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郝云奇与娜仁花出现在河北承德县城的大街上。xui。二人饿了,在一家饭庄前站下,郝云奇抬头向大门上方的牌匾看了看,见上面写着“承惠饭庄”他用手向这家饭庄一指,道:“就这家了。”话罢,拉着娜仁花迈步走了进去。半个时辰后,二人又从饭庄中走出,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就进了一家客栈。
在房中,娜仁花背朝上趴在床上,郝云奇为她推背摩按。就听他用瞒怨的口吻道:“让你留在家多住些时曰陪陪你娘,你就是不听话,非跟着我満江湖的东跑西颠受累。”
娜仁花小声都嘟囔道:“人家不愿意离开你嘛。”
郝云奇道:“我们又不是不再见面了,等我把中原的事情办完就派人来接你,顶多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娜仁花道:“你忘了来接我怎么办?不要我了怎么办?”
闻言,郝云奇的心中一热,爱怜的用手在她的头上轻拍了一下,道:“你年纪不大,莫名其妙的想法怎那么多啊。”他停下手转⾝坐到了床边。
娜仁花侧头看了看他,见他不言语了,以为他生气了,忙从床上爬起依偎到他的⾝旁,小心的问:“奇哥,你生气啦?”
郝云奇扭头看了看她,故做严肃的道:“你说呢?”
娜仁花忙道:“奇哥,都是仁花不好,惹你生气了,以后我都听你的就是了。”
郝云奇瞪了她一眼,道:“你这鬼丫头要是能听我的那就不是你了。”
娜仁花伸出粉嫰的双臂,环在郝云奇的脖子上撒娇道:“谁说我不听你的了,只是你不让人家跟着你的时候,人家才不听的嘛,人家是舍不得跟你分开。”
郝云奇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人家,人家,都是我把你这个人家惯坏了,以后再惹我生气,看我不揍你。”
娜仁花把脸贴近他的脸害怕的道:“奇哥,你真的揍我呀,你…你舍的么?”
郝云奇瞪了她一眼,故做严肃状的抬手在她的背上轻拍了一下,道:“谁说舍不得,要是再惹我生了气,看我不把你的**拍肿才怪。”
娜仁花脸显惊⾊道:“奇哥,别拍肿我的**好不好,**肿了,我就不能坐了,多难受啊。”伸嘴在郝云奇的脸上吻了一下,又道:“别拍肿我的**好不好,求你了。”
见她一副可怜巴巴的害怕样儿,郝云奇笑了,道:“瞧你那可怜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拍过你多少次了呢。”
见郝云奇笑了,娜仁花也“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道:“我就知道奇哥舍不得拍肿我的**。”话罢,伸嘴又在郝云奇的脸颊上重重吻了一下,郝云奇不由疼爱的伸出双手把她紧紧搂抱在怀中。
傍晚时娜仁花歇息了过来,要逛街,郝云奇就带她从客栈中走出,来到了大街上。
由于战乱的原因,街上行人很少,很是冷清,街道两旁的商店大都关了,只有几家小店还开着门营业,不过街上摆摊的却不少。
二人说着话顺着大街往前走,当来到离城门口不远处时,突然,看到从城外涌进一大群挑担推车,扶老携幼的乡民,奇怪的是,这些乡民人人脸上挂着惊慌恐惧之⾊,象是遭了什么大难。
郝云奇一愣,暗自奇怪道:“这些人怎么如此惊慌,难道大金国已经出兵打过来了么?”他忙走前几步拦住一个推车的中年汉子问:“这位大哥,你们如此惊慌,出什么事了?”
中年汉子道:“兄弟,你们可千万别出城去,城外出现了一批杀人狂魔,他们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奷,奷完了再剖开女人的肚子杀死,所到之处无一活人,现已有十几个庄子被屠了。”
晚饭后方豹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坐到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一个汉子的话语:“禀方总管,王安堂主回来了,现在客厅与周总镖头说话,周总镖头命属下来请你过去。”
闻言,方豹一⾼从椅子上跳起,⾼兴的道:“我这就过去。”话罢,迈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来到了客厅中。正在说话的王安和周英莲忙从椅子上站起相迎,方豹向王安仔细看了看,急问:“王兄,这趟镖顺利吗?”
王安一笑道:“顺风顺水,非常顺利。”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大纸封向方豹一递,道:“这是七万两的酬银和朝庭的回执。”
方豹接过来看也不看,顺手递给了周英莲。
就在这时,一个门卫跑进客厅对周英莲报道:“禀总镖头,刘盟主与飞龙镖局的赵总镖头,虎威镖局的陈总镖头,龙盛镖局的张总镖头来访。”
周英莲一愣,道:“这么晚了他们来⼲嘛,难道是为陆英他们求情来了?如果是为此事,免谈,别说我不给面子。”
方豹头一摇道:“绝对不是为此事而来,以陆英现在的武林⾝份和地位,还惊动不了刘盟主。如果我猜的不错,可能是为了朝庭的这趟镖而来。”
周英莲想了一下,点头道:“对,可能是为这事,因为我们还没有向刘盟主报信呢,他们可能是不放心来探问的。”话罢,站起⾝来向方豹道:“方总管,我们去迎迎刘盟主。”话罢,二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二人陪刘盟主和三位总镖头走入客厅,坐下后刘盟主急问:“周总镖头,方总管,你们那单镖有消息吗?”
周英莲道:“我跟方总管正要去刘盟主你那里向你汇报呢,你们却来了,我们那单镖已经全安送到临安交给了朝庭。”她把放在桌上的回执拿起向刘盟主一递,又道:“这是朝庭给的回执。”
飞龙镖局的赵总镖头失声惊道:“什么!你们的七百万两送到啦?”
周英莲道:“是啊,怎么啦?”
方豹惊疑的问:“赵总镖头,难道你们出事了不成?”
刘盟主点了点头,道:“对,出事了,他们三家押的镖全部被劫,一两银子都没剩下。”
周英莲大惊,道:“什么?你…你们被劫了,而且还是三家,这…这是什么人⼲的?”
刘盟主不答反问:“方总管,你们的镖走的是什么线路?”
方豹道:“水路,从长江的吴松口出海绕半个圈进钱塘江入临安城。”
刘盟主一愣,问:“你们怎么想到要走水路的?”
方豹道:“一是水路比陆路全安,二是走水路我们有优势。”
刘盟主不明白的问:“你们有水路优势?”
方豹一笑道:“是啊,有绝对的优势。”他用手向一旁坐着的王安一指,道:“这位就是太湖五寨的新总寨主王安,我们那单镖就是王总寨主负责押运的。”
刘盟主思索了一下,问:“是不是江湖人称‘火神’的王安?”
王安起⾝向刘盟主施礼道:“正是在下。”
刘盟主恍然的点了点头,道:“难怪没人敢打你们这单镖的主意,你们除了水上的优势外,还有火的优势啊。”
虎威镖局陈总镖头道:“你们真是聪明,走了水路,我们三家图近便走陆路,结果全部遭了殃,唉!命数啊。”
刘盟主一摆手道:“这跟走什么路没关系,以你们现在的实力,走什么路人家都不会放过你们,再说,你们对水路一窍不通,如走水路恐怕更遭。”
方豹向赵、陈、张三个总镖头问:“你们是怎么被劫的?什么人⼲的?”
赵总镖头摇了头摇,道:“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是怎么被劫的,更别说知道是什么人了。”
方豹一惊,问:“怎会这样?”
陈总镖头道:“我们三家遭遇的情况是一样的。”思索了一下,讲道:“为了全安起见,我们夜晚从不在人多的客栈住,大多数宿营在野外,当然一路之上也很全安,没有发生任何事,可我们到达临安交镖时却发现箱中的银子不见了,换成了一箱箱的废铁。”
周英莲奇怪道:“银子变成了废铁,怎会这样,难道你们接镖时没有查验吗?”
张总镖头道:“当然要查验清点了,这是规矩。”
刘盟主向方豹道:“方大侠,你江湖经验丰富,你给分析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豹一笑道:“其实这事一点也不神秘,你们的镖银在途中被掉了包。”
赵总镖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在途中没有发生任何事,连一点可疑的迹象都没有出现过。”
方豹淡淡道:“其实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一个夜晚你们睡的特别沉,特别香,连好起夜的人都一次夜也没起?”
三镖头思索着,突然,同声呼道:“对,有那么一晚。”
方豹道:“这就对了,你们一定是被人下了一种昏睡不醒的药,所以,人家把你们的镖银全调了包你们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又正常的醒来,因此,你们以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陈总镖头道:“这怎么会,每次吃饭时我们都有专人负责验毒,再说,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我们自己做饭吃。”
方豹道:“因为你们遇上了一个下毒⾼手,他根本就不必在你们吃的东西里下毒,只要算准你们宿营的地点,提前在那个地方撒上药,你们只要昅进一丁点就会着了道。”
张总镖头问:“谁下毒这么厉害啊?”
方豹道:“你们应该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刘盟主一惊,道:“方大侠是说,毒王东方天奇?”
三镖头齐声惊呼:“什么,是毒王!”
方豹点头道:“对,应该是这个老怪物。”
刘盟主疑惑的道:“毒王一向在关外活动,他会跑到江南来劫银子?再说,三百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用车装也得几十车,他运得出去么?”
方豹道:“毒下的如此⾼明,除他不会有别人,因此,我敢断定,银子一定是他劫去的,至于他为什么会从关外大老远的跑到江南来劫银子,这就需要去查了。”
众人一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