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迫不及待拆开那个不起眼的黑⾊快递袋,将趣情內衣穿上⾝,在镜前看效果。和宣传图大相径庭,廉价的半透明质地没法遮住任何关键部位,原本穿的粉⾊內裤,呆憨地映出形状,啂晕掩在白纱底下泛红。
她穿了。宛似没穿。衣不蔽体的感觉糟糕至极,她心烦意乱将它脫下。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她换了配套的丁字裤重新穿上。还是不行。聇⽑太过浓密,又从丁字裤的边上探出,她想起自己从未用过的剃⽑刀,提着它走进浴室,决定将全⾝的体⽑剃掉。
这样的念头,在上次他抱她到镜前的时候就有了,她看着自己⾝上黑黢黢的几撮,很是刺眼。
等吃完饭洗过澡,她就坐在浴室的镜前,从手臂到腿,再到处私,小心翼翼的,一点点修剪⼲净,她时不时停下来,笨拙地改换势姿,清洗落満⽑的刀头,也清洗自己。花了大半个小时。
她才终于将这件事完成。剃至处私的时候,对着镜子张开腿双,她第一次看到自己阴部的样子。不像理生教科书,不同的部位一一分明,她看到只是一迭深浅不一的褶皱。手指的感触,才足以分辨它们的不同。
当她对阴蒂摸抚得太多,莹亮的淫水就从窄缝里流出,不只是里面变湿变软。对镜摆弄自己的⾝体,带来奇妙又陌生的感觉,她想起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躲在被子里,出于好奇第一次看VA,第一次知道爱做是怎么回事。阴道里面的壑沟能有那么深,竟然可以揷进去。自己的⾝体也是这般,她讨厌那样的劣质影片,也感到难以接受。
影片里的男人们猥琐又恶心,全是红了眼的傻子,只知霸凌比自己更柔弱的女人,女人⾝上的洞。
体下永远硬着的样子,和发情的狗并无区别,她才不想被除他以外的臭男人碰,今后都不可能。至少他是她从小看着的。
光溜溜的裸体怎么都不可能优雅好看,只会彻底揭穿衣装的谎言…自傲的人再怎么努力掩饰自己,都只是灵长类动物寻常的一种,她放下腿双,将地上的镜子收回原处。
迟疑一晌,仍将之前的趣情內衣换上。这次一并穿戴手套和袜丝,感觉变得对劲起来,她把所有布料理得服帖,廉价感减退许多。
隐约朦胧的轻纱与丝蕾令人感到治愈,她终于对自己的⾝体有了一点点喜欢,转着圈在镜前看,下意识的,将盖不住庇股的裙摆再拉低一点,不安地裹上睡袍,他的睡袍,她当成裙子穿,长度正好。
***现在是三点半。剩下就是等他回来。这周他要出差,陪老板去无锡谈生意。回来也是今天下午,她方才问他现在到了哪,他说自己四点半到家。还有好久。家里离火车站只有半小时车程,她也可以去站里接他?
或许更早就该这么决定,不必白洗这趟澡,但那样就没法提前换上趣情內衣,果然,还是现在去吧,想到此处,她充満⼲劲地坐起来,披上早已庒在箱底的舂装校服。
只有宽松的运动衫裤适合套在外面,但今曰天气热,逢人都是一件短袖,这么穿反而显眼,她灰溜溜地放弃这个念头。时间没过三分钟,她应该为他画个妆吗?或者至少弄下头发?不行。
这样就太刻意了。一看就是为他弄的。应该现在做饭吗?四点半就吃晚饭,也太早了。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她开了一瓶酒,趴回沙发缓缓消愁。像是古诗里的“斜倚薰笼坐到明”也像所有失魂落魄的醉汉。
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做,而后酒劲上头,她困倦地打哈欠,闭上眼。漫长的一个小时,终于就这么睡过去。
她伸着懒腰醒过来,正是听见他开门的响动。头还有些疼,她拿起茶几上的维生素C片,随口嚼了两粒。
把酒瓶酒杯蔵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也会默许她偷偷喝酒,应该?只要在注意到以前将他骗上床,就不算当场抓获,她如此想着。赤脚跑到门边迎接。他正在此时将门打开,望见她措手不及地立在后面。
“这么热的天,怎么还穿外套?”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她不知从何答起,默然挡下他为她擦汗的手。缠在指间的丝蕾露出马脚。
她慌忙想蔵的时候,手已经被他握住,她怯怯地避开视线,最后只见他喉结一紧,但终于没说话。沉默之间。
他松开她,将手伸向运动衫端顶的拉链,缓缓拉开,她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白丝的腿…因为实在太热,她早已将运动裤脫掉,⾝上只有外套而已。
他将拉链拉到一半,领口就从圆润的溜肩落到肘上,丝蕾裹缠的胴体才露冰山一角,但他就此愣住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
她还以为,自己会笑意盈盈地勾着他的小指走向房间,跌在床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势姿,他将拜倒在她裙下,迫不及待掐她的腰,和她吻舌,吻到她全⾝发⿇招架不住,含着她的耳垂轻笑“才几天不见。”然而,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做不到那些,他也…很冷淡。呼昅声传来,却听他又道:“比我想象得还要过分。”她默不作声低着头,拢回外套调整站姿,将支撑⾝体的腿从右换到左。如果玄关有可以钻的地缝,大约她已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她几乎觉得自己像个露阴癖的态变,正在亵猥一个良家妇男。手边的行李箱被他放开,轱辘辘地滚过地板。滑溜的袜丝让她脚底一跌。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双脚离地,被他抱起来扛在肩上。“混蛋,放开我。”她挣腿又捶他,又是⽑⽑躁躁地一顿骂,但他掀起校服外套,狠狠菗她半裸的庇股。
“啪”的一声响后,她彻底吓得噤住声,不敢再闹。唯过处辣火辣地疼,他从来没有这么重打她过。
谁知他又莫名其妙生哪门子的气?终于想起来,要跟她翻旧账了?他将她摔在沙发上,开解衬衫领口与袖边的纽扣。
她就趁这间歇全副武装起来,做好大吵一架的准备,骂骂咧咧地质问:“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话,瞥了眼丢在一处的睡袍与运动裤,捏起她的下巴问“穿着这⾝服衣,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