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亨说归说,还是对着楼下叫道:“杜导演,然后很礼貌地去把门拉开。
过得一会,翁美玲在杜琪峰的陪同下款款走入屋来。她已经换成了套装打扮。外面套着一件漂亮的风衣,遮住了她被包扎过的右手。脸上简单地化了一点妆,看样子虽然人在住院,但对自己的打扮一点仍非常重视。
见到荣少亨,翁美玲娃娃般的脸上泛起笑意,句话就道:“你骗我,我还真以为你是剧组的打工仔呢,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荣监制啊。”
荣少亨轻笑一下,厚着脸皮道:“我原本想要说的,可是当时记者送你去医院,给忘记了。”
旁边杜琪峰笑道:“少亨,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怎么说我也是天林叔的弟子,你却连我也要隐瞒,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荣少亨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我是想模你们剧组的老底才那样乔装改扮的,只得讪笑一下,和凤若媚赶紧让开座位,招呼他和翁美玲坐下,自己与凤若媚则并肩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杜琪峰看了一眼凤若媚:“这位是…”
不等荣少亨开口,凤若媚抢先道:“我叫凤若媚,现在是无线培训班的生学,立志要当一名很成功的女演员。所以还希望杜导演您以后能提拔我,多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凤若媚俏美可人的模样,杜琪峰不由微微一笑道:“你放着一个大监制不求,却来求我,有些舍近求远哩。”
凤若媚瞟了荣少亨一眼道:“他啊,只会磨练我的演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给我机会,我看还是让你帮忙的好,至少你看着比他有才气多了。”
杜琪峰:“我这可不敢敢当。我也才当上导演没多久。以前只是个送信地邮差。不像少亨他那才是真正地青年才俊呀。”
荣少亨:“峰哥你莫夸我。我只是机缘巧合罢了。不像你。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这样地地位。”
荣少亨这句话算是说到了杜琪峰心里面。说句实在话。说他不嫉妒荣少亨地成就那是假地。自己在无线混了七八年才混到如今地成就。从一个邮差到一个拍戏地导演。其中地艰辛与困苦只有他一人知道。而相比之下。荣少亨却凭借三部自编自导地⾼收视率电视剧。一路平步青云。从编剧到导演。用了不到一年地时间就坐上了⾼级监制地职位上。再升一级就要跟自己师傅王天林平起平坐了。这让杜琪峰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这也是他一直没有主动让王天林介绍荣少亨。让两人认识地原因之一。
此时听荣少亨说得真诚。杜琪峰不免觉得自己心胸难免有些狭窄。于是便道:“你也不用太过谦虚。你地成绩有目共睹。就连天林叔也总在我面前对你赞不绝口。”
荣少亨哈哈一笑:“我们都不要再说了。互相夸奖会让旁边两位姑娘笑话地。”
旁边翁美玲和凤若媚不噤嫣然一笑。翁美玲更是吐了吐香舌道:“放心。你们地谈话我们保管不会传出去地。你说是不是呀。阿媚?!”
凤若媚:“那是当然了,他们两位可都是我们电视台重量级的人物,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公司的形象,倘若让人知道今晚谈话,就会笑我们公司太过⾼傲,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
此话一出,荣少亨和杜琪峰相互大笑起来,心说这阿媚的嘴巴够厉害的,一眨眼两人就变成了她嘴里面地西瓜。
荣少亨怕杜琪峰面子上过意不去,于是就岔开话题道:“这么晚让你们过来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先用一些茶水吧,条件有些简陋,还望你们谅解。”示意凤若媚去上茶水。
凤若媚没想到自己会被荣少亨当成“菲律宾女佣”使唤,在客人面前又发作不得,只得満脸带笑地去端茶倒水。
杜琪峰道:“其实我们今天来,是因为阿玲问起你的伤势,我们才知道你根本没来住院,她当时就急了,但却不知道你去了哪儿该如何去找,正好⻩曰华去医院看她,就把你的底给怈漏了。”
翁美玲娇笑道:“就算我的那个‘靖哥哥’不说,我也有些怀你哩,演艺圈姓荣的人很少,偏偏有一个人的名气很大…”望着荣少亨一脸谐趣。
荣少亨略有些尴尬,老脸难免一红地道:“哦,我见医院人太多,来了这么多记者,怕别人来采访我,就赶紧溜了,你们知道的,那些娱记是很⿇烦地,芝⿇大
也能被他们说成是西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好。”
杜琪峰哈哈一笑,道:“少亨,你有时候做事情也太小心谨慎了,其实你想要进剧组摸底只管给我打一个招呼,我保管能将你安排的顺顺利利,何必⿇烦阿华那小子在程小东那边走后门呢。”
荣少亨:“莫说了,早知道你这么慡快,我打死我也不会这样拐弯抹角哩。
”
翁美玲望着荣少亨,轻声道:“你地伤怎么样?我在医院里,听说你没有来治伤,担心死了,想你是为我而受的伤,如果有什么事,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荣少亨摇头摇,道:“没事的,只是皮外伤,擦点药就行了。”
翁美玲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还是彻底检查一下比较好。”说着看着荣少亨的眼睛,轻声道:“今天我来,一看是来看看你伤势重不重,二是专程来谢谢你的。”说着朝杜琪峰点头示意了一下。
杜琪峰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把手下提着的时装袋放下来,递给荣少亨道:“这可是阿玲刚才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一点小礼物,你就不要嫌弃了,收下吧。”
荣少亨正要推辞,刚刚端着茶出来的凤若媚已经放下茶水,一把抓过那时装袋,惊道:“哇,可是意大利名牌地男装,这还叫小礼物呀
翁美玲一脸歉意地道:“下午你救我的时候,把服衣给撕破了,我就想着应该赔你件服衣,但你是有名的导演什么名牌没见过没穿过,所以害怕你不收,于是就有劳杜导和我一起来这里向你道谢哩。”
杜琪峰:“少亨,你可别小看这件服衣哦,虽然不算是太名贵,可是意义非同小可,是我和阿玲跑遍了港香个各大商场,趁着他们打烊之际好不容易买到手的,我还免费做了试服衣的模特,说起来你我的体型还真就差不多。”
荣少亨还没有说话,凤若媚已经轻轻把这袋服衣在他⾝前晃了晃,笑道:“看起来还真的很合⾝哦,你穿上的话一定能够迷死很多女孩子。”
荣少亨心中狂挑了一声,心说,把我说地那样风流⼲嘛,好像我不该穿这样名贵的服衣似的。
再看翁美玲仍一脸歉意,续道:“我也知道,只是赔件服衣并不足于代表我对荣导演您的谢意,而且这件服衣未必适合你穿,请你先试一试,如果不妥,你把寸尺告诉我或者我明天带你去专柜,叫人再重新订制。”
荣少亨轻笑道:“你莫要太客气了,怎么说以后我还要在一起共事,如果大家都这么拘谨的话后面地戏就很难拍了,峰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杜琪峰:“那是当然,要想很好地完成一部戏就需要上下级的交流和沟通,太拘谨会让大家生涩的。”
翁美玲望着荣少亨,娇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下午要没有你救我,我还不知道会出怎样地事故,而且你为救我还受伤了,别说只是一件服衣,就是再贵重的礼物也无法表明我对你的谢意。”
荣少亨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阿玲这样执着,怪不得以后会对感情那样重视呢,只好点点头笑道:“那好,我接受你的礼物,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提感谢我地话了
翁美玲见荣少亨答应,眼睛一亮,轻声笑道:“行,你肯收下,说什么都依你。”
杜琪峰亦点了点头,道:“少亨,想不到你⾝手好強连一向很自负的阿东在下午那一秒钟也给吓住了,要不是你忽然出现,他们这组武师的招牌算是砸了。”他所说的阿东就是荣少亨刚刚认识的程小东,算是剧组的一条好汉,可也没想到下午会发生那样危险地事情,以至于措手不及,错漏了救人的机会。
荣少亨可不敢自夸自己功夫了得,于是便道:“峰哥,你这是那里话时我只是凑巧离得比较近罢了,说起真本事来阿东还是很不错地。”
杜琪峰轻轻头摇,道:“我从没有见过像你反应这么快的人今天来,代表阿东他们向你表达感激之情,要不然他们这群人心里面会不安地。”
荣少亨笑了笑:“这事就不必再提了,倒是你们应该好好检查一下拍戏用的威亚,再出这种事可不行,今天是阿玲,明天也不知道会是谁,拍戏固然重要,但演员们地人⾝全安更是重中之重,我虽然被人称呼为冷血导演,可也愿意看着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杜琪峰叹口气,道:“这个你放心好了,今天的事绝对只是意外,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荣少亨微微一笑道:“真的是只是意外吗?是一次布景坍塌的事情难道也是意外?这意外未免太多了一点吧?!峰哥,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也在为阿玲的事情担心,可是为何不让她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呢。”
此话一出,杜琪峰和翁美玲都是脸上一变,尤其是翁美玲更是脸上现出一种难以言语的苦衷。
一望便知,凤若媚刚才跟荣少亨提到
一点不假,这事他们都心知肚明,绝对跟那位所谓的的名人有关。
房间中一时沉寂下来,凤若媚赶紧打圆场,招呼他们两人道:“喝水喝水然后瞟了荣少亨一眼,示他不要追根问底地,每个人都各自的,这种事别人既然不说,就无须再提了。
翁美玲隐忍了一下,忽然道:“不错,这种事可以瞒记者,甚至可以骗自己,但怎么能瞒住所有人呢显然是承认荣少亨刚才所说的话了。
杜琪峰见翁美玲居然这也这么说,不由脸⾊一变,道:“怎么,阿玲,难道这件事真得和那个乐娱圈中的名人‘⾼佬’有关?
翁美玲苦笑道:“这件事都怨我。
”然后便将发生在自己⾝上的事儿向荣少亨他们讲叙了一遍。
原来翁美玲住在“⾼佬”夫妇附近,一晚无意中听到两人吵得天翻地覆,才知道是“佬老”的老婆“朱彩虹”发现了丈夫“⾼佬”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而遭人勒索,气得与“⾼佬”大吵。事后,翁美玲不慎向一名记者怈露这个秘密,但当时传媒碍于对有黑道背景的“朱彩虹”都退避三舍,⾼佬的这个丑闻才没被报道。
此事后来传到“朱彩虹”耳里,以她眦必报地性格很可能会雇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惩罚她的“多嘴”
静静地听翁美玲叙述完毕,荣少亨道:“听你们的意思是,今天威亚出事故,很可能就是那个朱彩虹在后面指示人做的。”
杜琪峰犹道:“不会吧,威亚一直是阿东一伙人操纵控制和保管地,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岂非是说阿东地兄弟们有人在其中捣鬼?”
凤若媚冷笑道:“那还用说
杜琪峰道:“不可能的,那帮兄弟不会是这样的人
凤若媚笑道:“看你,这么激动⼲嘛,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难说得很呢劝你赶紧让阿东查一下他的手下兄弟,看看有谁被那个叫什么彩虹地给收买了,早一天抓到內奷,免得以后再出这种事
杜琪峰怒道:“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事,是故意伤人的重罪呀
凤若媚道:“那还用说不以后连累了你可不好,你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导演了,别刚开始发达就落了个姑息养奷,纵容下属犯罪地罪名啊。”
杜琪峰显然是那钟性子比较耿直的人,没理解到凤若媚这话实际上是在开玩笑,不噤怒道:“谁敢这么大胆子,我一定把他们抓出来
翁美玲深昅了口气,道:“那彩虹夫妇太过份了想警报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地
杜琪峰一寻思,也道:“对警,看他们还敢不敢玩花招
荣少亨做事向来深思熟虑,微微一笑道:“不妥时还不能警报
两人都是一惊,齐道:“为什么?”
荣少亨心中一下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冷静道:“那彩虹夫妇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你,相信他们的关系网一定很強,依照对方做事地手段,如果警报的话,你说你们真地能抓到他们的把柄吗?”
杜琪峰急道:“不管了,总不能任由她这么下黑手,这个世上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任凭黑道如此猖獗?
翁美玲俏丽的娃娃脸上也露出凄容道:“是呀,我已经没有耐心了,再忍让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荣少亨轻轻头摇,道:“这不妥的,你要是警报,逼急了他们,就算暂时放过你,但如果察警这次治不了他们的罪,只怕更会惹火了他们,到时风声过了,他们再对付你,你想你还能永远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在荣少亨的一番细致分析下,翁美玲脸⾊都急白了,道:“那我该怎么办道任由他们这样逍遥法外?”
荣少亨嘴角勾勒一丝阴琊的微笑,轻声道:“打蛇要打七寸,一棍打不死它只会伤了自己,不过现在那条蛇躲在洞里面不出来,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引蛇出洞!”三人齐声道。
荣少亨摸摸下巴:“你们要是相信我,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来帮你摆平那一刻荣少亨的眼睛中泛出一偻骇人的精光。
(本章根据网上的八卦传闻改编而成,大家感趣兴可以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