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大通、吴妈三人围坐在一张方桌前看着铺在桌面上的一张房宅平面图。MI
看了一会,吴老大道:“我们侦查了丐帮在汴京的所有点儿,他们的另一处地牢很可能设在丐帮总舵的地下。”他用手敲了敲那张图,又道:“这是我花重金雇人入进丐帮总舵绘成的,虽然并不一定很精确,但各建筑的位置不会错到哪里去,我们现在研究一下,这座地牢的确切位置应该建在他们总舵的何处。”于是三人又伏下头仔细研究起那张图来。
研究了一起后,大通用手指着图的一处地方道:“我觉得这座地牢应该在他们总舵后面的这个园子里,看到了没有,这园子占地很大,但却既不种花草,也没有树,房屋更是没有,只是在园子的中间筑有一座很大的假山,更令人奇怪的是,竟在这座园子的⾼墙上和隐蔽处设立了众多的岗亭,一座空园子弄那么多的岗哨⼲什么?”
吴妈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吴老大一笑道:“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用手一指那座假山道:“如果地牢是设在这座园子的地下,那么,这座假山就是进出口,而且一定是一个很巧妙的机关。”他用手点了点四周密布的岗哨接着道:“再上众多的哨位,和四处的无蔽无俺,我们要从这里入进地牢比登天还难,几乎是不可能。”
吴妈怈气的道:“这么说,这件事我们只有放手了。”
吴老大头一摇道:“到没那么悲观。”思索了一下,道:“只要能测准这座地牢在园中的位置,我就有办法给他另开一个进出口。”
大通奋兴的道:“这个不难,交给我好了,我有把握测出它的准确方位。”
吴老大双眼一亮,道:“对了,我怎把你的这项绝计给忽略了。”
陆常荣来到关押娜仁花的囚室前,见娜仁花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躺在墙边那张小木床上,在床对面的一张小木桌上放着一碗菜一碗米饭,但一点都没有动。他扭头向跟在⾝后的一个丐帮花子问:“怎么回事,她病了吗?”
丐帮花子道:“没病,但就是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睡。”
陆常荣一惊,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丐帮花子道:“一进来就这样了。”
陆常荣大怒,骂道:“混帐,为什么不向我报告?”
丐帮花子脸⾊一变,道:“这…这等小事,我…我们不想打扰帮主。”
陆常荣怒道:“小事?在你们的眼中什么事才算是大事?”顿了顿,厉声道:“把门打开。”
丐帮花子忙拿出钥匙捅开门锁把门打开,陆常荣迈步走入囚室来到小床前,他先弯看了看已奄奄一息的娜仁花,然后轻声喊:“娜姑娘,娜姑娘?”
娜仁花眼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向陆常荣看了看后又闭上了。
陆常荣问:“娜姑娘,你为何不吃饭啊?”
娜仁花喃喃的道:“我要见奇哥,我要见奇哥,我要…”
陆常荣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会让你见到你的奇哥吗?而且他就快来看你了,可你自己竟然搞成了一副快死的样子,我如何能让他来见你,到时他见到你这副鬼样,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搞不好还会与我拼命,不行,我得通知他不能来了。”
娜仁花双眼猛地睁开,用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急问:“奇哥要来见我了么,什么时候?”
陆常荣道:“原本打算七曰后,可看来不行了,你都搞成这个样子了,只好取消了,以后再说吧。”
娜仁花道:“我要见奇哥,我一定要见奇哥。”
陆常荣道:“见你的奇哥也行,但你得吃饭。”
娜仁花忙道:“好,我吃饭。”摇晃着⾝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陆常荣忙又把她按回到床上,道:“你坐下别动。”转头向外面那个丐帮花子吩咐:“把冷饭冷菜端走,弄两碗热稀米粥来,快。”
监房外的丐帮花子忙应道:“是,马上拿来。”转⾝向外跑去。
郝云奇与许捕头从县衙大门中走出,顺着大街向西走去。
走了一会,郝云奇突然问:“许捕头,城西大王庄王老员外女儿的失踪案卷上写的一点也不清楚,这桩案子你是到过现场查看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捕头道:“由于这桩案子有点太离奇了,没法往案卷上写,所以有很多事情都略去了。”想了想,讲道:“王姐小丢失的那天晚上,在大王庄的周围突然响起了猫头鹰的鸣叫,王老员外非常害怕,就把庄中所有会武功的人都调过来守在了姐小的闺房外,同时还聘了一个会武功的中年女人与姐小同住一房,可后来王姐小还是失踪了,也真是奇了,王姐小住屋的门窗是从里面关闭着的,门窗的栓都没被动过,人却没了。”
郝云奇问:“那个聘来的会武功的女人呢?”
许捕头道:“奇就奇在了这里,那个女人死在了屋中,⾝上竟没有一点儿伤痕,但一双眼却瞪得大大的,一准是她死时看到了极恐怖的事儿。”
郝云奇暗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要一个人不带一点伤痕的死,使出点**截脉法就办得到,这是每一个武功⾼手都能做到的。”
大王庄是一个居住着百多户的大庄子,庄的周围修筑着一道一丈多⾼的大墙,看上去甚是气派。
二人来到庄子的门前,两个守门的庄丁忙迎上来向许捕头打招呼:“许捕头,又来查案子啦。”
许捕头道:“快去禀报你家王老员外,就说上面派下人来调查你家姐小失踪的案子了。”
一个庄丁忙扭⾝向庄中快步跑走。不一会儿,那庄丁与一个五十多岁,生得很福态的老头儿快步走了出来,到大门口向二人施礼恭敬的道:“欢迎上差和许捕头驾临卑庄,请进庄歇息喝茶。”
许捕头用手一指郝云奇傲声的道:“这位是汴京大帅府派来查案的统领郝大人,待会你要对郝大人详细的说一说你女儿失踪的经过。”
王老员忙道:“一定一定。”接着声音有些悲泣的又道:“郝大人,求你务必要把老朽的女儿给找回来,老朽膝下只此一女,没了女儿老朽生不如死,没法活下去了,只要大人能把老朽的女儿找回,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老朽都在所不惜。”
郝云奇郑重的道:“王老员外请放心,在下一定全力而为。”
入进王老员外宅院的大门,郝云奇道:“王老员外,请直接带在下去你女儿的房中查看。”
王老员外道:“郝大人不用急,先去客厅喝杯茶,吃点点心,歇息歇息再去不迟。”
郝云奇道:“不用了。”
许捕头道:“郝统领,那间房子我们已经查看无数遍了,什么也没发现,你就不用去了吧,咱去王老员外家的客厅,边喝茶边听王老员外讲就成了。”
郝云奇看了看他,淡淡道:“越是没有发现,就越是存在着重要的发现,我必须去现场查看,王老员外请带路。”
王老员外道:“郝大人,请随老朽来吧。”头前带路走去。
王老员外的女儿住在后宅的一栋小楼的二层,这层楼共五间房,每一个房间都是一样的,紧挨着的,王老员外女儿住在中间的那一间房中。郝云奇围着这栋小楼仔细查看了一番后,才登上二楼入进王老员外女儿的房中。王老员外与许捕头也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进屋后郝云奇就四处查看了起来,边看边向王老员外问:“王老员外,你女儿失踪时,房间的门和窗都是关闭着的吗?”
闻言,许捕头在一旁不満的暗道:“来时我不都跟你说过了么,怎么,不信啊。”
王老员外道:“对,是这样的。”
郝云奇扬起头向屋顶看了起来。
许捕头嘲讽的道:“郝统领,难道你怀疑贼人在屋顶开了个天窗钻进来的么?”
郝云奇淡淡道:“有这种可能。”他的眼光停留在屋顶第三根椽子至第四根椽子之间的空档上看了一会儿,接着转⾝向外走去。
在二层的楼道上,郝云奇拔⾝而起轻飘飘纵上了屋顶。
跟着走出的许捕头见郝云奇一下就跳上了楼顶,惊的脸⾊一变,嘟囔:“我的天,这个统领大人还会飞檐走壁啊。”
郝云奇来到屋顶的疑点处,蹲下⾝子掀起瓦片看了起来,突然,他发现瓦下的一块宽板被人用利刃从两边的房椽上划开了,他忙从腰间子套乌刀,用刀刃小心的把木板撬起,木板上的茬口很新,肯定是才割开不久。他伏⾝洞口向下望去,见洞口正好对着王姐小的床,而且洞口也正好能容一个人上下进出。看后郝云奇又把木板合上,还原摆好,纵⾝一跃从屋顶跳下,落地时竟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许捕头问:“郝统领,屋顶上有什么?”
郝云奇道:“王姐小是被贼人从屋顶上偷出去的。”
王老员外与许捕头一齐大惊的道:“什么,从屋顶上偷人!”
郝云奇看了看二人,淡淡道:“贼人在屋顶上掀开瓦片,用利刃在屋顶的木板上划开一个方洞,接着向屋中吹入迷香,迷晕了王姐小,然后坠下人去把王姐小用绳子吊了上去劫走的。”顿了顿,又分析道:“按理他们偷人时是不会杀人的,可能是那个陪王姐小
觉睡的女人江湖经验丰富,发现了贼人的阴谋,但由于贼人武功⾼強,没等那女人有所动作,就出指点中了那女人的死**,所以,那女人才一脸惊恐之⾊的死去了,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女人认识这个贼人。”
许捕头惊道:“他娘的,还真就在屋巴上开了个天窗啊,这不成了传说中的飞贼了么。”
郝云奇问:“许捕头,你们这里有没有轻功好又与江湖有来往的人?”
许捕头思索着道:“轻功好与江湖有来往的…”突然他一拍脑袋喊:“有这么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张三,住在城东,据传此人能飞檐走壁,而且认识很多江湖中有⾝份的人物,并且还常出去偷东西,不过我们从没有抓到他的什么把柄,所以,也就没有动他。”
郝云奇忙问:“他最近一些曰子有没有什么异动,比如说他的家来过些什么人,出过门没有?”
许捕头头一摇道:“不知道,因为我们没有怀疑他与人口失踪案有关,所以没有派人监视他。”
郝云奇眉头一皱道:“这个张三很可疑,马上派人对他进行调查。”
许捕头一拍胸脯道:“这没问题,回县衙我立刻就派人下去查,保证不到晚上就可以把他这几天的情况查得一清二楚。”
郝云奇暗道:“如果那么好查,他就称不上飞贼了。”但他的嘴上却道:“要暗中去查,千万别打草惊蛇,以免他闻到风声后躲起来就⿇烦了。”加重语气又道:“重要的是查到他现在住什么地方。”
许捕头又一拍胸脯道:“郝统领请放心,我会办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