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鸿正在说着,赵铭相的机手响起,打断了林锦鸿的Ji情昂扬的说话,赵铭相忙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拿着机手离开了办公室,不一会儿他又匆匆进来,在林锦鸿耳边轻声嘀咕道:“长市,市局梁局长打来的电话,说是市局现在很乱,一位副局长在⾼宝伟的授意下正在局內进行人事调整,想将梁局长架空,您看?”他说着,晃了下手中的机手,看向林锦鸿。
⾼宝伟要架空梁贵,这是唱得哪出啊,自己有些弄糊涂了!林锦鸿尽管有些糊里糊涂,但是这么的机会显然不能错过,遂向众人挥了下手,示意大家先自己讨论,然后他从赵铭相的手中拿过机手,出了里间办公室。外间办公室,杨景磐的秘见长市出来接电话,忙起⾝避开了办公室,并且关了门,林锦鸿见状暗自点头。
“喂,梁贵同志,我林锦鸿啊,市安公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我说清楚点!”
“是,林长市!事情是这样的,下午我向市委⾼记提出关于主动参加培训班的事情,中间我说了句胡话惹得⾼记很是不快,⾼记很快的同意了我主动参加培训班的事情。我很是激动,然后回市安公局,准备将相应的事情交代一下,单等林长市的批示。可谁知,一回到市局,便发现市局党组的第一副记、市局常务副局长郑介东同志,在没有知会我的前提下召开了市局党组会议,在党组会议他们很快通过了几条人事调整方案,向市委通报。林长市,这还有章程吗,党组副记什么时候有权力可以绕开党组记召开党组会议,讨论人事问题了,郑介东同志根本没将党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将整个党组变成了他人私的后花园,严重的破坏了党章和行政法规!”梁贵显得很激动,这也很正常,他堂堂的一个大活人,竟被人当成了空气,能不让他生气吗。
林锦鸿一时间也听傻了眼,好嘛,在嘉州市看到的这些东西还真够多的,在其他地方可不一定能看到,这郑介东应该是得了⾼宝伟的点头同意,自认为有⾼宝伟在后面撑腰,因此没将什么党章、行政法规之类的放在眼里,在他们眼中,⾼宝伟就是党章了。林锦鸿想到这,心中很是气愤,⾼宝伟当了这么久的官,竟然连“官”字都认识不清,这样乱拳一通打下去,迟早会要了⾼宝伟的命。不过⾼宝伟死活不是自己所要关心的,自己现在要做的是如何稳定市安公局的局势,拉拢梁贵,将市安公局控制在手中,同时想个办法给⾼宝伟来点反击,让⾼宝伟赔了夫人又折兵。
“梁贵同志,你将事情的经过整理一番,然后马向市委纪、市委组织部以及级安公机关进行汇报,然后找几个能说会道的人员向大家表明党组会议的一贯思想,安抚人心,我马从沐源县赶回嘉州市!”林锦鸿说完也不等梁贵说话,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回到县委记办公室,见蔡志宏等人还在研究沐源县的发展规划。
林锦鸿知道,自己的三言两语根本不能完全贯彻自己的思想,只有等大型露天矿脉的消息传出去,以及阮氏集团、沈氏集团、林氏集团等集团公司在嘉州确定投资计划,才会使杨景磐等人有个直观的概念,到时候自己再将嘉州市的整体发展规划向杨景磐等人贯彻后,沐源县的发展规划才会真正确立,现在的时间还早,倒不急于拿出一个方案来。
“杨景磐同志、陈甄蓉同志,市里发生了点事情,我必须要马赶回市里,关于沐源县的建设规划问题,我看先放一放,这是发展大计,急是急不来的。我有个要求先说一下,当沐源县准备马大项目时,必须要注意以下几个问题,一是沐源县的公路必须要预备国道标准,特别是从紫竹镇到沐源县这段路;二是要考虑沐源铁路建设;三是县城內的街道宽度要按二级城市的街道标准预留。”林锦鸿微微想了想后,向杨景磐等人道。
二级城市街道标准?也就是说沐源县的最终规划是建设成为二级城市,这让杨景磐和陈甄蓉两人心中激动不已。杨景磐知道林锦鸿说这些的目的,是为了减少以后城市建设过程中重复建设,这也是必须的。杨景磐虽然还不知道林锦鸿为什么会对沐源县发展这么有信心,但他知道林锦鸿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随意说说而已的。如果有朝一曰真的将沐源县县城建设成家国二级城市,那么杨景磐今后的政治历程将会涂浓重的一笔,这样的政绩绝对可以使他杨景磐往爬到一定的⾼度。也就是说,真有那么一天,杨景磐只要不犯大错,这笔政绩将会成为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杨景磐向林锦鸿做了个保证,然后林锦鸿又让杨景磐抓紧时间,继续整顿那些小矿井以及人私矿产,同时让常务副长市蔡志宏回市里。毕竟,也不可能让一个常务副长市都留在沐源县这个小县城內,不说市府政那边没有人坐镇,等时间长了,蔡志宏他自己也会有意见,他会以为林锦鸿让他长期呆在沐源县是放逐他呢。
在沐源县党政⼲部的送行下,林锦鸿等人了车,离开了沐源县回嘉州市。在林锦鸿一行离开沐源县不久,沐源县新凡镇陈家大院,陈家族会在此进行,陈家人代表在族长陈靖渊的带领下前往新凡镇陈家祠堂祭拜过祖先牌位后回到陈家大院。能入进陈家大院的都不是一般的陈家人,而是在陈家有一定的地位,或者是威望很⾼的了年纪陈家老人。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持有陈家产业的股份或者是在陈家产业中当任职位,总之,他们跟陈家产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外面的那些陈家人基本都是陈家同一个宗祠的,跟陈家产业没有什么关系。
陈靖渊穿着一⾝大红⾊的唐装,缓缓的站起来,看着黑庒庒的众人,这时嘈杂的窃窃私语声顿时小了许多,接着慢慢的趋于寂静,直至无声。陈靖渊点了点头,沉声道:“今天借着祭祖之机,叫大家来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如何使陈家度过眼前这一难关的。陈家到了今天,已经有了四五十年,陈家产业遍布整个沐源县,几乎把持着整个沐源县的大部分经济,在全盛时期,陈家产业也走出了沐源县,在嘉州市乃至全省都有了我们陈家产业分布,虽然后来由于某些原因,这些产业被变卖掉了,但也从侧面说明了我们陈家人是有能力的。今天,我们陈家已经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现在希望大家同策同力,献计献策,想办法度过这一难关。”
“族长,现在我们陈家不是挺好的吗,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啊?”一个跟看去七八十岁的老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他两眼凹陷,两腮无⾁,看去就像皮包骨似的,有些恐怖。
他这一说话,底下有好一部分人在点头,显然认为老头说得有理,当然这也是老头的⾝份使然,没有人敢反驳他,这老头在陈家的辈分可是数一数二的,陈靖渊这个陈家族长还得叫他一声四叔呢。
“四叔,难道你不知道吗,嘉州市府政下了个文件要关停各类人私小矿产,现在陈家虽然顶住了庒力,陈家的矿井暂时没有被关闭,但是这样能顶住多长时间可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不想个办法,这些矿产迟早是要被市府政关闭的。一旦这些矿产被关闭,那么陈家的产业将去掉三分之一左右,到时候又拿什么来维持陈家这个庞大的机器运行呢!”陈靖渊暗自叹了口气,无奈的道。陈家吃⼲饭的人太多了,在这样的危急的情况下,竟然有好多人都没认识到危机的存在。这对陈家来说是个大巨的讽刺。陈家家大业大是不错,但那么多张口吃饭,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的。
陈靖渊不等其他人说话,又继续说下去“现在不仅是陈家矿产难保,就是陈氏店酒也因为有人莫名其妙的在陈氏店酒开建五星级店酒而业绩受到影响,如果等对方的五星级店酒建成后,那么等待陈氏店酒的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倒闭清算。陈氏店酒、陈家矿产这两个都是陈家产业重要的收入来源,对陈家来说有不可估量的影响。此外还有陈家商场等等产业也各自受到了冲击,现在就好像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推动,陈家正一曰曰的走下坡路,等这只黑手再在背后推一掌,陈家的下场将会凄惨无比。这些就是陈家产业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我希望所有人要保持警惕,献计献策,为保住陈家产业而奋斗。”
“族长,那么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对付我们陈家?”其中有人愤愤的站起来向陈靖渊问道“请族长告诉我们,我们哪怕⾝死,也要拉他下来垫背。”
“族长,不是有好多员官都投靠了我们陈家吗,平时拿得也够多了,现在陈家产业出现了问题,也是时候该让他们做点事情了,大伙儿说对不对?”
“对,对!族长,小赖说得不错,是该让那些人为我们陈家做点事情了。我们陈家绝对不是冤大头!”有好多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