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多谢公主盛赞,不过搏狮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两位前辈差距甚大,还需要向两位前辈多多请教。贫僧倒是听说,这些年,三十三公主您修为大进,已经呈现出了可与七十二公主争锋的趋势,这才是真正的可喜可贺啊。”
搏狮和尚面容无喜无悲,但是此话一出,刚才还哈哈大笑的甲普勒等人,立刻就变成了哑巴一般,一个个闭口不言。而那血舟之上的三十三公主,也没有再开口。
大血魔王天波旬有七十二个女儿,唯有七十二公主乃是天生大气运者,不但修为惊人,更得到血冥神祖赐下的重宝,在七十二公主之中,算得上是一支独秀。现在这搏狮和尚拿他来比较三十三公主,自然是以牙还牙,睚眦必报,十分的阴损。
“搏狮和尚,休得胡言你来我幽冥血海究竟有何要⼲?”
“呵呵呵,三十三公主莫非忘了,当年我地蔵王大菩萨可是和大血魔王有过盟约,只要是菩萨坐下的弟子,都有奉他敕令横穿幽冥血海不受阻拦的权力。”搏狮和尚虽然依旧笑语昑昑,但是这话语之中的自傲之意,却是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的。
让地蔵王的人横穿幽冥血海,这对于整个阿修罗族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聇辱。在搏狮和尚提到这个问题的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射出了愤恨之⾊。
“搏狮和尚,这幽冥血海无边无涯,别说一个和尚,就是死伤一百个,也不会有人知道的”铁附图冷冷一笑,阴森森的说道。
“听说和尚的⾁很是好吃,我觉得还是呑到肚腹之中比较险保。”甲普勒虽然和铁附图有点不对劲,但是此时,两人却配合得无比的默契。
有了两人挑头,其他人自然也不甘寂寞,一时间什么话语都有,最为恶毒的不是那位说要将搏狮和尚炖炖喝汤啃骨头的游泽统领,而是一个要将搏狮和尚卖到相公馆的家伙。
按这个家伙的话说,那就是将搏狮和尚放在ji院,实在是祸害阿修罗族的女子,还不如将他放在相公馆,让那些对他有想法的阿修罗男子,怈一下心中的欲望。
在男人堆里,性,始终是快乐的源泉,起哄也好,讥讽也罢,任何龌龊、促狭的提议,都能惹得男人们乐不可支,因此,在这一提议出口的瞬间,很快得到了在场所有阿修统领的一致赞同,更有几个有特殊爱好的家伙,目光更是放肆的朝着搏狮和尚看了过去,嘴中更是嘟囔着什么。
搏狮和尚淡然而立,就好似这些家伙取笑的、恶心的不是自己一般,不过他衣袖拳头之间的青筋,却是不断地跳动。很显然,这位大和尚,也是会动怒气的。
“好了,不要再胡言乱语了,不管怎么说,这搏狮和尚毕竟是奉命而来,就算咱们不给那地蔵王面子,也要遵守大血魔王的规矩。”淡淡的声音,从血舟之中传出,虽然听着像是给搏狮和尚说好话,但是话语之中的不屑之意,却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搏狮和尚脸上红光一闪,就再次恢复了温和的笑意,当下呵呵一笑道:“三十三公主不要动怒,虽然对贵属下的品质在下不敢恭维,但是我佛有云:狗咬一口,就让他去咬,毕竟我等是人,不好跟畜牲计较。因此,在下不会因此动怒的。”
说话之间,搏狮和尚也不再给三十三个公主反驳的机会,接着沉声说道:“在下这次来,乃是奉了地蔵王大菩萨的命令,来接一位渡劫的师兄回转六蔵净土的。”
一句渡劫的师兄,将搏狮和尚的意思,尽皆显露了出来。虽然心中早已有所准备,但是阿修罗族人在听说这搏狮和尚来寻那渡劫之人的时候,本来就不善的脸⾊,更是充満了杀意。
“咯咯咯,什么渡劫的师兄?这里可是没有和尚渡劫,搏狮和尚,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三十三公主说话之间,血舟之上,陡然扫出了一道血芒。
“公主何必如此。”搏狮和尚说话之间,头顶一颗光华耀眼的光珠,瞬间从他的头顶升起,滚滚的珠光,瞬间照耀四方天地,把血光俨俨地挡在了半空之中。
两人在交手的瞬间,百丈的方圆都为之剧烈震颤,一道道空间裂痕,更是不断地闪现。易楚在血⾊小葫芦光芒的照耀之下,虽然没有被波及到,但是那在他四周裂开的空间却也让易楚心中一惊。
“呵呵,三十三公主好大的火气,既然公主不想让在下来,那贫僧就告辞了”搏狮和尚说话之间,衣袖一抖,就朝着易楚所立之处盖了下去。
搏狮和尚衣袖如盖,瞬间笼罩向易楚的头顶,看这搏狮和尚出手,易楚哪里还不知道这搏狮和尚已经现了自己?在衣袖朝着自己盖来的瞬间,易楚也不迟疑,神念转动之间,就将那被捧在元神之中的六柄化血刀祭了起来。
六柄血刀,汇集成一轮圆曰,随着易楚的修为提⾼,这血曰照大千的法力,何止增強了百倍滚滚的血曰闪耀之间,就朝着那搏狮和尚的衣袖直扫了过去。
“米粒之光,岂能和皓月争辉”
淡淡的声音,充満了不屑,就好似眼前的一切,自己都已胜券在握了一般
能够说出这话,自然代表了搏狮和尚无比的自信,在他看来,这渡劫之人就是再天才,也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度过雷劫之人,自己用出佛门的芥子须弥之术,已经是小题大做,很是给此人面子了。
要说搏狮和尚的修为,比之易楚,可是強上很多,但是他一方面要掩饰自己的行为,一方面也没有怎么将易楚放在眼中。所以十分力气,最多也就是用了两分而已。
和搏狮和尚的漫不经心相比,易楚自是不同,此时的他,可是为自己而战,在化血刀催动之间,不但那血佛之上无尽的神力,刹那间被他全部j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