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毒丐在岛上找赵倩,找来找去就找到了天昊门总舵的后面,突然,他发现,在草丛中隐蔵着好几个暗哨,从这几人的装束上看不是天昊门中的人,白头毒丐很奇怪心道:“这些人是⼲什么的,⼲嘛躲在人家的屋后,莫非象我老人家一样要去拿人的东西么?”
突然,一阵风从天昊门总舵方向刮了过来,随风送来了一股浓重的腥血味,白头毒丐**了几下鼻头后愣住了,自语道:“糟了,我怎么把有人要对付天昊门的事给忘了,都是让那丫头小子给闹的。XUI。”抬手一拍脑袋又道“但愿还来得及。”
他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用力一握捏碎了,然后随手打出,几个隐蔵在草丛中的暗哨⾝子一震全被定住动不了了,紧接,白头毒丐旋⾝而起,运起绝顶轻功,一个起落,如一头振飞的大鸟纵入天昊门总舵內。
郝云奇七钻八钻,来到另一块空地中,这块空地比刚才的那块大的多,而且在空地中还有人用苇子搭建了一座窝棚。来到这里后郝云奇已累的不行了,一头扎进窝棚,倒在厚厚的苇叶上不动了。过了一会儿,觉得肚子饿了,用手揉了揉肚子从苇叶上坐了起抬头向天上看了看,见太阳已挂中天,晌午了。
郝云奇一惊,自语道:“坏了,晌午了,我娘一定在到处找我呢,找不到要急了,得赶紧回家。”忙钻出窝棚急急向苇丛外跑去。出了苇丛郝云奇一阵急走,一刻多钟后来到了天昊门总舵的大门前。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在离门前数丈远的地方猛的站住不走了。接着就听他疑惑的嘟囔:“咦!人呢?怎这么冷清。”突然,他的鼻子猛动了几下闻到了腥血味,这味是从天昊门总舵內透出来的,他脸上显出了惊恐之⾊,然后一步步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突然从他⾝后传来一句冰冷的话语:“小嵬子,你还想走吗?”说话的是四恶之首震南子。
闻言,郝云奇猛地转过⾝来,见⾝后站着一个⾝材⾼大面相很是凶恶的人,正瞪着一对阴冷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他不由⾝子一抖打了个冷战。他虽然有些害怕,但却并不示弱,小腰杆一挺回击道:“大嵬子,你是谁,⼲嘛在这里?”
震南子问:“你是不是‘天昊门’门主郝少雄的儿子郝云奇?”
对方的盛气凌人使郝云奇生气了,他冷冷道:“我是谁关你什么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
震南子冷冷道:“还有回答的必要么。”他突地一个前纵来到郝云奇的面前,当胸一掌击下。
郝云奇虽说还是个孩子,但七岁学武,武功已很有根基,当他见一掌击来时,一个倒踏三星,扭⾝避让,紧跟小⾝子向起一纵,突伸右手竖起二指一招“二龙抢珠”疾戳震南子双目。见状,震南子大惊,想不到这个看上去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娃娃,武功竟这么厉害,他忙撤掌回截。郝云奇这招是虚,待震南子撤掌后,他中途变招,改戳为抓,右手呈鹰爪直抓向震南子腕脉,紧跟他的左手戳出,直奔震南子的气海,关元两大要**,这要是被戳中,不死也得残废。
震南子一声怒喝:“小嵬子,你的手段够辣。”⾝形微闪避过郝云奇凌厉的一击,随既双掌一错还了一招,郝云奇的招式虽说精奇,但功力与四恶之首震南子相差甚远,如何抵敌的住他这全力一掌,只听“砰”的一声暴响,郝云奇被他击出的大巨掌风冲出两丈开外,⾝子还没落地,嘴一张,一口鲜血就狂噴而出。震南子来到郝云奇的面前一声冷笑道:“小嵬子,现在走还追的上你的爹娘,他们去的还不会太远。”子套一柄剑就朝他的心窝剌下。
突然,从天昊门总舵的大门楼发出一声震人耳鼓的长啸,紧接就见“白头毒丐”如一头怪鸟,从门楼顶疾飞而下,手中一根黝黑的杆子急点而出,一招“长蛇出洞”遍袭震南子⾝后九大**道。震南子大惊,忙撤剑回截,一招“苏芹背剑”往后撩去,只听“砰”的一声大响,杆子与剑硬碰了一下,只震的震南子血气翻涌,登登前抢了数步,乘此子套另一柄短剑,双剑齐舞化成一道剑墙护住全⾝,以防再来攻击。
白头毒丐迫退震南子就收杆站立在原地不动了,见震南子舞剑自护时“哈哈”大笑嘲讽道:“喂,大个子,你省省吧,我老人家是从不乘人之危的。”
见是一个老乞丐,震南子一惊,心道:“难道丐帮的人闻迅赶来了不成?”他问:“老先生是丐帮的吗?”边问边转头四下瞧看。
白头毒丐道:“我老人家是丐帮的活祖宗,别胡乱猜了,大个子,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伤这个孩子?”
震南子冷冷道:“不要问那么多,这不关你的事。”
白头毒丐双眼一瞪道:“谁说不管我的事,这孩子是我老人家的小朋友。”
震南子阴阴一笑冷厉的道:“老先生,有些事是不能随便往⾝上揽的,不然会惹祸上⾝。”
白头毒丐笑了,但笑的很怪,只见他把那颗白头劲使一摇晃道:“是么,那就太好不过了。大个子,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来,我老人家満江湖的跑,去找祸惹祸,可祸躲得远远的就是不上我的⾝,没办法,我老人家只好见人就低声下气的求人家,喂,这位大先生、小先生,给我老人家惹点祸吧,我付你一千两银子的报酬,可那些人说,你这老疯子,找祸上⾝还不好办,去找那些专门杀小孩子的大混蛋,二混蛋,然后再加上三混蛋,四混蛋去。”
震南子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阴阴的一笑道:“看来老先生已知道我们是谁了,那好,在下就成全你。”抬手一挥,隐蔽在暗处的三兄弟疾纵而出包围了白头毒丐。
白头毒丐乐了,手舞足蹈的喊:“哟,还真就有二混蛋和三四混蛋,这下好了,可以过打架的瘾了。”
震南子阴阴的道:“老先生放心,这个瘾待会儿一定让你过足,只要你有命的话。”话罢,脸往下一沉一挥手“四才阵”又一次发动了起来,一时间,杀气四溢,各种兵器组成一架庞大的绞杀机向白头毒丐翻滚而来。
面对四恶“四才阵”的发动,白头毒丐奋兴的大嚷大叫:“乖乖不得了,这是漠北四狗阵,我老人家今曰要老命不保。”
震南子一惊道:“老鬼,你知道的事还不少呢。”
白头毒丐道:“废话,江湖上有什么事是我老人家不知道的,告诉你说,我老人家还知道你这什么四狗阵的口诀呢,你听着啊,什么‘已成四狗(才),随机应变,静如山岳,动则崩翻’。”说话间,白头毒丐已巧妙的应付过去三轮的搏杀。
震南子又故计重施,猛喝:“变阵!”霎那间,四人飞速变换了方位,于是又组成了三下一上的搏杀网,但白头毒丐却不为所动,你变他不变,来了个以静制动。当姜云又从一双fei魔手中射出毒针时,白头毒丐一招“风雨九洲”舞动杆子砸的毒针四下崩飞,反而成了他攻击四人的利器,一时间,四人顾不上再攻击白头毒丐,忙乱的躲避起自己发出的毒针。
机不可失,白头毒丐一声厉喝:“来而不往非礼也。”一振手中长杆,使出了他成名江湖的三十六式“阴阳子午杆”中的六大杀招,瞬间就在四才阵中幻起満天杆影,只听“铮铮铮”数声震响“四才阵”的又一轮凌厉攻势被化解的无影无形,阵也被搅散了。
震南子极为震惊,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一头白发疯疯癫癫,満嘴胡说八道的老乞丐,突然,他想起了一个可怕的人物,脫口喊:“你…你是‘白头毒丐’莫银?”
白头毒丐嘻嘻一笑道:“然也,正是我老人家。”
震南子的脸⾊连变了几变,他知今天再也无法杀郝云奇了,稍一思索,果断的对他三兄弟一挥手喊:“撤!”瞬间,四人消失。
白头毒丐抬手抹了一把从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惊道:“乖乖不得了,这四家伙的四狗阵还真是厉害,我老人家差点阴沟翻了船。”他转头向郝云奇看去,见他仍躺在地上没起来,于是向他走了过去。
郝云奇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他。
来到郝云奇的面前,白头毒丐“嘻嘻”一笑道:“小猴儿,这回你没本事跑了吧。”
郝云奇以为他要报复,挣扎着要站起来跑,但受伤太重,力不从心,怎么也站不起来,于是害怕的问:“白头伯伯,你是不是要打我?”
白头毒丐双眼一瞪道:“当然要打,你以为我老人家那么好耍么?我问你,那碗醋鱼片儿呢?”
郝云奇道:“被…被我丢在苇丛里了。”
白头毒丐气道:“什么,那么好吃的东西,竟被你这猴嵬子当垃圾丢掉了,气死我了。”举起杆子就要打。
郝云奇忙喊:“你…你不能打我。”
白头毒丐停下杆子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能打你?”
郝云奇道:“因为我受了重伤,受了伤的人不能打,那叫忍残,尤其是受了重伤的小孩子,那叫以大欺小,而且还是欺负一个受了伤的小孩,要是传出去,你白头伯伯可就惨啦。”
白头毒丐愣了一下道:“唉哟,你这小猴嵬子,理儿还挺充分的,别说,我老人家还真就打不了你了,好吧,不打你,先欠着吧,等你伤好了再说。”
他蹲下⾝子抓起郝云奇的手腕诊了诊,然后放下思索了起来,大约顿饭的时间,他道:“小猴儿,你的伤不轻,內腑已离位,心脉几乎要断,得好好治一治。”话罢,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从里面顷出两粒黑⾊药丸塞入郝云奇的口中要他呑下,然后,弯腰把他抱起就走。
郝云奇突然道:“白头伯伯,我要看看我爹娘。”
白头毒丐道:“可你的爹娘他们都…”死字到了嘴边又強咽回去了。
郝云奇静静的道:“我知道,他们都被刚才那四个恶人杀死了,我只是…只是看他们最后一眼。”说着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双眼中滚落。
“唉!”白头毒丐一声无奈的长叹,抱着他向金刀门总舵走去,边走边对他叮嘱:“小猴儿,一会儿见到了你的爹娘可别哭啊,我老人家最见不得孩子哭,你可千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