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几个人疑惑地互相对望了一眼。阿木虚心地问:“阿诺…兔子是什么?”
这些人竟然连兔子也不认识?那一瞬间,我觉得很得意很有成就感,这是因为自从来到这里后,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认识而别人不认识的东西:“兔子就是兔子,因为⽑皮颜⾊的不同又分成白兔和黑兔、灰兔,它胆子很小,一看到危险马上就逃走…”
“它会不会噴火?”洛姐小
奋兴地问。
“…不会。”
“难道它会噴闪电?还是说,它会精神攻击?要不然,就是它拥有随时改变天气的能力?”
“这个…好像都没有。”
“那它会什么?”洛姐小不甘心地问“我看它的牙齿这么长,难道说它牙齿有毒,咬起人来一击致命?”
“这个…也不是。”我还没听说兔子也会咬人。
“对了,”雪莱姐小在一旁问“它是吃什么的?早上我拿生⾁问它,但它不肯吃,我看它好像饿坏了。”
用生⾁喂兔子?我晕。叹一口气,我回答:“兔子是吃素的,它最喜欢吃的是罗卜…”
“罗卜?”洛姐小一脸失望“好吧,你直接告诉我,这小东西的战斗能力怎么样?一只兔子能够对付得了多少只老虎?”
“这个嘛,我想…一只老虎大概能对付一百只兔子吧?”
“原来这么没用,”洛姐小鄙夷地看了无辜的小白兔一眼“难怪这东西没几个人见过,我还以为它会是凤凰、飞龙那种级别的奇珍,或者最少也是次一级的幻兽。看来这种野兽之所以快要灭绝,不是因为它有多珍贵,实在是因为它太没用,谁都能欺负它。”
“我本来就觉得这么小的东西,不可能是什么厉害的幻兽,”雪莱姐小抱怨道“是你非要说它可能是那种表面看上去非常弱小,其实却能够噴水噴火的异兽,害我们白跑一趟。”
“我怎么知道,”洛姐小哼了一声“我本来是想,不管怎么样,这家伙既然会出现在火云谷,肯定有点什么奇异的地方。看来我弄错了,它可能是被那只麒麟捉到火云谷当食物的,只是后来有别的幻兽闯到火云谷找麒麟打架,它才幸运的活了下来。”
两位姐小和那个大汉讨论了一阵,觉得肯定是这样。趁着这个工夫,阿木跑去找了些青菜塞进笼子,小白兔果然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洛姐小见它真的只是个素食动物,显得更加失望了。
“算了,”洛姐小把笼子掉到我和阿木面前“这东西就卖给兽园了,你们随便开个价吧。”
阿木赶紧说:“这个…要等老板过来决定才可以。”
我看向小白兔,见它⾝上有一条深深的伤痕,翻飞的血⾁令人心怜,啃食青菜的样子也是有气无力,看上去活不了多少,一时心软,说道:“要不然就卖给我吧,我出…”
我突然想到自己⾝上没带多少钱,而且把好不容易赚到的青桐叶花在这种地方…
“算了算了,这没用的小家伙就送给你吧。”洛姐小把小白兔从笼子里抓了出来,直接抛给我。
阿木看着两位姐小和那名大汉离去的背影,啧啧叹道:“洛姐小、雪莱姐小、公输先生可能大昊著名的狩兽三人组,不过他们竟然敢跑到火云谷去狩猎麒麟,胆子可真够大的。要知道,以前也有很多著名猎人入进火云谷,却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来。单是火云谷周围的那些火瘴,就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我对那什么狩兽三人组和火云谷不感趣兴,只是见这只小白兔伤得太厉害,于是让阿木帮我去向兽医讨了一些草药。
在把草药涂到它的伤口上时,它伏在我的腿上一动不动。两道红光从它的眼中暴射而出,却又消失不见。
我怔了一怔,把它小心地抓起来,看着它的眼睛,却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刚才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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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白又白,四脚朝天捆起来…”
张莲奋兴地拿着绳子来捆可怜的小白兔。
“你想⼲么?”我赶紧把它抢了过来,抱在怀中。
“开膛剖肚,煮来吃啊。”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难道你不是买来吃的?”
“这个,”谢庭庭怯生生地说“它这么可爱,又伤成这样,好可怜。学长,张莲姐…你们怎么忍心吃它?”
“喂,”我叹气“别把我跟这个野蛮女相提并论好不好?我本来就没打算吃它。”
“谁是野蛮女?”野蛮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再说了,你的工资就只有那点,我们好久都没吃到⾁了,现在难得有兔⾁吃…”
“是是,”我耸肩“赚不到吃⾁的钱,是我没用…”
被我这么一说,张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去:“我又不是说你没用,你一个人赚的钱要养活我们三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只是想,既然有只兔子在这,把它炖了吃,你也可以补一补…”
我看向谢庭庭,见她在大病一场后,⾝子一直都没有完全恢复,心想这话好像也没错,不如把这只兔子炖了…虽然在这里,它可是珍稀动物啊。
小白兔似乎意识到我们的不良企图,开始挣扎起来。
“还是不要吃它,好不好?”谢庭庭终究还是心软,小声地说“我看它真的很可怜,被人抓到这种陌生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被杀…就好像我们一样。”
听她这么一说,我和张莲也觉得跟这只兔子确实有些同病相怜,也就打消了把它炖来吃的念头。
“既然要养它,那就给它取个名字吧。”张莲伸手去摸小白兔,小白兔一扭头,在她的手指头咬了一下。她“哎哟”一声收回手指,气得:“它咬人。”
“兔子也会咬人?”谢庭庭好奇地凑过去,小白兔却从我的手中跳了过去,扑在她的胸口蹭啊蹭。
“好庠。”她笑得花枝乱颤,背后那生新的一双洁白翅膀也扑腾起来。
此时,她穿的是一件长至足踝的翠绿长裙,肩上只吊着两条丝带,后背半开,刚好可能让她还没有完全长好的翅膀伸出来,前胸缀着一朵花儿,露出浅浅啂沟…这条长裙是我在市集上买来的便宜话,想不到意外的合⾝,看来我长久以来对谢校花的“目测”还是很准的。
小白兔蹭啊蹭,一条脚都蹭到了她的胸沟里去。
为什么我不是小白兔…这一刻,我真的很想把这只小白兔炖了,然后自己变成它。
再看向张莲,她⾝上穿的只是一件比较男性化的耝衫,这是因为考我虑到没有翅膀的她很容易被人当成“夜叉女”还不如⼲脆打扮得像个男人。这件耝衣所花的青桐叶还不及谢校花这件长裙的一半,说实话,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偏心了,不过她却从来不曾抱怨过什么。
“对了,我们不是要给它取名字么?”我摸向被庭庭抱在胸口的小白兔…其实我更希望它的⾝体变成泡沫,这样的我手就可以毫无阻滞地穿下去。
“它的⽑是白⾊的,那我们就叫它小白吧。”谢庭庭⾼兴地说。
这个名字会不会太简单了?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劲使点头:“嗯,这个名字不错,很可爱。从现在开始,这里也是它的家,你是它妈妈,我是它爸爸…”
谢校花不知想到哪去了,脸儿立时羞红起来,煞是动人。
“那我呢?”张莲斜了我一眼。
“你是它外婆…唉唷!”
野蛮女一脚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