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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痛苦,换来了顾里美艳的登场。她从门口的红毯上走进来,就像一只修长而又冷艳的白天鹅。她走路的姿态优雅地不可方物,让人感觉之前在家里踩在这双细跟鞋上龇牙咧嘴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她就像是如履平地般,从半空里漂浮了进来。(…)沿路的闪光灯不断地捕捉她,她圆満了。她升天了。她达到了人类新的境界和⾼度。我看傻了,唐宛如更看傻了,她抓着我问:“你确定走进来这个女的,就是之前我们在家里帮她裹胸部的那个龇牙咧嘴的女人?”
然后这个梦幻般飘逸的女人,幽幽地凌空浮到我的⾝边,她顺手牵了个男人,往我面前一送:“来林萧,和他聊聊。”
我抬头一看,简溪。
如果说半个小时之前,对我提起简溪的话,我心里能够想起来的,除了伤痛、悲哀、失败的恋爱、背叛之外,没有别的。而半个小时之后,这个我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男生,此刻正坐在我的⾝边,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讲着他过去的一切,讲着这些分别的曰子,讲着当初各种各样如同肥皂剧般荒谬的故事。他用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望着我,滚烫的目光下,我內心那些锋利而寒冷的冰块,渐渐融化开来。所有的感觉都在融化之后复苏过来,当然,包括那些痛苦,和恨。他低沉而充満磁性的声音,像一把被煎炒得滚烫的沙子。
“林萧你知道么,过去的那几个月,我一直让着她、迁就她。她让我⼲什么,我就⼲什么。我想尽快赎罪,我想让她尽快厌倦我。等她腻烦我的时候,我就能回到你⾝边了。我总是这么跟自己说,真的。”
“后来她就开始老磨折我,想和我吵架,想各种方法磨折我,有时候大半夜的她在外面喝得大醉,大冬天的让我出门去找她,在大街上,下着雪,她把大衣脫了从天桥上丢下去,我脫了服衣给她穿,京北的冬天特别冷。有时候她大半夜故意说想吃什么东西,让我去给她买,我也二话不说,低头就出门去给她买回来,很多商店关门了,我就挨着満大街找给她。我什么都为她做,但是我就是不肯碰她,也不亲她,我都是自己睡沙上,或者地板上。”
“还没去京北之前,我和她吵过一次架,唯一一次,那是我睡着了,她到我⾝边来,和我接吻,然后拍了照片,之后给你了。有一天她给我看机手里拍的照片儿,不小心就看到了那张,我问她这什么时候的事儿,以为我知道根本没和她亲过,她就告诉我了,说故意给你的。那次我和她吵得特别凶。”
“你知道么,我在京北老想着回来。好多次,我都快要摔门走了。但是每次都能听见她在房间里哭,我又忍不下心了。很多时候我想你,特别想你的时候,我也受不了。我就对自己说,等结束了这边的事情,我一定立刻坐机飞回去,大半夜我也立刻飞回去,然后我就跟你在一起,这辈子无论你怎么踢我,怎么撵我,我都不走了。我怎么都不走了。”
“我总是安慰自己,我甚至开玩笑跟自己说,这就像是小两口子款贷买了房子,老公有责任还房贷。当初是我们惹出来的事儿,那就我来还。我把自己当奴隶,陪着她,她想⼲嘛我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