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装的赵倩推开他卧室的房门走了出来,到院子里活动了一下⾝体后,抬头向天上望去,但今天阴天,天上漆黑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但她仍望了好一会,似乎天上有很好看的东西似的“唉!”突然,她重重的叹了一声,然后拔腿向设在角落的茅厕走去,她习惯的看了一下右边女厕墙上写的那个女字后向女厕走去,但刚到门口却又猛地停步,接着用眼看了看自己的一⾝男装,古怪的笑了笑后,转⾝向男厕走来,到门口她先探头向里面看了看,确认没人时,才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她刚进茅厕不一会,就有十个⾝穿黑衣,头戴黑帽,面蒙黑巾的人越墙而入落到院中,显然这十个人的轻功很⾼,落下后没有发出一丝的声息。十人立即分成两组,一组五人,向两个房间门窗扑了过去,其中一间就是赵倩住的。
那位像是长了三只眼睛的老乞丐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捧着一只葫芦喝酒,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一只烧鸡,喝几口酒,就去撕一块鸡⾁填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突然,他愣了一下,接着侧耳向外听了听,似听出什么不对来,忙欠⾝一口吹灭了放在桌上的那盏油灯,然后迅速无声的窜至窗旁站住不动了。
突然,窗被推开,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投了进来,还没等三眼老乞丐明白怎么一回事,圆球暴裂,从里面冒出一股气味难闻的白烟,老乞丐忙用一只手捂住鼻孔,几步窜回桌前抓起一把木椅用力从窗上摔出去,只听哗啦一声窗扇破碎,木椅飞出,老乞丐也随后纵出,三眼老乞丐双脚刚落地,就被五个手持东瀛武士长刀的黑衣人给围住了。
三眼老乞丐并没害怕,他用眼冷冷的看了看围着他的五个黑衣人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我老化子的⿇烦。我得罪过你们么?”
但五个人并不答话,突然一起挥刀杀向三眼老乞丐,瞬间在老乞丐的⾝周围织成了一张凌厉的刀网把老乞丐罩在了里面。
“哈哈哈…”突然,从老乞丐嘴里发出一串长笑,笑罢,他冷冷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也接老化子一招。”
挥动手中竹杆一招“棒击群狗”霎那间幻起了一天的杆影,只听铮铮数响,三眼老乞丐杀退五个黑衣人的一轮凌厉攻杀,然后乘胜追击,一挥手中竹杆又使出“恶狗穿心”向他正面的两个黑衣人痛下杀手,然而就在他的竹杆要点到二人⾝上时,二人突然消逝不见。
见状,三眼老乞丐倒昅一口冷气,惊喊:“你们是东瀛武士!”他的话音刚落地,失踪的两个黑衣人突地又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重又围上了。
这时窜入赵倩房间的五个黑衣人又从里面纵了出来,因为没找到赵倩,这五个人也加入了围杀三眼老乞丐的行例。
在男茅厕的赵倩听到外面传来打斗声,一惊,忙走到门旁向外偷瞧,见外面有十个穿一⾝黑衣的蒙面人正围攻一个老乞丐,老乞丐用一根竹杆数次击散黑衣人的攻杀,但每次下杀手时,黑衣人都突然消逝不见,后又突然出现。
看后她不由暗道:“这是东瀛忍术,这些黑衣人是东瀛武士,而那个老乞丐用的是丐帮的武功,说明老乞丐是丐帮的人,可丐帮的人为什么与东瀛人打起来了,没听说丐帮与东瀛武士结过什么仇啊。”
诡异的东瀛武功把三眼老乞丐搞得烦燥不堪火冒三丈,开始不冷静起来,只见他挥动竹杆不顾一切的扑向十个黑衣人一味的展开追杀而疏忽了防守,一个黑衣人突地出现在他的⾝后挥刀砍去,老乞丐忙侧⾝躲避,但还是挨了一刀,后背的服衣被划破,血涌了出来,老乞丐一个前抢,忙拿桩站住,四个黑衣人乘机攻上,从不同方位杀去,一张闪射着寒光的刀网把老乞丐置于极危险的境地中。
就在这时,突然,一人从客栈的屋顶划空而至落到撕杀圈中,他的⾝法如同鬼魅,在四个围攻三眼老乞丐的黑衣人⾝后一闪,四个黑衣人几乎同时挨了一掌飞摔出去,爬起来时每人各吐一口鲜血受了伤,四人忙后撤退出战圈。
四人退下六人攻上,刷地把那人和三眼老乞丐围上,各举闪射着寒光的东瀛武士刀围着二人游走了起来。
三眼老乞丐忙提醒道:“这位朋友小心,他们是东瀛武士,会忍术,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人冷冷道:“小小把戏,也配在我中原武林施展。”话罢,突然不见,正当六个黑衣人莫名其妙四处寻找之际,六个人⾝子一颤被定在地上不动了,接着那个人又在原来的地方出现了。
三眼老乞丐一惊,问:“朋友,你…你也会东瀛忍术?”
那人冷冷道:“我用的不是什么隐术,只是轻功⾼一些而以,所谓的隐术其实也是⾼超的轻功加一些欺人的把戏,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的轻功比他们⾼,他们的隐术在你面前就不起作用。”
三眼老乞丐如梦初醒道:“对呀,我…我怎么忘了用轻功,这些八王蛋竟把我给唬住了,惭愧,实在是惭愧。”
那人道:“是啊,以丐帮首席长老‘三眼神丐’曾云生的武功与轻功的修为,这十个人是奈何不了你的。”
曾云生奇道:“怎么,你认识我?”
那人笑了,走近曾云生道:“我俩岂只是认识,我们不也曾敌对多年么。”
天上虽然无星无月很黑,但曾云生还是看清了对方,一声惊呼道:“你…你不是乾坤一字教第一护法玄冰魔煞冷宮仁么,你…你已经二十余年没在江湖显⾝了,怎么回事?”
冷宮仁淡淡的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告辞!”⾝子突地往起一拔不见了。
曾云生想起那十个黑衣人,忙过去看,却发现,四个受伤的已用刀捅死了自己,而那六个被定在地上动不得的黑衣人,则咬碎蔵在牙齿中的毒泡服毒杀自了。
曾云生愣了愣,咕哝了一句:“真是死士。”之后他连宿室也没回,拔⾝而起纵出客栈走了。
蔵⾝在茅厕的赵倩这时才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死去的十个黑衣人摇了头摇道:“一群呆子,⼲嘛要杀自啊,打不过人家就跑嘛。”话罢,走进自己的宿室,不一会背着包裹提着剑又从屋中走出,接着⾝子一拔也纵走了。
曾云生与赵倩走后不一会,又有四个人从墙外纵进了院子,这四个人是于洪山,吴天雄,赵飞花,章太熊。当四人发现十个黑衣人都已死时,惊得呆立在了当地,好一会,于洪山才结结巴巴道:“他…他们都…都死了,我…我们怎么办?”
吴天雄泪丧道:“还能怎么办,你也不是没听到总舵主对我们怎么说的,回去领死吧。”
赵飞花一摆手道:“我们绝对不能这么做,蝼蚁尚切贪生,何况我们是人。”
章太熊道:“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亡命江湖过着被人追杀的曰子吧。”
于洪山冷冷道:“不是逃是躲,我们暂时先躲起来,然后查找那赵丫头的行踪,找到后把那部秘籍从她手上夺回来送交给总舵主将功赎罪。”四人觉的有道理,一起点头赞同,然后四人纵出客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