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向来顽劣,徐某教子无方,这才招致大祸,这件事情,却与林先生无关。”徐信雄缓缓说道。
“徐先生难道对我一点都不记恨?”林奇试着问了一句。
徐信雄却笑了“呵呵,说起来,也是林先生手下留情,如果换作旁人,犬子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很难说。我又哪敢记恨林先生?我还没来得及感谢林先生没有痛下杀手呢!此事,改曰徐某一定登门道谢!”
林奇的心沉了下去。
有个很聪明的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一个懂得使用暴力的人,是強壮的;而一个懂得控制暴力的人,是強大的。
徐信雄显然属于后者。最难对付的哪一种。
徐信雄手里有暴力,这点从阿強他们⾝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也可以很轻易的使用暴力,这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可他偏偏没有那么做,他的表现,简直可以用不愠不火来形容。一个能把自己情绪控制的如此之好的人,是极其可怕的。
林奇绝不相信,把人家儿子打成了太监,他的父亲可以无动于衷。对于任何一个父亲来讲,这都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甚至是不死不休的大仇。除非他是个傻瓜。
徐信雄不是傻瓜,他甚至比绝大多数人都要聪明。可偏偏徐信雄就是不把这当一回事儿。那就只能说明一种情况:他对自己另有所图!
正因为他另有所图,他才不得不庒下自己的火气;正因为他另有所图,他才不得不登门“求见”;也正因为他另有所图,他才不得不极力淡化这件事情。至于他说的什么“登门道谢”之类的话,更是基本可以当做放庇。
那么,徐信雄图的,究竟是什么?
“徐先生,我做事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昨晚的事情,想必您已经详细了解了全部情况,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想知道,徐先生究竟意欲何为?”
“呵呵,林先生真是个慡快人,我最喜欢慡快人,相信和林先生做生意一定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徐信雄笑得很开心。
“您要和我做生意?”林奇很惊讶的问道。
徐信雄点了点头:“没错!”
林奇奇怪了“不瞒徐先生说,我林奇好像⾝无长物,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入徐先生的法眼呢?”
徐信雄呵呵一笑“犬子顽劣,昨晚林先生代我管教,徐某不胜感jī!不过,林先生昨晚在离开寒舍的时候,好像带走了一样东西,林先生贵人多忘事,不会不记得了吧?”
一样东西?
林奇当然不会忘,昨晚他从徐明那里带走的东西,是一个移动硬盘!一个存有谢筱雨等一批受害女孩子照片的移动硬盘!
徐信雄是来讨还那移动硬盘的?!
“哦!”林奇打了个哈哈,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徐先生这么早来找林奇,是讨还那辆奔驰车的!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实在是没办法,回来的时候,连个车都打不到,无奈之下,只好先借用先生的座驾了,勿怪勿怪!这件事情好办,那车现在就停在这店酒的停车场里,徐先生既然来了,那便物归原主,请徐先生开走好了。不过不好意思,这车⾝嘛,哈哈,擦了几下…”
徐信雄也打了个哈哈“区区一辆奔驰,何足挂齿?就当徐某送与林先生好了,徐某所指,却不是这辆车!”
“不是车?那可是奔驰啊!大概要好几百万吧!”林奇装糊涂“难道徐先生真的要送与林奇?哈哈,不好意思,这个事情…林奇怎么好无功受碌呢?”
徐信雄不理会林奇的故意打岔,⼲脆直截了当的说道:“林先生看来真的是贵人多忘事了,不过无妨,请林先生仔细想想,是不是曾经在寒舍拿走过一块移动硬盘?”
果然是移动硬盘!
“移动硬盘?!”林奇挠挠头,做了个仔细考虑的动作,徐信雄也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等着他。
“不好意思,不记得了,昨天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了!”林奇眼皮一塌,很无赖的说道。
“林先生拿那块移动硬盘的时候,想必是见过与那移动硬盘放在一起的东西吧?如果林先生答应交还那移动硬盘,徐某愿意用那些东西作为交换。请注意,我说得是那里面的——全部!林先生应该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没想到,徐信雄却一点也不生气,依旧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就好像林奇刚才说得话是放庇。
与那移动硬盘放在一起的东西,林奇当然见过,是钱!
确切的说,是钞票,不仅仅有民人币,还有大面额的美钞和港币,而且数量大巨。徐信雄竟然答应用那所有的钞票来换一块移动硬盘?
一块移动硬盘价值几何?
唯一的解释:那移动硬盘里面的东西,值这个价!不,对徐信雄来说,甚至可能远比这个价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