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回到房间,我⾝子一倒跌进软软的大床里——唉,真打击,自认为非常完美的“逃跑计划”在刚迈出第一步就被无情的腰斩!连这秦家都走不出去…我觉得我太对不起党对不起民众了。
翻了个⾝侧躺着眼睛可以正视着窗户,反复把昨天又琢磨了一番,我凉凉的想:其实秦川说的没错,现在分隔两市的我们,我怎么会有那么的能力现在就飞过去呢?从始至终,我都把自己想的太⾼了。
一个人在深夜,就会糊里糊涂地说一些平时最唾弃的话语。1。就像我以前一直讨厌那些悲天悯人杞人忧天的人,总认为这样的行为太懦弱,可有句话说得好啊,十年水风轮流转…什么时候,我也习惯这忘夜兴叹了?忍不住叹了口气,把被子盖过头顶——明天还不知道又会有什么事呢,觉睡
觉睡!
…
“小菲,怎么今天起这么早?”秦川一边笑咪咪的从佣人手中接过早点放到我的面前,一边拉开椅子坐下。5。
我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开始吃早饭。秦川没在意我没答话的态度,只是低下头一边笑一边头摇:“我查过你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的,真不知道这个样子的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我眼睛继续盯着早餐——丫的,这群大少爷真有够让人郁闷的,哼,现在整的我都不用在意调查这种事情了!这该死的习惯就这么养起来了!
撇撇嘴,我努努嘴道:“你这大少爷怎能猜得到?”就是说啊,连调查都是半对半错的——我才不是一直一个人生活的!明明才…四年而已…
“咦?原来这是真的呀。8。”秦川突然惊讶的唏嘘一声。我不明就理地看过去,想了想刚才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不由得疑惑地看着他歪了歪头,实在不晓得这个人又怎么了。秦川⾝子向前倾了倾,似乎特别的奋兴:“我还以为这资料肯定被叶辰逸动了手脚呢,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调查得到?”
看着秦川有些得意的眼,我却是复杂得多——优旋从来不会想到帮我篡改资料之类的事,而这么想来,思想这么缜密的,想必也就只有叶辰逸了吧?真没想到,他竟然早在很久以前就为我包了张全安网,我却还那么的不信任他…
突然有一瞬间,我后悔了。3。
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神经质…如果我再多相信一下叶辰逸——不,我其实心里一直都在相信着他,真不过那恼人的虚荣心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鬼而已…
“小菲啊,你现在不会还早想着要怎么从这里跑出去吧?”秦川似笑非笑的问道。2。
我一愣,回过神来:“啊,难不成我又做出什么特别明显的表情了?”他托着下巴,说:“是啊,你都不知道自己在思考的时候表情会特别的单纯吗?”
我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我知道啊。1。”反正我又不能自己找到镜子,随便你说吧,大不了等我回去整天对着镜子练表情!
只不过,秦川你又错了哦…虽然不知道我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我现在正在想的,的确不是逃跑的事情啊。好吧,其实就算他错了我也只能在这里自己沾沾自喜一下而已…又不能真的把自己心里的所想的都坦白从宽。
轻轻哼了一声,真没趣啊。
跟大少爷一个的人在一起还真是无聊得很。4。如果是叶辰逸的话,他坐在对面的话,大概会一边笑着给我递东西吃一边宠溺地取笑我的吃相吧?
然后柔柔的说着——“慢点吃,慢点吃…”突然好怀念,这样的叶辰逸啊。
托着腮看着坐在对面同样在用早餐的秦川,我实在是没忍住,叹出了声。秦川抬起头来,微笑:“怎么突然叹气?不合口味吗?要不要我让他们再换一餐?”看看看看,典型的大少爷作风,真让人有点看不惯啊。1。摇了头摇,我又像是舂期的猫一样低下了头,呜咽一般的戳了口红茶,听那不雅的声音响在耳边。
…
“喂?小菲吗?”
吃过早饭后我就回了房间,然后百无聊赖地拨通了优旋的电话,没等多长时间就听见她婉转的音调响了起来。
“是啊,这个时候还会这么闲的还会有谁啊?”
“呀,不要用这么怨妇的声音,我这边本来就已经忙坏了,别让我心情更差啊!”优旋惊叫一声,我敢打赌如果此刻我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定会迎来秀丽的一掌!但是秀丽归秀丽,力道可不轻啊…“唉唉,这不想着大姐小您也许会心情不好嘛?所以赶紧的就来负荆请罪来了。1。”我没心没肺的笑着扬伟大的狗腿精神。
优旋又笑骂了几句,然后才凛了神⾊认真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生什么事了?”我抓了抓头,悲苦的控诉着秦川副会长是多么的罪大恶极!“优旋啊,你说人倒霉了怎么就这么凉水塞牙缝呢?秦川那该死的家伙把机票买断了啊,我现在都快崩溃了!”头没过一会就被搔成了鸟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为了逼真一点,声音还特地带了点哭腔和撒娇腔。3。
“哈?那秦川还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优旋忍不住毁了形象也要出这么一声分贝的惊吼——我把机手拿远了点,过了好久听着没动静了才有拿近来。“小菲啊,你说这家伙不会是看上你了吧?要不然⼲嘛这么没事献殷勤啊!”我好笑的听着她的话:“你说什么呢。”心里却是不同的想法:不愧是优旋,八卦精神非常浓厚,一猜一个准!
“我说啊小菲,我警告你啊,绝对——不准有突然给我闹出个红杏出墙啊,我可受不了叶辰逸那张怨妇似的脸!”我听着优旋无厘头的叮嘱,忍不住把视线移远了点:“辰逸怎么样了?”
“唉,还能怎么样。我今天才去看过他,原样。”优旋飘忽忽的丢过来一句,我全⾝一震,声音略低了些:“医生怎么说?不会有什么危险吗?”才想起来一直都忘了问啊,大概是因为昨天看那些报纸记者说得玄玄乎乎的,心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