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在三奇入墓**的外头,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光芒內蕴的眼睛,更像是能将所有情景都映入其中的湖面。他的腰间系着一支长剑,朴实无华,完全属于花个几片紫杉叶就能在小城市的商铺里买到的那种。
阵雨不但没有停歇,反而越下越大,他的⾝上却像是覆了一层无形的屏障,漫天砸落的雨粒没有一滴能够打在他的⾝上。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摸一下他的衣裳,会发现每一个地方都是⼲的。
朝三奇入墓**的入口淡淡地看了一眼,他转过⾝,慢慢地离去。踏出的每一步都轻得有若猎豹,不长一寸,不短一分,仿佛都经过了精心的计算。明明就是泥泞満地,他却没有带起一点泥痕。
来到那満地的尸体之间,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周围的每一个情景都清晰无比地映入他的心头。这些杀手倒下的势姿,武器的样式,⾝上的伤口,没有一点被他遗漏。他的心头闪出一串串的画面,从那个叫做云诺的少年突然出手,到那招有若风神降临的強大招式,全都在这中年男子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这是至目前为止,他显露出的唯一表情。
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对那个少年有了一个评价,评价很⾼,却并非全无缺点。在他看来,那少年有着极⾼的武学天分和极快的反应力,还有那种在面对一个敌人时,却又将⾝边所有敌人全都注意到的超強观察力和一心多用的本事,这些优点,都让那个少年有着难以估测的未来。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一些明明可以先行防御再趁隙反击的地方,那个少年却总是进行风险更大的強行对攻,有时甚至还会做出一些并不明智的选择。那少年出手的每一个位置都是直指要害,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这样的果断与狠辣并不多见。但是,将对手的生命视若草芥的背后,却也是对自⾝生命的不够珍惜,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少年若是能够活到十几二十年后,他必将成为令人头疼的可怕人物,但更大的可能是,用不了多久,这个少年就会因为他性格中隐蔵着的冒险成分,最终跟这些选错对象的杀手一样,变成荒郊野外里的一具尸体。
中年男子继续往前走着,没有再看地上的这些尸体。
也没有必要再看。
很快,杀死这些人的那个少年…就会到地狱里陪伴他们。
一道闪电划破苍穹,有若飞蛇般朝他直击而来。
他蓦然拔剑,剑光一闪。
闪电被截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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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像是感应到什么,发出一声低吼。我立时警戒起来,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再次看向它,它却也是疑惑地东张西望,然后又在水中扑腾起来。
我猜想,它刚才应该是感应到一些不祥气息,但这种感应似有若无,其实也难说得很。就像运气这回事,像是存在,又像是不存在。就好比一场赌局,你原本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会赢,然而由于某些奇特的原因增加了你的幸运值,赢的机率直接提升到百分之九十,结果你却输了…你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所以我想,一个人的成败,最终还是只能依靠他自⾝的实力吧?
运气,终究还是应该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
这就像一个千万富翁靠着赌局成为亿万富翁的机率,怎么也比一个只有一文钱的乞丐连赌连赢,变成亿万富翁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我继续在荷池里澡洗,顺便把那些沾了污泥的服衣也全都泡了进来。在荷池的另一边,冷幽幽也在洗着,这丫头,一听到我说一起澡洗,就气得把我踹下来,结果现在还不是一起洗了?好吧,虽然算是共浴,但她变出了帷幔,把我的视线给阻挡住了。
切,其实就算她不这样做,我也不会偷看…才怪!
我把那些浸洗过的服衣放在池边,用冰莲劲将上面的水气昅了过来,冻成冰粒。冰粒洒落,这些服衣⼲了许多。然后,我再将摩罗真气具现成风,对着它们狂吹。那些虫子装、露臋装等女孩子的服衣在空中乱飘。
我换上一件自己的⼲净服衣,然后朝帷幔另一边的少女叫道:“你的服衣我弄⼲了。”
她说:“扔一件过来。”
我挑了一件,朝帷幔的上方扔过去。少女沉默了一下,说:“换一件。”
我又扔了两件,她还是叫我换。我摊手道:“你还真是罗嗦。”
“你、你故意的,”少女气道“尽挑这种露胸露**的扔过来。”
“这些服衣不就是这个样子?要不你自己挑。”
“自己挑就自己挑。”她分开帷幔飞了过来。
我眼睛一亮,以为能够看到她没穿服衣的样子,只可惜失望了,她用梦幻真气变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服衣穿在⾝上,要想让这件服衣消失,那就只有把她打晕。
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无奈地选了一件,又飞入了帷幔。
等她再次飞出来时,我赶紧看去,此时,她穿的是一件带有金⻩花纹的紧⾝服衣,双臂和香肩露在外头,初熟的胸脯被挤得微胀,由于贴合得太紧,她的⾝材被勾勒得曲线毕露,连腹小的位置都能看到那惑人心神的线条。
在她的香臋处,还有一条向上翘起的可爱尾巴。整个人看去,就像是一只长有翅膀的小猫咪。
“幽幽同学,还有这个,别忘了戴哟。”我微笑地拿起猫耳发箍,向她晃了晃。
“不戴。”她抿着嘴。
“幽幽同学,这发箍跟你⾝上的服衣是配套的哟。”我笑得像个推销伪劣商品的奷商“来,好好的戴上…”
她斜了我一眼:“你真的想看我戴它?”
我劲使点头。
她哼一声,接了过去。
我満怀期待地看着这只飞在池面上的可爱猫女,谁知她刚把猫耳戴上,却又摇⾝一变,⾝上的服衣完全变了样子,又变成了她以前常见的中性打扮,头上的猫耳也变成了两朵荷包…
看着我⼲瞪眼的样子,她的眼睛闪过促狭的光芒,嘴儿一撇:“戴了也不给你看!”
这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