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萍正在床上熟睡着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接着从外面无声钻进三个人来,其中一人从怀中摸出一支火折子一晃燃着,然后举着火折子点亮了放在桌上的那盏油灯。xui。灯亮后才现出三人的面目,原来是吴老大、吴妈和大通。
吴老大一**坐到了椅子上,大通则站到了房门口,而吴妈则一⾼窜到床前伸手掀掉盖在吴翠萍⾝上的被子,拽着她一条胳膊把她拉坐了起来,然后张开大嘴对着吴翠萍的一只耳朵一声怒吼:“小子婊醒醒,别睡了!”
吴翠萍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蒙胧中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女人,以为是娜仁花,嘟囔道:“姐姐,别闹了,我要觉睡。”
吴妈伸手在吴翠萍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喊:“我是你娘老!”
吴翠萍⾝子猛地一抖,清醒了过来,见站在床边的竟是吴妈,吓得“噢”的尖叫了一声,⾝子往床里一缩惊恐的道:“你…是你,你…”但这时她又看到了屋中的另两个人,嘴猛地闭上,瞪着一对大眼极恐惧的看着三人。
吴妈冷冷的看着吴翠萍道:“小子婊,你想不到是我们吧?”
吴翠萍定了定神,从床里挪了出来,然后坐到了床边镇静的道:“义父,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找女儿有事么?”
吴妈咬牙切齿的道:“小子婊,你到挺能装啊,难道你不清楚我们为什么到了这儿么?”
吴翠萍大怒,双眉猛地一竖,厉声道:“⼲娘,你的嘴⼲净点,别忘了我是你的⼲女儿,如果我是小子婊,那你是什么?老子婊么?”
吴妈大怒,道:“你…你竟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扬起手来就要打吴翠萍。
吴老大眉头一皱,冷冷道:“够了,别胡闹了。”
吴妈朝吴老大怒瞪了一眼,道:“老吴,你怎么了,这小…她不该狠揍一顿么。”
吴老大冷声道:“一旁待着去,我有话要问萍儿。”
吴妈气的嘟囔:“萍儿,多亲切,我就知道你一见了这小…就得变。”然后走到桌旁的另一张椅子前一**坐了上去。
吴老大问:“萍儿,这些曰子你都在⼲些什么?”
吴翠萍一笑道:“玩,花银子,你老人家赏我的银子不花出去心里不舒服,于是就哪里好玩就到哪里去,什么好吃就吃什么,我原打算玩够了吃够了就回洛阳找你们去,没想到你们却来找我了。”
吴妈用她那肥胖的手掌朝桌子上一拍,恨恨道:“你个小…小贱人,到是够快活的,却害的我们破了大财,差点没把命给搭上。”
吴翠萍低声道:“你个老贱婆。”脸往下一沉正⾊的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花的银子是义父给我的报酬,又不是我从你们手中抢来的,怎么说我破了你们的大财。”
吴老大大怒,抬手在桌子上狠拍了一下,道:“你还狡辩,难道不是你与那姓郝的小子串通一气来骗我,使我上了大当栽了个大跟头么?”
吴翠萍道:“义父,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吴老大冷冷道:“从何说起?”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向吴翠萍走去。
来到吴翠萍的⾝前,吴老大冷森森的道:“丫头,你以为你义父是个三岁的孩童么,那天你把刀送来,我与大通就带着刀去见了陆…噢,买主,买主验了刀后付了我们十万两银票,谁知在回来的路上我们竟遭人暗算银票给抢去了,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黑吃黑,可后来买主找到了我们,说他们买的刀也被抢了,怀疑是我们暗中搞的鬼,为此事,我们三人还差点送了命,侥幸逃出后我们就开始调查,原来那姓郝的小子并没有死,而且刀也回到了他的手中,不用说那十万两银票也是他暗中抢去的了,你说,这难道不是你们串通好了做的么?”
吴翠萍道:“义父,冤枉,这事我根本不知道。”
吴妈从椅子上猛地跳起,几步窜到吴翠萍的面前,用手向她一指,恶狠狠的道:“你不知道?你们俩现在都在一起了,你还说你不知道,骗鬼啊。”
吴翠萍道:“义⺟你别冤枉我好不好,我是今晚才与郝大哥在一起的,我…”
吴妈抬手在吴翠萍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吴翠萍的头烈猛摇晃了一下,吴妈凶狠的骂:“小子婊,你还嘴硬,还不说实话是不是。”
吴翠萍一⾼从床上跳起喊:“老子婊,你⼲嘛打我。”
吴妈道:“打你,我还要剥光了你的服衣游你的街呢。”扑上来把吴翠萍推dao在床上就用手去撕扯她的服衣。
吴翠萍急了,挣扎着与她撕打了起来。
吴老大大怒,厉喝:“住手!都给我住手!”伸手把吴妈拽起把二人分开。
吴翠萍从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服衣,系上了被撕开的服衣扣子,双眼愤怒的向吴妈盯视着。
吴老大道:“萍儿,别蒙了,从汤阴城我们就开始跟踪你了,你一直都坐在姓郝的那小子的篷车里,与你同车的还有一个姓娜的丫头,因此,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清楚的很。”
吴翠萍急道:“义父,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没在那辆车中,我真的是到了这里才遇上郝大哥的,而且我还是被一个姓钱的道士和一个姓郑的和尚捉去后郝大哥救了我才在一起的,真的,我没骗你。”
吴老大道:“看来你真的是不想说实话了。”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瓶对吴翠萍一晃道:“认的这是什么吗?这就是我以前给你去毒那姓郝小子的毒药,虽然这毒药毒不死那小子,但毒你应该是没问题吧。”
突然,出手连点了吴翠萍前胸几个**道,一下把她定住不能动了,他用一只手一捏吴翠萍的下巴使她的嘴张开,然后拔下塞子,把瓶口对准了她的嘴,做出了倒药的势姿。
吴老大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说不说实话?”
吴翠萍突然大叫:“你不能杀我,我是奉命行事的,别以为你偷着来我这里没人知道,只要你敢动手你就死定了。”
吴老大一惊,忙松开手问:“奉命,奉谁的命?”
吴翠萍活动了一下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老大冷厉的道:“你不告诉我你也死定了,说。”
吴翠萍嘴一撇,不屑的道:“好,就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奉了一个姓张的年轻公子之命。”
吴老大奇怪道:“姓张的年轻公子,他是什么人,哪个门派的?”
吴翠萍道:“这我不知道,不过你们应该认识,在洛阳我假装卖⾝葬⺟的那一天他也在场,并且还为我说过好话。”
吴老大大惊,道:“你说的是陆…那个人,他让你做什么,难道又要你去偷刀么?”
吴翠萍暗道:“我⼲嘛要对你说实话,编几句吓吓你们再说。”稍一思索道:“偷什么刀啊,义父你根本就被蒙在了鼓里,这一切都是那个姓张的设计好了的,他先与你做偷刀买刀的生意,然后又命我把这一切告诉郝公子,于是就发生了义父被暗算的事,这样以来郝公子就对我更加信任了,而姓张的反过头来又说义父你黑吃黑借此事除掉你。”
吴老大惊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翠萍摇了头摇,道:“这我不清楚,大概是义父知道他的事太多了吧。”
吴老大思索着道:“你的意思是我知道他的事太多,他要杀我灭口不成。”
吴翠萍道:“对,就这个意思。”
吴老大脸一沉,厉喝:“丫头,编的真好啊,你以为我会信么?”
吴翠萍道:“信不信在你,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了,那姓张的派了一些要饭花子暗中跟着我,看样他象是丐帮的,说不定这院里就有他的人,你开解我的**道,我出去喊一个进来你当面问问如何?”
吴老大阴沉着脸看了看她,道:“好,就算我信你说的事了,可你这么做是在背叛我,背叛地鼠帮,我帮虽小但也有帮规在,你应该知道是个什么后果。”
吴翠萍一惊,暗道:“我的天!怎么把帮规忘了。”她忙做出一副苦相道:“义父,我没办法啊,那姓张的逼我吃了一种慢性毒药,我若不听他的话,他就不定期给我服解药,我小命就得玩完,再说了,义父,你们不也是听那姓张的话么?他要你们为他做什么,你们不也做了么,难道你们就不是违犯帮规吗?”
吴老大道:“你还挺能狡辩的,我们为他做事是在交易,他付银子我们做事,与你不一样。”
吴翠萍道:“有什么不一样,我也是在与他交易,不过我与他交易的价码不是银子,而是我的命。”
吴老大无可奈何的道:“行了,行了,这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
吴妈急了,道:“老吴,你怎这么信这小子婊的话,她分明是在瞎编骗人,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不如废了她的武功,把她卖到妓院赚回一笔钱来。”
吴翠萍大怒,骂:“老子婊,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你想把义父给毁了是不是,告诉你说,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着,如果我不在了,那姓张的立刻就会知道,马上就会出派大批人手在全城搜索,到时你们一定会被姓张的找出来,义父还能活得了么?”
吴妈怒喊:“你胡说!”
吴翠萍大喊:“你才胡说呢!”
吴老大气得大喊:“都给我住口!”等二人都不说话后他又道:“萍儿,你以前做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你以后得为地鼠帮做事,为义父做事。”
吴翠萍很⼲脆的道:“行,没问题,我本来就是地鼠帮的人,不为义父做事还能为谁做事,以后我听义父的。”
吴老大头点了点头,道:“好,我以后会与你联系的。”扭头向站在门口向外观察的大通问:“大通,外面有情况吗?”
大通道:“没有。”
吴老大手一挥,道:“我们走。”转⾝向外走去。
吴妈走时还不忘向吴翠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吴翠萍则向她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