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郝云奇带着宗霞住进了丘福客栈赵玉龙曾住过的那个房间,然后就在房间里仔细翻查寻找了起来。Xue
宗霞坐在椅子上用眼冷冷的看着他做这些事情,既不动也不问。
找了一气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抬起头来向宗霞看去,嘴一动想说什么,但当他的眼睛碰到她那冰冷的眼光时,心神一颤又闭上。想了想,他迈步向屋外走去。宗霞也跟了出来。
来到院中,郝云奇又四处查看了起来。
宗霞对这院子似乎有很大的恐惧感,郝云奇走到哪,她就跟到哪里,一步也不离开。
找了一气,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于是郝云奇抬头向屋顶观察了起来。
宗霞忙问:“你要上房吗?”
郝云奇道:“我想上去查看一下。”
宗霞道:“带我一起上去,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院子中。”
郝云奇道:“上面的房坡很陡,你不会武功上去危险。”
宗霞抬头向房上看了看,确是如此,她只好道:“那你别走远了,让我看到你。”
郝云奇点了点头,⾝子往起一拔,轻飘飘落到房坡上,然后一栋栋房子查看了起来。
宗霞则站到了院子的中间,仰头向房上看着,郝云奇走到哪栋房上,她的眼光就跟到哪。
当郝云奇转到第四栋房的房坡上时,突然发现在一片碎瓦的凹处有一块牌子,他忙过去弯腰捡起看了看,见是一块用紫竹片做的牌子,牌的一面刻着一个令字,另一面刻着丐帮两个字,看后郝云奇把这东西揣进怀中,从房顶纵了下来。
宗霞看到了郝云奇捡了个东西,就问:“你刚才在房上找到了什么东西?”
郝云奇从怀中掏出那块竹牌递给了宗霞。
宗霞接过来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郝云奇道:“丐帮的紫竹令,是丐帮下达命令时用的凭证。”顿了顿,解释道:“就如同官府中使用的令牌。”
宗霞奇怪道:“丐帮的东西怎么会跑到了房顶上?”
郝云奇道:“这应该不难猜到。”
宗霞思索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杀死我丈夫的是丐帮而不是你们乾坤一字教。”
郝云奇道:“只找到这么一块牌子说明不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丐帮的嫌疑最大。”
宗霞问:“我丈夫的死,当真不是你们乾坤一字教所为?”
郝云奇语气悲伤的道:“我和倩姐相识多年,情同亲姐弟,赵伯父还在我危难时帮过我,我自认还不是禽兽,怎会去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宗霞用眼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道:“我们进屋去,我有事要问你。”二人一前一后向屋中走去。
进屋落座后郝云奇问:“伯…赵夫人,你要问我什么事?”
宗霞问:“郝教主,我家倩儿与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郝云奇道:“五年前吧,那时我父亲还在,倩姐与宗泽老将军来我天昊门找我父亲议事,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宗霞奇怪的道:“天昊门?你不是乾坤一字教的教主么,怎么又与天昊门扯上了关系?”
郝云奇道:“我原先就是天昊门的,我父亲郝少雄是天昊门的门主,后来我父亲被奷人杀害,我就继承了天昊门,乾坤一字教教主一职是我最近才接任的。”
宗霞思索了一下,道:“我听我丈夫说过白洋淀天昊门郝家,而且我丈夫与你父亲还很熟的。”
郝云奇道:“的确如此,小时候我常听爹说起过赵伯父的事迹,因此对赵伯父的印象甚深。”
宗霞脸上露出笑容,道:“对我说说你与倩儿交往的事。”
郝云奇道:“我与倩姐的交往应从我们的第二次见面说起,那是…”郝云奇就把他与赵倩的事向宗霞讲说了一遍。
听完,宗霞沉昑了一会,道:“这么说,我丈夫被害之前,倩儿一直与你在一起?”
郝云奇道:“是的,倩姐和我一直住在我教汴京分舵中,但大前天却突然离开了,后来我在分舵的墙上发现了飞龙山庄留下的龙形粉印,就猜测倩姐一定是被这粉印引走的。所以就追了下去,最后却在林中与你们碰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什么人布下的一个局。”
宗霞用疑惑不定的眼神看着郝云奇,道:“如果你说的话是…是真的,那么我们恐怕都掉进人家做好的陷井中了。这是些什么人啊?太可怕了。”
郝云奇从椅子上站起道:“伯…赵夫人,天晚了,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说。”话罢,转⾝向外走去。
宗霞忙喊:“你…你要去哪里?”
郝云奇道:“我去隔壁的屋休息。”
宗霞忙道:“你不能到别处去,你得在这屋中看着我。”
郝云奇一愣,抬头向屋梁看了看,道:“赵夫人,难道你还会想不开么?”
宗霞瞪了他一眼,道:“胡说什么呀,我让你看着我是因为我害怕。这家客栈我原本就怕的要命,刚才又听你那么一说,我就更害怕了,你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还不把我给吓死啊。”
郝云奇道:“可…可这也不方便啊。”
宗霞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与倩儿姐弟相称,倩儿是我的女儿,我就如同你的⺟亲一样,儿子看护⺟亲天经地义。”
郝云奇心一动,道:“不如…伯⺟你收在下为义子吧。”
宗霞忙头摇道:“这可使不得,你⾝为乾坤一字教的教主,⾝份崇⾼,小妇人如何敢⾼攀做你的义⺟,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再说,到目前为止,你这个乾坤一字教的教主,仍是杀害我丈夫的最大嫌疑人,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是不能这么做的。”
郝云奇道:“伯⺟,为了你老人家的全安,就当是权宜之计吧。不然,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我与伯⺟住在一间屋中,不知又要造出什么谣言了,如果因为此事而玷污了伯⺟的清誉,云奇的罪可就大了。”
闻言,宗霞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好吧,就当是权宜之计,我暂时认了你,不过,以后如我丈夫的死真与你们乾坤一字教有关系的话,我们的⺟子关系就不做数了。”
郝云奇⾼兴的道:“义⺟在上,受孩儿一拜。”他双膝跪倒,给宗霞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