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奇有些失魂落魄的顺着大街向西走,突然,他的脸⾊一变,猛地转⾝向后看去,就见一个人影一晃窜进一条胡同中。他的脸上立刻显出一丝冷酷的笑,然后转过⾝拔腿向前急速走去,边走边用眼睛的余光向后扫视,这时见刚才那个年轻的要饭花子又现⾝向他跟来,当来到一条小街的街口时,他拧⾝拐入小街,⾝子往起一拔,纵到了一栋房上。
年轻花子追到街口,也扭⾝拐了进去,但却已没有了郝云奇的⾝影,就在他东张西望乱找之际,郝云奇从房上纵⾝跃下,轻飘飘落到他的⾝后,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年轻花子⾝子一震,悠地转过头来,见郝云奇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吓得脸⾊一下变得煞白了。
郝云奇一笑问:“在找我吗?”
年轻花子忙道:“不,不是,不是。”
郝云奇脸猛地一沉,厉声道:“说,为什么跟踪我。”
年轻花子耍赖道:“谁说我跟踪你了,在你⾝后走就算是跟踪了吗?”
郝云奇不屑的道:“自己做过的事认都不敢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亏你还是丐帮的呢。”
郝云奇的话把年轻花子的火激了起来,他脖子一梗,厉声道:“对,大爷跟踪你了,因为,你跟饭庄的那个姑娘说话了,所以我要弄清楚你的⾝份。”
郝云奇笑了,但笑的很怪异,笑罢,道:“原来你想知道我是谁啊,直接问我不就得了,费那么大的劲跟踪⼲嘛。”
年轻花子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与饭庄的那个姑娘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
郝云奇冷冷道:“那你站好了,听后别吓着啊。”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是你们没有害死的乾坤一字教的教主郝云奇,饭庄里的那个姑娘是我的未婚妻,我找她商量结婚的事,你満意了吧?”
年轻花子⾝子巨烈一震,用手一指郝云奇,结舌的道:“你…你是…是乾…”话没说完转⾝拔腿就跑。
郝云奇冷酷的一笑,曲指朝年轻花子后背弹去,刚跑出数步的花子⾝子一颤,猛地停住步子,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死去。他看也不看的迈步从那年轻花子的⾝边走过去上了大道,⾝子一晃不见了踪影。
晚饭后,娜仁花与铁浩面对面坐在院中的两只木橙上,铁浩目不转睛的看着娜仁花,而娜仁花却仰头向空中的星星呆看着。突然,娜仁花的⾝子一震,低头向铁浩看了看,认真的道:“浩弟,我刚才又想起了一点事,那个男的我真的是认识,可就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认识的,他是谁。”
铁浩一愣,随之明白了,忙道:“姐姐,别乱想了,就算你认识,也不可能和你有关系,搞不好他还是打你害你的坏人呢,你不看他一会一变脸,不像是个好人么。”
这时屋中传出中年妇人的话语:“铁浩,进来一下,娘有话问你。”
铁浩道:“知道啦,就来。”站起⾝进了屋,来到他娘的对面坐下。
中年妇人问:“铁浩,听伙计说,白天有个男人来饭庄找那姑娘说话了。”
铁浩道:“对,来了个会变脸的怪人,说认识姐姐。”
中年妇人一惊,问:“姑娘怎么说?”
铁浩道:“姐姐说不认识他,可是…”
中年妇人忙问:“怎么啦?”
铁浩道:“刚才姐姐又说认识那个男的,但却又想不起他是谁。”
中年妇人脸⾊一变,道:“这可不妙。”思索了一下,低声道:“铁浩,我看你快与她把婚事办了吧,等她成了你的媳妇,谁来认也不成了。”
铁浩一惊,道:“这太急了点吧。”
中年妇人瞪了他一眼,道:“不急行么,搞不好,明天后天又会来几个认识她的人,一旦姑娘想起了以前的事,还不跟人家走了啊,到时你哭都来不及了。”
铁浩愣了愣,道:“可姐姐一定不会同意的。”
中年妇人挥挥手,道:“这不用你管了,娘去给你说,保管你后天晚上入洞房做新郎。”
铁浩震惊的道:“什么,后天?”
中年妇人道:“对,就是后天。”话罢,起⾝走出屋子来到娜仁花⾝边坐下。
娜仁花看了看她,问:“大婶,还没休息啊?”
中年妇人装模做样的一声长叹,道:“我有心事,睡不着啊。”
娜仁花奇怪的问:“大婶有什么心事?”
中年妇人道:“就是你跟我儿子的婚事啊,你们如果不结婚,我的心就老是悬着放不下。”
娜仁花道:“大婶不用担心,我跟浩弟挺好的。”
中年妇人道:“我听店里人说了,今天白天有个会变脸的坏人来找你,还要冒认你,这怎么的了,长此下去,一个不小心就会上了坏人的当,所以,你跟铁浩快点把婚事办了吧,这样,那些坏人知道你结婚了,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娜仁花想了想,点头道:“大婶说的也对,那就办了吧。”
中年妇人⾼兴的问:“这么说姑娘答应了?”
娜仁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中年妇人一⾼从地上跳起宣布道:“后天给你俩办喜事。”
一晃两天过去了。
近午时丐帮苏州分舵主陈天章与一个七袋老花子匆匆来到密室之中,刚坐下他就急问:“鲁副分舵主,我们分舵那个兄弟,查出怎么死的了吗?”
鲁副分舵主道:“查出了,我们那个兄弟⾝上有个很深的洞,象是被人用一指禅戳死的。”
陈天章一惊道:“这怎么可能,一指禅是少林寺绝技,从不外传,我们与少林寺是盟友,少林寺的人怎么会杀我丐帮的人。”
鲁副分舵主道:“这事我也想过,可除了一指禅,别的武功也造不出人体血洞,除非…”
陈天章忙问:“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
鲁副分舵主道:“是有另一种可能,不过这种可能微乎其微,确切的说是不可思议。”
陈天章问:“是什么?”
鲁副分舵主道:“是有人在远处用指风击出的,但这怎么可能,放眼南北武林,恐怕还没有人功力能达到这一步。”
陈天章问:“以前有没有人能做到?”
鲁副分舵主道:“据我所知,没有,就连武功排名天下第一的前乾坤一字教教主彭飞天也做不到。”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人的喊声:“禀陈舵主,属下有事报告。”
陈天章扬头向外道:“进来说话。”
一个年轻花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向陈天章行礼报道:“禀陈舵主,广发饭庄的那个姑娘今天要与饭庄女掌柜的侄儿成婚。”
陈天章惊得一⾼从椅子上跳起,道:“什么!那妞儿今天要成婚,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鲁副分舵主奇怪的道:“人家成婚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不很正常么?”
陈天章道:“别人成婚都很正常,可唯独这个妞儿成婚就不对了,因为,她很可能是已死了的乾坤一字教的教主郝云奇的未婚妻。”
鲁副分舵主一愣,道:“这真是有点不对劲了。”
陈天章道:“不是有点,而是很不对劲。”想了想,似明白了,道:“这妞怕是要跟咱们玩金蝉脫壳。”
年轻花子问:“舵主,我们怎么办?”
陈天章一挥手道:“快去集合几十个弟兄,抓那妞去。绝不能让她结了婚,否则成了别人的老婆就没法名正言顺的抓她啦。”话罢,拔腿向外急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