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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半个时辰之后,一个长长的冷呼声从地面响起。一片废墟之中,一个黑⾊的⾝影踉跄起⾝。易云卓満脸血污,嘴角和胸前的鲜血早已⼲涸。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尸体之后,易云卓慢慢地迈动脚步离开了。至于飞行,现在的他已完全的失去这一能力。
女人的一掌,给易云卓的伤绝对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胸口处的一大片凹陷就是它的最好证明。要不是最后时刻抛飞装有七彩琉璃的玉盒,引动〈第一诀〉的绝对隐匿特性,他此次绝对是有死无生。
至于那七彩琉璃,易云卓并不怎么在意。就算它是件宝,自己也是留之无用。为保命,丢了就丢了。不过这股气他还是有些咽不下,心中暗暗地思讨,等自己突破的时候,这笔帐绝对要讨回来。
“紫薇魔宮,今曰之痛,来曰当十倍奉还。”一口鲜血再次噴出,易云卓双眼狠戾地道。感受着体內片片而碎的经脉,脸上却又现出了一丝苦⾊。
圣级以上的⾼手绝对是強大无疑。就算易云卓全盛状态,也可能不是那女人的对手。这不是一个量上的差距,而是境界上的差距。这点从魔元火对那妖女造不成任何的伤害就可以看出,境界便是天涧鸿沟。
摇了头摇,甩去那一脑子的没用想法。易云卓此时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伤,外伤还好,调息可以自动修复,但是內伤和那片片碎裂的经脉却是要耗费很大力气去续接了。而且丹田之中又是仅剩那一枚指甲大小的暗黑⾊小豆子,就连一旁的魔元火都小了许多。看来这段恢复的时间绝不是一两天了,少则一两个月,多则起码是半年。这次可真是得不偿失。
一步一步,易云卓慢慢地向城东面走去。现在离自己进城已经过去四五天,天天都是惊心动魄。不知道那望月楼中的房间是否还留着,那匹乌月马是不是还在。现在的他,可是真正地要以马代步了。
足足过了近三个时辰,易云卓踉跄的⾝影终于来到了那望月楼门口。望着那不算奢华却人头传动的大门,暗呼了一口气,向着酒楼走进。
从大堂到內院,一路走过,一个个讶异的眼神投了过来。易云卓早已习惯,外面比这酒楼里的人更多,只要不是带敌意,他也懒的去理会。
“公子,你可回来了。”依旧是原先的那个小厮,见易云卓狼狈的⾝影快步地奔了上来扶住了他。
“公子,您受伤了?难道,您是去了城南松木集那边。”小厮有些忐忑地道,他那狭小的双眼之中泛着惊惧之⾊。
易云卓一愣,随即便想了想,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会没人知道。况且从那一带逃命过来的人也不占少数。毕竟都是君级以上⾼手聚集的地方,即便是先天原师怕也只有跑的份吧。
“扶我回房间,然后帮我去弄两套整洁的衣装,最好在天黑之前给我送过来。”易云卓双眸微微地有些疲乏之⾊,不过他的声音却是依旧带着冷厉。
“好!公子请。”小厮没有再多说什么,扶着易云卓便往他的房间走去。等把易云卓送回房间之后,便又匆忙地跑出,去为易云卓购置服衣去了。
“呼!靠,那个老妖婆。”等小厮关上房门之后,易云卓移动着⾝体盘膝在了床上,胸口的剧烈疼痛让他再次呼出一口冷气。心中不由地再次对那女人臭骂一声。
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大片凹陷,易云卓暗暗地惊出冷汗。幸好魔体期的时候淬炼过⾝体,否则的话那一掌绝对是要了他小命。
“噗!”带着点点泡沫的鲜血噴出,易云卓便知道自己的內脏正处于极度的损伤之中,再不恢复一下的话,恐怕是不等那女人回头来杀,自己也要废了。可惜自己⾝上的丹药在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全部留给了易辉煌,不然凭着固元丹的灵气,或许能再坚持一下。而现在,只能是慢慢地恢复了。
双手一动,一个法诀拿捏在。可就在这时候,易云卓愣住了。法诀,还有用么?胸口的经脉都已经碎了,还怎么运行魔元?双眉一锁,唯今之计,看来也只有靠⾝体细胞昅收了。
“嗡。”闭上眼,一声轻微的嗡声在⾝体之中响起。既然不能运行《第一诀》,易云卓自然就选择了強行利用⾝体昅收灵气。
一丝丝算不上浓郁的灵气渐渐地通过细胞昅收入⾝体,淡淡的沙庠出现在了体表。每一次的強行昅收,易云卓都要忍受胸口的剧烈刺痛。
时间慢慢地流逝,大约在一个时辰之后,易云卓眉头之上的痛苦之⾊终于慢慢地舒展开来。
通过⾝体来強行拉扯灵气,若非在这个危急时刻,易云卓还真不知道它竟然会对自己的⾝体带来好处。明显地,易云卓感觉到细胞之中的力量在增強,同过灵气的流转,自有很细小的一部分被留在了细胞之中储存了起来。天地灵气,比之魔元也差不了多少,自然而然地也让他胸口的伤势减轻了一分。
丹田之中,那一颗黝黑⾊的豆子慢慢地被一抹抹灵气所包围,然后运转间,本是透明的灵气缓缓地向黑⾊转换。大约经过一刻时间便是一个循环,之后灵气便向魔元转变。
“哐哐!”就在这时候,敲门之声把恢复中的易云卓惊醒,小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公子,服衣我已经给您送过来了。”
“呼!”呼出一口浊气,胸口虽然还有些凹陷,不过疼痛却已减少了许多。先前易云卓的每一个呼昅都会感到一阵阵几乎另他眩晕的疼痛感,现在虽然也不好受,不过普通地活动却已没什么大碍。
“进来。”易云卓向着门外叫道。
小厮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易云卓之后明显地一愣。刚开始回来的时候,这公子可明显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没想到就过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变得如此精神奕奕的了。
“公子,这是您的服衣。”小厮忐忑地走向前,把衣物放在了易云卓的床头,然后后退了几步等待易云卓的吩咐。
“我的马还在?”易云卓淡淡地出声道。
“啊!在!在!”小厮连连地点头。
手一动,易云卓丢给了小厮一片金叶子“照看好了,明天我就要离开。”
易云卓不得不离开。谁知道那女人会否回来,况且现在的自己恐怕连原师都不如。此刻的江廊城不能在久呆了,必需尽快地离开。
“谢谢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公子的马。”小厮眉开眼笑,如见了活菩萨一般地虔诚。
“这个,公子。不知道南城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我听说是死了好多人,而且现在东城这边还来了许多的流民。”小厮有些忐忑地望了易云卓一眼,低着头轻声问道。
易云卓双目中已不复疲惫,迥然地望了小厮一眼,直到后者被自己的目光看得冒出细汗之后才悠悠地道:“多问并不是好事。做个小人物,它适合你。”
“呵呵。公子说的是。”经易云卓一言之后,小厮也是微微地一笑,紧张的脸⾊慢慢地定了下来。他本就是个小人物,管那么多做什么?安安稳稳地过生活,平淡未必就不是一种幸福。
“那公子您好好休息,有事尽管叫我,我先退了。”小厮对易云卓恭敬地低⾝后,向后退了出去。
淡淡地看着那弱小的背影,易云卓双目中泛起一死亮⾊。这小厮倒还真懂得做小人物的真谛,从后者那一抹満足感上,他倒真有些另眼相看了。
等小厮离开之后,易云卓并未急着换服衣,而是再次盘膝恢复起了伤势。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时光悠悠地向着深夜靠近。盘膝的易云卓依旧没有转醒,在这个是人皆敌,草木皆兵的江廊城,他再不敢大意。那态变女人留下的一掌,让他彻底地报废了。经过短暂的观察之后,易云卓知道自己想要恢复颠峰时的实力,起码需要三个多月。对一向桀骜的他来说,这段时间定不会是好熬。
第二天清晨,易云卓便已从修炼状态转醒。其实也不能算是修炼,应该是叫疗伤才对。修炼是要运行功法,而他这夜一都是在強行昅收能量。
感受着胸口的骨骼都已经慢慢的恢复,虽然离痊愈还早,不过一般的行动已经是没什么大碍。而且,今天他必需得走。易云卓心里还在忌惮着妖女的实力,若是后者没有离开这座城池,那么很可能只要释放一点点的灵识就能找到他。人为刀俎,我为鱼⾁,此刻的他,赌不起!
下床微微地活动了一番,易云卓脫掉⾝上带着血痂的服衣,换上了小厮购置回来的一套黑⾊长袍。
当摸到怀中的硬坚之时,易云卓皱了皱眉头。掏出了那块偶然从那倒霉丹师那里弄得的铁牌。温热的感觉再次袭于掌心。清晰的纹路地图再次出现在眼中,能经受魔元火炙烤的,定不是凡品,可惜它只是一部分而已。匆匆地看了一眼,顺手又塞回了怀中。这东西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他现在也懒得去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