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见到徐庶,典韦行礼道,对于这么年轻的军师,典韦实际上有些不服气,不明白自己的主公怎么就凭这家伙几句忽悠人的话,就任命他当了军师校尉,官职在自己这些跟随刘宠很久的老人之上,但军令如山,刘宠既然下达了让徐庶全权负责的军令,典韦也不敢违抗,心想倒要看看这军师有什么好本事。
“恶来!咱们年纪相若,何必行此虚礼!”徐庶是何等人物,对于典韦那点心思还能看不出来,所以也不在他面前托大,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还没有立什么功劳,能⾝居⾼位,完全是刘宠慧眼识珠的效果,这更让他卯足了劲,这次定要为主公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样这些武将才会服气,将来用兵的时候,才能好指挥,而不是全靠刘宠的威势和军令庒制。
“谢军师,不知主公有何吩咐?”典韦知道徐庶此次来营一定带来了刘宠最新的指示,开口询问道。
“主公命我迅速和钟繇联系上,确定具体的执行计划!你负责护送钟繇,可知道他的住处?”徐庶问道。
“知道,我还到他府上喝过酒呢!不过说实在话,那里比咱这军帐还不如,难怪想要咱们主公来勤王,要是还呆在这地方,就算再过十年,也比不上咱么项城。”典韦砸了砸嘴,同情起钟繇来,堂堂的尚书大人也只不过有个茅草屋子遮雨挡阳而已,比起他来,典韦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就算是天界了,据说皇上住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多了层篱笆而已。
“喝酒?”徐庶奇怪道。按理说洛阳粮食这么金贵,不可能还有多余的粮食可以用来酿酒的呀。
“是主公献给皇上的,顺便给钟繇也多送了十坛。那可是上好的窖蔵美酒啊!听说是殿下珍蔵多年地佳酿。以前殿下都没舍得拿出来喝过,这次都做了贡品,可惜呀!”典韦不噤有些可惜,这么多美酒下次很难喝得到了,自己的主公怎么也不赏给自己一点呢?
“哦!不说那个了,恶来,既然你认识钟繇府上,马上派人给他送个信,就说殿下有重要的事情找他,让他尽快赶过来!切忌让他人起疑。知道吗?”徐庶交代道。
“是!军师,我马上派人去办!”典韦知道这关系到这次行动的成败,不敢大意,从虎贲卫中特地挑选了两个随自己见过钟繇的卫士,将盖有刘宠印信的密信送往钟繇府上。
等办完这一切。天⾊已经大亮,虎贲们也已经开始了早间的训练,徐庶这才松了口气。
接到刘宠的书信,钟繇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宠的行动这么迅速,他前脚才到一天的时间,后脚就有消息要给他了。
得到消息。钟繇也不敢怠慢,刚上完朝就紧急进宮求见天子,他是尚书,出使归来求见天子也是很正常地事情,所以韩邂也并没有提防。
“钟尚书,慢点走,小心踩到不该踩的东西!”正出门的韩邂见到钟繇那庇颠庇颠的模样。心里一阵鄙夷。在他想来,只要老子手上有兵,就是皇帝也要买自己的帐。事实也是如此。刚才在朝堂上,他韩邂一声大吼,就将刘宠所献地贡品要过来一多半,手底下万多口子嘴要吃饭呢!这几十车的粮食也吃不了几天,聊胜于无而已。天子和百官对此也只得是哑巴吃⻩连——有苦说不出,乖乖地按照他的提议行事。
“劳烦大将军了,下臣还要觐见皇上,就不多留了!”说完钟繇匆匆而走。韩邂现任大将军一职,比钟繇官职要大。加上又是个武夫。所以钟繇只得乖乖地自称下臣,生怕惹恼了他。让自己和天子谋划了很久的大事泡汤。
“哈哈!哈哈!”⾝后传来韩邂嚣张的笑声,钟繇苦苦忍住,心说看你还能猖狂几天,等陈王大兵一到,定叫你死无葬⾝之地。
避开韩邂,钟繇来到现在临时作为天子下榻之处的寝宮,说是寝宮,也不过是茅草房加上一点皇家的装饰而已,比起太平年间地普通百姓还有不如,看得钟繇又是一阵心酸。
“臣钟繇叩见吾皇万岁!”钟繇拜服在地,行参拜皇帝的参拜大礼!
“钟卿快快平⾝!”天子刘协连忙示意钟繇起来,这时候钟繇来见自己,八成是交办给他的那件秘密使命已经达成了,想到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结束如今这噩梦般的生活了,刘协总算感到一丝欣慰。
“谢陛下!”钟繇躬⾝起立,跪坐在一旁的位子上。
等钟繇安顿好,刘协示意屋內唯一的一个宦官退下,屋子里只剩下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钟卿!上次朕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刘协迫不及待地问,眼神中充満了期待。
“幸不辱命!皇上,陈王答应出兵了,臣有陈王密信呈上!”说完,钟繇从怀中掏出刘宠地书信转交给刘协。
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封书信,刘协的心情一阵激动,脸上泛出一阵红⾊来,他的年纪并不大,但这几年地风霜,让他衰老得很快,年纪看起来要比实际大上许多,看上去也成熟了许多。
迅速地读完信,刘协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喜⾊。
“钟卿!朕有救了,大汉有救了!”
“是呀!皇上,不过此事还需要好生计议一番,务必要一击将韩邂这逆贼给杀死!还请马上将董将军和杨太傅召过来,咱么一起商议。”钟繇小心翼翼道,隔墙有耳,虽然这宮廷属于国舅董承掌控,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给韩邂那厮报信呢?
“嗯!朕马上派人去请他们两个!”刘协奋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