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不大,却如⻩莺出谷,清脆悦耳,而且似带有极強的穿透力,以致整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清楚的听到。
众人面面相觑,正疑惑间,却见一个⾝着浅绿⾊长裙的妇少自人群中缓缓站了起来,冷冷的看向台上的田中信雄!
这个时候才有人惊呼了起来,什么时候这大厅里竟然来了一个如此艳丽的妇少?竟然一直都没发现?
这妇少不但声音动听,而且艳美异常,肤若凝脂、洁白无暇,令人难以看出她的实真年龄,若说她依然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怕也会有人相信!
只可惜她的脸上却带着一副已经看惯了世事的沧桑,一个少女是绝不会有如此的沧桑感的!而且她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好像她整个人就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她的眼睛里更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这个妇少一出现,就连一直镇静自若的田中信雄也不由面⾊大变,失声惊呼了起来“叶月藤壶?!”
那神情简直就像是见了鬼,大概就算是见了鬼也没这么意外!
看来,的确是个杀手锏啊!林奇的脑子里不由又回忆起那一幕…
…
当田憾说出叶月纱织就是对付田中信雄的杀手锏时,看着有些难以置信的林奇,田憾笑了“不错,就是叶月纱织!因为叶月纱织就是田中信雄的私生女!”
虽然林奇早就猜到了这个可能,但此时田憾说出来,还是让林奇吃惊不已。
田憾笑了笑“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不了解对手,又如何战胜对手?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千方百计的了解田中信雄的一切,到现在,可以说,这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
说到这里,田憾又苦笑了一下“现在,我简直算得上是田中信雄的知己!可惜我却不是他的朋友!我想起了一句话:最了解你的人永远不是你的朋友!因为你的朋友不需要如此的了解你,只有你的敌人才需要!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看清了一个人,目的却是要把他毁掉,这世上的事,大抵如此吧!”
“可是叶月纱织又怎么当杀手锏呢?难道我们要利用他的私生女来要挟田中信雄不成?”林奇问道,随即又否定了这种想法“这是不可能的,田中信雄根本不把女人当人看,而把她们当作一种资源,从感情上对他做文章是行不通的!”
田憾道:“我何尝不知道田中信雄的这一作派?我们不是要利用他的感情做文章!而是要利用另外一个人,一个对田中信雄有着浓得化不开的仇恨的人!一个只有依靠叶月纱织才有可能引也来的人!”
“谁?”
“叶月藤壶!”
“叶月藤壶?”
“不错,就是叶月藤壶,也就是叶月纱织的亲生⺟亲!”
林奇一惊,他清楚的记得叶月纱织告诉过他,她的⺟亲已经去世了的。“叶月纱织的⺟亲?!她不是死了吗?”
田憾道:“没有!那只不过是叶月藤壶,也就是叶月纱织的⺟亲安排的一个局!装死骗人的把戏并不少见,叶月藤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是为了田中信雄!多行不义必自毙,田中信雄早晚会吃下自己种下的苦果!”田憾解释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叶月家族是一个历史悠久,而且在曰本颇有名望的一个家族,叶月藤壶正是当时叶月家族家长的掌上明珠!二十年前,当时的田中信雄为了寻求与叶月家族的合作,接近并占有了叶月藤壶!
叶月藤壶被田中信雄占有之后,就爱上了田中信雄。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叶月藤壶竟然因此而孕怀,那一年,叶月藤壶十七岁!
叶月藤壶的家族是一个传统家族,一个名门望族的女儿,竟然未婚先孕,甚至在孕怀的时候尚未成年,这让叶月家族的家长怒不可遏,而田中信雄与叶月家族合作的可能也就化为了泡影!
田中信雄见事不可为,就离开了叶月藤壶。可是深陷爱河不能自拔的叶月藤壶却坚持把这个孩子生了下来,这就是叶月纱织!她认为田中信雄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她的⾝边!
可是,叶月藤壶在孤苦无依中等待了田中信雄整整十年,田中信雄却一直也没有回来。这十年间她对田中信雄渐渐的由爱生恨,直到恨之入骨!所以,她就决心以牺牲自己的女儿为代价,报复田中信雄!”
“可是,就算叶月藤壶牺牲了自己的女儿,又怎么样报复田中信雄呢?”林奇还是想不明白。
田憾道:“女人一旦发起狠来,可比男人要狠毒一万倍!叶月藤壶不仅仅要毁掉田中信雄一个人,还要令他的整个家族⾝败名裂!”
“哦?”田憾忽然笑了笑“你是曾经和叶月纱织…的,你应该知道在叶月纱织的腿大上,是有一个鹰的纹⾝的!”
林奇有些疑惑的看着田憾,却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