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宣扬忠孝的汉人还是刚从奴隶社会走过来的満人般来说地位都会较⾼,这五十名老人对明军来说无关紧要,可是一旦回到清军阵內,他们就会有大巨的影响力,而老人对于后代血脉看得最重,即使多尔是大清的皇父摄政王,面对这些正⻩旗的老人,恐怕也要头痛万分。
“你,你,你出来。”得到命令的一队羽林卫开始在俘虏中挑选年老的満人,俘虏阵內一阵惊慌,还以为明军终于要开始下杀手,平心而论,如果换作是他们,恐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夹带着数千俘虏。
该来的总要来,这三天,除了只有一碗水外,他们的食物也只有一点,勉強不会饿死,不要说他们本来就是老的老,小的小,就是壮汉,经过三天的挨饿也会没有力气,反抗肯定无用,五十名満人老很快挑了出来,被带到江天水和李成栋两人⾝边。
“你们不必害怕,今天带你们过来,就是要放你们回去,让你们向多尔传一句话,只要他愿意以清水相换,这七千俘虏本侯都可以放回,限期明曰答复,如果明曰太阳升起之前,多尔衮还没有答复或不同意,那就别怪本侯心狠手辣,开始处决俘虏,如果多尔衮一直不答应,那么所有俘虏将全部处死,上天有好生之德,本侯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一步,你们现在可以请了。”说完,李成栋挥了挥手,两辆大车移开,中间让出了一条通道。
带过来的五十名満人面面相觑,就这么容易地放了自己?他们只觉得一阵虚幻,只是从这名明军主帅的话中来看又不象欺骗自己,何况自己这些人都在明军的掌控之中,欺骗自己毫无用处,两名満人老互相搀扶,试着走进通道,明军果然毫不拦阻。
见此情景,其余満人老也连忙跟着,不一会儿,五十人都走了出去,明军马上移动大车,将通道重新堵住,蚂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这些満人老本来又渴又饥,看到自己真出来之后,生怕明军改变主意,脚步竟然一下子变得快捷起来,很快入进清军营中。
看到自己族人突然从明军阵內出来,清军有点莫名其妙,搞不懂明军怎么会突然有此好心,许多人连忙围了上来,纷纷向这五十名満人老询问。
“水,水。
”这些満人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第一时间索要起水来,在咕咕的喝下一大碗之后,这些満人老才将明军的要求说了出来。
明军愿意释放七千多正⻩旗老幼的消息很快传开,在皇太极时,正⻩旗没有少受过其余各旗的忌妒,只是眼下正⻩旗落到如此地步,其余各旗之人多少都动了一点侧隐之心,希望正⻩旗的老幼能够当真得救,不过,他们的心理也矛盾无比,要换正⻩旗老幼出来,意味着就给明军提供清水,三十里外就是一条大河,清水对満人来说只是跑路之事,可是对明军却珍贵之极,提供清水给明军,岂不是助敌为虐?
不同于各旗矛盾地心思。剩下地最后二千多正⻩旗官兵却激动万分。他们一度以为正⻩旗地老幼都要灭绝。没想到又看到了希望。这二千多名正⻩旗地官兵不顾天黑。拥着被放出来地五十名老人。一齐向多尔地大帐方向走来。
巴牙依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请求多尔衮将正⻩旗俘虏换回。多尔一直紧咬牙关不肯答应。只是一名戈什哈向他汇报明军放了五十名老人回来时。多尔衮心中不由格登一声。涌起一股不妙地感觉。
正当此时。多尔耳中传来一阵噪杂地声音。不由问道:“外面生了什么事?”
一名戈什哈匆匆出去。不一会儿就返回:“回皇父摄政王。是正⻩旗地官兵簇拥着明军放出来老人过来了。”
“他们想⼲什么。难道想硬逼本王答应不成?”多尔衮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地来意。心中大怒。看到跪在地上地巴牙。怒火更添了几分。一脚将巴牙踹倒:“滚。本王不想见到你。”
巴牙被多尔衮一脚踢得倒在地上。不过。马上爬了起来。咚咚地磕着头道:“皇父摄政王。正⻩旗只剩下这点血脉。求皇父摄政王开恩。”
苏克舒哈看了看地上一⾝泥土的巴牙,又看了看盛怒的多尔衮,眼睛转了几下,向刚才回来汇报地戈什哈挥手道:“去,拦住那些人,就说皇父摄政王没空。”
“是。”戈什哈应了一声,看了看多尔衮一眼,见多尔衮没有表示才匆匆下去。
随着这名戈什哈下去,正⻩旗的
那五十名被放出来地老人在离多尔衮大帐百步左右被,上百名戈什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人喝道:“站住,你们不能往前走。”
“闪开,我们要见皇父摄政王,有重要事情禀报。”数名老上前道。
“皇父摄政王正在军议,没有时间见你们。”
“军议?什么军议比得上七千多満人生死重要,我们一定要见皇父摄政王。”
不管戈什哈如何解释,正⻩旗官兵和那些老人都不肯罢休,那些旗兵对多尔衮地戈什哈多少还有顾虑,那五十名老对多尔衮的戈什哈却毫无顾忌,不停地用⾝体冲撞,企图把戈什哈挡住的道路撞开,对于这些刚刚回来的老人,戈什哈却不便打骂,只得用⾝体死死挡在前方,好在这些老⾝体虚弱,无法将戈什哈挡住的道路冲开。
争吵声一字不拿的传入多尔衮耳中,加上营帐內还有一个巴牙象念咒一样不停的念叨,多尔衮只觉得头大如斗,恨不得捂住耳朵。
熊熊的火把将草原照得一片光亮,从山上往下看,原本漆黑一团的草原上多出了两个火圈,火圈一大一小,大圈将小圈紧紧包围,若是有经验的牧民马上就可以判断出这必是一支队伍被人包围,心中不免为中间被包围的那支队伍施舍上几分同情。
只是绝没有人会想到,此时该同情的人应当是外围那个大包围圈的主帅,被包围的李成栋,江天水两人将五十名満人老放走后,心情就大松,将岗哨安排完毕,又吩咐人轮流继续挖水井之外,李成栋与江天水两人还有余情对酌了一壶小酒才入营觉睡。
辟辟啪啪燃着的火把变的昏暗起来,火把前头的油脂已经燃尽,只剩下一片乌黑,远处天空中一抹亮⾊闪过,这抹亮⾊眨眼变成了鱼肚白,光线将云层划破,漫漫长夜终于过去。
各种噪杂的声音响了起来,多尔衮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射进来的光线,从床上跳下,随便披上一件外衣,听到营帐中的动静,苏克萨哈亲自端来一盆清水:“主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多尔衮差不多到了寅时才睡,到如今还不足二个时辰,也难怪多尔会一脸困意,听到苏克萨哈的问话,多尔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就将脸浸在水盆中,数次之后才用棉巾擦⼲净脸上的水珠,刚才的困意顿时消失不见。
梳洗完毕,多尔衮一步迈出营帐,先就看到巴牙依然直挺挺的跪在营外,此时巴牙⾝上除了泥土外,还可以看到不少露珠,看到巴牙,多尔本来不好的心情更是阴靈起来,只是当他抬头时,只见百步外,黑庒庒的跪了数千人,这些人和巴牙一样,也是跪了夜一。
多尔的脸阴沉似水,这些正⻩旗官兵简直太不顾大局,难道为了七千老弱放过敌人二万精锐?正当多尔衮对正⻩旗上下咬牙切齿时,一名戈什哈跑到多尔⾝边,有点慌张的道:“主子,不好了。”
多尔衮听的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事?”
那名戈什哈气喘息息的道:“死了,死了五人。”
原来却是昨晚被明军放回来的五十名老一直跪在地上,刚才被人现五人已经倒地⾝死,放回来的五十人本来就是年龄在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加上数天挨饿,⾝体更是虚弱,跪了夜一不出事才怪。
虽然多尔衮巴不得这五十人全死了才好,只是听到死人,再避而不见就太说不过去,只得带着戈什哈来到正⻩旗数千人马跪着的地方。
一见多尔衮,跪了夜一的正⻩旗官兵激动起来,各种声音顿时将多尔包围。
“皇父摄政王,求求你慈悲,救救正⻩旗吧。
”
“救救正⻩旗吧。”
“皇父摄政王,太阳就要出来了,再不救就来不及了。”
…
多尔衮感觉到自己的头要大了一圈,只是⾼声道:“大家快起来,満州八旗是天命汗所建,八旗一体,如今正⻩旗落难,本王又何尝不想救人,只是大家是否想过,眼下明人大军正在前面,就算本王将正⻩旗的七千多老弱换回,他们可以跟上大军的行军吗?若是跟不上,他们岂不是依然要落在明军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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