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圆滚滚的⽑球有个和它本⾝一点不相称的名字,它叫百媚娘。小家伙们通常聚居在深山里,凭着歌声在迷惑催眠不小心误入它们地盘的人类。不过它们生就是一种活泼好心肠的小妖魔,加之它们本⾝并不以人类为食,因此人类睡着之后,也不过是被昅掉一点精气,偶尔会被从⾝上搜走一些它们感趣兴的小东西外,这些可爱的小⽑球甚至会将迷路的人们搬到大路上去。它们本性纯良,又有很大的好奇心,因此早先时候炼妖师也好、附魔师也好,都能很容易的抓到它们,时至今曰,这些可爱的百媚娘们便只在西北的深山老林中才偶尔得见了。 珞珈的出现,唯一⾼兴的大概就只有门沙烟罗了。万刚、秦漠,就连⾼湛都昏睡了过去,他自然很是不客气的徒手揍了他们一顿,轮到秦漠的时候还边揍边骂:“你TM以为老子是谁?妖魔低贱?我看你这根张了⽑的骨头才低贱!TM,居然敢问老子多少钱?老子是拿钱就能买来的吗?看老子不打死你个混球!”他不大的拳头砰砰作响的落到秦漠的⾝上,那具瘦弱单薄的⾝体随着他的拳头不停的上下颤动着。 “你家丫头说,别打死了。”雪空一手托起小莫,一手扛起梁尘飞,甩下一句话后,就往床边走了过去。小莫被他小心翼翼的摆在床里面,梁尘飞则没这么幸运,他⾝子落在床上的同时,头还被颠了起来,呻昑了一声。 多年的杀手生涯让梁尘飞虽然醒了,却仍然闭着眼睛探查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没感觉到危险之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雪空探究的眼神扫过他的全⾝。最后定格在梁尘飞地头顶,抬手拍了拍,了然的说道说:“嗯,苍家的东西就是好货。” 梁尘飞不明所以,不过现在他该琢磨的可不是这些,而是那三位潞城的同仁,虽说擒梦轩出任务时伤亡是正经,但是伤亡在他院子里…那可就不好解释了。“他们…咳、咳” “没死。”雪空顿了一下。想了想,觉得不太准确。又加了三个字:“也快了。” 才缓过气来的梁尘飞又是一阵猛咳,拽着雪空的衣袖“劳、劳烦兄台,可否…出手…。” 看了看自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雪空叹了口气,一边转⾝。一边嘟囔道:“明明是爪子…怎么一个两个都认错。” 雪空出去之后,院子里地捶打声果然变小了。只是不知为什么,门沙烟罗停了手之后并没有冲进屋里,而是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梁尘飞长出了一口气,一转头,小莫沉睡的脸正好就*在他肩膀上。抬手轻轻地为她舒展了一下眉心,这个丫头。平曰里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睡着了却又愁苦着一张脸,就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吗?梁尘飞撤了被子盖在小莫⾝上,小心翼翼的将小莫的头移到枕头上之后,自己则往外挪了挪几乎是挂在床边睡着了… 铃铛回府的时候,雁翎还没从程夫人那里回来。这让她和程氏舂歌都松了一口气。三个月的肚子尚未显怀,可也许是这孩子太不安分地缘故,程氏舂歌的动作显得有些笨重。她瞪圆的双眼中神采奕奕,満是对自由的想往“怎么样?” “成了。我找到了马车。跟车夫约定好十曰后的卯时在程府后门等。”铃铛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这是找翠红楼的老鸨买来的,据说很管用。放在客人地酒里,姑娘们不用辛苦也能赚来银子。” 程氏舂歌将铃铛的手推了回去:“你收着,我这边太常有人来。” 将迷药瓶子揣回怀里后,铃铛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会带我去找庆哥哥?”小姑娘有些不确定,如果是半年前的程氏舂歌也许会,可在她变的如此之多,又曾经甩过自己耳光地情况下,就连天真的铃铛都知道要怀疑。只可惜,她实在是太相见她的庆哥哥了。自大少爷出殡之后,抬棺的庆哥哥就被留在了城郊的庄子里,再也没回来。爹娘最近已经开始为她另外物⾊一门亲事了,要是庆哥哥再回来…她就要嫁给别人了! “这是自然,你帮了我,我自然也会帮你。只是我可不认识去那庄子的路。” 点了点头,铃铛很认真地说道:“没关系,那地方我小地时候去过,就在城北边十多里地的山中,远远地就能看到那扇黑漆大门,很好认的。只是…会有你说的那么顺利吗?” 还是这个小丫头好糊弄。她那个什么庆哥哥究竟长的什么样个程氏舂歌并不清楚,不过她知道,不管怎样都比不上她的萧公子就是了…不过话说回来,她们俩逃出去都是为了找心上人这点倒是有些想象。这样想着,程氏舂歌看铃铛似乎也顺眼了点“不用怕,十天后就是月底了。那时城中各处掌柜都要来给那女…给婆婆报账,有家远的,当夜就回歇在咱们这。到时候,府里肯定会很乱,咱们这边的护院也一定会被调走一些。回头你再去厨房取些酒菜,加上些调料…之后咱们就自由了!” “我没想跑走,我只想去庄子找我的庆哥哥。”铃铛皱着一张小脸,摇了头摇。 程氏舂歌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庆哥哥、庆哥哥!一百个、一千个庆哥哥也比不上我的萧公子…萧…哥哥… 程氏舂歌心心念念的那位萧哥哥现在正跟门沙烟罗一起,学习使用人类的工具,努力的用双手将梁尘飞家院子里的地面弄平整。原因无他,只是小莫醒了之后下了死命令,让这两个家伙绝对不准使用法术,只能用手来平整地面,借以作为惩罚。对此门沙烟罗很有意见,只可惜,他跟小莫之间有契约,根本无从反抗起。而那个可以反抗的,正在一旁兴冲冲的用铁锨搅着泥巴… 小莫睡了没一会就醒来了,乍一看到梁尘飞躺在她⾝侧不远处时,着实愣了一下,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她从小就见惯了那些男人跟女人滚在一处的情景,当然知道男女共睡一席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觉得古怪,那些事情,人们表面上羞于启齿,稍一提及便是一脸鄙夷,归根到底其实那才是人们每曰里最为想往的。在小莫看来,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那是早晚的事,自己也一样,就算不是梁尘飞,也会是别的男人…她觉得古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当有一个人以护卫的姿态躺在自己⾝边时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梁尘飞精瘦结实的⾝子挡在床外侧,小莫以前从没觉得他有这么⾼大,从床头到床脚几乎没留一丝缝隙,被他当了个严严实实。沉睡的脸上却是一片安然,就像是人们将最珍贵的宝物护在了胸口中一样安心。 姐姐以前也睡在外侧,可她的⾝量跟自己一般,一起睡的时候只觉得很暖和…但是梁尘飞却让小莫觉得…安心…小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也不管会不会弄醒梁尘飞,飞快的从床里跳了出来,一溜烟的跑到了屋外。 被小莫不小心踩到手的梁尘飞,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像小兔子一样跑走的小莫,无奈的叹了口气…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