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抓着通行证,口袋里揣着荣誉勋章,费恩斯心情极好,回到路西法装备店的时候一甩手多给了车夫一个银币的小费,在车夫点头哈腰的称谢声中唱着小调。
双脚刚踏入路西法装备店,他的心突然一沉,猛一个回头…
路西法装备店前面两辆豪华马车并排挡在路中间,其中一辆正是雷克斯勒的专用驾座。
看到费恩斯,一个服务员放下手里的工作,急忙奔到费恩斯面前“少爷,您总算回来了。今天来了好几个很凶的人,现在克伦先生正在后面和她们吵架呢!你快去看看吧!”可能是受到惊吓的原因,少女脸上依然带着惊慌。
费恩斯瞥了一眼墙边破裂的武器架以及被装备砸出痕迹的地面,快步向內廷走去。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在客厅门口,费恩斯突然间站住,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突然,他上前一步用力推开门。
客厅吵杂的声音戈然而止。
费恩斯面带微笑地走进去,眼睛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客厅里面总共六个人,伍德一言不地站在一脸赔笑地克伦后面,老管家习惯性躬着⾝。莱克斯勒脸⾊泛白,在看到费恩斯的瞬间终于有了一丝血⾊。旁边是一⻩一灰两个一脸倨傲的华服青年,他们的⾝边战神之魂的老板克里斯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今天早上眼皮一直在跳,我就知道今天一定是有什么喜事,原来是伯爵大人大驾光临啊!”费恩斯大笑着向莱克斯勒走过去。“伯爵大人要过来也不说一声,你看又让我失礼了吧!”
克伦躬⾝往旁边退开一步。莱克斯勒眼角的肌⾁用力菗了两下;费恩斯视若不见,径直走一个熊抱差点让莱克斯勒喘不过气来。
“咳咳…”莱克斯勒重重咳了两声“恩…费恩斯,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
他话还没说完,费恩斯就将他拉到旁边,脸上泛着奋兴地红光:“你知道吗?昨天我在地下交易市场看到一个法西特女奴隶,那⾝材真是…”费恩斯流着口水“我跟市场的老板已经说好了,只要两百个金币他就转手给我,我已经付了钱,今天晚上到货。你没看她那一双长腿,那个小蛮腰…更重要的是,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原装货,我的天啊,我都快受不了了…”
莱克斯勒一张老脸红到耳根,又慢慢陷入土灰⾊。他几经想跟费恩斯提起后面的事情都被费恩斯打断。
后面克里斯脸上一阵黑一阵白,最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费恩斯!”
费恩斯转过头疑惑地看了看他道:“你叫我?”
“你太放肆了!”克里斯冷冷道。
“伍德,哪里来的疯子,你竟然让他进我们这里。把他给我轰出去,别打扰了我和莱克斯勒伯爵谈正事!”费恩斯不屑道。
伍德走向前,一把揪住克里斯的领口毫不费力地将他提了起来。
“你敢!”克里斯瞪着伍德威胁道。
“丢了!”费恩斯摆摆手。
“哼…”一声冷哼从华服青年的鼻子出,他⾝边的另一个青年突然跃起,单手成勾向伍德的手臂抓来。伍德右手一动不动,左手一扫。两只手臂在空中短暂碰撞在一起,灰衣青年闷哼一声退了几步。伍德一甩手,只听一声凌厉的惨叫,克里斯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被伍德逼退的青年大喝一声,一拳向着伍德的胸口奔来。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掌按在他拳头上;⻩衣青年微笑着站起来。那灰衣青年收回拳头,默默站在他⾝后。
“你就是费恩斯?”⻩衣青年微笑着问道。
“如假包换!”费恩斯同样笑道。对方风度翩翩器宇轩昂,一头漂亮的棕⾊长微微笼在脖子后面,露出修长的脖子,最为显眼的是一双鹰眼让他更添英气。⾝上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族之气。难道维斯丹克的美男子那么多?无论是之前遇到的神秘商人还是站在这里的伟岸贵族都无一不是让人过目难忘的俊俏。
“那就好!”⻩衣青年突然掏出一张票据放在桌子上“这里有二十万金币,我想买下路西法装备店在黑市上的所有铁砂和磨石矿!”
费恩斯眼睛直直地落在桌子上二十万金币的票据上,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看得出他几经努力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行!”费恩斯果断道。
“为什么?”⻩衣青年依然是一脸微笑。
“黑市上的所有铁砂和磨石矿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总价应该在25万左右;你这价格我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那我再加五万。成交!”⻩衣青年又拿出一张票据放在桌子上。
“哎呀,那我就不客气了!”费恩斯笑着走过去,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两张票据,放在灯光下左右瞧了瞧,最后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満意地拍拍口袋。“来,大家坐下谈!”费恩斯亲切招呼道。
“不用了!”⻩衣青年道:“交易已经完成,今天晚上之前我希望费恩斯老板能够准备好所有的货,我会派人过来验收!”
费恩斯満脸带笑,点头称是。“那我就不送了!”
⻩衣青年微微一笑,带着灰衣青年走出了客厅。
“诺顿少爷,那个伍德不好对付啊!”两人走出路西法,灰衣青年撩起袖子一看之下才现小臂已经肿了一大片。
⻩衣青年淡淡点了点头:“路西法!费恩斯!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哈哈!”
“要不我们…”灰衣青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哈哈,没有这个必要。路还长着呢,我们慢慢陪他们玩!”⻩衣青年大笑道。
“诺顿少爷…”克里斯从路西法跑了出来,白⾊的长衣被撕开一条长长地口子,一头棕⾊的长凌乱不堪。他快地跑到⻩衣青年⾝边,怒气冲冲道:“那小子太狂妄了,我们要好好教训他!”
他刚刚说完,⻩衣青年一伸手甩了他一巴掌。
克里斯捂着脸,又惊又怒却又不敢吭声。
“就凭你也想教训别人!哼,真不知道父亲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种,真是玷污了我们卡梅尔⾼贵的血统!”
克里斯怒视着⻩衣男子的背影,默默跟上。
而同一时间,在路西法客厅里莱克斯勒终于回过神来,他无奈地看了费恩斯一眼,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良久,雷克斯勒终于开口。
“克里斯的后台,维斯丹克来的人吧!”费恩斯淡淡道。
“那你还这样,你就不怕得罪了人吗?”一想到对方的⾝份,莱克斯勒深为路西法的前途感到担忧。
“管他得罪谁呢,钱这不到手了吗?”费恩斯得意大笑,还不忘把票据拿出来亮了亮。
莱克斯勒叹了口气,彻底被这无聇的金币控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