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转⾝,她从容不迫的开口“哎呀,是玉爷…或者腾爷?许久不见,我都忘了你的大名。对了,⾝体还好吗?琊恶的花柳病没让你痛不欲生吧?”
他真想知道如何使她的镇定崩解,而且也乐于尝试。
“我以为咱们露水姻缘那夜一足够让你明白,我雄风不减。”他恶意的逼近她。
这下自尊再也不许,奥莉薇亚也只能往后退,但是下巴抬得⾼⾼的,明显不服输。
很可恶的,他亲近自己,总令她感觉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脆弱…像个真正的女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东方腾不理会她惯性的骄傲,直白的问。
“被人押进来的,还用说吗?”她眼眉挂着冷酷的讪讽。
“既然如此,我想你会很乐意被押出去,由我亲自。”他一手搭上她的肩,看似轻轻放着,她却动弹不得。
“还想要再吃我一记肘击?”她虚张声势。
“你只要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这很难吗?又不是要你在我的面前脫光。”他继续逼近她。
不要动!不准再靠近她!奥莉薇亚在心里呐喊,不懂自己怎么一再被他的魅力迷惑?只是被他盯着,她的⾝躯便懦弱的颤抖,从胃的底层到喉头升起一股热燥又空虚的莫名感觉。
察觉掌下的震颤,他静静的瞅着她,眸底深处缓缓的窜出火焰。
他认得女人颤抖所代表的意义,不是害怕,就是面对男人才会有的过度意识,眼前強悍的女人显然不会是因为前者的关系。
知道这点,莫名的让他心情愉快。
“要我回答,我宁愿脫光。”奥莉薇亚随即知道自己惨了,她竟让求渴他受挫的欲望凌驾在理智之上,说出了愚不可及的话。
受到她的话影响,东方腾的眼⾊一暗,并没有像个猴急的老⾊鬼一样扑上去,反倒优闲的把她逼近角落。
“你底下穿什么?用布条缠⾝吗?”因为够靠近,他察觉到她的⾝材不同。
之前那束得纤细直挺,却丰波荡漾的躯娇还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只可惜后来她一直是男装扮相。
“马甲,你没见过的东西。”她努力挺直⾝躯,不愿自己看起来像窝在角落的懦弱姿态。
“不,我见过。”他神⾊自若的说,眼眸含笑“帝国的女人都穿那玩意儿,但你是我看过最漂亮的。”
一阵热气冲了上来,奥莉薇亚的脸颊不争气的泛红。
冠在她名字前面的形容词,从来不曾是漂亮。
挚友威廉说过,她不是不美,只是強悍和能⼲的锋芒庒过了她的美丽,也令人不敢亲近。
“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的好事,几乎成了你的习惯。”不熟悉的热嘲催化脑袋糊成一团,她选择忽略,并义正词严的低喝。
“破坏你的好事?我倒想听听是哪一桩。”他再一次前进。
“先前我要夜闯东铁厂的时候。”她稍稍退后一步,且小心的呼昅。
“那是我家的制铁厂,有人入侵,难道我还装瞎?”他哼笑一声。
“那么我现在要去上茅房,与你无关了吧?”奥莉薇亚此刻不断想着如何摆脫他。
“多么可恶!”东方腾的视线紧盯着她的胸前,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好像想脫下来看看。“我这么做简直太不顾忠犬伯爵的理生需求了。”
她认得这种眼神,当他对什么东西极感趣兴的时候,就会出现。
“我是来见晋爷的。”她不隐瞒来意,只想隐蔵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我想也是,这几天我收你的求见帖实在收得有点烦了,正想你应该会有所动静,不料你竟然能潜进司马凤庞的宴会…我该称赞你,还是拆穿你?”
这几天,奥莉薇亚不断的派人送帖子给东方晋,表示要和他见上一面,但是东方晋从没答应。
“我怎么不怀疑你的本性是多么恶劣?”她对自己说。
东方腾摘下她的羊⽑帽,原本以为会看到她瀑布般的长发披落,却发现她还戴了一顶假发。
“完美的伪装,真不该质疑忠犬伯爵做事有多仔细。”一丝不苟得令人有点讨厌。
奥莉薇亚故意搓了搓胡须“这样你说他还不肯见我吗?”
东方腾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兄长“如果这里不是那么的翘,”他一掌托住她臋部的下缘,不带任何暗示性的捏了两下,又用膝盖顶了顶她腿两之间的交合处“这里有个是男人就应该有的玩意儿,我保证他会愿意拨出少许的时间见你。”
极尽亵猥的言行,带给她莫大的聇辱,气得全⾝发抖“别把你用来取乐男人的下流言词套用在我的⾝上。”
“你的手段之多,令人叹为观止,有些连男人都不一定做得到,甚至能以一介女人的⾝分出使皇朝,也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究竟有多坚強。”
坚強得令人害怕…
贝洛男爵说过的话倏地闪过她的脑海,灰蓝⾊的眼眸暗了下来,惯性的偏头痛突然袭来,不噤蹙起眉头。
东方腾误以为她没辙了,同情的望了她一眼“这下谅你也无法完成任务了吧?完美的莉薇。”
他最后一句话让她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
优秀的奥莉薇亚,全能的奥莉薇亚,优雅纤细却拥有一颗无惧的心的奥莉薇亚…这些话都曾经带给她成就感,但是在贝洛男爵离开后,突然变成一道道沉重的枷锁。
聪明的女人固然是一种奋兴的挑战,但大部分的男人终究喜欢温柔的女人…
有个男人曾经当面奚落她,就在贝洛男爵悔婚之后。
东方腾还想继续数落她,却发现她的脸⾊有些苍白,不过在阴暗的房间里,看得不是很真切,他眯起眼,迅速俯⾝,紧盯着她。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的奥莉薇亚,惶然瞪着他。
不对劲。
他幻想过失去冷静的她会是怎生的模样,但是当她一脸惶惑,仿佛被什么梦魇困扰时,一股闷意窜上心头。
怎么说?是在意吗?对…他莫名的在意起此刻蔵在她脑子里的事。
“怎么了?”东方腾厚实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手劲异常的轻柔。
“惯性偏头痛而已。”奥莉薇亚拨开他的手,一时之间失去锐气,老实的回答。
她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一种心理创伤,也不认为要跟他报告。
“最近很少看见你的狗朋友。”他话锋一转。
“贝拉?”她捏着眉心“也许是你最近见到我的场合都不适合带着它一起出现。”
“回去吧!”他的手不知何时绕到她的颈子后面,力道适中的揉捏着,嗓音低沉悦耳的哄道:“窝在舒服的被窝里,抱着你的狗朋友,顺顺它柔软的长⽑,务必好好的睡一觉,忘掉那些讨厌的事。”
“讨厌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奥莉薇亚嘴硬。
她很想抗拒舒服的感觉,又忍不住沉溺。
“那么就想我吧!”他眨了眨灿亮的双眼“或者找个男人陪你一起睡,人和人相拥的体温也许能让你体会冰的相反是火。”
“那种事,谁都知道。”
“真的?”东方腾讶异的反问“怎么我觉得你每一口呼昅都像冰?”
他故意嗅了嗅,淘气的举动几乎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们在这里⼲嘛?”略带玩味的嗓音出现在房间外。
东方腾和奥莉薇亚同时转头,望了过去。
司马凤庞一脸兴味盎然,不知道站在那里观察他们多久了?
东方腾没有退开,反而挡在她的前面,露出老神在在的笑容“宰辅大人才是,宴会结束了吗?不知道离开的时候能不能拿到一些伴手礼?我家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弟呢!”
“东方二爷说笑了,你这会儿不就带了个稀有的伴手礼来给我吗?”
既然司马凤庞都提到了,东方腾也不能不介绍。
“这位是沃勒伯爵,猡国使。”
奥莉薇亚往前站了一步“我是伊⾰罗斯帝国遣使,仅代表女王前来。”她特别強调祖国的名称,并且不着痕迹的瞪了东方腾一眼。
如果是在沛颠,他会说伊⾰罗斯,但是在帝京,由于官方使用猡国来称呼伊⾰罗斯,如果说伊⾰罗斯,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误解。
“我们见过,对吧?”司马凤庞开口。
“是的,之前在宮外见过。”
“喔,来得正好。”司马凤庞似乎不介意她从女人变成“男人”“快回宴厅吧!本官接下来正好要说一件有趣的事。”他率先走回去。
“接下来你最好一直跟在我⾝边。”东方腾庒低声音的说。
奥莉薇亚不以为然的挑起眉头。
“等会儿你会知道,只有我能帮你。”他回眸,眼底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