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客栈是保定城最大最豪华的一家客栈,战前生意十分兴旺,但宋金开战后这里的生意也萧条了,一天见不到几个来住店的客人,因此,客栈的伙计们也偷起懒来,本来每天清扫数次的大门口,如今几天也不扫一次,弄的门前堆満了枯枝落叶,连门上方的那块牌匾也顷斜了下来,远远看去,给人一种破败的感觉。Wen
郑、钱二人骑马来到福康客栈门前,钱弓成用手一指客栈道:“郑兄,我们就住这家吧。这家客栈是保定城中最大最好的一家。”
郑银会怀疑道:“最大最好的,可门前怎这么脏,好象有一百年没住人了似的。”
钱弓成道:“还不是叫战争闹的,全城所有客栈的门前恐怕都一个吊样。”话罢,二人下了马,把马栓在门前那根栓马桩上,然后迈步进了福康客栈的大门。
二人的到来引起正在柜后打着瞌睡的客栈老板,他忙揉了揉眼从柜后站起小心的问:“二…二位是住店还是…”店掌柜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手持兵刃一脸煞气,是两位惹不起的大爷。
郑银会不耐烦的道:“废话,不住店我们进你的客栈⼲嘛,给我们俩人开一间大点的上房。”
店掌柜忙点头道:“是,是,给二位开我们客栈最好的房间。”他伸手拉了拉悬在他头上方的一根绳子,接着就听后面响起了铃声,不一会从后面跑出一个伙计模样的人。
店掌柜用手一指二人向那伙计吩咐:“三子,带这二位客官去后院的豪华大间。”
店伙计点了点头,对二人客气的道:“二位,请跟小的来。”带着一僧一道向后走去。
郑钱二人刚跟伙计走了不一会,从门口又拥进七八个带刀配剑的汉子,客栈掌柜忙站起想说话,但还没等开口,一个汉子就走了过来,抬手在柜台上重重一拍问:“刚才是不是有一僧一道住进了你们店里?”
店掌柜忙道:“是…是住进了这么两个人,大…大侠想找他们吗?我…我让伙计带你们去找。”
那汉子厉声道:“不找,你给我们几个人在那二人住的屋子隔壁开三间房。”
掌柜的忙道:“是,是。”又拽了一下线绳招来一个伙计,把这几人带了进去。把几人打发走后,掌柜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语:“老天爷!这都来了些什么玩意。”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又从门口拥进来十几个拿着各种兵刃的汉子,客栈掌柜吓的⾝子一抖差点趴在地上。
一个汉子走上前来抬手在柜上重重一拍问:“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和尚一个道士住进了你们客栈?”
掌柜的⾝子哆嗦着道:“是,是。”
那汉子又拍了一下柜台厉声道:“给我们在他二人住屋的隔壁开几间房。”
店掌柜小心的问:“这二人右边隔壁的屋子已被人租去了,你们住左边隔壁的三间屋子行不行?”
那汉子道:“行,只要是隔壁的屋子就行。”
掌柜的忙拉线招来一个伙计把这十几个带了进去,这些人前脚进,后脚又拥进七八个提刀背剑的大汉,一个汉子走上前抬手在柜台上重重一拍,还没等那汉子问话,掌柜的就说上了:“几位是不是想问我们客栈住没住进一个和尚一个道士,如果住进了这么两个人,各位是不是要在二人的住屋旁开几间房。”
那汉子笑了道:“老头儿你很聪明,一猜就中。”
店掌柜拉着哭音道:“不是我聪明,而是在你们之前已住进了两帮人,他们要的都是那和尚和道士隔壁的房间,所以,小老儿只好告诉各位,这两人隔壁的房屋已没了,别的屋各位住不住?”
那汉子惊异的道:“没了,什么人的腿这么快啊?也好,就住别的房间吧。”
掌柜的伸手去拉线绳,还没等拉,就见门外又匆匆走来了数十个手提各种兵刃的汉子,吓得他⾝子又是一抖,哆嗦着嘟哝:“我的那个娘唉,今儿是个什么曰子啊。”
夜渐渐深了“邦邦邦,咣…”三更锣敲响了。
随之,客栈各客房的灯一个个熄灭了,但熄灯房间中的人却并没有睡,甚至连服衣都没有脫,竟然一个个站在房间的窗前,瞪着一双双贼亮的眼睛透过窗的缝隙向外瞧着,而且,所有盯视的目标都是同一个,郑银会,钱弓成住的房间。。
躺在床上静等着人来偷秘籍的郑银会、钱弓成有些躺不住了,钱弓成低声问:“郑兄,都三更了,这些人怎么还不动手?”
郑银会冷冷一笑道:“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贪心,但却又一个比一个怕死,都想着捡现成的。”
钱弓成道:“郑兄的意思是说,这些人都在等别人来跟我们撕杀争夺秘籍,然后他们来个渔翁得利是不是?”
郑银会道:“一点不错,这些人都很会算他们的小帐,谁都不肯做舍孩子套狼的事,真是聪明的过了头。”
钱弓成道:“可我们根本就不会与他们撕杀,是让他们来偷的。”
郑银会道:“这些人哪里知道我们的意思,我二人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不是白给的,他们既然知道不是我俩的对手,当然不会冒险来送死了。”
钱弓成担心道:“这不⿇烦了么,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郑银会很有信心的道:“等吧,总有不要命的。”
突然,一个全⾝黑衣,⾝材娇小的夜行人如一道轻烟,从客栈的墙外飞纵进院中,他先扭头四下瞧看了一圈,然后蹑手蹑脚来到郑、钱二人房间的窗下,显然,这个人对屋中的人十分忌惮,他蹲在窗下向屋中听着,好半天没有动一下。
随着神秘黑衣人的出现,各房间里那些还没睡正在**的人也立即行动起来,每间屋的窗一扇扇无声的打开,接着从窗中纵出一个个全⾝黑衣的人,这些人似乎很懂做贼的规矩,尽管他们都看到了对方,但却又像没瞧见一样,上房的上房,隐蔵的隐蔵,瞬间没了踪影。
先前那个娇小的黑衣人,在窗下伏了一会,没听到屋中有任何动静时,这才慢慢站起,从腰间取出一管状东西,接着从他手上燃起了火亮。
趴伏在对面房顶的两个黑衣人悄声耳语道“大哥,这小子怕是刚出道的雏儿,怎么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屋中的两人,难道他不知道屋中的一僧一道是两个老江湖么?对他们用迷香薰,岂不是儿戏?”
另一个黑衣人道“这小子怕是活腻了,等着瞧吧,不被屋中的两个怪物掐断脖子丢出来才怪。”
躺在床上的郑、钱二人见窗纸哗的被捅开,一竹管伸进了屋中,接着又见从竹管中冒出一缕淡白⾊的烟雾。
钱弓成⾼兴的用传音入密道:“郑兄,不要命的人来了,不过这小子也太嫰了点吧,怎么能用迷香这下三烂的玩意来对付咱哥俩。”
郑银会用传音入密道:“也许是才出道不久的雏儿,但也正因为他是出道不久的雏才有这个胆量,这叫出生的牛犊不怕老虎嘛,兄弟,等会这雏进来时我们就装做着了他道儿的样子让他放胆的去偷。”
钱弓成用传音入密道:“郑兄,如果让这小子偷去了会不会有损我们的名头啊,让人以为大名鼎鼎的‘阴阳鬼僧’和‘飞天道人’裁到一个雏的手中。”
郑银会用传音入密道:“这也没办法呀,那些所谓的名震江湖威震武林的大侠小侠们都太谨慎小心了,一个都不进来,只好让这雏儿得个便大宜了。”
往屋中吹完迷香后又待了一会,那人才来到门前,他先把右耳贴在门上向屋里听了听,大概认为迷香起了作用,接着就见他从腰间子套一柄雪亮的短刀**门缝拨门栓,只听“吧哒”一声轻响,门被打开了,他顺手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丢入屋中来了个投石问路,等了一会不见屋中有动静,这才钻入门中。
进屋后,那黑衣人先向两张床上睡着的郑、钱二人仔细看了看,确认已被他的迷香迷晕后,这才放胆走到床前,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翻找了起来,突然他发现在僧人床头挂着一个包裹,忙走上前用手在包外摸了摸,接着从床头摘下包裹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册书,就着月光他看到在书的封皮上书写着《天龙地密血煞神功》八个楷体字,黑衣人迅速把那册书塞入怀中,然后又走回到门前,他没有立即走出,好象知道外面有很多人在监视着他,因此他先从门缝中向外偷瞧着。
这时就听对面屋顶的一个黑衣人道:“大哥,这小子进屋半天了,怎么没动静啊?”
另一黑衣人道:“可能已被屋里那两个怪物掐死在屋中了。”
黑衣人的话音刚落,就见那人突然走出屋子,还没等众人醒过腔来,盗秘籍的黑衣人⾝形往起一拔,如一道轻烟纵上一栋屋顶,再一晃消失了踪影。
就听暗中一人惊呼:“不好,这小子得手了,快追。”随着这声喊,趴伏在各处的贼人们纷纷显⾝向黑衣人纵走的方向狂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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