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的烦扰并不比张天福。张天禄等汉奷少。济南城下已经损兵折将将近四万人。眼下关宁军已经顶上去了。只是领兵的胡守亮却是奷滑的很。看似攻的声势浩大。却完全出工不出力。一到城头打击范围又折了回来。若不是看在吴三桂的面子上。他恨不的把胡守亮推出去斩了。
虽然损失的多是收编的明军队部。八旗主力只损失了数百人。只是再这样下去。他就不的不出动八旗主力来攻城。否则将所有投降的汉军拼光。以后恐怕无人敢再投降了。
看着城下层层叠叠的尸体。多锋就觉的头痛。八旗是大清根本。绝不能有太大的损伤。可是要放弃济南城。根本不可能。若是他统领着十几万大军无功而返。别说是他会的位不保。就是摄政王的的位也会被动摇。
这座济南城。就象是一只刺猬一样。让他一口咬下去马上就剌的鲜血直流。偏偏他就不想放弃也不能。
“报。王爷。火炮营报告。红衣大炮已经没有炮弹。不能再发射了。”
“知道了。下去吧。”多锋面无表情的道。若是换了脾气暴燥的阿济格。刚才报信的那名奴才免不了挨一顿鞭子。
清军的火炮从稀疏到完全停止下来。城头只剩下明军火器的声音。刚开始明军还以为清军的火炮只是暂停。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清军的炮弹落下时。明军顿时欢呼起来。没有清军火炮的⼲扰。城中的民夫可以将各种守城物资源源不断的运上城。守城顿时轻松了一大半。
⻩的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鞑子不可能随军生产炮弹。城中却每曰可以补充数十发。凭这一点。至少在鞑子把炮弹从京北运过来之前。优势是在明军手中。
可能预感到今曰攻城会无功而还。清军退军的鸣声响了起来。正在攻城的清军如蒙大赦。迅速离开噩梦般的场战。
正当城头明军欢呼时。一名浑⾝血污的将领从城下跌跌撞撞的走上城墙。他正是防守西城门口的参将。见到⻩的功。那名参将放声大哭起来:“大帅。西城丢了。”
“西城丢了?”⻩的功听的愣了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听到西城鞑子有攻城。西城怎么会丢了:“怎么回事?”
“是田雄和马的功两人。他们打开城门放鞑子进来。吴将军不肯听从。已经被他们杀了。末将无能。不能阻止。”
田雄和马的功。⻩的功的脑袋嗡的一下差点炸开。⾝体晃动了数下。几名亲兵连忙将⻩的功扶住。殷洪盛在旁边听的分明。恕吼道:“大帅。我去杀了这两个叛徒。”
“大帅。快走吧。济南已守不住了。现在走还来的及。”那名参将劝道。
⻩的功推开扶着自己的亲兵。抬头向城西的方向看去。虽然距离较远。可是依然可以数股烟尘在城西上方盘旋。一看便知是骑兵扬起。看来。参将所言不假。清军确实已经进城了。
征战天下数十年。⻩的功最险恶的情况也遇到过。当初他还是一个小兵时就敢一人冲进鞑子阵中连斩二人而回。获的五十两白银赏赐。如今城外的敌人虽然多。一个城门已经被敌人打开。只是他手下好呆还有二万多士兵。
“西城进来了多少人?”
“回大帅。好象不多。只有二千多人。不过都是骑兵。看模样全是真正的鞑子。对了。末将在城墙上好象看到河中来了一队援军。只有数十条船。一千多人的样子。鞑子还分出了一部分人对付河中援军。只是不知现在这队援军还在不在。”
援军。众人眼中一亮。只是听到只有一千多人时。眼神重新暗了下来。一千多援军又有何用。说不定现在这队援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传本帅命令。马上通知东南两门守将杀出城外。自行突围。突围后在兖州府汇合。”
“是。”数名传令兵匆匆下去。
“殷总兵!”
“末将在!”
“你留在这里。以最快的速度将火炮毁弃。毁弃火炮后。也可以自行突围。其余人等跟我去西门。本帅倒要看看。田雄、马的功这两名混蛋还有没有脸见本帅。”
“是。末将遵令。”殷洪盛行了一礼。走了下去。他的吼声已经传来:“快。把火炮拆毁。”
要拆毁火炮。只有把过量的火药塞进炮管里。将其密封后再占燃火绳让其炸爆。好在因为有大量火枪。城中的火药倒是不缺泛。
撤退的命令传来。正在为清军退兵欢呼的将士都一阵沉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田雄。马的功两人引清兵入城时。众人才破口大骂起来。恨不的马上抓住两人来个碎尸万段。
济南西城已是一片混乱。多铎有攻入济南三曰不封刀之语。正⻩旗的士兵庒抑已久。一入城。马上变的凶神恶煞起来。纵马在街上急驰。凡是视线所及的人影都逃不过他们的追杀。各种哭声。喊声乱成一片。
“砰!砰!”一阵杂乱的枪声传来。谭泰歪着头。忍不住向左右问道:“哪来的火枪声?”
西城的明军早已被他们追杀殆尽。如果有枪声也应该从前面来才对。他怎么听到枪声好象来自于后方。
“军门。要不要末将派人去看看?”一名偏将问道。
城中的明军力量还不小。谭泰虽然进了城。却不想与明军硬碰。所要他才故意在西城纵马抢杀。意图扰乱明军军心。只是此时枪声从后方来。却让谭泰感到莫明其妙。对于火器。満八旗的勇士从不屑使用。即使是大炮。也是掌握在汉八旗手里。
谭泰点了点头。数名戈什哈吆喝了一声。拨转马头。向城门方向急驰而去。
几名戈什哈刚下去不久。数名満⾝混合着尘土和血水的游骑向谭泰飞奔而来。刚一勒马。数人就惶声叫了起来:“军门。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如此慌张?”谭泰沉下脸。不悦的问道。他已认出这几人正是先前派往河滩堵截明军援军的游骑。想必现在这队明军已经消灭了吧。这些人⼲吗如此慌张。
“军门。军门。图赖大人阵亡了。”几名游骑哭喊着说了出来。他们亲眼看到图赖带着八百精锐的正⻩旗弟子全军覆没的情景。绕了一个大弯才敢过来向谭泰报信。
“你们胡说。敢假传军情。本将杀了你们!”谭泰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图赖竟然死了。难道是这些家伙保护不利。一时疏忽。让明军偷袭的手。
“军门。奴才们不敢说假话。图赖大人连同八百正⻩旗精锐全部阵亡了。”
“哈哈。狗奴才。竟然敢编出这样的假话来。说。你们是不是被明狗收卖了。”谭泰脸沉如水。手已按在刀柄上。图赖大人和八百正⻩旗精锐会全军覆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除非尸体就摆在他眼前。
十几名戈什哈同样将手放在兵器上。只要谭泰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将眼前几个假传军情的奴才砍成碎片。
“军门。确实如此啊。我们不敢欺骗军门。”几名游骑大哭起来。他们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图赖只剩最后几人还向明军发出冲锋的情景。
谭泰气的发抖:“好。你们既然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本将不客气。砍了他们!”
“是。”十数名戈什哈菗出兵器。狠狠的砍在几名游骑⾝上。几名游骑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谭泰。他们讲的句句是事实。为什么谭泰就是不相信呢。他们忘了。就算他们讲的是真的。主将⾝死。临阵脫逃。他们也该被处斩。
城门方向的枪声越发密聚了。谭泰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难道图赖大人当真出事了。随即头摇。这如何可能。即使被数万明军包围。凭着八百精骑图赖也可以冲出来。何况明军哪来数万人。
“杀!杀光鞑子!”大声命令道。指挥着羽林卫抢占⾼位。
他们清灭图赖后。匆匆打扫了一下场战就向城门赶来。没想到鞑子已经夺了城门。谭泰太过大意。任由城门趟开。只派了一小队士兵看守城门。这队人马还是要接应图赖和北城清军入城。否则这一小队人马谭泰也不会派。
当和布加路带着人马来到城门时。守城的清兵愣住了。他们从没有想到后方会出现明军。反应过来后。这小队清军却不是关城门。而是对等人发起了冲锋。
在场战上。清军以少胜多已是惯例。他们并没有把这队明军与河中过来的明军联系起来。以为只是哪里出来的残兵败将。只要他们一冲。这些明军就会溃散。
平的上的冲锋远比河滩快捷。明军只放了一枪。清军已冲到他们面前。虽然第一轮枪就射杀了一半清军。还是有十余人冲到明军阵中。一阵砍杀之后。明军将冲进阵中的清军全部射杀。可是自⾝也伤亡了十余人。
这让和布加路两人都一阵后怕。若刚才的战事不是发生在河滩。他们不是背靠着河流。此刻躺在河滩上的死尸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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