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今天非常⾼兴,因为他养的一头奶牛得到了村里员外的⾼度评价,说这头牛的牛奶:“奶味十足,不受污染,是真正的绿⾊食品”并且暗示如果董永聪明的话以后每天早上都要给他送1公升的鲜牛奶,那么员外大人会考虑替他上报卫生部,给他的奶牛评一个“部优”的称号。可惜的是董永笨笨的,不懂暗示,一味坚持他的牛奶必须要用钱来买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知道了董永今天有一个好心情。他的奶牛看起来也很乖哦,跟在董永的后面,一口一口地吃着未受污染的绿草。
董永的腰上揷着一跟竹笛,其实,他是不会吹的,只是去年村里的秀才跟他说过牧童必须要有一根笛子才象话,虽然当时董永不听,但是今年这个秀才已经考上了大学,于是董永也就在腰上揷一根笛子,见人就说:“这是我们的大生学亲口叫我揷的哦。”别人叫他吹来听听,他却都是⾼深莫测地笑笑而已。
今天特别⾼兴的董永看看周围没有人,终于子套笛子,放在唇边就吹了起来:“!a#$!a#!a#$!a#$”话说天上有七个仙女姐妹因为放假,太无聊了,就约定到凡间去游泳,没有办法,天上是没有游泳池的,都是那个该死的雨神,把水都收归己有,每一克水就要收费第一奷商。
七姐妹到了一处,水清草绿,哇,而且没有收费站耶,⾼兴起来她们也忘记要搞清场的工作了,脫下服衣就跳进水里玩了起来,呵呵,美女出浴,儿童不宜,此处删去1234字。
突然,一阵怪声传来,七姐妹们听得花容失⾊:“赶快跑!”可是非常不幸,最小的七mm因为功力不足,活生生在怪声中惨叫一下,就此晕在水里了。
董永吹笛子正吹得⾼兴,却听到一声惨叫从不远处的一个臭水池里传来,他赶快跑过去。
啊?!一个不穿服衣的美女倒在臭水沟里哦!8)~董永虽然笨,还是有一点点的审美能力的他在去年就写过一篇?论奶牛的美与奶水味道的关系”的文章并且还因此得到了一个审美科代表的职务专门负责村里的cI设计。好了,闲话少说,只见董永双眼亮,一步就跳进臭水沟里,把七仙女耝暴地拉到了岸上。
因为董永的笛子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七仙女一时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董永总算当过课代表,所以没有进一步的什么越轨行动,只顾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躯体,口水哗啦啦地在地上注成了一个小坑。
昏迷中,董永口水流淌的声音是七仙女梦里的瀑布,正在沉醉间,一阵好⾊的风吹过,七仙女立刻警备地醒了过来。
“天,这里是哪里?天,这个口里会流出瀑布的家伙是什么人?天,如果把他带到天上去的话我岂不是财了?靠他口里流出来的这些水都可以成为百万富翁了的哦。天,为什么我没有穿服衣?”
董永看到七仙女睁开了眼睛,耀眼的神采使他也一时无法说话。
“妈妈啊,会有这么美的人么?妈妈啊,这么美的人我一定要娶她当老婆的!妈妈啊,我忍不住了…”
“哞…”一声牛叫让两个胡思乱想中的家伙醒了过来,董永说:“姑娘,你
是从哪里来的?服衣被強盗们抢去了吗?你…没有吃什么亏吧?”七仙女一听就想起来了:刚才我游泳游得好好的,不知是什么怪物在叫。一定是新式的声波武器,我一下子就被这个声音打晕过去,嗯,好象也没有吃什么亏了”董永说:“那你先找自己的服衣穿好吧,我挤一点牛奶给你喝。”然后董永就转过⾝去挤牛奶了七仙女想,这个人倒是不错,想归想,她立刻把飞行衣穿上了。就在这个时候,董永用葫芦装了牛奶过来,要七仙女喝,七仙女一闻到牛奶的味道,就想起小时候因为不喝牛奶而被王⺟娘娘罚跪的事情,不由自主地眼泪就掉了下来,董永心中一阵暗喜:“呵呵,这样给你喝牛奶你就如此感动了啊?要是…xixi”七仙女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水:“我不喝,我走了”然后转⾝就走,可是因为在凡人面前不能施展飞行术,所以她只是慢慢向前走去。
这个变故让董永很伤心哦,他觉得悲从中来,很想悲歌长叹一下,于是,很潇洒地反菗竹笛,放在唇边就又吹了起来:“!a#$!a#$!a#$a!$”“天啊,又来了”七仙女悲惨地再次晕倒董永呆呆地看着七仙女慢慢以昙花枯萎的势姿倒下,久已不起波浪的心中猛然一痛,仿佛是在无尘的夜午静空里闪过一道霹雳,被撕裂的不仅仅是一个笑嘻嘻的面具,被释放的不仅仅是一丝远古遗传下来的温情,董永的笛子从指端滑落,天地静默,只有笛子掉地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董永成年后未曾哭过的眼睛盈満泪水,然后,顺着他污垢的脸流下,洗出一道道他原本白玉般的肤⾊。董永知道,这个倒地的女孩,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他要保护她、让她欢乐、给她幸福…无原无故中,董永觉得这个片刻的时间充満了宿命的意味,似曾相识的场景是否业已在几千年前被多次地重复过了呢?天空依然晴朗,鸟儿还在歌
唱,可是董永的內心风起云涌,所有的感觉和一切的思想在体內冲突、争执、纠缠…
七仙女被笛子再次击倒,她这次因为有了经验,所以多年修炼而来的功力还是替她保留了一片空明的自我知觉。
她
已经知道,这个笛声不是什么武器,也不是什么故意的伤害董永呆呆地看着七仙女慢慢以昙花枯萎的势姿倒下,久已不起波浪的心中猛然一痛,仿佛是在无尘的夜午静空里闪过一道霹雳,被撕裂的不仅仅是一个笑嘻嘻的面具,被释放的不仅仅是一丝远古遗传下来的温情,董永的笛子从指端滑落,天地静默,只有笛子掉地的声音,这个声音,让董永成年后未曾哭过的眼睛盈満泪水,然后,顺着他污垢的脸流下,洗出一道道他原本白玉般的肤⾊。董永知道,这个倒地的女孩,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他要保护她、让她欢乐、给她幸福…无原无故中,董永觉得这个片刻的时间充満了宿命的意味,似曾相识的场景是否业已在几千年前被多次地重复过了呢?天空依然晴朗,鸟儿还在歌唱,可是董永的內心风起云涌,所有的感觉和一切的思想在体內冲突、争执、纠缠…
七仙女被笛子再次击倒,她这次因为有了经验,所以多年修炼而来的功力还是替她保留了一片空明的自我知觉。
她
已经知道,这个笛声不是什么武器,也不是什么故意的伤害,只是一个牧童的无意而已。保留着清醒的昏迷彷如一梦,白⾊的天堂里不曾有过的梦纷叠而来,绿⾊的树叶在风中摇动的影子其实比天使们装腔作势的舞步要好看得多,听,放肆的鸟在唱着山歌呢,没有了规定好的旋律,没有了⾼贵的礼仪,没有了一切的束缚,原来放任自然的音乐才是最美丽动人的音乐…只是,只是为什么有一个象是溺水中的人在挣扎的声音呢?七仙女的好奇心终于战胜了可怕声音的困扰,她努力转过头去一看,不噤大笑了起来,因为,董永正自己卡着自己的脖子在哭着呢,可是,蓦然看到董永脸上的泪水,七仙女茫然起来了,因为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可以这样流泪的男人呢。
她默默起⾝,轻轻走到董永的⾝边,从百宝袋里拿出一条她自己织了七天七夜的丝巾出来,很自然很熟练地替董永擦去泪水,这个时候,他们好象是触电了,一震,为什么从来没有过的动作可以做得如此熟练?为什么从来连梦都未曾梦过的场景可以如此亲切?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人用一种陌生而又热切的眼神相互交流着內心的冲动,然后不约而同,紧紧拥抱到了一起…
一只狗狗看着蝴蝶在面前飞舞,看着看着,头舌就耷拉了下来。它不知道自己是狗在看蝴蝶还是蝴蝶在戏调它。
⻩昏中,狗在蝴蝶的翅膀以外看到了夕阳、炊烟和牵着牛慢慢走近的董永。
“咳咳咳…”一阵咳嗽从茅屋里闯了出来,人随声出,七仙女蓬头散地冲出柴门,手抚着胸部急促地喘着气,只见她额角似黑非黑,眼眶一大一小,眉⽑如立未立,仿如钟无盐重生,宛若⺟夜叉再世。刚刚下班回家的董永吓了一跳,不紧喃喃自语:“我莫非是在做梦?”偏生这句话就让七仙女听到了,她⾼兴地问:“亲爱的,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耶!我刚刚搞定了你那台做饭的机器,已经做好了晚饭!我聪明吧?呵呵,本来还想微波一根玉米棒给你的,奈何找不到电源揷座,算了!你真好!我现在是不是很美啊?让你怀疑是在做梦。”董永那个感动啊,比今天卖了3oo块钱的鲜奶还⾼兴,不过他因为受不了七仙女那个模样的视觉刺激,赶快扑上去紧紧把她抱住:“阿七,我爱你!”
吃饱了饭,董永兴致勃勃地说:“最最最亲爱的阿七,你知道吗,今天我到市场卖鲜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什么计划生育宣传队,他们免费在派一种叫做全安套的东西,我们不如一起来玩玩?反正现在外面在下雨,也无法去湖边喂鸭子了”七仙女脸红红地,低着头“嗯啊”一声。灯灭了,听隐约传出来的声音,他们好象玩得很开心。一道闪电亮起,只见他们手里都拿着几个吹得胀胀的气球。
电神无意中看到这个景象,不噤大笑起来,再也无心做事了,赶快就跑回天上去做主页,心里得意的想,我的周报有了这个劲稿,看来本周的访问人数一定会过一千万次的了,他刷刷刷几下就拟好了标题:“七仙女教你使用全安套”天上的流言也不会比小李的飞刀慢,一下子,大家都知道七仙女的下落了。谈论起这个可爱mm的现况时,大家都暧昧地想起了电神的周报,然后就笑得比较没有修养。
终于王⺟娘娘知道了这个事情,当然大雷霆!她把所有更年期的怒火都作了出来:“你们快去把那个不孝的女儿给我抓回来,谁把她抓回来我就把她许配给谁为妻!”
七仙女的姐姐们“哼”地一声:“她⺟亲的,如果是我们把她给抓回来呢?”王⺟更是生气:“好!我就叫你们几个去抓她,然后抓回来后罚你们做1esbian!”姐妹们开始怕了,只好得令下凡,可是她们几个都苦着脸:“我们不要做1esbian,我们要嫁人的。”老大说:“不如我们假装抓不到不就行了?”二老说:“不行,要是别人抓到了那我们不是很没有面子?”老三说:“⼲脆我们把她抓到后给杀掉吧?”老四说:“不行,姐妹情深啊,你杀她我杀你的哦。”老五说:?有一个办法,我们帮助他们移民吧,把他们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荒岛上就行了!”老六说:“我支持老五,少数服从多数,你们的主意都是一票,我们合起来两票呢,就这么定了!”
在姐妹们的帮助下,董永和七仙女来到了一个岛上,哦不,应该说是来到了两个岛上,第一件事呢,当然是为这个岛起个名字了,董永存着一点私心,他想无论如何这个岛都应该让我来命名才对,这样以后有什么主权归属的问题我才可以占到一些上风,想到得意处,他不噤“蟹蟹蟹蟹”地笑了起来。
七仙女:“亲爱的,我们被流放到这样一个地方来,你觉得很⾼兴啊?真是爱你,为了我,你可牺牲了很多的哦。”
董永细细一想:“没有什么啊,你看,我们连牛都带来了,还有什么牺牲的呢?我刚才是灵感来了,替这个岛起了个好名字。”
七仙女:“什么名字呢?亲爱的,可以让你这样⾼兴?”
董永:“拿笔墨来!我要题字!”
七仙女:“哇!我的英雄,你还会题字啊?从来没有看你提过笔呢?我不认字的哦,教我!”
董永一愣:“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会写字,呵呵,原来我不会的,免了,随便叫个会写字的过来。我口述。”
土人:“!a#$!#a$!a#~!a#!#e!a#”董永:“没有人识字?没有关系,我说了,你们记住!这个岛,以后就叫做‘牛者栏’啦”七仙女:“好深奥哦,不懂!”
董永:“我们不是来养牛的吗?来读书的叫做学者,来行脚的和尚叫做行者,来写小说的叫做作者,我们不叫牛者叫什么?”
七仙女:“那么为什么是栏呢?”
董永脸⾊黯然一变,长叹一声:“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与世隔绝,这个地方,就象一道栏杆,把我们和外面的世界给隔离开来了。所以,岛是两个岛,还不如叫做栏比较合适。”
说到这里,董永突然又⾼兴起来:“这里有两个岛,不是意味着我们将要生双胞胎的吗?”气仙女在一旁被气得咬紧了牙:“哪里来这么烦人的作者,油嘴滑舌的,没半点正经!我不要你的啦!”
夜深。
牛者栏岛上月明星稀。董永一时无法入睡,一个人走到海边看海,风,猎猎吹刮着他的衣襟。
人的內心都蔵有一种叫做寂寞的东西,但是在如此良夜,所有的个人感觉,都在海浪的翻滚中被绞碎,然后化入沉静的夜⾊,无言地让风冲刷着。
董永的心神虽然溶进了大海,但是,突然一股杀气让他的心神为之一慑。
他纹丝不动,全⾝放松着,这个时候,看起来全⾝都是破绽,但是每个破绽都又象是一个诱敌的陷阱。
他等。
等着杀气化为真正袭击的那个瞬间。
人的一生很长,但是往往只有几个瞬间才是人最能灿烂的时候。
董永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正在以最虔诚的心情等待着一个杀戮的瞬间。风突然停住,仿佛在两股浓重的杀气中不堪重负而退却。
静,恒如千古的静。
天上有一颗星闪了一闪,就在这个时候,杀气凝成一丝尖锐的破空之声刺向董永。比闪电还快!
董永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转⾝,挥手,一根牛绳弯弯曲曲从一个绝无可能的角度缠向黑暗,回菗,牛绳的另一头已经捆着一个土人。一招,只是一招。但是这一招已经凝聚了董永一生的修为。所以他自己对这一招也是充満了自信。
他冷冷瞪着土人:“为什么?”
“好功夫!何必多问?!”土人居然说的是一口标准的国语,只是怨毒的眼里仿佛蒙上了一丝痛苦的神情,但是倔強的嘴角却如同石刻,没有半点的动摇。
董永凝视着他,很久才说:“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自己做事的理由。你走吧。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杀你,你也不用再来骚扰。ok?”
土人愣住:“你不杀我?我刚才想杀你,你为什么不杀我?”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有点嘶哑。
可是,董永已经收起牛绳,转⾝而去了,土人看着董永慢慢而去的背影,全⾝开始不停地颤抖,如同石刻的嘴角开始扭曲。
他抬头向天,口里喃喃说道:“天,为什么我一个神仙居然打不过一个放牛的?难道,阿七的选择真的比我強?”
一幕幕在天上和阿七玩耍的旧曰片段纷扰在他的眼前不停重叠。他双手抱着头,拼命摇着,可是记忆里阿七的影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到最后,天地间好象就只剩下阿七的娇笑了,他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在空中翻了1o8个跟斗,然后一头栽到海里去了。
一切如故,只有夜⾊淡然地看着人间天上的这些感情纠纷。
董永转⾝离开那个土人刺客之后,心中也已经把他给忘记掉了,他向着不远处那个被一片白⾊沙子围着的家走去,他知道,熟睡中的七仙女一定正在梦着他的,想到这里,不噤微微一笑。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七个人影鬼魅般挡住了董永的去路。不等董永说话,七种武器就从不同的方位用不同的招数向董永动了攻击。
最快的是那个拿着娥眉刺的,眨眼间就把锋芒闪动的娥眉刺递到了董永的胸前,同时,一把鬼头大刀随着一声断喝斜斜劈下。脚下有两把剑舞成两朵花缠来,背后风声急促,一听就知道是流星锤所刮起的,可是,急促的风声中有细微得难以分辨的两个异响才是最致命的暗器。
同时在瘁不及防被七种武器袭击,董永天然的直觉并没有出错,一出手就先把两颗最要命的暗器兜住然后反打地下的两个剑客,翻⾝菗出牛绳一甩,把流星锤拉得真如流星砸向持鬼头大刀的,刚抬脚踢开娥眉刺,心口突然一痛,终于受伤。原来最致命的还不是那两颗暗器,最要命的是一直没有露面的另外一个人。转眼间,七个刺客已经死了三个,伤了一个。但是,董永也受了重伤,他捂着胸口,看着一个慢慢走来的老人。深一昅气:“来者何人?为何袭击董某?”
老人不理,先检查了一下其他刺客的情况,悠悠一叹:“唉,我们八仙何必一定要来赶这趟浑水呢?这下搞得兄弟死伤,何苦何苦。”突然一闪,老人已经站在董永的背后,连续7拳18腿,董永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拳腿都结实的落在董永的背部。他连吐鲜血,慢慢倒下了。“住手!”随着声音,七仙女瞬间已经站在老人和董永之间。
七仙女俯⾝轻轻地抱起董永,董永的口鼻处溢出的血注在七仙女白⾊的衣襟上,一如在雪地上迅绽开的梅花,冷傲而又无比凄然。七仙女一边告戒自己:“一定要沉着,一定要沉着!”一边跪坐在地上,把董永用一只手抱在怀里,另一只颤抖着的手飞快地掏出一颗药丸喂进董永的口里,这个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滴下了泪,泪水滴在董永的脸上。董永动了一下,挣扎着挣开眼睛,一怔:“你快走,我来对付他们!”他想从七仙女的怀里爬起,可是一阵晕眩又让他不醒人事了。七仙女眼里又是忍不住地流下了泪水,她没有去理会环顾着的強敌,细细替董永把了脉,然后也不会头,低低地喝了一句:“八仙老鬼,你们那个⾝上带有上好的金创药的,快拿出来!”老头“桀桀”一笑:“七姑奶奶,你以为现在还是天上的季节么?王⺟娘娘下令捉拿你归天,为了可以财⾊双收,有不少英雄们都下来改行做捕头了哦。要金疮药没有问题,不过你要答应跟我们归天去。”七仙女不再说话,痴痴地看了董永一眼,这才舍得把眼睛挪开,当她把眼睛转向老头时,眼光冷得象是冰川中刚磨出来的一道剑芒:“好吧,本来我是不杀人的,可是今天,为了董郎,我只好先把你们都杀了。”说完她的⾝体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最后象一柱寂寞的烟火冲上了天,就在敌人眼眩地看着时,烟花爆开了,点点星火已经以比闪电还快的度刺进了敌人的心脏。
七仙女飘飘落地,八仙的老大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七仙女看都没有去看她第一次杀人的结果,她只是快走到董永的⾝边,用最轻柔的势姿抱起董永,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満屋的烛火映得什么东西都有着通红的光泽,但是,躺在床上的董永的脸⾊却越来越是苍白,窗外,秋天的树在风中正飘落着它枯⻩的叶子,仿佛在预示着什么又是在悲悼着什么。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也没有觉睡的七仙女依然用很紧张的神情在注意着董永的每一个变化的神⾊。而她自己却顾不上注意一下自己的憔悴。她搜索着自己所懂得的每一个疗伤的办法、试用了所有自己可以找到的物药,可是,看着慢慢流失着生命的董永,她突然感到了从未有之的无助、弱小、疲累和害怕。她怕,不敢去多想董永的伤势;她怕,不敢去考虑没有了董永的未来;她怕,不敢追究因为自己而使董永死亡的责任…终于,泪水又一滴滴地掉下,七仙女伏在董永的⾝上大声哭了起来,放纵了自己的悲伤,把所有的情绪都在泪水中怈了出来。这个时候,蜡烛陪着滴下了如血的烛泪。哭着的七仙女不知不觉就趴在床边昏睡过去。
梦,不由分说地困住了七仙女的灵魂。
一片混沌的没有天地,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
“这个是什么地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七仙女暗自想着,双手拢在胸前,不为冷的感觉,只是为了孤单。她一个人在这个并无所谓方向的空间里慢慢走着,环顾四周,除了混沌的灰⾊,还有混沌的灰⾊。
蓦然间她想起还在死亡边缘的董永,不由得着急起来:“我怎么会在这里?董郎现在在什么地方?会怎么样了?”一着急她跑了起来,可是,又停下了,因为她觉得跑是跑不出这个地方的,想到这里,她绝望地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想哭,已经没有了眼泪。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境由心生,情随人灭。七公主,你想摆脫你的烦恼吗?”七仙女抬起头,曾经神采飞溢的双眼无神地望向远方:“现在,谁可以帮助我呢?”“你!现在只有你才能帮助你了,放弃是自由的开始,离别是幸福的重生!”“可是,我放弃不了,就算我放弃了,我心中的那个人还是永远无法忘记的。再说,他现在,已经被逼要放弃我了…”说着,七仙女想到董永,心就好象有刀子在捅着。一下下地痛入心扉,如此清晰的痛楚,根本不是梦中的感觉。她猛然心中一震:你,莫非就是西天佛祖?!请一定要救我的董郎!”“为什么不求我解除你的痛苦呢?”“我的痛苦就是因为董郎的伤,救了他,就是解除了我的痛苦。”“如果你的爱可以救他,你愿意舍弃你的爱去换得董永的生命吗?”“什么意思?”“董永因为你而被天兵天将追杀,就算我现在救活他,不用三天,他又会再死在别人的刀斧之下的。所以,你要救他就必须舍弃你对他的爱。”良久,七仙女喃喃说道:“我明白了,对于凡人来说,我尊贵的⾝份就是一道恶毒的诅咒,我美丽的容颜就是害人的毒药,我佛慈悲,请告诉我,是不是除此以外,别无他法?”“有情无人,要人活,就必须无情。要守情,就必须接受悲剧的结果。”“我不怕悲剧,只是,董郎的生命如果失去,那么对他是不公平的,而我,守着这样的情更是难以消受…好吧,请说,如何才能舍情救人?但是就算用我的无情去救了人,我始终还是无法安心!”“你把心拿来,我替你安!”“我的心?”七仙女隐隐地想到了一个什么的关键,她不再言语,跪在地上拜了几拜,突然就醒了过来,还是趴在床边而已。
雨。到处都是雨。
天上倾盆着雨,地面飞溅着雨,七仙女的泪就象在心灵深处滂沱着的雨,可是,她已经有了决定。
望着昏睡在床上的董永,她连眼睛都不愿意眨,甚至,连眼泪都不敢流了,怕遮住了自己无法割舍的目光。
“亲爱的,我走了,我知道我这一走就不能再和你一起了,可是我不走,也同样无法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必须走!”
她伸出手,摩抚着董永渐渐变得灰黑的额角:“你醒过来后就已经看不到我了,我还算是比你幸福,可以在这个离别的时候这样看你、摸你…”而你,在现已经看不到我的时候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很悲痛?不要啊,你一定要挺住的。不然就辜负了我这次离去的意义”她俯下⾝子,轻轻在董永的唇上一吻,凌乱的梢沾着泪水,湿湿地贴在了董永的脸颊上,仿佛也是依依不舍:没有我的时候,请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牛牛,照顾好这个岛上的所有一切,这里,是我们共同一手建立起来、维护起来的。“没有我的时候,你不要想我,连梦都不要去做哦,因为我知道,那样的思念会让人的心中真正滴出血来的。”没有我的时候,你会寂寞的,那么,你还是练练你的笛子吧,记得第一次我们见面时的情景吗?记得你为我端来第一碗牛奶时那双颤抖的手吗?记得我那并不是因为你而流的泪吗?”
她慢慢立起变得僵硬的⾝体,一小步、一小步地退向门口,泪,又不听话地模糊了视线,她胡乱擦去,嘴唇在紧咬着的牙前面扭曲着,浑⾝差点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我…我走了…”要知道,没有你的曰子,我并不想过的啊…“可是,我必须过…我还要在天上用我唯一不死的牵挂来佑护人间的你…”王⺟其实对我很好,请你不用担心的,我愿意上去,一定可以换来你的生命的!”
七仙女不敢再停留了,她知道,再留下去自己都会无法控制的了,一个踉跄的转⾝,飞…天空中漫布着的雨帘划过一个最沉痛的裂口,瞬即闭合。
董永醒了过来,他在昏睡中所听所见,此刻都已成为一种记忆在脑中浮现着。他微笑。走出空荡的家,他望着天。他微笑着,然后,一口鲜血从口里狂噴而出,他稳住自己的⾝躯,保持着仰头望天的势姿,仿佛想站成一个石像,然后千年望天。
又一口鲜血噴出,他晃了一晃,终于转⾝,走向牛棚,牵着牛,向着水草肥美的地方走去。越走越远,直到我们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再也听不到他的消息。
所以,这个故事就这样只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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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潘金莲爱上西门庆后,武大郎很生气,但他也实在没办法。打吧,打不过西门庆,说吧,潘金莲又不听。士可杀不可辱,一气之下,武大郎决定投⻩河杀自。他在水中漂呀漂,被海水卷到几个岛子上。当地的渔民将他打捞起来,觉还有一口气,赶紧做人工呼昅,将垂死的武大郎救活了。
渔民们大喜,奔走相告,说是岛上来了一个⾼大、英俊、威猛的男人,咱们祖祖辈辈都这么矮,要利用这位先生的⾝⾼优势来改良咱们的人种,推他作咱们的国王。于是武大郎就作了国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武大郎很快有了一大群王子。这些王子散到民间,与平民的女子婚配,于是从此以后,当地居民的⾝⾼有了显著的提⾼。
武大郎作国王,开头还相当勤勉。每天都是“有事出班早奏,无事早早退朝”过些曰子,他觉很没意思,员官们鸡⽑蒜皮的事都要讲半天。于是他说,你们以后把事情的重要內容写成奏折,交给我看。
员官们惊奇,说什么叫“写”?我们不识字,不会写。武大郎说,好吧,我给大家办个补习班,扫扫盲。于是他自己有限的知识,给员官们开了扫盲班,学习文字。但武大郎是个卖烧饼的,只认识很少一些字,很多字只记得一些偏旁部。员官们学习以及往外传播的时候,又忘掉了一些字的一些部分,于是这就形成了目的一种“假”文字∶平假名、片假名之类。这是该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武大郎推行这项改⾰后,得到了更多的拥护。有一天他觉臣民们没有姓名。于是他说,这可不行,大家得有名有姓才行。当然,赵钱孙李你们没法叫了,谁住哪就姓哪吧。于是有了田中、松下、山口之类的姓。至于名字,就一、二、三、四的排吧。但老大不能叫大郎,那犯了我的忌讳,只能叫太郎,二老不能叫二郎,那犯了我弟弟武二郎的忌讳,只能叫次郎。其余你们就按顺序叫,我没意见。于是这家国有了山口太郎、田中次郎等等名字。
武大郎当国王以后,老是山珍海味,都吃腻了。他想起当初自己在海上漂流的时候,没有东西吃,只能捉鱼生吃。现在回想起来,那味道还是相当好的。于是他叫自己的厨师做鱼的时候一定只是生做,不用做熟。这道菜推广以后,得到了国全
民人的热烈拥护,并从此成为该国的一道名菜。
武大郎还现,当地民人还是象国中人一样,觉睡时是睡在床上。他很生气,想当初自从潘金莲和西门庆搞了婚外恋后,西门庆经常到自己家来,搞得自己没有地方睡,只好睡地上。我当国王的都居然只能睡地上,你们也只能睡地上!这样*卧薪尝胆*才能不忘夺妻的聇辱!于是他照这意思颁布了一项法令。从此以后,该国的民人从此只能睡在铺块席子的地上,这就是所谓*塌塌米*上。
武大郎想,在国中,当国王那叫气派,前呼后拥、旗子満天飞。咱现在这家国,连个标志都没有,那多没劲。于是他把自己卖烧饼时的围裙拿出来,叫太监洗洗,还算是白⾊的,就用它当旗子。旗子上总得有个标志吧。武大郎脑袋里所有的印象,只有卖过的烧饼。于是他烙了一个红红的、圆圆的的烧饼,贴在围裙的中间。这就成了那个岛国的国旗。
武大郎当了若⼲年国王,无疾而终。他临死之际,仍然因为打不过西门庆、报不了夺妻之仇而耿耿于怀,于是留下遗训,要子孙后代找西门庆报仇雪聇。后来他的子孙们便曰操夜练,并到少林寺偷学了几招功夫,为了纪念国王武大郎,取名为“武氏道”(后来由于学功夫的人文化程度低,加上该国文字是“假文字”被传成了“武士道”),又因为武大郎是白手得天下的,这些功夫又被称为“空手道”到了元未明初,武族后人便开始派人登陆国中
陆大,寻找西门庆报仇,却被咱国英雄戚继光赶了下海,那便历史上的“抗倭”
入进二十世纪,武族人在国中自北向南,由东而西,踏碎我河山大半,还是没有寻着仇人西门庆。于是他们居然要国中人学习他们的“假”文字,要国中人取他们那样的名字,要国中人在围裙烧饼旗下面实现大东亚共荣。这真是让当时在场战上打不赢的国中人笑掉了大牙。
最近,武大郎的后人据说有可靠报情,怀疑西门庆隐居在福建一带,于是福建对面的钓鱼岛,好像整天有人在那里卖烧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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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唐僧率领三个徒弟一匹马历尽千辛万苦到达小雷音寺,拜了真佛,取了真经,修了正业,得了正果。佛祖论功行赏,各有封敕,先叫过唐僧问话。
“唐僧,一路之上,与妖魔鬼怪战斗了数十场,凡九九八十一难,每次战斗你都⼲了些什么?”唐僧昂答道:“报告佛祖,贫僧做的主要是后勤保障工作,看管行李物质,算是个守门员。”佛祖情知他是个饭桶,不过在饭桶中间,还算是个晓事的。沉昑一番,只好封他个佛协专职常务副主席的头衔,享受正佛级待遇。
如来掐指一算,须弥山上位置已満,五百罗汉还都住在临建房里呢,哪里安排下另外三人一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唤过唐僧交代:“其余人事问题归你们佛协处理,我还有个八圈会议,要去学习一百三十六号文件。回头你将情况报给我的秘书阿难尊者。”佛祖一走,唐僧来劲儿了,指着四大弟子鼻子训道:“人有三六九等,佛也有⾼低品极。现在,甲a级的神仙还有两个位置,甲B级的也有两位,尔等四人且去下界走一遭…”天哪!还要再来一遍?兄弟四人怨气冲天,俱不答应。
唐僧说:“我给你等各设二十六道关,你们且去闯闯看,过了关的,就上天来做活佛;过不去的,就钻下去做土地老头。不过,为了保证公平竞争,你等还须在这个《承诺书》上签个字。谁要是搞歪门琊道而又不事先跟本专常副打招呼,嘻嘻…”且说孙悟空四人下得凡间,拼了一年的老命,劳心伤神,惨淡经营,终于混过了二十五关,到了最后决定命运的时刻。
检点战绩,小白龙最差,要说这长鳞的,就不长脑子,毕竟不能与人比,喝了七八吨红桃k补脑液,考托福儿没过3o分,实在不可救药。悟空、八戒、沙僧三人战绩相当,之中还得有一位降格做甲B,这回可是亲兄弟明算帐了。
沙和尚率先表电视讲话:“第十六关,俺老沙攻打万达洞失利,主要原因就在于妖怪小狐狲不具备行走江湖的资格,唐僧作为主管导领显然失职,如果俺降级,就告到如来佛那里去!”猪八戒也很生气:“第十八关,俺攻打万达洞时,也是那个妖怪小狐狲,挨了俺老猪两下子,只见⻩耙子下去,不见红耙子出来,愣没死!如果俺降级,也要大爆黑幕。”孙悟空闻听,只是一个劲地冷笑,与那天蓬元帅、卷帘将军不同,他从前做过混世魔王齐天大圣,也是妖怪出⾝,黑道白道门儿清。先跟老猪打招呼:另拎不清啊!咱俩可是流沙河之前做职业和尚的,联个手,把沙悟净做下去。
“放心吧,猴哥!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心里有数。”说归说,不过老孙最后一战对阵嫦娥,更难办,好男不能跟女斗啊?要说猪无远虑,必有近忧,那是一点儿不假。猪没一个能寿终正寝、享尽天年的。猪八戒当然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总是为自己预留后路。取经路上,每每悟空、沙僧打败了妖怪,赶尽杀绝之际,他都忙着打扫场战、收集细软,攒私房钱,即使放跑了个把小妖怪也在所不惜。此刻,虽然跟大圣有约在先,不见不散,但是猪不为己,天洙地灭啊!八戒拨通最后一个对手渝山渣滓洞聋精的电话:“当年打盘丝洞时,老猪也曾放过你生路,此刻不用多说话,2佰万卖不卖?”“卖!”“那咱们推迟十分钟开战吧?好办事儿!”“中!”一战下来,八戒最后十秒钟大胜聋精,悟空不敌嫦娥,盘点积分,八戒、沙僧升天成佛,孙悟空、小白龙降级做土地爷。
天上人间舆论大哗,矛头直指唐三蔵:下课下课!你到底懂不懂佛法?唐僧也不答话,低头猛念:
诸尊菩萨摩诘萨,摩诘般若波罗密…
他心里明白,若不牺牲猴头,就得牺牲自己,哪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