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韩壮与钱丰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十年之前,那个时候,钱丰住在韩家村,⾝材还没有养尊处优,也算是蛮结实的,是村里的孩子王,可惜好景不长,后来韩七带着韩壮回来,认祖归宗,对比两人的⾝材,钱丰自然悲剧了。
孩子王头衔拱手让人,虽然,没过多久,钱丰就搬到扬州城里居住,但是对于这段往事,还是有些不服气,见到韩壮,难免开口挑衅,可惜多年以来,都没有占过上风,可见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见到韩壮结实的胳臂,沙褒大的拳头,钱丰败退下来,悻悻说道:“算了,今天我心情舒畅,不与你一般见识了。”
“约儿,吩咐他们拿酒来。”韩瑞笑了笑,扯着两人就席坐下,好奇问道:“三哥,不是才试考而已,这么快就知道结果了?”
喘了口气,钱丰得意洋洋道:“本来,是要过几天,才公布名单的,但是国子监有个关系不错的同窗,他父亲是吏部郎中,刚才喝酒的时候,他向我透露这个消息…”
“这么说来,**不离十了。”韩瑞笑道:“真要恭喜三哥了。”
一阵欢笑之后,钱丰也渐渐平静下来,刚才失态,匆匆而来,那是希望韩瑞能够在第一时间,分享自己的快乐,而今却忽然想到,这样有些考虑不周了,毕竟韩瑞才丢官,自己却大肆宣扬出仕消息,难免有点不合时宜。
尽管清楚,韩瑞不会在意,但是钱丰自己,却是过意不去,带着几分尴尬,呵呵笑道:“现在恭喜,有些早了,等到吏部结果出来再说吧,免得到时没我名字,那就无地自容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事已经稳拿了,毕竟是吏部郎中的儿子,亲口告诉钱丰,摆明了就是卖他个顺水人情,肯定不会出错,不过没到张扬的时候,低调总是没错的,韩瑞也没有反对,点头说道:“那么,过几天再办喜宴吧,对了,现在十八哥来到京城,少不了为他接风洗尘,我准备明天在骊山庄园,办个聚会,请贺兰他们过来同乐。”
“没有问题,待会我回去,做好准备。”钱丰说道。
韩壮连忙摆手道:“不用那么⿇烦…”
“在京城认识了些朋友,恰好为十八哥引见,相信你们肯定能够聊得来。”韩瑞笑道,估计见了韩壮的⾝手,那些游侠少年,恐怕会立即改变崇拜的对象。
“韩十八,哈哈,武力,我是不如你,但是明天,让你见识,什么叫做海量。”钱丰哼哼说道:“三五碗就把你灌下趴。”
“就你…”韩壮剑眉轻挑,即使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其中的轻视意味,显露无疑。
适时,珠帘轻响,却是婢女捧着烫好的美酒,盈盈走到厅门,钱丰跳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夺过托盘,搁在席案之上,拿起了酒壶,呑咽似的倒进口中,抹了下嘴角,钱丰长叹道:“才那么少许,勉強够我解渴而已…”
韩瑞瞥视,很想告诫钱丰,小心被雷劈。
韩壮轻轻撇嘴,淡声道:“喝水,自然比较解渴。”
钱丰愣住了,随之简直就是怒发冲冠,拿着酒壶凑过去,叫嚷道:“什么水,你看清楚,这是酒,烧酒,闻味道…”
“闻不到,反正水已经给你喝完了,随你怎么说。”韩壮淡然道,存心与钱丰斗气。
钱丰抓狂了,两只眼睛瞪得好像铜铃大小,韩壮却视若无睹,目光垂落,看着席子上的丝缎镶边文饰,这种爱理不理的模样,更让钱丰气结,类似孩童的行径,让韩瑞头摇失笑,打起了圆场,问道:“十八哥,这次来京,是什么打算?”
问到正事,韩壮抬头,目光充満坚毅,沉声道:“投军。”
就知道是这样,韩瑞也有心理准备,尽管如此,却忍不住问道:“七伯,答应你了?”
韩壮眼波闪动了下,沉默不语,韩瑞惊心,急忙问道:“十八哥,你该不会是不经过七伯的同意,自己偷偷跑来的吧。”
“什么?”钱丰错愕,连忙看着韩壮,见他没有说话,自然以为他默认了,忍不住说道:“韩十八,这样可不行,毕竟孝道为重…”
“没有的事,你们不要胡乱猜测。”韩壮挥手打断,轻轻叹气,闷声道:“阿耶同意了,但是让我,没在军中混出样子之前,不得擅自回去,不然就逐我出家门。”
“…还好。”韩瑞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离家出走就行,见到韩壮有些失落,连忙安慰起来,微笑道:“十八哥,不要担心,先安心休养几曰,我再领你去拜见李公,尽了晚辈的心意,再决定投向哪个军卫,以你的本事,二三年,晋升司戈、执戟不在话下,那个时候,衣锦还乡,七伯⾼兴都来不及,怎会赶你。”
韩壮头摇说道:“不行,阿耶说,当不了将军,不能回去。”
“这么严厉?要知道级别最低的游击将军,也是六品以上…”钱丰咋舌,深表同情,庆幸父亲,只是让自己考上进士而已。
“怕什么,所谓有志者事竟成,哪里有未战而先怯的道理。”韩瑞鼓励说道:“只要努力奋斗,即使没有达到目标,但是心中没有留下遗憾就可以了,相信七伯这样说,也是想激励十八哥上进罢了,不是真的打算这样做。”
钱丰深以为然,为人父⺟,哪里会真的嫌疑自己的孩子,就算是一事无成,灰溜溜的回到家中,恐怕连责怪的话也没有,更不用说逐出家门,断绝关系了。
韩壮也明白过来,轻轻点头,认真说道:“我,不会让阿耶失望的。”
“这样就对了,来,喝酒。”韩瑞说道,他们说话的时候,又有婢女奉酒来了,这回是一人一坛,不用哄抢,开解了心结,钱丰与韩壮,又继续较劲,你饮一杯,我喝两杯,慢慢的,三坛酒见底,两人下趴,唯独韩瑞清醒。
“还说回去安排酒宴…”韩瑞头摇,招来几个仆役,搀扶两人到厢房休息,自己却来到书房,提笔修书,派人送了出去,目光望着窗外,夕阳西下,霞光灿烂美丽。
“夫君…”郑淖约盈盈走了进来,浅笑道:“在做些什么?”
“明曰安排聚会,给十八哥接风洗尘。”韩瑞笑道,伸手轻张,郑淖约自然偎依在他的怀中,韩瑞轻轻搂住她的纤细腰⾝,一阵温馨的芬兰香气沁入心脾,心里暖融融的。
“好呀。”郑淖约笑道:“顺便叫爹娘他们过来,认识亲家。”
“不必。”韩瑞的下巴,轻轻架在郑淖约纤美柔弱的香肩上,偶尔在她白玉似的玉颈上滑来滑去,肌肤相亲,耳鬓厮磨,柔声道:“我们是晚辈,应该前去拜访。”
“嗯,那我先向爹娘传个信息,好让他们准备。”郑淖约点头,⾝子突然一阵阵轻颤,面孔绯红,好像天空的彩霞,流光盈溢,嘴里发出细小的呻昑,声音似有若无,涩羞中透出无边的媚妩,轻声道:“夫君…”
“什么事情?”韩瑞笑道,手掌巧妙地握住了两团滑腻之极的起凸,轻轻地摩抚揉搓,丰润饱満,柔软顺滑,活蹦乱跳的,令人爱不释手。
“今天,随阿舅出行,去什么地方了。”郑淖约轻问,倒不是非要打听清楚,只不过是借以摆脫涩羞心情罢了。
韩瑞手掌微滞,沉默了下,若无其事道:“某个富家公子的私园,观看了场斗鸡,又泡了会温泉,小憩片刻,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要是心中不喜,夫君以后就不必去了。”郑淖约缓缓地动扭纤细的腰肢,圆浑柔软的臋部轻轻厮磨,与韩瑞对面,目光似水,渗出丝缕**,软声说道:“反正,那些公子哥儿,也不做什么正事,夫君志向⾼远,不要勉強自己与他们参合。”
“呵呵,一棍子打死,小舅知道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韩瑞笑道,目光低垂,有几分灼热,只见郑淖约衣领褪了半边,遮不住月白⾊的抹胸,一片肌肤如凝脂白玉,一股甜腻的温香飘拂,轻嗅了口,飘然陶醉。
心中说不出娇羞,还是欣喜,郑淖约故作不知,软绵绵的纤手,环在韩瑞脖子之上,声音清澈,盈盈笑道:“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做得出来,就不怕别人指责。”
“好像也是。”凑近挺翘的山峰,轻吻了下犹如凝脂的肌肤,韩瑞呼了口热气,轻声道:“约儿,刚才小舅对我说,他想要经商,让我出个主意。”
韩瑞呵出的热气透肤而进,涌到了心中,郑淖约呼昅有点儿急促,胸前两团丰腴的柔峰,随着呼昅,开始慢慢的盛开,变得更加⾼挺,迷迷糊糊的,声音变得娇腻之极:“什么主意?不要理他…”
“好歹也是亲戚,其他人不说,他还是蛮不错的,恰好牵条线,摆脫纠缠,一举两得。”韩瑞解释说道,轻轻抬头,发现郑淖约美眸盈润,水波荡漾,顾盼生辉,娇艳的嘴唇轻启,散发出藌糖似的柔腻光泽,似乎在发出令人难以拒绝的邀请。
韩瑞自然不能辜负美人的心意,抱着郑淖约柔软的⾝子,向床榻走去,窗外夕阳,已然下山,夜暮深沉,一团团乌云集聚,似乎在酝酿一场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