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奇与维儿在院中玩耍,刘香云在房头的一只石槽子中洗服衣,突然,从院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喊声:“刘姑娘在家吗?”
刘香云的⾝子一抖,丢下手中的服衣慌里慌张的往外就走。
郝云奇很奇怪的问:“香云姐,出什么事了?”
刘香云忙道:“没…没事,是一个熟人喊我。”边说边走出了院子。
郝云奇觉得不对劲,于是运功静心向外听去,就听那男人道:“刘姑娘,黑老大今晚在四云楼招待一个很要紧的客人,让你过去陪陪客人。”
刘香云冷冷道:“你回去告诉黑老大,就说我家今天来了客人脫不开⾝,叫他另找别人去吧。”
男人道:“这么说不行,黑老大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点名要你去,你要是不去他会饶了你么,再说,你还欠了他很多的钱。”
刘香云求道:“李大哥,我家里真的有客人,你想法为我在黑老大面前说几句好话吧。”
男人威胁道:“如果我这么说了,黑老大不派人把你们家的客人宰了才怪。”
刘香云惊恐的道:“好,我去,我去,你稍等会儿,我去换件服衣就出来。”不一会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向郝云奇強笑道:“公子,我去办点事,今晚…可能回不来了,就⿇烦公子照看一下维儿。”
郝云奇看了看她突然道:“香云姐,你把门外的那个人叫进来,我有话对他说。”
刘香云脸⾊一变,忙道:“公子,不要…我们惹不起他们,就让我…”
郝云奇脸往下一沉,冷喝:“把他喊进来我有话要说。”
刘香云的⾝子一抖,害怕的看了看郝云奇,然后顺从的低着头走出了院子,不一会儿把外面那个男人带了进来。
郝云奇看了看这个矮胖汉子,冷冷道:“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个什么狗庇黑老大,刘姑娘今晚不去,以后也不会再去。”
闻言,那人一愣,道:“你…你是谁?竟敢这么说我们黑老大。”
郝云奇冷冷道:“我是谁你并不需要知道,你去告诉你们那狗庇黑老大,他如果还想自己的那颗脑袋长在脖子上的话,就不要让我见到他。”
矮胖男人大怒,厉喝:“你小子找死,看我不揍扁了你。”捋胳膊挽袖子扑上来就要动武,但还没等他的拳头击出来,他就莫名其妙的飞起摔到院子外面去了,好半天才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就听他在外面怒骂:“小子,有种你别走,看老子怎么回来收拾你。”骂罢,拔腿飞跑而去。
刘香云惊慌的道:“公子,你快走,别在我这里了。”
郝云奇淡淡问:“为什么?”
刘香云道:“公子,你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事,黑老大是金陵城的一霸,他心狠手辣,养着众多的打手,平时无恶不作,谁惹了他就算惹了阎王,绝死无活。而且,他杀了人连官府都不敢过问。”
郝云奇问:“这么说,这个黑老大该杀?”
刘香云恨恨的道:“岂止该杀,该碎尸万段。可又有谁能杀得了他,连官府都不能。”
郝云奇道:“我能,你等着瞧吧。”
闻言,刘香云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了看他,担心的道:“公子,你的酒是不是还没有醒啊?”
郝云奇没接她的话茬,却道:“香云姐,去给我沏壶香茶来,今晚的月亮很圆,喝茶赏月一定很不错。”
见郝云奇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刘香云只是“唉”的轻叹了一声,没在说什儿么,心事重重的转⾝回屋去了。不一会儿从屋中搬了一张小桌出来摆在院中间,然后又回屋拿出一只茶壶,一只茶杯放在桌上,把茶杯斟満后就拉着维儿默默坐到一边去了,郝云奇也不和她说什么,自顾自的品起茶来。
一杯茶喝到一半时,突听从外面传来一声暴喝:“那小子就在这院子里。”
院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就见一群五大三耝的汉子闯了进来,刚才那个被郝云奇打过的矮胖汉子用手向喝茶的郝云奇一指,喊:“就是这小子。”
郝云奇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仍端着杯品着茶。
一个又黑又耝,长着一对白多黑少大眼珠子的壮汉,向前跨了两步凶凶的怒视着郝云奇,问:“你是什么人?”
郝云奇冷冷的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黑耝汉子恶声道:“大爷我是金陵的黑老大。”
郝云奇问:“你来这里⼲什么?”
黑老大凶凶的道:“来找你算帐的。”
郝云奇做出一副很奇怪的样子,问:“我欠过你什么吗?”
黑老大用手一指在一旁发抖的刘香云,道:“你阻止我来传这个女人,坏了我的事,所以我要找你算帐。”
郝云奇冷冷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随便传人。”
黑老大道:“这个女人欠了我黑老大的钱,就得听我的布摆。”
郝云奇把手一伸,道:“拿证据来。”
黑老大讥讽道:“你是她的什么人,要看证据?”
郝云奇道:“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刘姑娘真欠了你的钱,我能替她还上。”
黑老大的双眼突地瞪大,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郝云奇,道:“这年头什么鸟人都有,就是不见了傻瓜,今天总算又看到了一个。”扭头向一个瘦瘦的中年汉子喊:“⻩先生,把这娘们的借据拿过来,让这傻瓜看一看。”
中年汉子忙走过来递给黑老大一张⻩纸,黑老大接过面对郝云奇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刘香云为葬⺟借金陵黑老大白银五十两,月息为十两,当月不还,利息滚入本金另算。
签字:刘香云
画押:手印
郝云奇淡淡道:“不就五、七十两银子么,我替刘姑娘还了。”
黑老大“嘿嘿”一声奷笑,道:“五、七十两,下辈子吧。”扭头向中年汉子吩咐:“⻩先生,替她算算该还多少。”
中年汉子接过借据,清了清嗓子,唱道:“刘香云,借我家老大白银五十两,月息十两,如当月不还,利息变成本金另算,如一年不还,本金滚成一百七十两,月息就变成三十两,因刘香云借银后无力偿还,已过两年另两个月,因此,现已欠我家老大白银一千九百六十几两。”
刘香云惊得一⾼从椅子上跳起,大喊:“不,我没借那么多,没有。”
郝云奇冷冷道:“真够黑的,难怪人家叫你黑老大。”
黑老大怪声道:“小子,听到了吧,是一千九百六十几两,小二千两,你替她还得上吗?”
郝云奇心中突地升起了要捉弄黑老大的念头,冷冷一笑,暗道:“⻳孙子,老子就怕你找不开啊。”他伸手入怀有意掏出一叠银票,从中菗出一张,然后在黑老大的眼前慢慢展开。
黑老大与那中年汉子把眼睛一齐盯到了银票上,突然,黑老大的一对眼珠子劲使往外一凸,惊呼道:“十万两!”
郝云奇冷冷道:“也就是说,你该找给我九万八千零四十两,拿来吧。”
黑老大一对眼珠子连转了几转,突然喊:“小子,你别唬人,你这银票是假的。”
郝云奇冷冷一笑,不在乎的把手中银票往前一送,道:“是么,那你们不妨拿去鉴定一下。”
中年汉子忙接过去仔细看了起来,最后轻声对黑老大道:“老大,这银票是真的,而且可以在国全各大银庄通兑。”
黑老大一愣,低声问:“我们找得开吗?”
中年汉子阴阴一笑,坏道:“老大,还找什么,这小子⾝上的银票多得是,而且还都是大面额的,这不是送上门来的财神么,咱就说这小子⾝上的银票都是假的,把他抓回去做了,他的银票不都是老大你的了么。”
虽然他们的话音很低,郝云奇稍一运功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不由大怒,暗道:“八王蛋,自寻死路可怨不得我。”
黑老大脸显喜⾊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脸向郝云奇厉声道:“小子,我的帐房先生说了,你这张银票是假的,走,跟我们见官去。”他手一挥喊:“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