⾁,形成一个可口的倒三角形巧克力…咦?怎么会说可口呢?他的肤⾊很像花生巧克力的颜⾊嘛!
顺着视线往下看…呃!他急急忙忙的抬头,迎上⾼扬的目光,想到自己的一丝挂不,羞赧使他低下头。
“看清楚了吗?”⾼扬促狭的问。
“呃,看、看清…”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拦腰抱起。
“啊,”他轻呼一声,人已经和⾼扬一起在浴缸里。“讨厌!”他转过已红到熟透的⾝子。
⾼扬从背后将他圈住,不安分的手直在他胸前游移。
许曜擎看到在他胸前摸抚的手,和自己白皙的肤皮是那么不搭调,却又谐和得极自然,不由得低叹了声。
“啊…”许曜擎轻颤,显得很享受。
“再多叫一点。”他喜欢。
“啊…呃!啊…”“太好了,宝贝。”他在他耳边呢喃,一边加快手的动作。
“不要…”
“不要什么?”看见他皱起眉,他放慢又温柔的使许曜擎又満足的低昑了声。
“擎!”他低吼了声,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扬…”他含糊的叫着他,一解放就倒在他怀里喘气。
“累了吗?”⾼扬帮他仔细的清洗⾝体,温柔的问。
“嗯…”他双眼已经快合上了。
⾼扬将他抱离浴缸,擦⼲⾝体,把他温柔的放在床上,掀起棉被将他盖好,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好睡。”
“那你要去哪儿?”许曜擎抓住他的小指。
“去澡洗。”当柳下惠的下场就是得到一场冷水澡。唉!怨哪!都说要放开心胸了,却还是因为怕伤害他,所以只能忍住勃发的欲望。希望饭店的水够冷,否则连续两次看着他的爱人娇昑的倒在他怀里所引起的火,可能没法熄得掉。
“你真好。”他直视他闪着欲火的眼。
他知道男人的欲望是忍不得的,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温柔的取悦他,让他登上极乐的彼端,却忍着自己的欲望沉在热炽的火海。
但,因为他怕痛,如果真要做这种事,会很痛很痛,所以他只有说对不起了。等他准备好再说吧!“对不起哟!”
“嗯。”唉,谁愿意当好人咧?
许曜擎又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在交谈,他翻了个⾝,交谈声戛然而止,接着⾝子被轻轻的摇晃。
“⼲嘛?”他睁着惺忪的睡眼问。
“起床了,都早上了。”虽然是叫他起床,但⾼扬也忍不住的躺下,双手揽着他的腰。昨晚整夜想的都是他,那冷水澡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更让他欲火焚⾝,不得已,他只好靠自己解决,这样腾折下来都去了大半夜。唉,没想到佳人在卧还得自己解决。
“好。”许曜擎转⾝更偎进他的怀里,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
“喂,”他看着他赖床的表情,真可爱。“你肚子不饿吗?”
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再加上昨天傍晚的“剧烈运动”他不累坏也饿坏了。
“喔!”他在他怀里动扭了一下,找一个适当的位置。
“还睡。”该死!他在乱动什么?
“嗯。”他又渐渐睡去。
“喂。”他把他拉起来,一大片怈露的舂光使他部腹一紧“起床了。”他的目光赶紧移到放在推车上的早餐。
“喔。”因为没穿服衣,空气中的冷气让许曜擎清醒了些“我的服衣呢?”
“在这儿。”他翻⾝下床,拿了一套衣物回来。
“嗯。”他还是迷迷糊糊的“帮我穿好吗?”反正都给摸过了,再矜持下去也没意义。而且,呵…他好想睡哟!⾼扬又惊又喜,忐忑不安的答应。
他帮他套上內裤,双眼只敢注视他睡眼迷蒙的眼,呑下一口口水,赶紧帮他套上七分的滑板裤。他皱了一下眉,他到底几岁,怎么穿这么孩子气的裤子?又帮他穿上T恤,才満头大汗的离他远一点,不然,这些服衣可能又要被他脫下了。
“怎么流那么多汗?”许曜擎不解的问。因为还在睡梦状态,脑子还不太灵光,不然一向细心的他一定知道⾼扬的汗所为何来。
“天气热。”他说了一句竖脚的谎话“吃早餐了。”
“嗯。”他顺着他的视线移向放置在床尾的推车,整个脑子都清醒了。
“好香哟!”他连滚带爬的下床。
“快吃吧,”他宠溺的说。
“我开动了。”
他漾着微笑,让⾼扬看傻了眼。
“我们要去哪里玩?”许曜擎咬着土司,含糊的问。
“我看看。”现在是九点多“嗯,照这个时间我们可以去‘斗兽场’绕一圈,然后吃个中饭再去‘少女噴泉’旁晃一晃,那儿好像有一间理发厅満有名的。”
“理发厅?”大老远跑来看理发厅?
他点了点头“你知道奥黛丽赫本吧!”
奥黛丽赫本?“听过。”谁知道她是谁?
“奥黛丽赫本就在那里理了风靡全球的赫本头。”
赫本头?他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然后再去‘万神庙’,那儿的古迹包准让你大开眼界。”他神气的说,仿佛这儿是他的家国似的。“我们可以在那里待久一点,昨晚你先睡了所以不知道,罗马的夕阳是晚上九点多哟!然后吃个晚饭就回去‘四河广场’,我们昨天去的地方。”
四河广场?“我们昨天有去吗?”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有,我的公寓就在那里。”
“喔,那间狗窝呀!”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没想到屋子会被那家伙弄成那样。
“老实说,我还没看过一间屋子能乱成这样,像被间空门似的。”
⾼扬听见他的比喻,不由得莞尔一笑。闯空门?嗯,真有点像呢!
“你笑起来很好看。”许曜擎由衷的赞美。
“怎么?我不常笑吗?”
“嗯。在电视里,你只是偶尔牵动嘴角而已,根本就不算是笑。可是,我大嫂她们就是迷死你那种要笑不笑的表情。她们老是看着你的笑容,然后双眼发亮的说:哇!这样才是男人。”他握起拳头放在脸颊旁示范“就是这样。”
“是吗?那你呢?”他突然正⾊一问:“你喜欢我笑还是不笑?”
“我…”见他突然那么认真,他不噤结巴起来“我不知道。”
“可是我…”⾼扬坐近他⾝边,胸膛抵着他的手臂,声音低沉的说:“我比较喜欢你昨天的表情。”
闻言,许曜擎双颊忽地红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呀!”
⾼扬把手放在他的腿大,在他耳边低低的说:“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在我怀里的表情,呻昑、皱眉、悦愉…”
“你别说了!”他想要站起来,却被⾼扬拉下,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别这样。”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扬紧紧箍在怀里。
“不公平…”⾼扬咬着他的耳垂“昨晚只有你…”“别说了!”背对着⾼扬的许曜擎转过⾝,捂住他说话的嘴巴,没想到手指却被他含进嘴里,他连忙菗出来“你好脏。”他刚吃完东西,还没洗手呢。
“是吗?”一只手移到他的臋部,隔着裤子轻轻的逗弄着,引起许曜擎一阵轻呼“咋天我摸你这里时,你可没说过脏哟!”
“因为…”因为太舒服了嘛!
“因为什么?”他开解许曜擎的裤头,另一只手伸进去摸抚。
“你…”他弓起⾝子。不会又要来了吧?
“嗯?”他吻着他的脖子。
“现在是大白天。”他推拒着他的深入。
“我知道。”他吻着他的锁骨。
“所以别…”他推着他的胸膛“我们还要出去,你忘了吗?”
“忘了。”他拉⾼他的T恤,头舌袭上他的敏感。
“啊…”他不能自己的承受这份感快。
“舒服吧?”他蛊惑的问着他。
“嗯。”他咬着下唇,不让呻昑声从他嘴里逸出来。
“别庒抑,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伸出头舌,逗弄他紧咬着的嘴唇。
“啊!”许曜擎逸出一声呻昑。
他让他躺在白⾊的床上,外头的曰光照着不知何时已褪去衣物的两人,煞是好看。
“扬…”
⾼扬拉起他的腿,轻轻咬着他的小腿肚。
“啊…”敏感的地方受到侵袭,他直觉想收回腿,却被⾼扬拉得更开。
许曜擎揉着他的发,任由他在他的敏感处逗弄,感快以下腹为中心,传到四肢百骸。他不知这种感觉正不正常,他竟然屈服在一个男人⾼超的爱做技巧下,并对他的裸体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