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淳首先蹬蹬的走上楼梯,三人摸了摸扁扁的肚子,T去,楼上一个雅间的门果然开着,当吴易三人走进去时,只见中间的桌子上正摆放着七八个精致的小菜,一名眉清目秀,⾝穿⻩衣的少年坐在一边,脸上挂着笑容,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旁边夏完淳正拉着一名白衣男子的手奋兴的摇着,只是夏完淳暂时挡住了男子的正面,三人看不白清衣男子的相貌。
吴易三人的目光一时都落在⻩衣少年的脸上,同时一愣,这⻩衣少年长得太脂粉气了,刚才楼下他们明明听见喊的是女声,怎么楼上是两名男子,难道楼下是自己听错了。
“小弟,这几位是你的朋友?”三人正在怀疑时,刚才楼下那清脆动听的声音重新响起来。
夏完淳这才松手,转过⾝介绍起来:“二姐,这是吴易吴大哥、这是钱默、这是杜登舂,对了,杜登舂也是咱们人,和我是同窗好友,吴大哥、铸大哥,杜老弟,这是我二姐。”
这名白衣女子正是夏完淳的亲姐姐夏蕴贞,⻩衣女子名叫⻩秋婉,正是当年王福刚刚穿越前弘光帝差点犯侵过的女孩,王福命人将她们⺟女两人送出宮后,她们却被赶出家门,⻩氏只得将女儿带到白云庵落脚,庵主慧静与⻩氏以前曾有过香火情,怜其⺟女孤苦,收留了她们,当时夏蕴贞已经在庵中跟随庵主慧静学艺三年多,庵中多是一些三十岁以上的女尼,⻩秋婉来了之后迅速与夏蕴贞成为好友,在夏蕴贞的哀求下,慧静将⻩秋婉也收为徒弟,传一些剑术防⾝,成为夏蕴贞的师妹。
入庵之后,⻩氏决然削发为尼,每天只是青灯古佛,吃斋念佛,对女儿的关心渐少,加上庵中孤冷清苦,⻩秋婉对于造成她被赶出家门的皇帝自然愤恨不已,见到师姐武艺⾼強,⻩秋婉把自己到庵中的原因说了一遍,哀求师姐替自己报仇,夏蕴贞对于这个新来的小师妹颇为喜欢,听到⻩秋婉的遭遇大为愤怒,仗着自己的武艺已学到师傅的八成,决意给这个昏君一点教训,两人才一起下山,有了一年前的南京之行。
只是到了南京,两人才发现她们心中的昏君已经成了大多数百姓交口称赞的明君,皇帝两次御驾亲征,挽回了大明国运,皇帝的声望在百姓心中正如曰中天。
夏蕴贞到底出⾝官宦世家,她虽然想着仗剑替师妹找回公道,只是心中对皇权还是不免有敬畏,观看假太子案,感觉到皇帝并没有作假,又见皇宮戒备森严,并无把握闯进去,她才和⻩秋婉飘然回山,却没有想到,她们其实在刑部广场前与皇帝曾经碰过面,只是皇帝的形象改变太大,⻩秋婉却一时没有认出来。
听到那清脆动人的声音,吴易三人已知道自己刚才误会,这名穿着儒衫之人是女子而不是男子,当夏完淳转过⾝来介绍时,夏蕴贞的真容现在三人面前,即使吴易已经年过三旬,家中早有妻子儿女,心中也是泛起阵阵波澜,这个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存在。
钱默和杜登舂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听到夏完淳的介绍,夏蕴贞点了点头:“各位好。”
“夏姑娘好。”吴易的声音比较自然,钱默却有点结巴:“夏…夏姑…娘…娘好。”至于杜登舂⼲脆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全没有平时的伶牙俐齿。
钱默这一结巴。倒象是要喊夏蕴贞娘一样。那边地⻩秋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钱默和杜登舂两人都是一脸通红。更显得紧张。他们此时才猜出⻩秋婉也是女子。心中恍然大悟。难怪有一种脂粉气。若这少年是男子。他们肯定会忌妒地要死。竟然和夏姐小一起单独待在雅室。
“小弟。快请你地朋友入座吧。我已吩咐酒楼加菜上来。
”
“对。对。二姐。我可是真饿了。”夏完淳拍了拍肚子道。拉开椅子坐下。钱默和杜登舂二人解除尴尬。也跟着坐了下来。六人将大桌围得济济一堂。
虽然四人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只是桌子上地菜已吃地只剩一半。而且都是用份量极小地碗碟盛着。除了夏完淳不客气外。三人一时都不好意思动手。杜登舂更是不时偷看夏蕴贞一眼。差点连肚子饿都忘记。
杜登舂与夏完淳同窗数年。从没有想过夏完淳地口风这么紧。家里有一个如此天仙似地二姐。却半点不露。他心中患得患失。夏完淳已经成亲。眼前地女子是他二姐。不知有没有成亲。从姐弟关系上看。多半已经嫁人。只是他心中无论如何也不愿把眼前地女子当成已婚女
此出⾊的女子,又有哪个男子配得上她。
钱默倒是知道夏完淳有二个姐姐,其中一个姐姐大了夏完淳十五岁,早已嫁人生子,在夏完淳成亲时,钱默还见过一面,另一个姐姐他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想到今曰一见,如若天人,钱默內心不由升起一片怅然,以钱、夏两家的关系,若是他早曰遇见夏二姐小,或许可以结为良配,可惜眼下他已成亲,这个夏二姐小虽然还没有嫁人,却不知是否与和男子订亲?
“二姐,你不是在白云庵吗,怎么会在这里?”夏完淳疑惑的问道。
夏完淳的话让吴易、钱默、杜登舂三人都愣住了,眼前的夏姑娘不会出家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夏蕴贞微露笑意:“我已经出师,自然不在白云庵,倒是小弟,可是来参加朝廷大比?”
“二姐一向聪明,这次你可猜错了,小弟已经参加了羽林卫,如今是羽林卫百户长,吴大哥是参谋、钱默大哥是队正,杜登舂是军需。”夏完淳得意的道,在羽林卫军营训练数月,吴明、钱默、杜登舂三人比起以前来都健壮了不少,只是⾝上读书人的气息并没有去除,任谁看到四人在一起也会误认为是应试的举子,偏偏他们现在是羽林卫的军官。
果然,听到自己的小弟参加了羽林卫,夏蕴贞脸上也流露出惊讶之⾊,⻩秋婉旁边也忍不住问道:“师姐,你不是说你弟弟读书聪明,从小就要神童之誉,怎么不考进士要当兵?”
和夏蕴贞的绝美比起来,⻩秋婉还显得有一点稚嫰,可是眉清目秀,如果换上女装,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夏完淳虽然有妻子,可是这名女子和自己二姐走在一起,心中自然也好奇她的⾝份,听到⻩衣女子说话,趁机问道:“二姐,这位是…”
“这是白云庵的⻩师妹,和我亲如姐妹,这次我回家,她也要跟来看看,你可以喊她⻩妹妹或者⻩姑娘。”
“⻩姑娘好。”夏完淳的面皮不厚,到底没有喊⻩妹妹。
⻩秋婉曾听师姐多次说起过家人,对于夏完淳却不陌生,大大方方的道:“夏大哥好。”
见两人打完招呼,夏蕴贞才问道:“对了,小弟,你说说为什么不应试而要加入羽林卫,二姐也想知道,爹和两位娘亲都同意了吗?”
他们的父亲夏允彝有两个妻子,其正妻为盛氏,大姐即为盛氏所生,二姐和夏完淳都是妾室陆氏所生,说起来两人都是庶出,只是盛氏本⾝大家闺秀出⾝,知书达礼,从生过长女后一直无所出,其长姐年龄又与他们相差太大,在他们还没有懂事前已经出嫁,盛氏对待两人也是视如己出,故此,姐弟两人对待盛氏也是视如嫡⺟。
“二姐…”夏完淳正要说出自己加入羽林卫的来龙去脉,雅间的门咚咚的被敲响,杜登舂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我来。”
“各位客官,菜来了。”将门拉开,外面来的正是酒楼伙计,首先进来两名伙计将桌子上的残菜撤掉,接着一盘盘菜端了上来,不一会儿就摆満了一大桌,看着満満一桌菜,夏完淳大喜,其中许多道都是他喜爱吃的,顾不得再与二姐叙话,招呼了吴易三人一声,便大吃起来。
夏蕴贞和⻩婉秋两人先前已经快要吃饱,偶尔才动一下筷子,动作显得优雅无比,夏完淳的吃相却极其不雅,可以说得上是狼呑虎咽,吴易勉強维持着正常的吃饭速度,钱默、杜登舂两人则生怕自己吃相不好会让夏姑娘厌恶,吃得缓慢无比。
一会儿,夏完淳已经吃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満足的叹了一口气,看到钱默、杜登舂两人吃得缓慢,心中暗笑,只是看在一个是妻兄,一个是好友的份上并不道破。
看到夏完淳吃完,夏蕴贞轻笑道:“小弟,你这个样子若是让嫡⺟看到了,一定会痛心疾首,嫡⺟苦心教导你十几年的礼仪,刚才吃饭时却让你全丢了。”
夏蕴贞宛如雪莲般纯净无瑕的浅笑,让钱默、杜登舂两人看得又是一呆,听到夏蕴贞的话更是心中暗喜刚才没有失礼,夏完淳不在意的道“二姐见笑了,在军营吃饭都有时间限制,小弟已经习惯如此狼呑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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