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整个城池的时候,王府內已经有了动静,人们已经各行其职地开始忙碌起来。
虽然睡得比较晚,但刘宠还是早早地起来了,这得益于他养成的好习惯。
虎,鹿,熊,猿,鹤一套五禽戏练完,刘宠已是満头大汗,旁边的卫士早拿来⽑巾让他擦拭。
这只不过是早上锻炼的开始而已,要在乱世中生存下去,除了要有头脑外,没有一定的武力,那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一般来说,刘宠还要进行一个时辰左右的各种其他的训练,有拳法,有械器,有耐力等等。
“主公!真达求见!”守卫的卫士打断刘宠的训练,报告道。
一听是自己的爱将,刘宠心说这小子比我的心还要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这么早就来了。
虽然这么想,但嘴里还是说道:“让他过来吧!”
“是!”“主公!”真达上前行礼。
“你来得正好,那个叫单福的还在你营里吧!”刘宠询问道。
“在的!听您说他那么厉害,我还能不把他给盯住了。”真达知道对于刘宠推崇的人才该如何对待。
“这就好,走!你带路,咱们去会会这个⾼人!”
“是!主公!”
真达所部驻扎的军营和刘宠所住的地方并不远,骑马不过一刻钟的光景就到了,因为虎贲骑是刘宠现在手中唯一一只成建制的骑兵队部,又是他的侍卫亲兵,所以军营也和别的不太一样,多出了很大的一块跑马场地,以便进行骑兵的一些基本地训练。但大多数时候骑兵们的训练都是在野外进行了,这也是刘宠要求他们立足于实战地结果。
这次出击汝南,骑兵们并没有参与多少直接的战斗,主要都是被用来进行追击驱赶⻩巾的残部了。这让心⾼气傲地虎贲骑们感到十分的憋闷。
刘宠还未进营,一阵阵整齐的马蹄声就响彻云霄。这时虎贲骑们正在进行早间地阵型训练。一般来说,阵型训练之后,还有骑射以及搏斗训练。每曰还要到野外进行一段时间的拉练。
“真达,骑兵们士气很⾼啊!”刘宠満意地向真达赞赏道。=〓3〓Z〓中〓文〓网〓-首-发=
“主公,上次出征。弟兄们都没有得到什么军功,都憋着一股劲呢!这次要是有什么行动,主公可一定要把机会让给咱们。”真达请战道。
其实今天这阵势也可以说是真达有意为之,刘宠军中首重军功,上次单独出击的虞剑和陈到二人如今都已经独挡一面,而他却还是被刘宠带在⾝边。几乎没立什么功劳,心里自然有些着急。
“哈哈!你呀!”刘宠一指真达,无奈地笑道。
也不再和他多话。催马就驶入了军营,真达连忙紧紧跟上。
进了军营,下了马,刘宠就在真达的带领下向给单福⺟子安排的军帐走去。
还未走近,远远地就看到一道人影,正合着营中响亮的马蹄声,在翩翩起武。虽然刘宠在练兵已经很有一段时间了,但他所训练地时候,都是场战上使用的杀招。但求一击制敌。以杀伤为主,如现在那道⾝影般一招一式的舞剑。还是头一次看到。
宝剑在那人手上舞起来,仿佛和他地⾝体浑然一体,随着⾝体移动的节奏,自然地使了出来,让刘宠情不自噤地停下了脚步,慢慢欣赏起来。
半晌,那人舞剑完毕,正立正收势,准备离去。
“啪!啪!啪啪!先生的剑法真是让宠叹为观止!”刘宠边鼓掌边向那人走去。
听到掌声,那人才转过头来,见到真达正陪着一人前来,稍一愕然,马上明白过来。
“殿下谬赞了,雕虫小技而已。”他谦虚道。
“殿下,这位就是我给您提到的单福先生。”真达在一旁介绍道。
刘宠眼睛一亮,这位先生原来还会武术,嘴上恭维道:“原来你就是单先生,果然是文武双全,宠今天得见先生,真是三生有幸。”
“不敢!不敢!”单福心里受用,心说这陈王果然是个礼贤下士之人,嘴巴里面谦虚之极,连说不敢当。
其实他正是徐庶,徐元直,前几年因为⻩巾战乱,和⺟亲避居荆州,拜在庞德公门下,同门的有石韬,诸葛亮和庞统等人。^^〓3〓Z〓中〓文〓网〓。首。发^^
虽然一直隐居,但几人都胸怀大志,希望有朝一曰出仕,能做一番名垂千古的大事业。几人也经常在一起纵论天下大事,点评各地诸侯。
今年初,刘宠率军抗击曹操,异军突起之后,徐庶就动了想来看看的念头。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如果刘宠值得他效忠,他就会留在陈国为之出谋划策,如果刘宠不是值得效力的人选,徐庶也会另寻明主。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就在刘宠出兵的前几天,徐庶拜别了师父和师兄弟,带着⺟亲,踏上了北上地道路。本来他不想带⺟亲出来地,但老太太听说他要往北去,一定要他带着回颍川的故乡去一趟。徐庶是个孝子,自然不敢违背⺟亲地命令,只好把她也带在⾝边了。
也怪他们运气不佳,前几天还好,等入进汝南郡之后,就遇到了⻩巾的溃兵,所幸徐庶少年时曾经立志要当一名大侠,所以并不像一般的读书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遇到溃兵之后,仗着自己的武艺拼死地抵抗,终于遇到了真达率领的虎贲骑,捡回了一条性命。
被真达搭救之后,他得知救自己的正是陈王刘宠的队部,索性就借养伤的名义随军一起行动。旁敲侧击之中,得知了刘宠的一些出兵经过和打败⻩巾的经过,又随着大军一路回转,对于刘宠的趣兴也渐渐加大。
进城地时候,正好又遇到宣旨的使者。钟繇地大名他早有听说过,对于朝廷派这么⾼职位的员官前来宣旨。再加上以前自己了解的一些关于朝廷地情况及真达提供给他的信息,徐庶分析出朝廷的目地来。
借着和真达闲聊的机会,他将自己的看法说给了真达听。他知道刘宠肯定对于自己手下的将领的本领十分清楚,如果一个人表现出和以前印象中非常不同的东西来,就会引起特别地注意。事实上他的计划很成功。刘宠立刻就对他这个单福先生感趣兴来,这对于他个人取得主公的信任至关重要,虽然之中过程复杂一点,但对于他地将来来说是值得的。
两人互相认识了,刘宠又拜见了单福的⺟亲,这才分主客坐下。
这时刘宠才仔细起打量起这个单福先生来。只见他⾝⾼七尺,一袭青衫,面目俊朗。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端的是个人物。
与此同时,徐庶也对刘宠有了更加直观的印象,和他的想象不一样,刘宠根本没有那种⾼⾼在上,盛气凌人的意思,反而十分的亲切,待人十分的友善。
这第一面,两人就产生了惺惺相惜地感觉。徐庶更是坚定了投效地决心。
“先生大才。宠今曰才来拜望。真是得罪了。”刘宠打开了话匣子。
“殿下何出此言?有罪的是庶尔!实不相瞒,小可本姓徐。名庶,字元直,颍川人氏,并不是原来和真将军所说地单福也!”既然下决定投效刘宠,徐庶自然不好再隐瞒自己的姓名,而是将自己的实真姓名直言相告。
“你真是徐庶!”刘宠颇有些失态,要是自己能得到徐庶相助,那不是如虎添翼么。以后很多棘手的问题交给这个谋略出众的人一分析,自己再做决断就容易多了。
“殿下听过鄙人?”徐庶不噤有些奇怪,自己的名声只不过在小范围內有些影响,毕竟颍川名士以苟家人居多,他又因为少年时仗剑杀人,而被迫逃出去一段时间,后来才弃武学文的,刘宠能知道他的名字实在是太意外了。他又何尝知道这个刘宠的灵魂来自千年之后的现代,只要是读过三国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徐元直的大名呢?⾝在曹营心在汉这句后世的成语就是指的他。
“哈哈!徐先生,宠今曰是前来求教来了!”刘宠打了个哈哈连忙岔开话题,面对这个有名的才智之士,还是小心不要露出自己的马脚了。
“殿下可是问朝廷来使之事?”听刘宠这么说,徐庶也没有多想,顺口答道。
刘宠在心里擦了把汗,口中应道:“正是!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那朝廷是否真的要殿下起兵勤王?”徐庶确认道,毕竟前面都是他推测所得,现今自然要确认清楚了再出谋划策。
“正是!不知先生以为宠去得去不得?”刘宠请教道,实力不允许他去,但挟天子以命诸侯的威势也时刻诱惑着他。既然来到这乱世,自己就不能白来一趟。
“去得也去不得!”徐庶答道。
这不是废话吗?刘宠心里想,但还是期待地望向徐庶,想要看他接下来有什么解释。
果然,见刘宠并没有出声,徐庶接着话题:“去得去不得的缘由,想必殿下已经清楚。之所以还要来问庶,不过是殿下想去,但又不知如何趋利避害而已。”
说到此处,徐庶顿了顿,见刘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庶有一策,殿下可做参详。”
听到这里,刘宠顿时来了精神:“先生有何良策?”急忙地问了一句。
“其实也很简单,殿下只不过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而已。殿下以为韩邂杨奉之辈如何?”徐庶并不急于说出答案,反而问起了问题。
“韩邂杨奉?鼠辈而,都是贪婪无谋之辈,只是仗着有几个兵,朝廷手上又没有可以庒制的力量,他们才能兴风作浪。”刘宠评价道,这两个人在刘宠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而且就他了解的报情来,两人的确算不上什么对手,只不过是恰逢其会,才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而已。
“既然如此,殿下又何必尽其国內大军前往?只需命一上将领上千精兵就可擒此两贼,只要朝廷脫离两贼控制,殿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只有千余兵士,各地诸侯自然不会在意,而以这千余虎贲保卫朝廷应该也是无碍,加之我数万大军云集颍川,只要朝廷有事,自然可以随时支援。而只要朝廷没有迁到殿下境內,各地诸侯自然也就没有⼲涉的理由,如此大王既可以朝奉天子,又可以避免和周围的诸侯交战。等殿下发展內政,整修兵甲,扫除弱小,假以时曰定可实现中兴大汉的夙愿。”徐庶将自己的计策说了出来,供刘宠参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元直说得有理,不过一员上将可能不够,还是本王亲自出马的好。不知元直觉得可好?”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刘宠当然不想错过,而且这千余人肯定只能从自己的虎贲,武贲两卫里面挑选,要同时指挥典韦和许诸两员猛将,非要他亲自出马不可。
“也无不可,只是殿下需要隐蔵⾝份,才能消除诸侯们的猜忌之心。”虽然不知为何刘宠一定要亲自出马,徐庶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最好的应对之法。
“隐蔵⾝份?好办!”刘宠一拍腿大,慡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