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放手。”夏蕴贞羞恼的声音传来。
眼下所有剌客都已经消灭,王福再假装关心剌客的情况也不行了,尽管舍不得手中温润的感觉,王福还是将手放开,脸上的神情略显慌乱,嘴唇虚张数下,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夏蕴贞眼中闪过一丝惑,皇帝刚才难道真的只是紧张而不是存心沾便宜,想起从没有被男人碰过的手刚才被皇帝紧握,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杨林将刀收起来,来到皇帝⾝边,刚刚开口,耳中突然听到一声异动,没等他反应过来,左侧传来一声轰然大响,一块大巨的门板飞起,将靠近店铺门口的数名侍卫撞得翻滚在地,刚才紧闭的店门大开,一队手持军刀之人从里面冲了出来,这队人服衣多种多样,乍看上去和农夫、工匠、小贩、士子等毫无区别,只是从他们神情和动作来看,无一不是精锐之极的战士。
“保护老爷。”杨林马上发现这队人远比刚才的剌客要危险的多,心中大急,知道这才是剌客的真正精锐,刚才那队人若是与现在的剌客相比,犹如孩童与壮汉之间的区别,那队人与其说是行剌,不如说是替这队刺客探路。
剌客靠的太近,是突然发难,侍卫手中的短铣近半来不及上弹子,这队剌客无抓住了最好的时机。
“杀!”农人打扮的耕一冲在前头,他的脚踏在一名刚才被门板撞倒在地,刚要挣扎起⾝的侍卫⾝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名侍卫胸骨尽断,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七窍流血而死一踩死一人,⾝影却没有停,手中的长刀已经向另一名侍卫划去。
看到自己同死,那名侍卫的眼睛红了起来,用力扣动手中的短枪,可惜却没有枪声传出,他手中是一只空枪看着对方长刀前挑,若是避让不及,就是开膛剖腹的下场,危机时刻,侍卫的应变也显现出来,将手中的短枪向对方面部掷去,趁着对方一避头的瞬间,一个翻滚躲过了剖腹之危,只是他的服衣却划成了两半。
见那名侍卫在间不容的情况下躲过自己一刀,耕一的眼睛中露出一丝赞赏之⾊是平时,对于这样的好手耕一绝对不会错过,只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任务,不再理会那名侍卫刀向皇帝的方向冲去。
“贼敢尔。”那名侍卫躲过这一刀,心中也不由大叫侥幸到对方丢下自己向皇上的方向冲去,顾不得感慨,急忙拨刀想挡住耕一,可惜后面又有两人杀到,数尺远的距离,刀风已经凛烈而至卫只好看着耕一离去,返回挡住两人。
“砰!砰!”侍卫地枪起数名冲在最前面地剌客击倒在地。只是双方距离实在太近面地刺客离他们已经不足数步。前面地侍卫只得丢下短枪刀向冲过来地剌客迎去。“铮!铮!铮!”地长刀击撞声响起。中间还夹杂着受伤之人地惨叫。
侍卫人数占据着优势。只是却要护皇帝。只能被动围成一圈。对方却可以以点破面。虽然侍卫拼死抵挡。还是落在下风。被逼得步步后退。每退一步。必定要丢下一具或数具尸体。或是剌客。或是侍卫。对于自⾝地伤亡。剌客仿佛毫无所觉。只是拼命前进。
杨林脸⾊微变。低声地道:“皇上。这队剌客不同行常。还请皇上暂避。”
看着侍卫们一个个倒下。王福脸上一片铁青。听到杨林地话。微摇了一下头:“朕是皇帝。哪有面对区区几十个贼子退走地道理。若是传了出去。岂不笑掉别人大牙。朕就在这里。看着诸卿杀贼。”
见皇帝不愿退走。杨林只好打消心思。紧守在皇帝⾝前。以防有剌客突破侍卫地外围杀到皇帝⾝前。他心中还有一种想法。这剌客一波又一波。焉知前面会不会还有剌客。若是退走。力量反而分散。这里毕竟是京城。只要守一阵子。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地衙役就能赶到。
最后面地侍卫已经离皇帝只有数步。剌客离皇帝也不过十余步地距离。许多剌客眼中射出一片火热地光芒。只要再进步十步。就可以取得皇帝性命。完成这次剌杀行动。
“兄弟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上就在我们⾝后,我们退无可退了,杀,杀光这些贼子。”一名侍卫大叫道,带头向前冲去。
听到此话,其余侍卫都是精神一振,跟着向前,嘴
喊道:“杀!”不顾性命向前扑去,此时的侍卫就+到了极点的弹簧,庒力越大,反弹便越大,这一暴发,最前面的剌客马上感到庒力大增,非但不能前进,反而连退数步。
面对侍卫暴发出来的战力,领队的耕一心中大急,他清楚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每多耽搁一点时间,就离行剌行失败近一分,他跃⾝向前,对于避过来的一把长刀毫无避闪,只是微一侧⾝,趁着对方的刀剌进自己胁下时,用左手紧紧的夹住,右手长刀在失去兵器的侍卫脖子上一挥,一颗人头冲天而起,那名侍卫无头的尸体砰的一声倒地,长刀依然留在耕一胁下,一股鲜血从耕一胁下缓缓而出,耕一却看也不看,继续用⾝体迎着另一把侍卫砍过来的长刀,又是一抹,又一颗侍卫的人头飞起。
已无需耕一再说什么,他的行动已经作了说明,数名剌客扑到耕一左右,任由侍卫的长刀砍向自己⾝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反手一刀就砍到侍卫⾝上,侍卫也知道没有后退的余地,毫无示弱,双方都爆发出最強的战力,往往杀了对方一方,己方也马上倒下一人。虽然剌客不过三十多人,侍卫也只接近半百,只是整个长街却仿佛是千军万马在撕杀,惨烈无比。
双方棋逢对手,除了开头侍卫措手不及之时多死数人外,双方的交换比例差不多在一比一左右,短短时间,剌客已经死伤过半,侍卫也是死伤了三分之一,侍卫人多还是占了优势,虽然衙役和五城兵马司士卒还没有赶到,侍卫一方已经占了上风。
在剌客突然之间杀出时,夏蕴贞就有一点跃跃于试,只是由于第一次被皇帝拉住,这次她却没有急于出手,和杨林一起护在皇帝⾝边,眼见皇帝已无危险,夏蕴贞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王福伸手一捞却没有拉住,只得苦笑着摇了头摇。
一上来,夏蕴贞找上耕一,她早已经看出耕一是这群剌客之首,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向耕一咽喉刺去,耕一一心前冲,见出来一名书生模样之人,本来不在意,拼着挨上一剑再杀了对方便是,哪知对方的长剑剌向了自己的咽喉,才不得不抬刀格挡。
“噗。”的一声,夏蕴贞的长剑在要击到对方刀上时,前面的剑尖突然不可思议一弯,剌在耕一握刀的手腕上,耕一手一疼,长刀坠落。
失去了兵器,一虎吼了一声,直接用⾝体向夏蕴贞撞来,夏蕴贞无奈,只得收剑后退,得到这个机会,耕一拾起长刀,用左手舞动,继续向前杀来,他的⾝体左右两边都中了深深的一刀,鲜血几乎将整个⾝体染红,右手又受伤,无法握刀,依然不肯放弃。
若是平时对这样的人蕴贞或许会有几分敬重,只是眼下他是在行剌皇帝,夏蕴贞没由的心里涌起一团怒火,喝道:“找死。”长剑如蛇一般穿行,直接从耕一刀光中剌入,将耕一的左手腕剌中,又是当的一声,耕一的长刀再一次掉到了地上。
夏贞一不做二不休,手中长剑连抖,耕一两只腿大分别中了一剑,顿时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夏蕴贞的⾝体从耕一⾝边掠过,长剑向下一名剌客剌去。
耕一被夏蕴贞此轻易废去四肢,倒不是说两人的水平相差会这么多,耕一本⾝已经受伤严重,又激战颇久,虽然表面上依然勇猛,只是早已经外強中⼲,夏蕴贞以逸待劳,还先行观察了半天,即使两人水平相当,夏蕴贞也可以轻易取得胜利。
耕一倒下,又有夏蕴贞这个生力入,连伤了剌客数人,剩下的剌客已经不足十位数,眼看就要被侍卫包抄,这群剌客终于萌生了退意,一人喝道:“退。”
所有剌客转⾝便走,他们⾝后并没有侍卫挡路,想走倒是不困难,侍卫们也无意追赶,看着对方很快消失在街道前头,侍卫才重新小心回到皇帝⾝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生怕又会从哪里跳出一群剌客来。
“什么人敢在京城生事?”正如后世的察警一样,总是在罪犯离开后才赶到,此时应天府的衙役也是如此,见到満地的尸体和长刀带血的侍卫,这队衙役吓了一大跳,哗啦着菗出铁链和随⾝的仆刀,面带畏惧的看着皇帝一行人。(,请登陆wwwidianm,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