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其实早就该绝了,只不过心中记挂这青雅和她的女儿才拖到现在。我是真的累了,长生诀的真气就算有起死回生的神效,也未必救得活我已经死了的心。这事你就不要在想了,让我安安静静地过完这几天吧。”鲁妙子叹了一口气,向上走去。
我跟着他⾝后,突然感觉到眼前这个老人心中蕴含的沧桑和无奈,直到最后,才知道谁是他真正值得倾心的佳人,却无法和她长相厮守,这是何等的悲哀。也难怪鲁妙子再不想孤⾝一人活下去了,心既然死了,活着也等于死了。
“不知道是李阀最近运势好还是那四大寇命衰,竟然碰上你这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煞星。”鲁妙子打了一个哈欠,声音有些困意:“我要睡哩,这次莫要再来打扰我了。”
我点点头,既然宝贝到手了,就该动手去搞掉这內鬼了。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內”况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说不定另有收获也犹未可知!
虽然已过半夜,但是飞马牧场的气氛却已经骤然紧张起来。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城內的壮丁,一队一队的开出山城,在牧场的平原聚集,准备开赴场战。
我接着“风旋步”在楼阁交错的牧场內堡来回穿梭,打算先行会宿舍在做打算。牧场这么大,要找这个內鬼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若是弄出风声来,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正当我为內鬼的事情伤神的时候,天佑善人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到了我的头上(谁还敢说我不是好人?),一道黑影以一种轻飘的⾝法掠过不远处的房顶,避过了临时安揷上去的岗哨,我融入风中的灵觉瞬间捕捉到了这丝真气的波动,当下心中大喜:我正愁该怎么找你呢,你就自己现⾝了。
这个时候,能够准确避开商秀珣安排在內堡的暗桩,看来确实像鲁妙子所言,是牧场出了叛徒,而且在牧场中的地位绝对不低。我暗运长生诀,将全⾝精气瞬间內敛,脚下一错,已经追了上去。
只见那黑影对內堡的环境十分熟悉,才落足到一处瓦背,就迅速滑落地上,接着穿过侧旁花园进口的月形洞,倏地横移到树丛后,避过一个刚推窗外望的仆妇的视线,凌空翻过围墙,斜射上一所房子之顶,再弹往屋旁大树伸出的横⼲处,借方掠至另一所房子上。
我紧紧吊着这个黑影的后面,一路尾随,那个黑影已经由地上直往內堡外墙顶斜斜射上去。我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暗道此人轻⾝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比我还要⾼出不止一筹,竟然可以以这种直上直冲的方式跃上⾼达十五丈的城墙!
我一时吃惊,但是旋即醒悟过来,对方必是有飞索挂钩那类东西助力,否则此人的內功当可媲美三大宗师那个级数的⾼手了,大可以直接在如此森严的保卫中掳走李秀宁,又何来里应外合这种多此一举的行动?
此人究竟是谁?我见黑影已经跃上墙头,当下从栖⾝在墙旁一株老榕的枝枒处越到临城墙旁的一颗槐树上,提起轻功,全力运劲,像飞鱼冲破水面一般,投往墙头去。
在离墙头相距不到三丈处,我发现旧力差不多快要用尽,眼见⾝形将要坠下,当下运起雷破的螺旋劲,一手贴住城墙猛一发力,接着这股反冲之力轻轻松松踏上了墙头。
飞马牧场由于地理形势险要,防守只集中在外围处,是典型的防外不防內,所以內堡城防并不森严,只要知情避开几座驻有守卫的哨楼,加上第一流的⾝法,便可出入自如。
我因为不知道那岗哨换班的时间,故而登墙后立则伏地前窜,隐到一处以阴暗的地方,探头往外望去。
山城连绵的房舍在城墙下延展开去,至外城墙而止。之外就是辽阔的牧场,篷帐处处,马羊嘶叫。那黑影此时没入一所小宅院,之后再没有出现。我知道该是这黑影定然是等到接头之人了。当下腾⾝翻下墙,朝黑影隐没处赶去。
由于心急,也顾不上有所保留,当下尽全力掠过大宅的后园,穿过一道长廊,到了前后进间的天井处,略一判断便拔⾝而起,在屋瓦处没作片刻的停留,循着气机的感应跃落地面,移到屋宅西窗下的暗影里,正要探头观看,那屋內有人突然“咦”了一声。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此人竟⾼明至可察觉自己的来临,定是刚才心急,跃落地面地面的时候太过仓促,忘了用“风旋”消去落地的声音。不过,由此也可以肯定现在在屋里的这个人,武功更胜刚才我跟踪的那个黑衣夜行者。
当下,我那敢怠慢,闪电般避往附近一丛草树后。风声骤响,一个青衣大汉穿窗而出,灼灼的目光扫视远近,又跃上屋顶。刚才那黑衣人显是由对窗掠出,这时绕宅来到西窗前,娇呼道:“没有人呢!你是否听错了。”竟是一个女人!
黑衣人蒙上头罩,只露出眼睛和鼻子,我肯定自己未听过她的声音,看来必定不是后院的。那青衣大汉跃落她⾝旁,探手挽着她的腰肢,笑道:“可能是耗子走过吧!小心点总是好的。”
竟然说我是耗子?我在心里将这对狗男女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正盘算着是不是出手将这二人擒住,好拷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来时,那汉子已经转过⾝子,变成正面对着我所在的草丛。
我运足功力,瞇起眼睛,只露一线的朝那大汉瞧去。只见此人年在二十四、五间,⾝材不⾼,但膀阔腰圆,虽不算好看但却有种耝犷的男人味道。确实有做牛郎的资本。
青衣汉子此时正笑着向那女子说话,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神⾊严峻,毫无表情,两只眼睛从浓眉下扫视园內每个阴暗角落,反放过了就在他十步开外我隐⾝蔵匿的这个草树丛。
女子昵声道:“人家怎敢不小心呢?不怕给你像那晚般惩罚吗?”男子闻言发出一阵充満淫亵意味的笑声,搂腰的手移到她香臋上,道:“时间不早了,老家伙宴罢就要回家,我也要去作报告,今赵如若事成,包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我暗叫可惜,竟然没有机会偷听他们的阴谋。
那女子不依道:“老鬼还要处理很多事,那有这么早回来的,时间尚早哩!”她的声调语气都充満了暗示性,连偷听的我都感觉到那**裸的逗挑,不由暗暗希望这个男的定力不⾼,和这**多留片刻,顺便欣赏一场活**的同时说不定还可以多知道点他们的秘密。
想不到那青衣大汉丝毫不为所动,眉⽑微微一扬,便回复冷酷的表倩,奷笑道:“迟些再整治你这骚蹄子,快回去!”
女子怨道:“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既把人送去陪那老鬼觉睡,弄得人家晚晚半上不下的,难得有机会又不肯安慰人家。嘻!但奴家最爱的就是你这种豪情气慨。走哩!”两人亲了个嘴儿后,毫不停留的分两个方向掠走。
我心中略一衡量,便追着那男人去了。只要明早留心一下,听听谁人的声音像这个**,就一定可以把她认出来。到时候就让商秀珣去费心审讯好了。现在我最好奇的是这青衣汉子是如何克服这牧场的天险,进出这飞马牧场。更何况我的手因为刚才的热⾝运动,现在正庠得非常厉害,很想杀个把人止止庠——
兄弟们请收蔵砸票!推荐远方大作《亡灵修真者》,据说他的骷髅是有骨头**的…恶寒ing